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爱德华兹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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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生平与著述 乔纳森爱德华兹(17031758)，美国清教神学家，哲学家。生于康涅狄格州的东温莎。 他的父亲蒂莫西爱德华兹(Timothy Edwards)是东温莎公理会牧师，有12个小孩，但仅 有乔纳森爱德华兹一子；他的母亲是马萨诸塞州北安普敦牧师所罗门斯托达德(Solomon Stoddard)的女儿。大约在1213岁，他撰写了几篇自然科学方面的论文，展现了他非凡 的观看和推理能力。“论昆虫”(0f Insec t)描述了蜘蛛的习性。另一篇论文讨论彩虹与 颜色，说明他熟知牛顿光学。大约同一时期，爱德华兹写了一篇短文，证明灵魂的非物质性。 这些作品是早熟聪慧的结晶，对自然有深深的爱好，力图

2、在自然中找到睿智的上帝的行踪。 1716年，爱德华兹(13岁)进入耶鲁大学，世界哲学之门在那个地址向他开启。塞缪尔 约翰逊曾经做过他的教师，时刻不长，他引导他进入英国的新哲学观念中，专门是洛克的哲 学中。他读过洛克的人类明白得论，宣称，“在书中如获至宝，其中的乐趣，远远超过 那些最贪婪吝啬的搜金刮银的淘金者。”他的学术短文“论存在”Qf Being)和“心灵”(The Mind)证明了他在哲学方面的早熟，这两篇短文大约都写于1720年他毕业以前。毕 业后的两年，他继续在耶鲁大学学习神学，为牧师一职做预备。在这一时期，爱德华兹拥有 一种深切的宗教体验，他后来在个人叙事(Personal Narr

3、ative,1739)中对此有过 描述，因为这种体验给予他一种新意识，他感悟到上帝的至高无上、全知全能和他对上帝 的完全依托。爱德华兹的宗教哲学，从这种体会转变中形成。1 7 2 2年，他成为纽约苏格兰人长老会牧师，可是，学习和教诲的生活吸引着他，于是，两 年后，他重回耶鲁大学，成为一名最高年级的助教。1727年，他被录用为助理牧师，成为 他的外祖父所罗门斯托达德的助手。1729年，外祖父逝世，他接管北安普敦教区。 近20连年的时刻，爱德华兹一直在那个教区布道、写作。这一时期，他把孩提时期那种匆 匆记下沉思内容的适应维持下来，他把它们称作“杂记”，或“杂记观看”。一共9卷， 包括1360个条款

4、。这些日记(绝大多数未通过编辑加工，)原想成为一部巨著有蓝草图， 题目暂定为基督教宗教尝试的重要学说的理性说明(A Rational Account of the Main Doc trines of the Chris tian Religion Att emp ted)。这一预定的加尔文宗大全并无 完成。爱德华兹的主题渗透着加尔文宗的教义，即上帝至高无上，人全然不能凭借超卓的工作， 实现自身的救赎。1731年，他在波士顿做了一次闻名的布道，题目是“人的依托性即是上 帝的荣耀”(God Glorified in Mans Dependence)。他反对阿明尼乌主义一种由荷兰神 学家雅各布斯邙

5、阿明尼乌(Jacobus Arminius,15601609)提出的教义，后来在殖民地扎 根，这种教义向人们许诺，通过善举和超卓的工作，一部份人能够获获救赎。在举世闻名的 大觉醒运动中，爱德华兹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该运动在18世纪40年代，曾经席卷新英格兰， 宗教狂热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咱们在信仰的深情 (A Treati se Concerning Re l igious Affec tions, 1746) 书中，发觉了宗教体验这一概念。由于教义严苛，而且缺乏审慎，致使爱德华兹与他的教民失和，1748年，他被该教区解职。 他的第二个职位在马萨诸塞州的斯托克布里奇教区，他在那里为一些印弟安人部

6、落和一小部 份白人布道。他有充分的闲暇写作，要紧高作论意志自由 ( Fr e e d om o f t he W i l l ， 1 7 5 4 ) 概念而且捍卫他的加尔文宗的人类自由说。续篇真美德的性质(The Nature of True Virtue,1765),把美德置于激情中，而不是理智中。他最后完成的高作上帝制造世界 的目的(Concerning the End for Which God Created the World，是一部思辩性的神 学高作,讨论上帝创世的目的。在斯托克布里奇，爱德华兹开始创作一部庞大的神学综合高作，叫作“救赎功德史”(The History of the

