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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任危机与社会团结信任危机与社会团结曹卫东曹卫东内内 容容一、复杂性与危机表征一、复杂性与危机表征二、信念：承认二、信念：承认三、信心：包容三、信心：包容四、信任：团结四、信任：团结五、信任危机的表征与根源五、信任危机的表征与根源六、重建社会团结六、重建社会团结一、中国社会复杂性与危机表征一、中国社会复杂性与危机表征从确定性到不确定性从确定性到不确定性p 杜威：确定性的寻求杜威：确定性的寻求p 沃勒斯坦：确定性范式的实效沃勒斯坦：确定性范式的实效（一）杜威（一）杜威杜威：杜威：确定性的寻求：关于知行关系的研究确定性的寻求：关于知行关系的研究人在充满危险的世界中寻求确定性。人在危险中，便不得不寻
2、人在充满危险的世界中寻求确定性。人在危险中，便不得不寻求安全，途径有两个：求安全，途径有两个： 一个是祈祷与虔诚，通过改变自我而屈从环境一个是祈祷与虔诚，通过改变自我而屈从环境 一个是劳动与艺术，通过技术手段而改变环境一个是劳动与艺术，通过技术手段而改变环境前者是信仰，后者是知识前者是信仰，后者是知识杜威的问题是：由自然科学产生的关于事物本性的信仰与我们杜威的问题是：由自然科学产生的关于事物本性的信仰与我们关于价值的信仰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关于价值的信仰之间存在什么关系？认知与行动认知与行动认知：对确定性的追求认知：对确定性的追求实践：与身具有不确定性实践：与身具有不确定性“确定性的寻求是寻求可
3、靠的和平，是寻求一个没有确定性的寻求是寻求可靠的和平，是寻求一个没有危险，没有由动作所产生的恐惧阴影的对象。危险，没有由动作所产生的恐惧阴影的对象。然而完然而完全的确定性的寻求只能在纯认知活动中才得以实现。全的确定性的寻求只能在纯认知活动中才得以实现。”“人们把纯理智和理智活动提升到实际事务之上，这人们把纯理智和理智活动提升到实际事务之上，这是跟他们寻求绝对不变的确定性根本联系着的。实践活动是跟他们寻求绝对不变的确定性根本联系着的。实践活动有一个内在而不能排除的显著特征，那就是与它俱在的不有一个内在而不能排除的显著特征，那就是与它俱在的不确定性。因而我们不得不说：行动，但须冒着危险行动确定性。
4、因而我们不得不说：行动，但须冒着危险行动”。传统哲学批判传统哲学批判将世界分为两个部分：一个相当于普通民众在信仰里所涉及将世界分为两个部分：一个相当于普通民众在信仰里所涉及的那个宗教的、超自然的世界。这个世界经过哲学的形而上的那个宗教的、超自然的世界。这个世界经过哲学的形而上学的翻译，成了一个最高最后的实在的世界。那个绝对无上学的翻译，成了一个最高最后的实在的世界。那个绝对无上的实在也就成了关于事物的一切真理之最后的保证。这个的实在也就成了关于事物的一切真理之最后的保证。这个“本体的世界本体的世界”，只有经过了哲学上的系统训练才可看得到，只有经过了哲学上的系统训练才可看得到一般人所能认识的只是
5、平常的经验的一般人所能认识的只是平常的经验的“现象的世界现象的世界”。它是。它是我们的日常世界，是艺术和事实的世界，是一个不完全的、我们的日常世界，是艺术和事实的世界，是一个不完全的、不能永久的世界。不能永久的世界。哲学彻底地脱离了它的最初的源头，而以一种冷峻的探索必哲学彻底地脱离了它的最初的源头，而以一种冷峻的探索必然真理的面目出现了。它显得崇高威严，只在自由的世界中然真理的面目出现了。它显得崇高威严，只在自由的世界中施展才能，对经验的世界则不屑一顾。对与这个世界相关联施展才能，对经验的世界则不屑一顾。对与这个世界相关联的工艺技术活动更是嗤之以鼻。它运用着严格的推理方式，的工艺技术活动更是嗤
6、之以鼻。它运用着严格的推理方式，以压倒一切人的力量迫使人们不能不相信它指给他们的世界以压倒一切人的力量迫使人们不能不相信它指给他们的世界现实和理想的关系问题现实和理想的关系问题杜威认为，这杜威认为，这“乃是哲学上形而上学方面的中心问题乃是哲学上形而上学方面的中心问题”，并，并把它与现实和可能的关系问题联系起来。把它与现实和可能的关系问题联系起来。“所谓所谓现实现实包括着既有的条件；所谓包括着既有的条件；所谓可能可能是指一种是指一种现在尚不存在但可因现实条件的应用而使其存在的目的或后现在尚不存在但可因现实条件的应用而使其存在的目的或后果。因此，果。因此，可能可能就其对任何既有的情境而言，乃是寻求
7、就其对任何既有的情境而言，乃是寻求这个情境的一种理想；从操作论的定义（即用行动去说明思这个情境的一种理想；从操作论的定义（即用行动去说明思维）的立场出发，理想和可能是意义相同的两个观念。维）的立场出发，理想和可能是意义相同的两个观念。” 现实和可能的关系问题之所以产生，是现实和可能的关系问题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我们要用智慧因为我们要用智慧去调节行为而有采取行动之必要。陈述一个真正的观念或理去调节行为而有采取行动之必要。陈述一个真正的观念或理想，就是主张我们可以改变现有的状况，使它获得一种具有想，就是主张我们可以改变现有的状况，使它获得一种具有特殊特性的形式。特殊特性的形式。” 旁观者的认知模式
8、旁观者的认知模式不可能认知实在：我们只能认识实在对象的一些变了样子不可能认知实在：我们只能认识实在对象的一些变了样子的外貌，只能认识实在对象的的外貌，只能认识实在对象的“现象现象”。这样就把知识的。这样就把知识的对象当做是一种固定完备的实在，是孤立于产生变化因素对象当做是一种固定完备的实在，是孤立于产生变化因素的探索行为之外的。的探索行为之外的。新哥白尼革命新哥白尼革命杜威认为：康德的杜威认为：康德的“革命革命”仅仅在于从神权走向人权，从依仅仅在于从神权走向人权，从依靠神灵转向依靠人类理性，但康德仍然主张理智与自然的内靠神灵转向依靠人类理性，但康德仍然主张理智与自然的内在相符，主张依靠单纯心理
9、的方法在认识上寻求绝对的确定在相符，主张依靠单纯心理的方法在认识上寻求绝对的确定性。性。新哥白尼革命新哥白尼革命：心灵不再是从外部静观世界和在自足观照的：心灵不再是从外部静观世界和在自足观照的快乐中得到至上满足的旁观者。心灵是自然以内的，成为自快乐中得到至上满足的旁观者。心灵是自然以内的，成为自然本身前进过程中的一个部分了。心灵之所以是心灵，是因然本身前进过程中的一个部分了。心灵之所以是心灵，是因为变化已经是在指导的方式之下发生的，而且还产生了一种为变化已经是在指导的方式之下发生的，而且还产生了一种从疑难混乱转为清晰、解决和安定这样指向一个明确方向的从疑难混乱转为清晰、解决和安定这样指向一个明
10、确方向的运动运动从旁观式的认知到前进不息的世界话剧中的积极参加者从旁观式的认知到前进不息的世界话剧中的积极参加者经验概念经验概念人不是在世界之外，而是在世界之中的。人不是世界的旁观人不是在世界之外，而是在世界之中的。人不是世界的旁观者，而是和世界融为一体的属于世界的一部分。经验不是认者，而是和世界融为一体的属于世界的一部分。经验不是认识的一环，而是在世界中的识的一环，而是在世界中的“做事情做事情”，是，是“一种行动的事一种行动的事件。件。不能把经验等同于大脑的活动，它是在所有与环境不能把经验等同于大脑的活动，它是在所有与环境自然的和社会的自然的和社会的交互作用中的整个有机的施力交互作用中的整个
11、有机的施力与忍耐。大脑首先是某种行为的器官，不是认识世界的器官。与忍耐。大脑首先是某种行为的器官，不是认识世界的器官。再重复一遍再重复一遍, ,经验只是与自然事物相互作用、相互关联的某种经验只是与自然事物相互作用、相互关联的某种模式，有机体碰巧也是这些自然事物中的一个。由此同样有模式，有机体碰巧也是这些自然事物中的一个。由此同样有说服力地推出，经验首先不意味着知识说服力地推出，经验首先不意味着知识, ,而是意味着做和经历。而是意味着做和经历。（二）沃勒斯坦（二）沃勒斯坦所知世界的终结：二十世纪的社会科学所知世界的终结：二十世纪的社会科学在当今的现代世界体系中，存在着知识结构的危机，原因在在当今
12、的现代世界体系中，存在着知识结构的危机，原因在于各种学科都被于各种学科都被“知识是确定的知识是确定的”这一信念所笼罩。然而，这一信念所笼罩。然而，上世纪上世纪6060年代以来的科学发展表明，科学知识并不永远是确年代以来的科学发展表明，科学知识并不永远是确定的，社会科学知识也是如此。定的，社会科学知识也是如此。传统的科学研究范式：追求确定性，通过逻辑方法或者经验传统的科学研究范式：追求确定性，通过逻辑方法或者经验方法获得确定的知识（牛顿经典物理学理论体系及其科学研方法获得确定的知识（牛顿经典物理学理论体系及其科学研究范式）。究范式）。后现代的科学研究范式：不仅科学世界不是建立在确定性知后现代的科
13、学研究范式：不仅科学世界不是建立在确定性知识的基础上，现代社会科学也不可能永远建构在对确定性知识的基础上，现代社会科学也不可能永远建构在对确定性知识的追求上，而应当在根据复杂性、不确定性的新的认识论识的追求上，而应当在根据复杂性、不确定性的新的认识论的基础上，重新理解科学世界和社会政治世界，重新建构社的基础上，重新理解科学世界和社会政治世界，重新建构社会科学的理论体系。会科学的理论体系。 一种新的社会体系理论一种新的社会体系理论首先首先，社会体系的进化不是线性的，而是非线性的，社会体系的进化不是线性的，而是非线性的其次其次，复杂性科学研究表明，牛顿的确定性科学范式只在很有，复杂性科学研究表明，
