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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摘要：本文从研究的角度考察了收入分配经济增长相关性分析的理论争论和形成过程，从理论演进角度对“收入分配经济增长”现代分析框架的基本要点和基本内容进行了分析和梳理；指出研究收入分配问题不能离开经济增长而孤立地分析收入分配，必须按照收入分配经济增长现代分析框架所揭示的基本内涵和分析思路、方法来解释现实的收入分配关系，从方法论上说，研究收入分配还应当回归到古典经济学开辟的道路和传统上来。本文还认为收入分配现代分析框架对中国转型时期收入分配关系演变具有重要的解释力。关键词：收入分配；经济增长；相关性；分析框架一、引言研究收入分配问题，从方法论角度来说，最重要的并不仅仅就收入分
2、配本身来进行分析，而应当从经济增长分析入手，围绕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展开，探索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良性、均衡的互动关系及其相关运作机制。这种分析不仅有助于人们客观准确的判断某种现实的收入分配格局，而且也有助于人们真正理解经济增长与收入分配的内在统一关系，通过调整和制定相关政策真正促进和实现收入公平分配与经济高效率增长的双重目标。本文首先对古典主义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中有关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分析；其次，围绕Kuznets倒U假说进行相关文献研究，探索了收入分配经济增长现代分析框架的争论和形成过程；第三部分进一步讨论和分析了收入分配影响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第四部分是本文的主要结
3、论。二、经济增长过程中收入分配的重要性：古典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的争论在发展经济学没有产生以前，有关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就已经成为经济学的一个热点和重点问题。例如，先后就有古典经济学家配第、斯密、李嘉图、萨伊、马克思等人在这方面已经有许多经典性论述。特别是李嘉图的“分配是政治经济学的核心命题”的重要论述以及马克思建立在劳动价值论和两阶级分析模式基础上的收入分配两极化理论都为人们研究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的关系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理论依据和文献基础。随着发展经济学逐步成为一门独立的研究经济发展的学科开始，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再次成为发展经济学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研究课题，而且理论研究的脉落大致上在一开始仍
4、然沿着古典经济学家的思路继续进行。这个时期比较重要的理论贡献有两个：一是卡尔多分配增长模型；另外一个是刘易斯模型和库兹涅茨模型。20世纪50年代出现的卡尔多模型中明确指出收入分配在经济增长中扮演着十分关键的重要作用，这个模型认为，通过调整资本和劳动的不同储蓄率以实现稳定的均衡价值：如资本劳动的比率上升到高于它的均衡价值，工资与利润的比率也会上升。如果工资以外的储蓄部分假定低于利润以外的储蓄，则会导致资本积累率下降，资本劳动的比率也会下降到均衡水平以下，该模型由此认为，经济增长是同收入分配紧密联系在一起，而且收入分配是保持经济均衡增长的重要条件。除此之外，刘易斯和库兹涅茨也指出了收入分配在经济发
5、展中的重要作用。首先， Lewis“无限劳动供给”的增长模型认为经济增长是生产要素从低生产率部门向高生产率部门流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收入分配的差异导致劳动要素从低收入的农业部门向高收入的城市工业部门流动。其次，Kuznets在1955年对一研究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他认为如果在这两个部门之间的不平等远远超过每个部门内部的不平等时，那末，不平等会首先上升，然后随着人们跨部门之间的流动，人们发现他们在一个各部门要素流动的收益趋于相等时新的经济状态情况下，收入分配不平等会逐步下降。这就是所谓的Kuznets的“倒U”型曲线。刘易斯模型和库兹涅茨的“倒u”曲线理论一个基本的共同点就是认为经济增长