7、 Work of Re d emp t i o )n ,可是,因为他在1 7 5 7年被选新杰西学院(此刻的 普林斯顿大学)校长而中断。被选的次年，他在普林斯顿逝世。二、哲学方向 用今天的话来讲，爱德华兹是一个“哲学化的神学家”。他的要紧爱好是宗教，他的要紧高 作是神学。除学院的记录之外，他并无创作纯粹的哲学高作。只是，他的神学论文充满了 哲学沉思，它们都用作阐释并捍卫他的神学命题。关于他来讲，艺术、科学和哲学在理想 状态中并无与神学分离；他说，当它们变得日趋完美时，“它们流入神德中，而且与之相 符合，似乎成为它的组成部份。” 爱德华兹的哲学观点，反映了他在学院所受的清教徒式的柏拉图主义训练，

8、这种清教徒式的 柏拉图主义，是剑桥柏拉图主义和彼得拉米斯的柏拉图主义的衍生物。他试图把这种基督 教柏拉图主义，与来自英国体会主义者，专门是洛克、牛顿、哈奇森等人的要素进行综合， 在18世纪初期，这些体会主义者的高作被介绍到新英格兰。清教柏拉图主义教诲爱德华兹， 只有属灵的世界是真实的，可见世界只是它的影子，在神德的照耀下，它要把心灵引向上 帝临在的意识。他进入这种理想主义的哲学，便转向了洛克和科学家牛顿的体会主义学说， 这些人的学说正在对美国产生刺激作用。他吸收了洛克的这一思想：咱们的一切观念都起源 于感觉；他从牛顿那里吸收了空间概念，作为神德的感官系统。三、存在 在他的笔记“论存在”中，爱德

9、华兹吸收了巴门尼德的存在的必然性论点，说明绝对虚无的 不可能性，因为它是一个矛盾的、不可想象的概念。由于纯虚无是一种不可能性，因此他以 为，绝对没有如此一个时刻，在那个时刻内，绝对存在(Being)不存在。总之，绝对存在 是永久的。他也确立了绝对存在的无所不在，说明，不管在一个地址，仍是在许多的地址， 咱们不能试探纯粹的虚无。因此，存在拥有必然性、永久性、无所不在性、无穷性等神的属 性。另外，爱德华兹推论出存在的属性，是无形状的，空间的。他说明，形状与其它形状处于对 抗当中，因为在存在之外，没有任何其它存在，因此，存在本身或上帝，不可能被想象为形 状的。存在或上帝与空间同一，爱德华兹用不可能发

10、觉空间不存在来证明这一点。咱们能够 从思想上抑制宇宙中存在的一切事物，可是，不能抑制空间本身。因此空间是神的。爱德华 兹跟随剑桥柏拉图主义和牛顿，把上帝的心灵想象为事物在空间中存在的场所。四、心灵的性质 爱德华兹的笔记“心灵”深受洛克阻碍。他像洛克一样，对心灵的能力、理智和意志加以 区分。他把理智概念为能力，灵魂凭借它发觉、思索、判定事物。它的第一个运作方式是 感觉，因为，假设是没有感官的活动，也就没有进一步的心理运作。心灵需要感觉，以便 形成它所有的观念。感觉客体不是物体真正的属性，它们只是上帝给予咱们的印象和观念。 爱德华兹同意洛克的观点，以为第二性质，如颜色、声音、气味、味道等，并非是物

11、体固 有的，而是心理印象。爱德华兹写道，每一个明白的哲学家都同意，颜色并非真的在物体 中，疼痛也不在针里面。五、观念论 爱德华兹在运用第一性质如形状、广延、形象和运动等方面超过了洛克。他以为第 二性质没有真实性。他坚持以为，所有的第一性质，都能够被看做是一种阻力。形状是阻 力；形象是阻力的终点；广延是形状的一方面；运动是阻力从一个地址到另一个地址的传递。 因此，一个可见物不是由真实的性质所组成，而是由观念所组成，其中包括颜色、阻力和阻 力模式等。阻力本身并非是物质的；它“只是上帝天威的实际运用。”因此，可见世界只是 一种精神存在。它要紧存在于上帝的心灵中，由神的自由意志构思出来。它也存在于咱们