14、牛顿的确定性科学范式只在很有限、很简单的系统中有效限、很简单的系统中有效最后最后，确定性的历史演变如果真有的话，将会是道德的死亡，确定性的历史演变如果真有的话，将会是道德的死亡如果我们确实掌握未来，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做任何事情的道如果我们确实掌握未来，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做任何事情的道德冲动。如果一切行动都落入已注定的确定性内，我们就会无德冲动。如果一切行动都落入已注定的确定性内，我们就会无所顾忌地陶醉于各种激情和追求各种利己主义。只有当我们时所顾忌地陶醉于各种激情和追求各种利己主义。只有当我们时刻准备好为其实现而倾注我们的道德能量，并且对于那些不论刻准备好为其实现而倾注我们的道德能量，并且对于
15、那些不论靠什么伪装和借口都宁愿选择不平等、不民主的那些人随时随靠什么伪装和借口都宁愿选择不平等、不民主的那些人随时随地进行斗争的时候，真正的美好世界才会到来。地进行斗争的时候，真正的美好世界才会到来。“所知世界的终结所知世界的终结”沃勒斯坦对我们所体验的世界（资本主义世界）和我们所理沃勒斯坦对我们所体验的世界（资本主义世界）和我们所理解的世界（知识世界）均确信的确定性信念进行了一个根本解的世界（知识世界）均确信的确定性信念进行了一个根本性的颠覆。两个世界所依据的确定性信念却带来了两个世界性的颠覆。两个世界所依据的确定性信念却带来了两个世界的终结，这让沃勒斯坦洞察到了确定性信念的症结：引导人的终
16、结，这让沃勒斯坦洞察到了确定性信念的症结：引导人们行为的不可能性。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不确定性信念。们行为的不可能性。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不确定性信念。不确定性可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在很大程度上拓展创造力不确定性可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在很大程度上拓展创造力（人文创造力和自然创造力）的空间。但是，如果过于强调（人文创造力和自然创造力）的空间。但是，如果过于强调一切事物的不确定性，将不确定性信念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一切事物的不确定性，将不确定性信念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后果同样是危险的。它意味着，事物始终向着远离平那么，后果同样是危险的。它意味着，事物始终向着远离平衡态的方向运动，我们对事物的
17、认知便是不确定的、不完整衡态的方向运动，我们对事物的认知便是不确定的、不完整的。因而，我们无从真正地把握事物，也无从判断事物是否的。因而，我们无从真正地把握事物，也无从判断事物是否趋向于实质合理性。趋向于实质合理性。 社会科学家的职责社会科学家的职责讨论可能的东西讨论可能的东西分析可能的东西分析可能的东西探索可能的东西探索可能的东西社会科学家一定不要把乌托邦置于社会科学的中心，但是要社会科学家一定不要把乌托邦置于社会科学的中心，但是要把乌托邦学说置于社会科学的中心。因为乌托邦学说是对于把乌托邦学说置于社会科学的中心。因为乌托邦学说是对于可能的乌托邦以及其实现所受到的约束之分析研究。乌托邦可能的
18、乌托邦以及其实现所受到的约束之分析研究。乌托邦学说是对现在真实的历史选择方案的分析研究，并且是对真学说是对现在真实的历史选择方案的分析研究，并且是对真的探索与对善的追求之谐调。的探索与对善的追求之谐调。 乌托邦学说代表社会科学家的一种历久不衰的责任感乌托邦学说代表社会科学家的一种历久不衰的责任感中国社会的危机中国社会的危机中国社会危机之一：信念危机（不承认）中国社会危机之一：信念危机（不承认）中国社会危机之二：信心危机（不包容）中国社会危机之二：信心危机（不包容）中国社会危机之三：信任危机（不团结）中国社会危机之三：信任危机（不团结）二、信念：承认二、信念：承认黑格尔的承认概念黑格尔的承认概念
19、早期神学著作：爱的承认关系虽然扩展和规定了黑格尔的总早期神学著作：爱的承认关系虽然扩展和规定了黑格尔的总体视野，但它是非历史的。体视野，但它是非历史的。耶拿早期的耶拿早期的伦理体系伦理体系：为我们描述了家庭的情感承认关：为我们描述了家庭的情感承认关系、法律的形式承认关系和国家的实质承认关系，并在系、法律的形式承认关系和国家的实质承认关系，并在“耶耶拿精神哲学演讲拿精神哲学演讲”中使之第一次获得了系统的表达。中使之第一次获得了系统的表达。法哲学原理法哲学原理：与耶拿时期的相应论述存在着很多一致之：与耶拿时期的相应论述存在着很多一致之处，但在家庭的职能和市民社会的产生等问题上存在重大差处，但在家庭
20、的职能和市民社会的产生等问题上存在重大差异。异。精神现象学精神现象学：主人和奴隶的辩证法让相互承认奠基于生：主人和奴隶的辩证法让相互承认奠基于生死斗争的政治，从而揭示了一种不同于国家主义的激进立场。死斗争的政治，从而揭示了一种不同于国家主义的激进立场。 主奴辩证法主奴辩证法精神现象学精神现象学第四章关于主人和奴隶关系的讨论，是学界公第四章关于主人和奴隶关系的讨论，是学界公认认精神现象学精神现象学乃至整个黑格尔哲学最重要的一段文本，也乃至整个黑格尔哲学最重要的一段文本，也是引起学界最多讨论的内容。是引起学界最多讨论的内容。黑格尔的分析从意识转向自我意识，也就是从人对事物的单纯黑格尔的分析从意识转
21、向自我意识，也就是从人对事物的单纯沉思转向人对自我的生命、欲望、行动和斗争的意识，转向类、沉思转向人对自我的生命、欲望、行动和斗争的意识，转向类、他者和人与人的社会关系问题，从而使黑格尔哲学更加远离认他者和人与人的社会关系问题，从而使黑格尔哲学更加远离认识论态度，而进入以历史精神为主导的存在论态度。识论态度，而进入以历史精神为主导的存在论态度。 自我意识的哲学自我意识的哲学“在与一个他者的关系中实现自身在与一个他者的关系中实现自身”这一辩证法的核心问题的意这一辩证法的核心问题的意义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即：自我意识在否定他的他者的同时又依义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即：自我意识在否定他的他者的同时又依赖这
22、个他者的存在，因为这个他者不是某物，而是另一个自我意赖这个他者的存在，因为这个他者不是某物，而是另一个自我意识。这是自我意识的真正实现，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识。这是自我意识的真正实现，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他自己和他他自己和他的对方的统一的对方的统一”。这里显示了黑格尔与康德的一个关键性区别：黑格尔的哲学不再这里显示了黑格尔与康德的一个关键性区别：黑格尔的哲学不再是意识哲学，而是自我意识的哲学，其核心问题是承认问题。自是意识哲学，而是自我意识的哲学，其核心问题是承认问题。自我意识的最大真理在于它为另一个自我意识而存在，这就是说，我意识的最大真理在于它为另一个自我意识而存在，这就是说，它所以存在只是由于
23、被对方承认。它所以存在只是由于被对方承认。而承认只能是相互承认：而承认只能是相互承认：“它们承认它们自己，因为它们彼此相它们承认它们自己，因为它们彼此相互地承认着它们自己。当一个人试图在不承认对方的情况下从对互地承认着它们自己。当一个人试图在不承认对方的情况下从对方获得承认时，自我意识的辩证法便终止了，因为只有在对方被方获得承认时，自我意识的辩证法便终止了，因为只有在对方被承认是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从对方那里实现自己。这就是承认承认是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从对方那里实现自己。这就是承认的基本原理，黑格尔用它来表征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政治关系。的基本原理，黑格尔用它来表征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政治关系。 生
24、死斗争生死斗争黑格尔以抽象的形式理解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社会本质，即将黑格尔以抽象的形式理解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社会本质，即将其理解为在相互依存的前提下为追求相互承认而进行的一场无其理解为在相互依存的前提下为追求相互承认而进行的一场无休止的生死斗争。休止的生死斗争。 生死斗争这一比喻可以上溯至霍布斯，但只有黑格尔才第一次生死斗争这一比喻可以上溯至霍布斯，但只有黑格尔才第一次作出了对其存在论前提的全新理解，即那是一种人类特有的相作出了对其存在论前提的全新理解，即那是一种人类特有的相互依存的存在形式。互依存的存在形式。自我意识依其本性必然与另一个自我意识发生对立和冲突，因自我意识依其本性必然与另一个自
