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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学良的人际世界系列之张学良与他的红颜知己“我的最爱在纽约” 张学良与蒋士云 如皋 蒋文祥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的故事算得上是人尽皆知。然而，你是否又知道，在张学良的人生和爱情中，出现过的却不止一位四小姐。这位风流倜傥的少帅，似乎对“四”情有独钟。台湾记者林博文曾说：“张学良的心爱之人，大多排行为四，有朱四小姐、赵四小姐，后来又有了一位蒋四小姐！”这位蒋四小姐就是张学良引为挚友、直至暮年仍然念念不忘的江南名媛蒋士云女士。蒋士云是国民党中央银行总裁贝祖诒的续弦夫人，也是著名建筑大师贝聿铭的继母，人称贝太太。20世纪30年代中国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交际花，是与张学良聚少离多的情人女友。张学良在“口
2、述历史”中曾经直言不讳地说：“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与共的妻子，贝太太是最可爱的女友。我的最爱在纽约。”一、蒋四小姐，出生商宦天生丽质，聪慧好学毋庸讳言，蒋四小姐与少帅张学良的缘分，绝非仅仅因她在家里排行第四，而在于她聪慧超人的品貌和重情重义的品格。“蒋四小姐”原名蒋士云，祖籍江苏吴县，1910年出生于小桥流水的江南古城苏州。蒋士云少时家境并不富有，祖父在无锡经商，家境小康。父亲蒋履福，早年曾在上海读书，年及弱冠，便沿大运河北上，在北京大学西语系攻读，立志当一个外交官。出生在商宦世家的蒋士云，从小天生丽质，聪慧好学，由于上有一兄两姊，故而人称“蒋四小姐”。蒋士云10岁时被家人送往上
3、海读书，12岁随父亲赴北京，就读于英国人开办的学堂，熟习英语。从小生活在江南的蒋士云，很快就对古都北京情有独钟。15岁那年秋天，她随父母返回苏州。正因为她在北京生活过两年，所以说话语音上不仅有吴侬软语，还掺杂了许多地道的京腔。数十年后来自祖国东北的采访者，对定居美国多年的蒋士云仍然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大感吃惊。由于其父早年进入北洋政府外交部，作为驻外使节的千金，蒋士云随父母远赴欧洲，16岁时又到法国巴黎留学。在熟练英语的基础上又学习法语，这在那个年代的妙龄少女中是极为罕见的。1927年蒋士云学成归国，开始跻身于中国上流社会。她不仅以其沉鱼落雁的容貌，而且更以娴熟流利的英语、法语，让南京政府的高官大
4、员们为之倾倒、惊羡。尤其令张学良敬重的是，蒋士云虽然出身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商宦世家，竟然不为环境所囿，乐于吃苦，又学得纯正流畅的英语和法语，深感难得。而让蒋士云引为自豪的是，她与有民国“四大美男子”（梅兰芳、周恩来、张学良，汪精卫）之称的东北军少帅张学良的结识，更成了她后半生值得回味的经历。二、钟情少帅，失之交臂发妻旁边，又添赵四蒋士云第一次与张学良相见，是在北京，时间是1927年夏天。当时她跟随父亲蒋履福从法国学成归来。而张学良已是东北军第三军团总司令，驻防河北保定。因其父张作霖挥师北京，正在筹划就任中华民国安国军大元帅，所以张学良经常来北京。张学良善于结交朋友，他与中国驻法大使顾维钧的关
5、系最为密切。那时蒋士云的父亲蒋履福刚从法国三等秘书任上卸任，回国述职，随顾维钧一同来到北京。经顾维钧引荐，张学良认识了蒋士云的父亲蒋履福，同时也见到了同席而坐的蒋履福的女儿蒋士云。初次见面，蒋士云心里就对少帅张学良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那时的张学良正值风流倜傥，异性追求者有如过江之鲫，他并没把只有一面之交的蒋士云这个含苞初放的江南小姑娘放在心上。然而，蒋士云对张学良的钟情就从这第一次开始。他们的第二次相见，蒋士云给张学良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地点是在上海，时值张学良赴南京和蒋介石首次见面之后。当时蒋介石特邀张学良到南京列席国民党三届四中全会。1930年12月，南京会议结束后，张学良偕夫人抵达上