6、会影响收入分配，并且，收入分配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的影响作用。但是，古典主义开辟的有关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方法和传统并未在以后的理论分析中得到始终如一的贯彻。特别是从新古典主义开始，有关经济增长和收入分配关系的研究实际上走向了要么只研究经济增长问题，要么只研究收入分配的“单一趋势”的思路。“主流的”增长理论的代表人物Robert Solow认为，研究增长并不需要一个收入分配机制来创造一个稳定的增长路径。相反，它依赖于一个能够显示具有稳定的规模收益并且显示要素收益递减的生产函数F(K，L)。在稳定的并且外生的人口增长率以及特定的生产函数假定条件下，这必然能够满足有一个普遍稳定的唯一的资本劳
7、动比率。实际上，由于Solow模型是以新古典主义生产函数为基础建立的非常着名的新古典主义增长理论，所以非常明显，他们的模型不需要涉及收入分配的研究。因此在古典经济学家那里，如Kaldor以及Kuznets等人认为收入分配的极端重要性的研究传统实际上在后来研究增长理论的主流经济学家那里“丢失”了。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当经济增长理论研究发展到了Romer和Lucas的时候，他们以上世纪60年代的模型为基础构建了一个新的分析框架，该框架认为人均收入的稳定增长受内生的技术进步以及人力资本积累所推动，即所谓的“新增长理论”。强调以人力资本和知识进展为基础的新增长理论研究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看作是以往研究传统
8、的复苏和延续。实际上，无论从理论分析还是实践发展来看，研究经济增长问题是不可能离开收入分配本身的；经济增长作为一个由各种生产要素投入与产出的有机组合过程，各种生产要素的收入分配必将内在的影响甚至决定经济增长过程和本身。因此研究经济增长时将收入分配作为一个动态的分配过程应当是必然的。特别是要研究，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之间有没有一些有关的经验性规律可寻?换句话，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之间有无内在因果关系?如果有的话，是通过什么方式发生这种因果关系的?经济增长究竟是否影响不平等?初始的不平等如何影响增长率?这些问题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研究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关系问题的核心和关键。三、Kuznets倒U型曲线：
9、相关争论及其现代分析框架的确立有关经济增长和收入分配关系的理论分析以及到比较完整的现代分析框架的确立，实际上经历了一个非常漫长的学术争论过程。其逻辑起点是以Kuznets倒U曲线为起始，在争论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包括以下基本要点的现代分析框架：即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的相互关系；经济增长的收入分配效应；收入分配的经济增长效应以及收入分配影响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和基本途径。可以说这个分析框架奠定了人们分析收入分配问题的基本思路和方法。1Kuznet假设与经济增长的收入分配效应：经济增长中的不平等和贫困化发展经济学最早反映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关系的最着名的论点就是所谓Kuznets猜想。如前所述，这个猜想的基
10、本推论是经济增长会首先导致收入不平等增加，然后导致其下降；这就形成了着名的Kuznets倒U型曲线。该曲线是Kuznets通过对英国、德国以及美国的不平等指数进行长时期观察而得到一个实证分析和假设。因为在整个20世纪50年代，只有这些国家的长期增长的系列数据是比较完善的，而且这些国家的不平等实际上也的确经历了一个先上升后下降的历史过程，所以从经验和实证来说，Kuznets的结论在当时背景下是非常成功的。而且从理论层面看，产生倒U型曲线经济机制的基础是劳动要素从低生产率(中等程度的不平等)部门向高生产率(低度不平等)部门流动，结果造成了部门之间的不平等程度高于部门内部的不平等程度。由于有较强的理
11、论分析和经验支持，所以Kuznets曲线几乎在近40年的时间内一直成为研究收入分配理论的基本依据和文献之一。但是从80年代开始，一些发展经济学家通过观察发展中国家的有关资料分析，对这个倒U型曲线提出了公开质疑。如托达罗、S安南德、坎勃等人分别运用不发达国家的资料，指出“公开展示了与公认的倒U型假说相反的关系。”到了20世纪90年代，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对此结论提出了不同意见。许多经济学家运用多国经验数据以及单个国家的不同时间的相关数据进行分析也对这个猜想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检验和争论。在这些研究文献中以1998年Deininger-Squire编辑出版的国际不平等数据库最为着名；DeiningerS