25、我意识发生对立和冲突，因为被否定的对方也是一个自我意识：为被否定的对方也是一个自我意识：“那第一个自我意识所遇那第一个自我意识所遇着的对象并不仅仅是被动的像欲望的对象那样，而是一个自为着的对象并不仅仅是被动的像欲望的对象那样，而是一个自为地存在着的独立的对象。地存在着的独立的对象。”这种对立和冲突的本质在于，它是人的这种对立和冲突的本质在于，它是人的“类的存在方式类的存在方式”，即，即斗争和冲突乃是一种相互斗争和冲突乃是一种相互“为对方而存在为对方而存在”的形式。黑格尔认的形式。黑格尔认为，世界历史不是别的，就是人与人之间作为主人和奴隶相互为，世界历史不是别的，就是人与人之间作为主人和奴隶相互
26、对立和冲突的历史。对立和冲突的历史。 主人的辩证法主人的辩证法人作为自我意识的自为存在首先体现为主人的存在状态。人作为自我意识的自为存在首先体现为主人的存在状态。主人的本质是自为存在，因为主人是为了荣誉不惜冒生命危险去斗争的人，主人的本质是自为存在，因为主人是为了荣誉不惜冒生命危险去斗争的人，更重视精神性的东西，即被对手承认的荣誉，他因此是一个自由的人。但主更重视精神性的东西，即被对手承认的荣誉，他因此是一个自由的人。但主人的荣誉就在于被奴隶承认为主人，主人的自由实现为对奴隶的统治以及由人的荣誉就在于被奴隶承认为主人，主人的自由实现为对奴隶的统治以及由此而来的享乐。此而来的享乐。难题是：第一，
27、主人失去与物的直接联系。按黑格尔的分析，主人的支配权难题是：第一，主人失去与物的直接联系。按黑格尔的分析，主人的支配权就在于：就在于：“主人通过奴隶间接地与物发生关系。主人通过奴隶间接地与物发生关系。”主人对于物只是一个单纯主人对于物只是一个单纯的消费者和享用者，而不再经验物的坚实性和独立性。的消费者和享用者，而不再经验物的坚实性和独立性。第二，主人得到的承认并不是真正的承认。主人冒生命危险是为了得到另一第二，主人得到的承认并不是真正的承认。主人冒生命危险是为了得到另一个人的承认，但事实上仅仅得到一个奴隶的承认。个人的承认，但事实上仅仅得到一个奴隶的承认。黑格尔指出：正当主人完成其为主人的地方
28、，对于他反而发生了作为一个独黑格尔指出：正当主人完成其为主人的地方，对于他反而发生了作为一个独立意识所不应有之事，他所完成的不是一个独立的意识，反而是一个非独立立意识所不应有之事，他所完成的不是一个独立的意识，反而是一个非独立的意识。因此他所达到的确定性并不是以自为存在为他的真理；他的真理反的意识。因此他所达到的确定性并不是以自为存在为他的真理；他的真理反而是非主要的意识而是非主要的意识( (即奴隶即奴隶) )。结果是：主人表明他的本质正是他自己所愿意。结果是：主人表明他的本质正是他自己所愿意作的反面。作的反面。奴隶的辩证法奴隶的辩证法正如主人表明他的本质正是他自己所愿意作的反面，同样，奴隶在
29、他自身正如主人表明他的本质正是他自己所愿意作的反面，同样，奴隶在他自身完成的过程中也过渡到他直接的地位的反面。他成为迫使自己返回到自己完成的过程中也过渡到他直接的地位的反面。他成为迫使自己返回到自己的意识，并转化自身到真实的独立性。的意识，并转化自身到真实的独立性。奴隶之为奴隶，在于两点：第一是他怕死，第二是他必须劳动。黑格尔认奴隶之为奴隶，在于两点：第一是他怕死，第二是他必须劳动。黑格尔认为这恰是奴隶为这恰是奴隶“自己返回自己自己返回自己”即重新获得独立性的即重新获得独立性的“两个必要环节两个必要环节”。 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一个人才在斗争中败下阵来并被他人所奴役，但对死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一个
30、人才在斗争中败下阵来并被他人所奴役，但对死的恐惧本身也有一种积极作用：对存在之虚无的经验，并通过这种经验深的恐惧本身也有一种积极作用：对存在之虚无的经验，并通过这种经验深刻地理解了整个存在的意义以及自己作为自我意识之自为存在的本质。刻地理解了整个存在的意义以及自己作为自我意识之自为存在的本质。通过劳动，奴隶的意识回到自身。劳动是奴隶在克制自己欲望的前提下，通过劳动，奴隶的意识回到自身。劳动是奴隶在克制自己欲望的前提下，按照主人的观念来进行的加工改造自然对象的过程。奴隶在劳动中客观地按照主人的观念来进行的加工改造自然对象的过程。奴隶在劳动中客观地建立起自己纯粹的自为存在，也就是把自己建立为一个否
31、定者，并由此摧建立起自己纯粹的自为存在，也就是把自己建立为一个否定者，并由此摧毁了自己曾经恐惧过的异己存在，即主人。奴隶最终战胜了主人而成为意毁了自己曾经恐惧过的异己存在，即主人。奴隶最终战胜了主人而成为意识的真理：因为奴隶所作的事，真正讲来，就是主人所作的事。识的真理：因为奴隶所作的事，真正讲来，就是主人所作的事。黑格尔的承认概念黑格尔的承认概念黑格尔的承认理论分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承认和个体与社会黑格尔的承认理论分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承认和个体与社会制度之间的承认。制度之间的承认。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承认又可分为两种模式：爱和斗争。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承认又可分为两种模式：爱和斗争。在个体与社会制度之
32、间的承认中，个体发现了反映在他们的在个体与社会制度之间的承认中，个体发现了反映在他们的社会制度中的他们自身及其利益，这一发现反过来为他们愿社会制度中的他们自身及其利益，这一发现反过来为他们愿意认同这个制度、愿意为之奉献提供了根据，这是一种在他意认同这个制度、愿意为之奉献提供了根据，这是一种在他者中自我承认的结构。者中自我承认的结构。被承认的自由就不能被还原到一个合理性社会的技术化构架被承认的自由就不能被还原到一个合理性社会的技术化构架中，也不能被还原到个体之间的法律关系上；相反，任何特中，也不能被还原到个体之间的法律关系上；相反，任何特定的社会制度都是源于自由概念自身。定的社会制度都是源于自由
33、概念自身。 黑格尔承认模式的三个问题黑格尔承认模式的三个问题这个模式始于一个思辨命题，即实践自我的形成与相互承认的这个模式始于一个思辨命题，即实践自我的形成与相互承认的主体间性前提联系在一起。这样，黑格尔的思考就受制于形而主体间性前提联系在一起。这样，黑格尔的思考就受制于形而上学传统。上学传统。从主体间性学说出发，可以断定存在不同的相互承认形式（爱、从主体间性学说出发，可以断定存在不同的相互承认形式（爱、法权、伦理）。法权、伦理）。三种相互承认形式需要以道德冲突为中介的教化过程逻辑。或三种相互承认形式需要以道德冲突为中介的教化过程逻辑。或者说，相互承认的确定顺序属于成功自我发展的前提；主体体者
34、说，相互承认的确定顺序属于成功自我发展的前提；主体体验到蔑视而意识到未被承认验到蔑视而意识到未被承认这两个与形而上学传统联系这两个与形而上学传统联系在一起的假说都认同成长理论的目的论框架，容许从个体认同在一起的假说都认同成长理论的目的论框架，容许从个体认同形成的发生过程直接进入社会结构形成过程。形成的发生过程直接进入社会结构形成过程。霍耐特：为承认而斗争霍耐特：为承认而斗争霍耐特指出，黑格尔的霍耐特指出，黑格尔的“为承认而斗争为承认而斗争”模式没有解决下列模式没有解决下列问题：问题：关于相互承认发展阶段顺序的假设是否能够经受住经验的质关于相互承认发展阶段顺序的假设是否能够经受住经验的质疑？疑？
35、各种相互承认形式是否相应地划分了社会蔑视体验？各种相互承认形式是否相应地划分了社会蔑视体验？是否有历史的、社会学的证据表明，这些社会蔑视形式实际是否有历史的、社会学的证据表明，这些社会蔑视形式实际上就是社会冲突的原初动机，即社会冲突的道德逻辑？上就是社会冲突的原初动机，即社会冲突的道德逻辑？ 霍耐特承认理论的基本框架霍耐特承认理论的基本框架相互承认关系的三个层面：相互承认关系的三个层面：一是承认领域：爱、法权、成就一是承认领域：爱、法权、成就二是承认形式：情感关怀、法律承认、社会尊重二是承认形式：情感关怀、法律承认、社会尊重三是承认原则：需要原则、平等原则、贡献原则三是承认原则：需要原则、平等
36、原则、贡献原则相互承认关系：相互承认关系：以爱与关怀（需要原则）为主导观念的私密关系以爱与关怀（需要原则）为主导观念的私密关系以平等的权利义务（平等原则）为规范的法权关系以平等的权利义务（平等原则）为规范的法权关系以个人成就（贡献原则）为社会等级规范标准的社会尊重关以个人成就（贡献原则）为社会等级规范标准的社会尊重关系系爱爱爱是第一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拥有自信。爱是第一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拥有自信。爱不能仅仅理解为一种狭隘的性亲密关系，而必须理解为一种爱不能仅仅理解为一种狭隘的性亲密关系，而必须理解为一种根据两性之间的性关系、友谊关系、父母子女关系模式，由少根据两性之间的性关系、友谊关
