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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温哥华绿色冬奥村解读东南福溪高密度社区的生态策略赵继龙 蔡嘉星摘要/ 从供热系统、水系统、景观系统、垃圾回收系统及交通系统等五个方面，对温哥华冬奥村及其所在的东南福溪可持续住区的生态策略进行了系统解读，认为其结合高密度城市环境所作的一系列创新性的设计探索，对我国城市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关键词/ 冬奥村 高密度 可持续社区 生态策略 城市农业 ABSTRACT/ In terms of heating, water management, landscape, waste recycling and transportation, the paper gives a comprehensiv
2、e analysis on the ecological strategies that Vancouvers Olympic village and/or Southeast False Creek adopt to create sustainable community, and argues that we, when develop our cities, should draw significant lessons from its creative high-density based design exploration. KEYWORDS/ Winter Olympic V
3、illage, High-density, Sustainable community, Ecological strategy, Urban agriculture1 项目概况1.1 历史进程1建设前的地块福溪（False Creek）是插入温哥华市区的一个狭长海湾，向北环抱市中心，对城市空间景观具有重大影响。从19世纪中期开始，福溪沿岸吸引了造船、金属铸造、炼油等大量的重工业，长期作为温哥华的工业中心。二战后沿岸工业逐渐衰落，留下了严重污染的土地和破败的厂房，福溪也成了一条“肮脏的臭水沟”1)。1986年的温哥华世博会和随后李嘉诚地产项目等一系列的开发建设，让福溪及其两岸的生态环境得到了较
4、大改善，唯独留下东南岸一个32Ha的地块长期闲置，这便是东南福溪（Southeast False Creek）可持续社区的所在地（图1）。2规划总平面该地块包含有一块20Ha的公共土地，是目前温哥华市政府在市中心拥有的唯一大型地块，因此倍受重视，政府对其建设开发给予了厚望，希望能够在温哥华打造世界“最绿城市”的伟大进程中，起到标志和引领作用。其可持续策略伴随着全球对可持续发展认识的不断深化和温哥华城市整体发展框架的不断完善而逐步推进，研究过程相当漫长，可谓慎之又慎。早在1990年，在尚无成功经验可借鉴的情况下，温哥华市议会就针对该地块通过了一个称为变革风云（Clouds of Change）的
5、重要决议，对碳排放量、交通、能源和土地利用原则进行了初步架构；1995年，市议会决定在此处进行社区重建，多轮规划设计研讨随即展开；1998年，“愿景、措施和目标”报告出台，其中涉及混合社区概念及就近获取日常供应和服务等原则，成为此后指导设计发展的纲领性文件；2003年，温哥华赢得第21届冬奥会举办权，市政府遂决定将选手村布局于此，规划遂作出调整，于2005年最终定稿2)。1.2 规划与建设概貌3冬奥村俯瞰东南福溪总用地面积32Ha，是一个公私混合地块，规划总建筑面积55.7万平方米（图2），拟于2018之前完成全部开发，届时可容纳1.6万居民入住。冬奥村作为该项目的一期工程，被布局在2A号地块
6、，占地约7Ha，由千禧集团（Millennium Group）于2006年动工建设，2009年10月完工。冬奥村中，选手公寓7.4万，配套商业服务设施5500。奥运会期间，其它地块暂时不开发，以便安置临时服务用途（图3）。主持东南福溪项目整体设计的是本土建筑师罗杰贝利（Roger Bayley），规划由HBBH的建筑师诺恩霍特森（Norm Hotson）联合VIA和PWL建筑设计团队共同完成；建筑单体设计由阿瑟埃里克森（Arthur Erickson）等众多建筑师分别担纲；此外，公司为其提供生态技术咨询，豪兰德巴斯规划集团（Holland Barrs Planning Group）被聘请承担城
7、市农业咨询与设计任务。在规划设计过程中，建筑师整合了欧美当前主流的可持续理念与措施: 注重社会可持续，通过功能混合和混合居住来加强社区活力和阶层融合；充分挖掘工业遗产和文脉内涵，利用环境条件创新其文化特色；综合能效、水资源管理、城市农业等先进生态策略等。尤其是其生态策略，反映了当前西方发达国家、乃至世界住区生态设计的最新成就，也不乏创新之举，鉴于其高密度特征与我国城市发展较为接近，更值得我们关注和深入剖析。4 供热系统2 生态策略东南福溪确定的生态目标是社区整体设计通过LEED铂金认证，在这一目标指引下，东南福溪结合自身环境资源条件，选择供热、水系统、城市农业、垃圾系统及交通系统作为重点实施层