12、quire在该数据库中运用108个国家682份有关吉尼系数和五等分法在内的高质量的数据资料分析表明，“以单个国家为基础进行检验时，我们的数据分析对表达收入和不平等的倒U型关系理论仅仅提供了非常微不足道的支持；而且大约90的被调查国家是不存在倒U型曲线这种关系。”而且根据目前大量的实证研究资料进行分析发现，似乎都不是非常有效地支持Kuznets这一假说。与此同时，也有相反的论证试图从动态角度支持倒U型假说，认为至少快速的经济增长会导致较高的不平等，而不管其收入分配的初始条件如何。这就意味着许多国家的经济增长会导致“富的越来越富，穷的越来越穷”。但是Deininger和Squire通过跨度至少近1
13、0年的收入分配数据来分析经济增长过程，进一步检验的结果认为，“经济增长和不平等之间几乎没有出现这种动态的关系”。他们还发现不平等在经济增长时期会上升，同时在经济衰退期也同样会上升。Ravallion和Chenl997通过对东欧和中亚部分转型国家经验进行考察分析以后发现，从19821994年，经济增长和不平等之间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反方向变化关系，换句话说，经济增长减少了不平等而不是进一步加剧了它。由此可见，虽然人们对于经济增长和不平等的关系认识目前仍然还不一致，特别是经济增长究竟是否会有效地减少不平等，还存在许多争议。但是，大多数经济学家都倾向于认为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都不能忽视不平等和贫困化问
14、题；目前的研究还不能发现经济增长与不平等之间存在着某种一致和对应的经验关系以及相应的理论依据，但是从经济增长和贫困的关系来看，大量关于经济增长和贫困化关系问题的实证分析和研究充分表明，经济增长确实有助于减少贫困；如泰国从19751992年，经济增长对减少贫困产生了非常重要的积极影响。此外，从Ravallion和Chen在1997年的研究结果来看，东欧和中亚转型国家以及非转型国家的变化都表明，经济增长和贫困化减少之间有着非常强烈的一致关系；这同样表明了经济增长可以起到减少贫困的积极作用。2收入分配的经济增长效应：不平等与贫困的增长效应在讨论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经济学家始终坚持收入分配与经
15、济增长的双向互动关系的分析思路，因此在分析经济增长的收入分配效应时，必然要分析收入分配的经济增长效应；即有必要考虑不平等与经济增长之间究竟有无内在联系?特别是需要回答在那些初始的不平等程度高的国家，其经济增长趋势是比那些初始不平等程度低的国家越来越低还是越来越高?收入和支出以及财富等分配变量是否影响经济增长的其他因素呢?对于这些问题的研究成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收入分配领域讨论的又一个重点和热点。大量的研究和事实证明，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的确在90年代中后期已经成为收入分配理论研究的重大热点之一。Person以及Tabellini、Alesina和Roddk都提出了几乎相同的观点：即
16、初始的不平等与较低的经济增长之间似乎有着紧密的一致性关系。他们根据许多数据和资料，如通过对初始收入、学校教育以及物质资本投资等进行分析时，他们都发现，不平等的变量和经济增长之间呈现极强的负相关关系。1996年Benabou又根据其他许多国家的资料进行验证分析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大多数国家的分析都具有上述相同的结论。另外，Birdsall和Londono运用对落后国家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力资本的资产概念进行分析；也发现了不平等和增长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也有其他的一些经济学家运用Deininger-Squire数据库进行分析，他们认为，土地和人力资本初始分配的不平等对经济增长有着非常消极的影响。总之，这些观点和分析实际上已经表明，收入分配不仅是经济增长的最终结果，而且实际上在经济增长的各个方面和环节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且从有关的讨论可以看出，大多数人们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