37、系、父母子女关系模式，由少数人之间强烈的情感纽带构成的原始关系。数人之间强烈的情感纽带构成的原始关系。在黑格尔那里，爱指男女之间的性满足关系，也包括家庭内部在黑格尔那里，爱指男女之间的性满足关系，也包括家庭内部父母子女之间的情感关系；黑格尔的父母子女之间的情感关系；黑格尔的“爱爱”主要包括性爱关系主要包括性爱关系和亲情关系。尽管他也对友谊进行了阐释，并承认友谊的重要和亲情关系。尽管他也对友谊进行了阐释，并承认友谊的重要意义，但他关于友谊问题并没有独特看法。意义，但他关于友谊问题并没有独特看法。在霍耐特这里，除了性爱关系和亲情关系之外，爱还包括友谊在霍耐特这里，除了性爱关系和亲情关系之外，爱还包
38、括友谊关系，甚至包括同情关系。关系，甚至包括同情关系。在爱的问题上，霍耐特的创造性在于：一是运用心理分析的对在爱的问题上，霍耐特的创造性在于：一是运用心理分析的对象关系理论对爱的问题佐以经验论证；二是详细阐发爱与道德象关系理论对爱的问题佐以经验论证；二是详细阐发爱与道德的关系。的关系。法权法权法权是第二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拥有自尊。法权是第二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拥有自尊。霍耐特借助现代法权理论与现代民权运动来说明这个问题。霍耐特借助现代法权理论与现代民权运动来说明这个问题。在现代法权理论中，主体法权一般被划分为三类：在现代法权理论中，主体法权一般被划分为三类：一是基本的自由权，即保障个
39、体自由、生命、财产免受非国家一是基本的自由权，即保障个体自由、生命、财产免受非国家授权干预的人权；授权干预的人权；二是政治参与权，即保障个体参与公共意志形成过程的政治权二是政治参与权，即保障个体参与公共意志形成过程的政治权利；利；三是社会福利权，即保障个体以公平方式占有基本产品分配的三是社会福利权，即保障个体以公平方式占有基本产品分配的社会权利。社会权利。第一类是消极法权，后两类是积极法权。第一类是消极法权，后两类是积极法权。 团结团结团结或社会尊重是第三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感到自豪。团结或社会尊重是第三种主体间性承认形式，使人感到自豪。随着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过渡，社会结构发生了历史转型
40、；随着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过渡，社会结构发生了历史转型；与此同时，社会尊重从等级社会框架条件中超拔出来：从概念与此同时，社会尊重从等级社会框架条件中超拔出来：从概念史看，这就是从荣誉观念向声誉或威望范畴转变。在等级社会史看，这就是从荣誉观念向声誉或威望范畴转变。在等级社会中，一个人如果能够经常满足习惯上与社会地位相联系的集体中，一个人如果能够经常满足习惯上与社会地位相联系的集体行为期待，那么他就能够获得用荣誉表征的某种程度的社会声行为期待，那么他就能够获得用荣誉表征的某种程度的社会声誉。因此，在等级社会中，社会尊重是按照等级模型组织起来誉。因此，在等级社会中，社会尊重是按照等级模型组织起来的。
41、的。于是，与之相联系的社会承认形式就具有这样的特征：在文化于是，与之相联系的社会承认形式就具有这样的特征：在文化等级相同的社会成员之间，从地位群体内部看是对等的，从地等级相同的社会成员之间，从地位群体内部看是对等的，从地位群体之间看则是不对等的。位群体之间看则是不对等的。 随着向现代性过渡，不仅法律承认关系从社会尊重的等级秩序中分离出来，随着向现代性过渡，不仅法律承认关系从社会尊重的等级秩序中分离出来，而且秩序本身也服从于社会冲突转型过程。而且秩序本身也服从于社会冲突转型过程。 这样，社会尊重就不再以集体特这样，社会尊重就不再以集体特性为取向，而是以个体生命历史发展能力为取向。于是，与成就的个
42、体化联性为取向，而是以个体生命历史发展能力为取向。于是，与成就的个体化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向个体自我实现不同方式开放的社会价值观念。从此以后，系在一起的，就是向个体自我实现不同方式开放的社会价值观念。从此以后，由特殊阶层、特殊性别规定的价值多元主义，就构成以个人成就标准确定其由特殊阶层、特殊性别规定的价值多元主义，就构成以个人成就标准确定其社会文化价值取向的参照系。社会文化价值取向的参照系。这种个体实践自我关系所获得的承认体验，就是群体自豪感或社会荣誉感。这种个体实践自我关系所获得的承认体验，就是群体自豪感或社会荣誉感。在这里，个体能够认识到自己是为之做出了共同贡献的社会群体的一员，其在这里，个
43、体能够认识到自己是为之做出了共同贡献的社会群体的一员，其自身价值为社会群体其他所有成员所承认。自身价值为社会群体其他所有成员所承认。团结可以被理解为主体相互对等尊重而又相互参与不同生活方式的互动关系；团结可以被理解为主体相互对等尊重而又相互参与不同生活方式的互动关系；反过来说，在现代社会条件下，团结以自主的个体主体之间对等尊重的社会反过来说，在现代社会条件下，团结以自主的个体主体之间对等尊重的社会关系为前提。关系为前提。对等尊重就意味着，在价值之光普照下，他们相互把他人的能力和品性视为对等尊重就意味着，在价值之光普照下，他们相互把他人的能力和品性视为对共同实践有意义的，这就是团结关系。对共同实
44、践有意义的，这就是团结关系。三种蔑视形式三种蔑视形式蔑视就是拒绝承认，就是承认的否定与剥夺蔑视就是拒绝承认，就是承认的否定与剥夺强暴：植根于虐待体验中，摧毁个体的基本自信强暴：植根于虐待体验中，摧毁个体的基本自信剥夺权利：植根于贬低体验中，伤害个体的道德自尊剥夺权利：植根于贬低体验中，伤害个体的道德自尊侮辱：植根于羞辱体验中，剥夺个体的自豪感侮辱：植根于羞辱体验中，剥夺个体的自豪感强暴强暴强暴主要包括虐待和强奸，使人的身体完整性受到伤害，并剥夺人自由强暴主要包括虐待和强奸，使人的身体完整性受到伤害，并剥夺人自由支配自己身体的所有可能。支配自己身体的所有可能。霍耐特说，之所以把这种蔑视形式描述为
45、个体被蔑视的最基本形式，原霍耐特说，之所以把这种蔑视形式描述为个体被蔑视的最基本形式，原因在于每一个违背个体意志而强行剥夺他人身体自由的尝试，不论其意因在于每一个违背个体意志而强行剥夺他人身体自由的尝试，不论其意图如何，它对个体造成的羞辱要比其他蔑视形式的破坏性深刻得多。如图如何，它对个体造成的羞辱要比其他蔑视形式的破坏性深刻得多。如在虐待和强奸中所看到的，这种身体伤害方式的特殊性在于，它不纯粹在虐待和强奸中所看到的，这种身体伤害方式的特殊性在于，它不纯粹是肉体痛苦，而是在其他主体淫威之下的无助感与现实幻灭感。是肉体痛苦，而是在其他主体淫威之下的无助感与现实幻灭感。在这里，个体自信心被持续地打
46、击，结果是：与社会羞耻感相联系，个在这里，个体自信心被持续地打击，结果是：与社会羞耻感相联系，个体在身体层面与他人进行实践交往的自信心以及对世界的信任完全丧失。体在身体层面与他人进行实践交往的自信心以及对世界的信任完全丧失。因而，这种蔑视形式剥夺的是对个体自主支配自己身体的理所当然的尊因而，这种蔑视形式剥夺的是对个体自主支配自己身体的理所当然的尊重，这种尊重是通过社会化过程中的情感关怀体验获得的。这样，肉体重，这种尊重是通过社会化过程中的情感关怀体验获得的。这样，肉体行为与灵魂行为的成功统一，在某种程度上就被从外部摧毁了。从而，行为与灵魂行为的成功统一，在某种程度上就被从外部摧毁了。从而，实践
47、自我关系的最基本形式即自信本身也就崩溃了。实践自我关系的最基本形式即自信本身也就崩溃了。总之，与被虐待和被强奸的痛苦体验联系在一起的，总是对社会世界可总之，与被虐待和被强奸的痛苦体验联系在一起的，总是对社会世界可靠性的信赖感以及自身安全感的突然崩溃。靠性的信赖感以及自身安全感的突然崩溃。 剥夺权利剥夺权利剥夺权利主要包括剥夺权利和社会排斥，它使个体作为共同剥夺权利主要包括剥夺权利和社会排斥，它使个体作为共同体完全成员的资格被剥夺或被限制。体完全成员的资格被剥夺或被限制。本来，个体作为共同体完全合格成员能够平等地、合法地参本来，个体作为共同体完全合格成员能够平等地、合法地参与制度秩序，从而能够合
48、法地期待社会满足自身的要求。但与制度秩序，从而能够合法地期待社会满足自身的要求。但是，正如在个体剥夺权利和社会排斥中那样，这种权利被剥是，正如在个体剥夺权利和社会排斥中那样，这种权利被剥夺或被限制了。因而，这种蔑视形式的特殊性不仅在于个体夺或被限制了。因而，这种蔑视形式的特殊性不仅在于个体自主被强行限制，而且在于这样一种感受：他不再拥有像其自主被强行限制，而且在于这样一种感受：他不再拥有像其他互动伙伴那样完全合格的、道德平等的地位。他互动伙伴那样完全合格的、道德平等的地位。对个体而言，其有效权利诉求之被社会拒绝，就意味着个体对个体而言，其有效权利诉求之被社会拒绝，就意味着个体作为具有道德判断能