12、的 心灵，通过上帝把一系列彼此联系的、有序的观念传递给咱们。历史学家一直在争辩，是把爱德华兹的观念论哲学归功于贝克莱好，仍是归功于他那早熟悉 的天赋好。他把自己的观念论系统化时，在耶鲁大学还买不到贝克莱的高作。尽管他有可能 听过贝克莱观念论的报告，可是，更有可能的是，他独自得出观念论的结论。依照爱德华兹的观点，严格说来，心灵只是“存在的影子”。真与美和它的存在强度成比 例。因此，心灵确实是善的、美的；可见世界只是完美的影子。它的价值是把心灵与精神 的愉快和神的善与美联系起来。六、制造 被制造世界的存在与保留，完全取决于上帝。他自由地制造它，不断地维持它的存在，就像 撒落在物体上的阳光不断更新颜

13、色一样。宇宙永久从上帝动身，就像光不断从太阳发出一样。 通过上帝的运作，宇宙成为神的心灵向被制造心灵的一种启发；它是影子与肖像的全景，展 现了神的心灵和意志。爱德华兹在他题为“神的影子与肖像”(Images or Shadows of Divine) 中，把自然描述为上帝象征。他说，上帝向他默示圣经、可见世界和人的灵魂，它们是 在上帝的肖像中形成的。为了在被制造世界中正确地说明上帝的象征，必需在神的启发下净 化心灵。关于爱德华兹来讲，任何高贵或欢乐的活动，都无法与发觉、沉思上帝在自然中的 足迹相较拟。爱德华兹描述的心灵的第二种官能是意志。意志的重要性在于这一事实：爱是激情或情感的 首坐。依照爱

14、德华兹的观点，一切其它的激情都发生于爱，而且是它的目的。爱是心灵的杰 出与美。在信仰的深情一书中，他说明，一切人类活动，专门是宗教活动，都从情感中 产生。他说，情感“是一切真宗教的生命和灵魂。”宗教的本质在于圣洁的爱，尤其是对上 帝的爱。尽管爱德华兹的宗教体验学说受虔信派阻碍，给予情绪以超级广漠的范围，而且他 在布道中也求助于情绪，可是，他的表达方式，通常坚持一种清教徒式的控制，幸免大觉醒 运动特有的那种官能主义。他力主，宗教的核心在于他所说的“恩遇情感”，这种情感来自 对上帝的熟悉和神圣的事物。八、宗教与伦理学 爱德华兹以为，通过一种超自然的感受，看到咱们有可能通过神的恩遇成为上帝的选民，而

15、 且宗教体验是可能的。这种新的感受与五种肉体感受不同，它通过由恩遇取得的再生，给予 人一种新的感觉和知觉，他富有激情地从上帝那里取得关于神圣事物的观念和真理。凭借一 种感觉体会，选民在上帝中享受一种内在的、甜蜜的喜悦，它把他们与上帝联系在一路，其 紧密程度超过他的一切理性的知识所能。通向上帝之路经心而过，而不经头而过。 九、自由问题 爱德华兹以为，意志像理智一样，本质上是一种消极的力量，依托外部力量而活动。由于意 志消极地从上帝那里取得印象和观念，因此，意志偏好一致的对象，而排斥不一致的对象。 意志并非是自我决定的力量；它的活动由因果关系决定。唯有上帝能够左右自己的意志，因 此只有上帝是自由的

16、。依照因果关系原那么，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一个缘故，因此，人的意志 活动作用于每一个被制造物，确实是利用因果关系原那么。固然，意志不由是物理缘故推动 的，而是由动机或道德因果关系推动。这些动机通过理智向意志显现，它们当中的最强者决 定意志的运动。爱德华兹反对那时的阿明尼乌派，他们把人的意志归结为一种内在的自发性和自我决定的力 量。在他眼里，这种自由是神的特权；人的意志没有这种内在的自由。它的活动不是由肉体 的强制力，而是由道德的必然性所决定。即便动机向他显现出来，一个人也不能策动意志力 为所欲为。由于这些动机是由上帝的神命决定的，因此，人的意志活动，完全在神的力量当 中。尽管爱德华兹否定，人的意志有自我决定的自由，可是，他仍然同意，在某种意义上，人是 自由的。他像霍布斯和洛克一样，把人的自由概念为一种能力，能够贯彻意志喜爱让人做的 情形。自由确实是没有活动障碍。这种对人的大体自由的否定，与爱德华兹的加尔文宗信仰 相符合，这种信仰相信人是堕落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