6、海。在出席上海市长张群为他举行的宴会上，和花容月貌的蒋士云再次相遇。这时的蒋士云已出落成名满沪上的江南名媛。蒋士云这次不但和少帅频频宴聚，而且又接连出席了张群和上海头面人物举行的几场舞会。张学良这才发现，蒋士云不但已长大成人，而且丰姿绰约、光彩照人，又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这让他大为惊讶和欣赏。因为喜欢英语的张学良可以和蒋士云直接用英语无拘无束交流感情，而让张学良自愧不如的是蒋士云还会说法语。在上海逗留了三五日，张学良即返程北归。也许蒋士云就从这第二次相见，在心底深深爱上了这位东北军少帅。当然，这位蒋四小姐的倩影，也深深地刻在了张学良的心上。但是由于蒋介石把整个东北、华北事务全部交给张学良处
7、理，军政事务确实繁忙，张学良北返后渐渐就把那个会讲两种外国语的江南佳丽给淡忘了。张学良驻扎北京后，蒋士云不断从上海寄去书函与明信片。后来蒋士云还把不肯轻易示人的玉照也随信夹寄给他，蒋士云相信多情的张学良一定会理解她那隐而不露的少女情怀。1931年2月，对张学良心仪已久的蒋士云，促使她有了一次北京之行，她决心和张学良袒露心迹。此时她父亲蒋履福即将由中国驻比利时使馆的二秘升任驻意大利使馆的临时代办，远在欧洲的父母已多次电召爱女去意大利继续攻读学业，同时也希望她把爱侣的目标定在欧洲。然而蒋士云却难以割舍对张学良的一片深情，即便让她屈尊没有名分，也在所不惜。因为在她看来，世间没什么能比让她和张学良终日
8、厮守更心情愉悦的了。但是，蒋士云来到北京之后方才意识到她与少帅已失之交臂。蒋士云发现，当时张学良身边不仅有结发妻子于凤至，而且又新添了侍从秘书赵四小姐，张、赵也有了爱之结晶张闾琳。这位同样被称为四小姐的赵一荻虽然没有名分，但也算是名花有主了。所以蒋士云在北京尽管和少帅频繁接触，但自知成为张学良的妻室和夫人已断无可能，于是在盛夏到来之际不得不与张学良挥泪而别。7月，蒋士云乘意大利邮轮远赴欧洲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她下决心斩断情丝忘掉张学良，把心底无比的痛苦变成了发奋读书的动力。从此，张学良只能从海外报刊上不时见到有关蒋士云在法国求学、在欧洲旅行以及她随父出席各种官方活动的消息。张学良有时偶寄书函给
9、她，然而蒋士云却不想打扰少帅的生活，从此也不再回信。这年 9月，失恋的蒋士云在罗马旅行时意外与一位熟人邂逅，他就是国民党中央银行总裁贝祖贻。贝祖贻因发妻庄夫人新丧，前来欧洲消愁散心。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况又曾相识。蒋士云与贝祖贻早在上海和南京就见过面，此次异国相逢，又是同病相怜，所以与贝祖贻交谈甚欢，沉寂的心灵竟然碰撞出爱的火花。再三思量之后，蒋士云慨然应允了贝祖贻的求婚。可是，蒋士云的父母却无法应允这门婚事。因为贝祖贻膝下毕竟已有 6个子女，并且年长士云许多。可蒋士云是个极重感情的女子，经过书信交往，毅然决定嫁给贝祖贻做续弦夫人。1932年春，蒋士云和贝祖贻在上海结婚的消息传到北京之时，正是
10、张学良因“九一八”不抵抗而背上“不抵抗将军”恶名代蒋介石受过之际。张学良派员赴沪给蒋士云送去贺礼，以表祝福之忱。婚后，蒋、贝长期寓居海外，鹣鲽相亲，恩爱夫妻长达半个世纪，直到1982年贝祖贻病逝于纽约。蒋士云说，贝先生和少帅有一点很相同口才好，会讲话，有风趣，爱说笑话，爱热闹。三、少帅被囚，两次探望患难之时，更见情义由于蒋士云婚后大部分时间住在国外，故而和张学良见面的机会极少。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发生时蒋士云正在上海。当她惊悉张学良因护送蒋介石而失去自由以后，不禁义愤填膺。她参与了营救张学良的各种活动，与于凤至一起，在国民党上层人士中奔走呼号，但却无济于事。后来，她从秘密渠道获悉张学
11、良被囚于奉化雪窦山时，决定亲自去探视幽禁中的张学良。她在贝祖贻的帮助下，得到了军统头目戴笠的同意。蒋士云在张学良失去自由时冒险去奉化探望，以及张学良到台湾后，蒋士云专程从美国飞到台北，探视并宴请数十年不见的张学良，这两件事多年来鲜为人知。这说明她当时探望张学良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同时也说明蒋士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作为张学良的朋友，尽到了该尽的情和义。对此，蒋士云在美国对采访者谈起她当年去奉化和台湾探望张学良的情景时，语气平静，俨然朋友间交往走动一般。对于奉化之行，蒋士云轻描淡写地说：“我跟戴雨农（戴笠，字雨农）也很熟，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去看他时的飞机和轿车，由于有戴雨农关照，见面