49、力的主体被主体间性承认的期待所伤害。作为具有道德判断能力的主体被主体间性承认的期待所伤害。所以说，这种蔑视形式剥夺了在社会互动过程中艰难获得的所以说，这种蔑视形式剥夺了在社会互动过程中艰难获得的道德责任能力的认知性尊重。道德责任能力的认知性尊重。 侮辱侮辱侮辱包括人格侮辱和心灵伤害，它使个体的社会价值被否定侮辱包括人格侮辱和心灵伤害，它使个体的社会价值被否定性对待。性对待。荣誉、尊严、声誉意味着在社会文化传统中个体自我实现方荣誉、尊严、声誉意味着在社会文化传统中个体自我实现方式被社会尊重的程度，而在人格侮辱和心灵伤害中，这些个式被社会尊重的程度，而在人格侮辱和心灵伤害中，这些个体的社会价值统统
50、被贬低。所以，这种蔑视形式剥夺了社会体的社会价值统统被贬低。所以，这种蔑视形式剥夺了社会对个体自我实现方式的认同，而这种认同是个体借助群体团对个体自我实现方式的认同，而这种认同是个体借助群体团结的激励十分艰难地获得的。结的激励十分艰难地获得的。只有把制度确立的社会尊重形式历史地个体化，即社会尊重只有把制度确立的社会尊重形式历史地个体化，即社会尊重不再涉及群体性质而只涉及个体能力时，主体才把这种文化不再涉及群体性质而只涉及个体能力时，主体才把这种文化贬低指向自身。贬低指向自身。 三、信心：包容三、信心：包容WalzerWalzer: :包容的五个政体包容的五个政体“包容使差异成为可能，而差异使包
51、容成为必要包容使差异成为可能，而差异使包容成为必要”，“对包容的辩护不必对包容的辩护不必是对差异的辩护，可以说，不过是出自必要性的论辩是对差异的辩护，可以说，不过是出自必要性的论辩”。包容不是单一的。包容不是单一的哲学原则而是多样的文化态度和政治实践哲学原则而是多样的文化态度和政治实践. .五种包容政体以各自的政治方式安排与异己族群的共存问题。五种包容政体以各自的政治方式安排与异己族群的共存问题。在多民族帝国中，帝国中心将相互竞争的族群隔离开来，以分而治之求得在多民族帝国中，帝国中心将相互竞争的族群隔离开来，以分而治之求得和平，在每一族群内部，人们按照共识原则生活或服从他们自己精英的统和平，在
52、每一族群内部，人们按照共识原则生活或服从他们自己精英的统治；治；在国际社会中，以领土疆界划分国家主权，人们对别国境内的绝大部分所在国际社会中，以领土疆界划分国家主权，人们对别国境内的绝大部分所作所为都予以包容；作所为都予以包容；联盟政体是没有帝国权力强制下的分离自治，依靠不同族群的精英之间协联盟政体是没有帝国权力强制下的分离自治，依靠不同族群的精英之间协商共识，在族群之间的共同事务中进行合作；商共识，在族群之间的共同事务中进行合作；在民族国家中，某一大民族获得支配地位，以自己的文化和价值来规范公在民族国家中，某一大民族获得支配地位，以自己的文化和价值来规范公共生活，容许其它少数民族和社群在限定
53、的领域内保持和表达文化的差异；共生活，容许其它少数民族和社群在限定的领域内保持和表达文化的差异；在移民国家中，国家在原则上对不同的文化保持中立，制订基本的规则，在移民国家中，国家在原则上对不同的文化保持中立，制订基本的规则，在多样性的个人选择之间维持和平。在多样性的个人选择之间维持和平。Rainer ForsterRainer Forster：包容的四个概念：包容的四个概念允许性的包容允许性的包容：权威或多数允许少数的观念存在，但前提：权威或多数允许少数的观念存在，但前提是对自身不能构成威胁，多数有权力、也有可能强迫少数是对自身不能构成威胁，多数有权力、也有可能强迫少数保持一致，但容忍其差异性
54、，而少数也被迫接受自己的权保持一致，但容忍其差异性，而少数也被迫接受自己的权力地位。主体与客体之间是强弱关系。力地位。主体与客体之间是强弱关系。共存性的包容共存性的包容：从实用主义和工具主义立场出发，把包容：从实用主义和工具主义立场出发，把包容作为消除冲突的一个适当手段，并用以实现自己的目标。作为消除冲突的一个适当手段，并用以实现自己的目标。主体与客体之间是势均力敌的关系。主体与客体之间是势均力敌的关系。 尊重性的包容尊重性的包容：建立道德基础上的个体之间或集：建立道德基础上的个体之间或集 体之间的相互尊重，尊重对方是自主的个体或政体之间的相互尊重，尊重对方是自主的个体或政 治共同体的成员。治
55、共同体的成员。 尊重的是人格，包容的是观念和行为。尊重的是人格，包容的是观念和行为。 自由主义：形成平等，严格区分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自由主义：形成平等，严格区分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把伦理差异限定在私人空间，不允许在公共空间中产生冲把伦理差异限定在私人空间，不允许在公共空间中产生冲突。突。 共和主义：实质平等，承认在政治共同体中的成员资共和主义：实质平等，承认在政治共同体中的成员资格，又不要求其放弃伦理文化认同。格，又不要求其放弃伦理文化认同。 评价性的包容评价性的包容：相互承认，不仅承认其他文化或：相互承认，不仅承认其他文化或 共同体的成员有同等的政治权利，而且承认其信念和实践有共同体的成员
56、有同等的政治权利，而且承认其信念和实践有伦理价值。伦理价值。规范的包容概念规范的包容概念相互性与普遍性：包容必须在一个相互而普遍的语境中要相互性与普遍性：包容必须在一个相互而普遍的语境中要求有效，同时也必须在相互而普遍的意义上加以论证。求有效，同时也必须在相互而普遍的意义上加以论证。三种不同关系：知识与信仰、自我信仰与他者信仰、自我三种不同关系：知识与信仰、自我信仰与他者信仰、自我文化与他者文化。文化与他者文化。三种反面类型：不包容、压制性包容、规训性包容。三种反面类型：不包容、压制性包容、规训性包容。一个主要目标：用包容的眼光看待自己和世界，并且能够一个主要目标：用包容的眼光看待自己和世界，
57、并且能够区分开来人与人之间可以提什么样的道德要求，更重要的区分开来人与人之间可以提什么样的道德要求，更重要的一点是，究竟是什么使得我们的生活既有价值又有良善。一点是，究竟是什么使得我们的生活既有价值又有良善。莱辛（莱辛（GottholdGotthold Ephraim Ephraim LessingLessing）：诗人、批评家、启）：诗人、批评家、启蒙者蒙者门德尔松：德国犹太哲学家，被称为门德尔松：德国犹太哲学家，被称为“德国的德国的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是，是1818世纪德国启蒙运动的领导人，近代犹太史上的重要世纪德国启蒙运动的领导人，近代犹太史上的重要人物人物 知识与信仰的包容知识与信仰的
58、包容莱辛莱辛葛茨莱辛（葛茨莱辛（Johann Melchior Goeze）之争。）之争。1818世纪德国最著名的宗教论争：开端是莱辛编辑发表的几世纪德国最著名的宗教论争：开端是莱辛编辑发表的几篇理性主义短文，作者是他的好友、汉堡的自然神论者篇理性主义短文，作者是他的好友、汉堡的自然神论者Hermann Samuel Reimarus，意在摧毁圣经的可信性。，意在摧毁圣经的可信性。激起葛茨的猛烈反应：激起葛茨的猛烈反应：关于莱辛直接和间接地恶意攻击关于莱辛直接和间接地恶意攻击我们最神圣信仰的初评我们最神圣信仰的初评，随着又有三篇短文，随着又有三篇短文，论莱辛论莱辛的弱点的弱点。莱辛则以。莱辛则
59、以反葛茨论反葛茨论为题发表了十二篇论文为题发表了十二篇论文作为回应。作为回应。葛茨质询莱辛是否还是一名基督教徒，莱辛的回复为葛茨质询莱辛是否还是一名基督教徒，莱辛的回复为对对一个不必要问题的必要回答一个不必要问题的必要回答。争论的内容争论的内容争论的焦点：社会能够且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容忍对基本信仰争论的焦点：社会能够且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容忍对基本信仰的批评。的批评。ReimarusReimarus：一位热情洋溢的自然神论者，其论文：一位热情洋溢的自然神论者，其论文自然神论自然神论的主要原理的主要原理颇得康德钦佩。在最后的岁月里，逐渐不满于颇得康德钦佩。在最后的岁月里，逐渐不满于天启宗教，尤其批判犹
60、太基督两教共同的宗教传统。天启宗教，尤其批判犹太基督两教共同的宗教传统。Reimarus Reimarus 攻击圣经中关于基督复活描述的可靠性，细致地检攻击圣经中关于基督复活描述的可靠性，细致地检视四本福音书，宣称在其描述中至少发现了十点矛盾之处。视四本福音书，宣称在其描述中至少发现了十点矛盾之处。他还指出耶稣复活后的六种显灵都表现得含糊不清。他还指出耶稣复活后的六种显灵都表现得含糊不清。 ReimarusReimarus认为，动摇圣经的根基，使之名誉扫地，就是沉重认为，动摇圣经的根基，使之名誉扫地，就是沉重打击了打击了“启示宗教启示宗教”。 葛茨葛茨葛茨的论争活力来自于他的极端自信。他一刻也
61、没有怀疑葛茨的论争活力来自于他的极端自信。他一刻也没有怀疑过，路德正统派构成真理、所有真理，且只有真理过，路德正统派构成真理、所有真理，且只有真理一一种救世的绝对本质的真理。种救世的绝对本质的真理。葛茨搅扰对手的方法是不断地极力劝告他们，说为了其自葛茨搅扰对手的方法是不断地极力劝告他们，说为了其自己的利益，还是要想想自己的来世并忏悔自己的错误，以己的利益，还是要想想自己的来世并忏悔自己的错误，以免为时已晚。免为时已晚。葛茨认为圣经的绝对正确性对于基督教举足轻重；但这仅葛茨认为圣经的绝对正确性对于基督教举足轻重；但这仅是前奏，更多的论争是关于个别的基督教与普遍的是前奏，更多的论争是关于个别的基督
62、教与普遍的“自然自然宗教宗教”两者各自价值如何的问题。葛茨维护圣经文字的绝两者各自价值如何的问题。葛茨维护圣经文字的绝对正确性，反击对正确性，反击ReimarusReimarus的责问。的责问。 莱辛莱辛莱辛不相信任何公认的基督教会的特殊信条；对于传统新教观莱辛不相信任何公认的基督教会的特殊信条；对于传统新教观点，他认为圣经言辞的启示性是荒谬无稽的。然而，他也不信点，他认为圣经言辞的启示性是荒谬无稽的。然而，他也不信路德正统教，同时还试图对正统教的语词误用进行批评。路德正统教，同时还试图对正统教的语词误用进行批评。论人类的教育论人类的教育发表于发表于17801780年：进步神启论。其实质结论可
63、年：进步神启论。其实质结论可能不属基督教，但其理论构架却显然是基督教的。上帝自我显能不属基督教，但其理论构架却显然是基督教的。上帝自我显现与人类发展进步相比照。人类发展状态低于旧约全书时期的现与人类发展进步相比照。人类发展状态低于旧约全书时期的犹太人，显然又高于耶稣时代的希腊罗马文明，而且还高于启犹太人，显然又高于耶稣时代的希腊罗马文明，而且还高于启蒙运动的蒙运动的1818世纪。世纪。除自由质询原则外，莱辛还认为宗教中最重要的一面是道德；除自由质询原则外，莱辛还认为宗教中最重要的一面是道德；他确信道德完全与教旨无关，且远远比教旨重要他确信道德完全与教旨无关，且远远比教旨重要 。莱辛相信自然神论
64、的理性结论莱辛相信自然神论的理性结论清除粗俗、盲目以及传统基清除粗俗、盲目以及传统基督教无历史根据的定罪，不过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那个阶段是督教无历史根据的定罪，不过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那个阶段是已经实现还是仍然有待未来。已经实现还是仍然有待未来。 智者纳旦智者纳旦智者纳旦智者纳旦是第一部探讨世界观的观念剧。是第一部探讨世界观的观念剧。 三个指环的故事三个指环的故事（439439页）页）苏丹萨拉丁坚持说：苏丹萨拉丁坚持说：“在这三种宗教当中，只有一种可能在这三种宗教当中，只有一种可能是真正的。是真正的。”接着又说：接着又说：“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是不会伫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是不会伫立在不能选择的诞生地
65、不动的；如果他伫立不动，他也是立在不能选择的诞生地不动的；如果他伫立不动，他也是为了洞察、为了理性和选择更好的境界。为了洞察、为了理性和选择更好的境界。”菜辛的答案表现在三个环节的寓言中：大前提是，如果对菜辛的答案表现在三个环节的寓言中：大前提是，如果对真理从理论上分类不成功，如果真理从理论上分类不成功，如果“真正的指环的确不可发真正的指环的确不可发现现”，那怎么办？回答是：只有实践！让第一个人，那怎么办？回答是：只有实践！让第一个人“在不受偏见困扰的爱中，感受自由和热忱！在不受偏见困扰的爱中，感受自由和热忱！”这样，真正这样，真正指环的力量就会展现出来：指环的力量就会展现出来：“伴随着率真的
66、和解情谊、良伴随着率真的和解情谊、良好行为和对上帝的发自内心的遵从。好行为和对上帝的发自内心的遵从。” 这就意味着三种宗教都是纯真的、真实的，因为，事实上这就意味着三种宗教都是纯真的、真实的，因为，事实上三种宗教都表现了使我们在上帝和人面前和霭可亲的三种宗教都表现了使我们在上帝和人面前和霭可亲的“神神奇力量奇力量”。门德尔松门德尔松门德尔松认为，理性要想促进真理与包容，不需要克服所门德尔松认为，理性要想促进真理与包容，不需要克服所有宗教之间的差异而建立一种统一的理性宗教，而需要对有宗教之间的差异而建立一种统一的理性宗教，而需要对各个宗教进行启蒙，通过竞争来明确哪个宗教更加理性。各个宗教进行启蒙
67、，通过竞争来明确哪个宗教更加理性。和莱辛不同的地方在于，门德尔松始终强调两点，一个是和莱辛不同的地方在于，门德尔松始终强调两点，一个是犹太教的包容，一个是包容的政治和社会维度。犹太教的包容，一个是包容的政治和社会维度。门德尔松的包容思想门德尔松的包容思想通过批判，把犹太教解释为理性宗教，所以，海涅称他为通过批判，把犹太教解释为理性宗教，所以，海涅称他为犹太教的改革家。犹太教的改革家。明确强调从理性的角度看犹太教优于基督教。明确强调从理性的角度看犹太教优于基督教。无论在人的道德层面还是在政治公民层面，这些差异都不无论在人的道德层面还是在政治公民层面，这些差异都不应该对人的平等权利产生重要影响。应
68、该对人的平等权利产生重要影响。对包容概念自身矛盾性的深刻意识：犹太人一味忍让使他对包容概念自身矛盾性的深刻意识：犹太人一味忍让使他们处于顺从和附属地位，很多时候甚至要求放弃他们没有们处于顺从和附属地位，很多时候甚至要求放弃他们没有得到启蒙的宗教。得到启蒙的宗教。耶路撒冷或论宗教权力与犹太教耶路撒冷或论宗教权力与犹太教主要从犹太历史的角度论述了自然宗教的道德准则及其与世俗主要从犹太历史的角度论述了自然宗教的道德准则及其与世俗权力的关系，强调一方面要把信仰与理性结合起来，另一方权力的关系，强调一方面要把信仰与理性结合起来，另一方面要把教会和国家严格区分开来，并主张在自然法和契约法面要把教会和国家严
69、格区分开来，并主张在自然法和契约法基础上不同宗教具有完全平等的权利。基础上不同宗教具有完全平等的权利。主体沉思的权利是不可让渡的，既不能给国家，也不能给教会。主体沉思的权利是不可让渡的，既不能给国家，也不能给教会。由于国家只能从外部对个体的行为进行合法的调节，而不会由于国家只能从外部对个体的行为进行合法的调节，而不会干涉个体的沉思，因此，国家与宗教之间的互动在于，宗教干涉个体的沉思，因此，国家与宗教之间的互动在于，宗教承担了促进沉思的功能，并使个体对法律的服从与对上帝的承担了促进沉思的功能，并使个体对法律的服从与对上帝的服从一致起来。服从一致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家需要教会，因为教会构成了或
70、至少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家需要教会，因为教会构成了或至少部分构成了国家的道德政治基础。构成了国家的道德政治基础。启蒙启蒙 门德尔松阐述启蒙的切入点不同于前面任何一位思想家，门德尔松阐述启蒙的切入点不同于前面任何一位思想家，他抓住了德国现代思想的一个核心范畴：教化他抓住了德国现代思想的一个核心范畴：教化（Bildung）。门德尔松认为）。门德尔松认为“教化是由文化和启蒙组成教化是由文化和启蒙组成的的”，启蒙与文化其实都是教化概念的子概念：，启蒙与文化其实都是教化概念的子概念：“教化、教化、文化和启蒙是社会生活的修正，是人们改进他们的社会状文化和启蒙是社会生活的修正，是人们改进他们的社会状况的努
71、力和勤奋的结晶。况的努力和勤奋的结晶。”既然教化包括启蒙和文化两个既然教化包括启蒙和文化两个方面，那么，它们各自在教化中的地位、作用是怎样的？方面，那么，它们各自在教化中的地位、作用是怎样的？相互之间的关系又如何呢？按照门德尔松的理解，教化一相互之间的关系又如何呢？按照门德尔松的理解，教化一部分是理论的，即启蒙；另一部分是实践的，即文化。部分是理论的，即启蒙；另一部分是实践的，即文化。值得注意的是，门德尔松从一开始就把启蒙与集体生活联值得注意的是，门德尔松从一开始就把启蒙与集体生活联系在一起。所谓启蒙，主要就是大众启蒙或民族启蒙。和系在一起。所谓启蒙，主要就是大众启蒙或民族启蒙。和启蒙概念密切
72、相关的教化概念，也并不单纯指个体通过恰启蒙概念密切相关的教化概念，也并不单纯指个体通过恰当的培养而变得更有文化和更加出色，还指涉共同体的历当的培养而变得更有文化和更加出色，还指涉共同体的历史形成过程，具体说，也就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历史史形成过程，具体说，也就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历史形成过程。形成过程。教化的目的就是人的规定性在社会中的实现，是使个体的教化的目的就是人的规定性在社会中的实现，是使个体的本性在共同体中得到满足，换句话说，就是使每一个个体本性在共同体中得到满足，换句话说，就是使每一个个体都能够融入到集体当中都能够融入到集体当中即认同这个共同体，同时又被即认同这个共同体，同时又被
73、这个共同体所认同。这个共同体所认同。所以，所以，“一个民族的社会状况越是通过艺术和勤奋协调于一个民族的社会状况越是通过艺术和勤奋协调于人类的命运，这个民族就越有教化。人类的命运，这个民族就越有教化。” 四、信任：团结四、信任：团结西美尔西美尔卢曼卢曼吉登斯吉登斯西美尔西美尔货币哲学货币哲学和和社会学社会学西美尔认为社会开始于人们之间的互动，互动的主要形式西美尔认为社会开始于人们之间的互动，互动的主要形式是交换，尤其是以货币为中介的交换，这种交换离开信任是交换，尤其是以货币为中介的交换，这种交换离开信任就无法进行，整个社会的运行离不开信任。就无法进行，整个社会的运行离不开信任。信任是重要的社会团