12、还是很顺利的。当然那时他很不自由，我觉得他心情并不快活，当天我就离开奉化回上海了。”对于此行，张学良在1937年（民国26年）3月13日日记中有所记载：“贝淞荪（贝祖诒，号淞荪）夫妇来看，住旅行社贝氏夫妇返沪，余送至关山桥。”日记表明张学良还送了她一程。后来她从美国飞往台湾和张学良见面，大约是在1979年春天。关于这次蒋、张见面，外界后来有种种传闻。有人甚至说蒋士云的来访，是赵一荻赴美探望儿子张闾琳期间的张、蒋之间的秘密约会。蒋士云和张学良重温旧好，并在北投张家住了多日。云云。然而，蒋士云本人回忆是这样的：“从奉化见面以后在大陆再也没有见到他，再相见就是在台湾了。当时他已搬到北投，他的家我去过
13、，但见面时是在饭馆。那次见面时，因为蒋经国对他不错，所以没有通过有关部门。但我知道他并不完全自由，有人跟着他。那次他坐了一辆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在饭馆吃饭以后，我就去了他家中。”蒋士云的谈话表明，她与张学良有着真挚的朋友情谊，正如她自己所说：“我认为，张将军是那种可以终身引为朋友的人！我很佩服他这个人！”1990年张学良在幽居 54年之后，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1991年3月，他来到梦想多年的美国。张学良刚到旧金山，就对身边的人说：“我想一个人到纽约去会会朋友，而且还是个女朋友！”当时，在旧金山的亲友们都对这91岁高龄老人的惊人之语感到大惑不解。他究竟去纽约会见谁呢？只有了解内情的赵一荻知道，
14、张学良说的纽约女友就是贝太太蒋士云。因为张学良到蒋士云家里去住，就是赵一荻从旧金山送他来的。张学良来到纽约后就下榻在位于曼哈顿花园街第五大道蒋士云的豪宅里，而赵一荻则先飞回洛杉矶儿子家中。让赵一荻没有想到的是，从1991年3月10日到6月26日，张学良赴美探亲的3个半月中，竟在蒋士云家中住了3个月零1天。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纽约一别，竟成永诀。“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已是耄耋之年的两位老人，有幸在万里之遥的异域重逢，重拾旧日情怀于生命的黄昏，给这场“柏拉图”式的绝版情爱，画上一个虽不圆满却也满足的句号，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吧?蒋士云说，“我一定让半生历尽苦难的汉公，真正感知到人
15、生的乐趣”，要他见见老朋友，广泛地接触各界，也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看看我们在美国怎样过日子”。好在张学良虽已年届九秩，但身体还算硬朗。尤其是来到纽约之后，就好像吞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蒋士云更是精心策划，周密安排各项活动，整个日程都排得满满的。对此，张学良也予以主动配合、高度信任。对于一切求见者，他都是一句话:“贝太太就是我的秘书。你任何事情都通过她，由她替我安排好啦!”张学良在纽约期间，所有活动都由蒋士云代为安排，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包括他与当年的东北军旧部、中共要人吕正操的会面，与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部工作人员的接触，与哥大留学生们的座谈等等，都是蒋士云代为联络和议定
16、的。有一点是令人关注的，张学良初次到美国探亲，本来就做好了准备，不打算参加公开活动。但在此期间，张学良不仅接见了包括吕正操在内的许多重要人物，而且欣然连续几天多次参加了东北同乡为他举办的祝寿活动。作为虔诚的基督教徒，张学良还经常由贝夫人陪着去华人教堂，或作礼拜，或听牧师布道。4月7日上午10时，他在纽约的播恩堂,参加了华人教会举行的主日礼拜。当牧师宣布张学良先生到来时，堂内两百多名会众立即起身鼓掌。张面带微笑，向大家颔首致谢，然后就坐下来聆听牧师布道。5月30日晚，曼哈顿万寿宫灯盏齐明，纽约“华美协进社”在这里为张学良举办九秩寿庆。台湾工商巨子王永庆闻讯，以不能莅临为憾，特意捐赠五万美元作为寿礼。400多名中美人士欢聚一堂，其中包括蒋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