74、结理论：信任不同于弱归纳性知识，信任是重要的社会团结理论：信任不同于弱归纳性知识，不仅包含有认知性因素，还包含一种类似于信仰的超验的不仅包含有认知性因素，还包含一种类似于信仰的超验的因素。因素。 信任是重要的社会综合力量信任是重要的社会综合力量：“离开了人们之间的一般性信离开了人们之间的一般性信任，社会自身将变成一盘散沙任，社会自身将变成一盘散沙”。 信任不同于弱归纳性知识：信任不同于弱归纳性知识：弱归纳性知识不能为信任提供可弱归纳性知识不能为信任提供可靠基础，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统计规律。靠基础，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统计规律。信任中存在超验的因素：信任中存在超验的因素：对一个人的相信中存在另外的
75、元素，对一个人的相信中存在另外的元素，介于知和无知之外。介于知和无知之外。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对上帝的信仰。当某人说他相信上帝的时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对上帝的信仰。当某人说他相信上帝的时候，这是一种与知识无关的心灵状态，它既比知识少，也比候，这是一种与知识无关的心灵状态，它既比知识少，也比知识多。知识多。西美尔西美尔卢曼卢曼信任是简化社会复杂性的机制之一：信任是简化社会复杂性的机制之一：“复杂性的简化因为其复杂性的简化因为其主观性而采取了特殊的形式。我们可以把这些形式描述为不主观性而采取了特殊的形式。我们可以把这些形式描述为不确定性被吸收，或被容忍的程度变化。系统用内在的确定性确定性被吸收，或被容忍的
76、程度变化。系统用内在的确定性代替外在的确定性，因而提升它对外部关系中不确定性的耐代替外在的确定性，因而提升它对外部关系中不确定性的耐受性。复杂性如何减少的问题，与它在环境中的存在有关，受性。复杂性如何减少的问题，与它在环境中的存在有关，因而转变为这种内在确定性次要问题的一部分。因而转变为这种内在确定性次要问题的一部分。” 卢曼认为：卢曼认为：“在任何情况下，信任都是一种社会关系，社会在任何情况下，信任都是一种社会关系，社会关系本身从属于特殊的规则系统。信任在互动框架中产生，关系本身从属于特殊的规则系统。信任在互动框架中产生，互动既受心理影响，也受社会系统影响，而且不可能排他地互动既受心理影响，
77、也受社会系统影响，而且不可能排他地与任何单方面相联系。与任何单方面相联系。” 人格信任与系统信任人格信任与系统信任 卢曼从系统理论和符号功能主义视角，对信任的类型做出卢曼从系统理论和符号功能主义视角，对信任的类型做出了明确的区分：人格信任和系统信任。了明确的区分：人格信任和系统信任。卢曼对交换媒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提出了三种主要的交卢曼对交换媒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提出了三种主要的交换媒介：换媒介：货币货币真理真理权力权力熟悉和信任熟悉和信任 熟悉既提供了相对稳定的熟悉既提供了相对稳定的“承诺承诺”，也提供了改变的可能性。，也提供了改变的可能性。熟悉本身并不促进或阻碍熟悉本身并不促进或阻碍“承诺
78、承诺”的产生，而是的产生，而是“承诺承诺”本本身的一个条件。身的一个条件。降低系统复杂性这一社会结构的问题被时间这一维度解决了，降低系统复杂性这一社会结构的问题被时间这一维度解决了，因为任何熟悉都是一种尝试，即相信过去始终和现在以及将因为任何熟悉都是一种尝试，即相信过去始终和现在以及将来保持一致。来保持一致。 信任与熟悉的共同之处是基于过去的信息，而不同之处在于信任与熟悉的共同之处是基于过去的信息，而不同之处在于熟悉是在历史事件中的封闭，而信任是面向未来的开放。熟悉是在历史事件中的封闭，而信任是面向未来的开放。吉登斯吉登斯 信任最初源于人类个体的信任最初源于人类个体的“本体性安全本体性安全”需
79、求。需求。人类个体的基本信任指的是他人类个体的基本信任指的是他“对其他人的连续性及客观世对其他人的连续性及客观世界的信任界的信任”，这种基本信任产生于儿童早期的经验。因为在，这种基本信任产生于儿童早期的经验。因为在儿童生活的早期就存在儿童生活的早期就存在“本体安全感本体安全感”，即，即“本体性安全本体性安全”的需求，在正常环境中，儿童对于看护者所产生的基本信任的需求，在正常环境中，儿童对于看护者所产生的基本信任可以被看成是一种抵御可以被看成是一种抵御“存在性焦虑存在性焦虑”的情感疫苗。的情感疫苗。婴儿所获得的基本信任是以后所有信任形式的基础，随着婴婴儿所获得的基本信任是以后所有信任形式的基础，
80、随着婴儿成长成人，从基本信任中发展出了一般信任。儿成长成人，从基本信任中发展出了一般信任。两种信任两种信任吉登斯将由基本信任发展而来的一般信任划分为两种基本吉登斯将由基本信任发展而来的一般信任划分为两种基本类型，即类型，即“人对人的信任人对人的信任”与与“人对系统的信任人对系统的信任”。人对人的信任或人际信任人对人的信任或人际信任：建立在对他人的：建立在对他人的“道德品质道德品质”（良好动机）的信赖的基础之上，指的是个人对他人的（良好动机）的信赖的基础之上，指的是个人对他人的诚实或爱这些可信赖的东西的信心。诚实或爱这些可信赖的东西的信心。人对系统的信任人对系统的信任：建立在对系统的（那些个人并
81、不知晓的）：建立在对系统的（那些个人并不知晓的）原则的正确性的信赖的基础之上，指的是个人对抽象原则原则的正确性的信赖的基础之上，指的是个人对抽象原则（技术知识）之正确性这一可依赖东西的信心。（技术知识）之正确性这一可依赖东西的信心。 信任与社会团结信任与社会团结 随着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被动信任将被积极信随着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被动信任将被积极信任所代替。任所代替。积极信任不是一种新的信任类型，而是信任产生或建立积极信任不是一种新的信任类型，而是信任产生或建立的一种新的机制，积极信任是新式的社会团结之本源：的一种新的机制，积极信任是新式的社会团结之本源：基于个人对基于个人对“他者他
82、者”开放。开放。对其他人开放的积极或主动信任：内在团结对其他人开放的积极或主动信任：内在团结对机构或系统的开放的积极信任：外在团结对机构或系统的开放的积极信任：外在团结五五、信任、信任危机的表征与根源危机的表征与根源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计学院和中央财经大学统计学院最近联合发起关于社会信计学院和中央财经大学统计学院最近联合发起关于社会信任问题的大陆消费者民意调查，调查显示中国社会的信任任问题的大陆消费者民意调查，调查显示中国社会的信任危机凸显，其中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现象最为突出。危机凸显，其中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现象最
83、为突出。本项调查于今年本项调查于今年 9 9 月下旬至月下旬至 10 10 月上旬进行，采用随机月上旬进行，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抽取了分布在中国大陆各个区县城乡的抽样的方式，抽取了分布在中国大陆各个区县城乡的 3560 3560 户居民，以及户居民，以及 1409 1409 位手机使用者，进行电话调查，位手机使用者，进行电话调查，受访者涵盖工人、农民、个体劳动者、离退休人员、企业受访者涵盖工人、农民、个体劳动者、离退休人员、企业管理者、学生、失业人员等各个族群。管理者、学生、失业人员等各个族群。 官民信任：当官应为民办事官民信任：当官应为民办事政治层面，信任危机表现为由来已久的官民信任，即政府
84、与民政治层面，信任危机表现为由来已久的官民信任，即政府与民众以及社会与国家之间的信任问题。国民对国家的信任，很大众以及社会与国家之间的信任问题。国民对国家的信任，很大程度是一般意义上社会信任的根基。程度是一般意义上社会信任的根基。本次民意调查以最近备受关注的食品安全为例，考察百姓对政本次民意调查以最近备受关注的食品安全为例，考察百姓对政府处理危机问题能力的信任程度。府处理危机问题能力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结果显示，26%26%的百姓对政府治理食品安全的预期效果报乐观的百姓对政府治理食品安全的预期效果报乐观态度态度 ( (认为政府能够有效地保障百姓的食品安全认为政府能够有效地保障百姓的食品安全)
85、 )，37.9%37.9%的百的百姓对此持中立意见姓对此持中立意见 ( (认为政府治理能否见效是未知数认为政府治理能否见效是未知数) )，而，而 36.1% 36.1% 的受访者对政府没有信心的受访者对政府没有信心 ( (食品问题难以解决食品问题难以解决) )。公信力系政府立身之本，中国政府应实现服务模式由单边主公信力系政府立身之本，中国政府应实现服务模式由单边主义向双向互动的转变，建设服务型政府，提高政府工作义向双向互动的转变，建设服务型政府，提高政府工作效率，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提高政府公信力。效率，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提高政府公信力。商民信任：安心消费难实现商民信任：安心消费难实现经济层面的
86、信任问题，主要是在商品和服务提供者和广大消费者之间经济层面的信任问题，主要是在商品和服务提供者和广大消费者之间所产生的信任危机，对于这一问题，本次调查选择餐饮企业使用地沟所产生的信任危机，对于这一问题，本次调查选择餐饮企业使用地沟油这一现象。油这一现象。调查结果显示，在了解这一现象的民众中，调查结果显示，在了解这一现象的民众中，3.3%3.3%的受访者认为全部餐的受访者认为全部餐饮企业都在使用地沟油，饮企业都在使用地沟油， 39.4% 39.4% 认为多数企业在使用地沟油，而认为多数企业在使用地沟油，而45%45%的受访者相对理性地认为只有少数不法餐饮企业在使用地沟油，的受访者相对理性地认为只
87、有少数不法餐饮企业在使用地沟油， 12.3% 12.3% 的受访者对品牌企业抱有绝对信任的受访者对品牌企业抱有绝对信任 ( (认为品牌企业不会使用地认为品牌企业不会使用地沟油沟油) ) 。商业诚信的低下对企业个体和整个行业都构成挑战。中国企业应该了商业诚信的低下对企业个体和整个行业都构成挑战。中国企业应该了解到，获取令人信任的商誉将成为重要的商业财富，这种商誉可以转解到，获取令人信任的商誉将成为重要的商业财富，这种商誉可以转化为具体的经济价值：为企业赢得贷款、获得合作机会、提高销售量，化为具体的经济价值：为企业赢得贷款、获得合作机会、提高销售量，即使发生一些负面事件，公众也会对信誉良好的企业持
88、一种冷静、理即使发生一些负面事件，公众也会对信誉良好的企业持一种冷静、理解，甚至是宽容的态度。选择一时的损人利己得来的短期利益还是持解，甚至是宽容的态度。选择一时的损人利己得来的短期利益还是持续良好的商誉，这是广大的中国企业需要反思的问题。续良好的商誉，这是广大的中国企业需要反思的问题。社会信任：人间正道需弘扬社会信任：人间正道需弘扬社会层面的信任问题，也是一般社会成员之间的信任问题。社会层面的信任问题，也是一般社会成员之间的信任问题。关于这一问题，关于这一问题，19.9% 19.9% 认为现在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认为现在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很低，很低，28.7% 28.7% 的受访者则认
89、为信任度较低，的受访者则认为信任度较低，43.3% 43.3% 的受访的受访者对信任度的评价是中等水平，仅者对信任度的评价是中等水平，仅 7.2% 7.2% 的受访民众认为的受访民众认为信任度较高，有信任度较高，有0.9% 0.9% 的受访者认为信任度很高。的受访者认为信任度很高。当一定社会或群体的道德原则和规范不被人们所遵守，人当一定社会或群体的道德原则和规范不被人们所遵守，人与人之间缺乏一种道德的联系和约束，彼此都无法相信对与人之间缺乏一种道德的联系和约束，彼此都无法相信对方的真诚和忠诚，因此不敢委以对方以重任。方的真诚和忠诚，因此不敢委以对方以重任。信任危机甚至已经发展到普通人之间：南京
90、彭宇案就信任危机甚至已经发展到普通人之间：南京彭宇案就体现了最基本的道德义务所面临的困局；一方主动的善良体现了最基本的道德义务所面临的困局；一方主动的善良可能被另一方利用。可能被另一方利用。社会信任的道德困境社会信任的道德困境道德底线与信任危机的博弈：老人摔倒。道德底线与信任危机的博弈：老人摔倒。调查显示：调查显示：高达高达64648 8的受访者认为围观民众该扶起老的受访者认为围观民众该扶起老人，体现了社会公德尚存于百姓心中；有人，体现了社会公德尚存于百姓心中；有26269 9的民众的民众认为是否该扶不好说，要视情况而定；仅认为是否该扶不好说，要视情况而定；仅8 8的民众认为的民众认为不该扶。
91、社会道德观念虽然存在，但社会的信任危机导致不该扶。社会道德观念虽然存在，但社会的信任危机导致道德判断受到冲击。道德判断受到冲击。调查显示：调查显示：7 72 2的民众认为不扶的主要原因是事不关己，的民众认为不扶的主要原因是事不关己，因而冷漠置之；而高达因而冷漠置之；而高达87874 4的民众认为不能扶老人因的民众认为不能扶老人因为怕惹祸上身，这是社会信任危机的最根本体现；还有为怕惹祸上身，这是社会信任危机的最根本体现；还有5 53 3的受访者认为医疗知识不足怕给老人带来更大伤害的受访者认为医疗知识不足怕给老人带来更大伤害是不扶老人的主要原因。是不扶老人的主要原因。社会信任危机的根源社会信任危机
92、的根源历史根源历史根源现实根源现实根源制度根源制度根源历史根源历史根源郑永年、黄彦杰：郑永年、黄彦杰：“家国体制家国体制”与与“江湖社会江湖社会”由于皇权是唯一的由于皇权是唯一的“全国性全国性”的组织力量，包括市场在内的任的组织力量，包括市场在内的任何其他社会组织都无法发育成熟，并覆盖全社会。而家族皇权何其他社会组织都无法发育成熟，并覆盖全社会。而家族皇权也因为缺乏资源和能力，无法通过有效提供公共品，建立起国也因为缺乏资源和能力，无法通过有效提供公共品，建立起国家和社会间的信任。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皇权对于社会经济的家和社会间的信任。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皇权对于社会经济的控制，进一步使社会产生对社
93、会信任生成不利的机制。也就是控制，进一步使社会产生对社会信任生成不利的机制。也就是说，在缺失自主社会的条件下，社会群体自身也很难产生信任说，在缺失自主社会的条件下，社会群体自身也很难产生信任感。感。江湖社会江湖社会包括了所有脱离了编户齐民控制的人群，例如商人、包括了所有脱离了编户齐民控制的人群，例如商人、流民、僧道、掮客、艺人和落魄文人，以及脱离了正规编制的流民、僧道、掮客、艺人和落魄文人，以及脱离了正规编制的民夫和军队等。这些边缘人为了生存，依靠暴力寻租和非法经民夫和军队等。这些边缘人为了生存，依靠暴力寻租和非法经营的营的“体制外体制外”组织，这些被称为组织，这些被称为“帮会帮会”的跨地区和
94、跨阶层的跨地区和跨阶层组织发展出了具有依附性的私人化的信任制度。组织发展出了具有依附性的私人化的信任制度。 现实根源现实根源曲解的市场经济观念：曲解的市场经济观念：“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市场社会市场社会”。信任。信任日渐式微，是近年来在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发生的，是市场日渐式微，是近年来在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发生的，是市场经济发展不足的伴生物。许多不道德、不诚信的行为，在一经济发展不足的伴生物。许多不道德、不诚信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与市场经济的不规范、不发达相关的。定程度上是与市场经济的不规范、不发达相关的。 市场经济与传统观念的过度缝合：市场经济与传统观念的过度缝合：当前信任危机的蔓延，主当前
95、信任危机的蔓延，主因是传统的信任在市场经济面前遭遇了尴尬。因是传统的信任在市场经济面前遭遇了尴尬。“天下熙熙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利”字当头，字当头，“信信”也低也低头，熙熙攘攘，信任没了。头，熙熙攘攘，信任没了。 市场经济对道德需求存在市场经济对道德需求存在“二律背反二律背反”：一方面，资本追逐一方面，资本追逐利润，个人追求利益，导致拜金主义泛滥，排斥道德；另一利润，个人追求利益，导致拜金主义泛滥，排斥道德；另一方面，社会追求公平、整体要求正义，导致市场要求自律，方面，社会追求公平、整体要求正义，导致市场要求自律，遵守道德。遵守道德。制度根源制度根源国家制度国家制度社会制度社会制度家庭结构家庭结构六、重建中国的社会团结六、重建中国的社会团结信任的四个维度：信任的四个维度：自我信任：自信自我信任：自信自我团结自我团结他人信任：他信他人信任：他信团结他人团结他人群体信任：信念群体信任：信念集体团结集体团结超验信任：信心超验信任：信心超越团结超越团结卢曼：当一个人对世界完全失去信心时，早上卢曼：当一个人对世界完全失去信心时，早上甚至会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甚至会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