8、面，并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联系，共同为生态目标的实现提供支撑。2.1供热系统污水废热利用与太阳能并网集热东南福溪的供热系统是一个以邻里能源设施（NEU）为中枢，以污水废热为主要热源，以分布式的太阳能集热器为补充，以天然气锅炉为备用热源，以辐射式采暖和降温装置为高效末端的区域集中供暖系统，这在以户式锅炉为主流供热方式的北美城市中称得上是一个革新尝试，也预示着未来温哥华供热系统改革的方向。邻里能源设施位于康比街高架桥南端桥下，其实是一个集成了热交换装置的污水泵站，捕获流经此处、未加处理的市政污水及社区污水进行废热回收，再通过地下管网配送至社区建筑物中，通过小型室内换热器转换为暖气和生活热水，冷却后再返
9、回系统，进入下一次循环。另外试点了一种称为热网计量（Thermal Net Metering）的系统，类似于光伏的并网发电，即在建筑屋顶上安装若干分布式太阳能集热器，并与供热管网相连，使社区的建筑物能够自产、自供部分热源，当热量多余时，返回管网以增强集中供热能力。奥运村就有三个建筑在屋顶安装了太阳能集热器（图4）。污水废热能够满足整个社区约70%的采暖和热水需求，为确保系统的可靠性和经济性，在邻里能源设施中还集成了天然气锅炉作为备用热源，提供其余30%的热源。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适应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化，NEU的热源输入具有灵活可扩展性，地热、生物质热等可再生能源均可接入，从而使大大提高了可再生能
10、源供热系统的长期稳定性，在生态性、可靠性上实现了对常规技术的全面超越。2.2 水系统雨水利用与污水处理5典型建筑的雨水循环系统东南福溪有着特色鲜明的水环境和丰富的雨水资源，冬奥村项目的另一个名字“千年水”，即充分显示出水资源主题对该项目的重要性。规划设计将水资源管理作为一项重要的生态策略，在具体实施中，主要着力点是收集雨水和处理污水。已建成的冬奥村综合了多项雨水管理与利用措施，构成了较为完善的雨水循环系统（图5）。降落屋顶或绿地的雨水经植被的逐层过滤后流入建筑地下蓄水池进行储存，而后泵送至绿地和建筑物用来灌溉或冲厕。温哥华5-10月间降雨较少，而其余时间则相反，尽管蓄水池设计容量能够满足旱季灌
11、溉和冲厕所需，为确保供水稳定性，蓄水池也接通城市水源，进行补给或溢流，溢流出的雨水经沉淀过滤后送至市政水库予以储存。此外还有计划地布置了透水铺装、人工湿地、雨水花园及池塘等雨水储存、过滤设施，全面进行雨水管理和利用，以达到节水、保水的目的。上述景观水体也与蓄水池相连通，并进行持续水循环，以保障储存水的水质。灌溉和冲厕水耗占大温地区用水量的50%以上，有了充足的雨水收集作保障，冬奥村舍弃了中水利用这一常规节水措施，仍可实现了节水40%的效果。生活污水则主要通过管网流经邻里能源设施进行废热回收，也有一部分利用户内装备的处理装置直接进行净水处理，换热后就地循环，补充建筑供暖所需。6结合城市农业的庭院
12、与屋顶2.3 景观系统多功能的城市农业 世界各地的传统城市与农业间一直存在着交融相依的紧密关系，甚至城市中心散布农田、菜园和果园也是常见现象。现代工业化进程打破了这一关系，城市与农业变得水火不容。在后工业时代，城市农业（Urban Agriculture）再度兴起，很多西方发达国家看好它在食物生产、社区活力、健康福祉、环境生态等方面的多重潜力，将其作为城市可持续战略的一个重要组件纳入城市规划设计中，温哥华即是其中较为领先的城市之一3)。可以说，将农业融入社区规划的理念贯穿于东南福溪20年发展探索的全过程，随时间推移而逐步明晰，先后编制了城市农业策略、设计导则等一系列指导性文件4)，可谓矢志不渝
13、。城市农业这一崭新的环境策略在东南福溪可持续社区规划中得到较多的考虑，并在冬奥村的建设中予以部分实施，这在西方大规模的高密度城市开发中尚属首次，产生了较大的影响。7城市农业形成的立体化食用景观东南福溪是一块受严重工业污染的棕地，避免土壤对农产品的污染是农业种植面临的第一道难关。为此，所有用于农业种植的土壤全部为从外部引进的洁净土壤，地面种植园地还根据种植种类确定换土深度，并在新旧土层间设置了隔离层。在空间上，东南福溪主要结合公共庭院、屋顶和社区绿地等设置小块农业种植区（图6）。庭院农园与儿童游戏设施紧密结合，以便于儿童参与农业活动及家长看顾的机会；屋顶农园结合进强制性规定的50%的屋顶绿化中，
14、其中能够开放的屋顶为那些没有私家花园的居住单元提供部分农业空间；为了促进居民参与城市农业活动的热情和技能，在紧邻奥运村西北角的学校北侧地块设置了一处社区示范农园，将于奥运会后设计和建造；此外还鼓励居民在自家阳台种植蔬菜。东南福溪总体规划中还包括行道果树、农贸市场等更多的农业发展计划，都会随着项目建设进展逐步实施，届时将形成一个较为系统的立体“食用景观”（图7）。为保证果蔬的良性生长和食物健康，除更新土壤外，东南福溪还在农业品种选择、日照、通风防风、水肥施用等方面作出了周密指导或设计安排。例如，种植池、工具棚等相关实施使用无污染的建筑材料；考虑不同日照通风条件的空间位置匹配适宜的种植品种；每一个
15、农业种植空间都配有堆肥箱、饮用水软管龙头和盆栽木架，不利用雨水或中水进行灌溉，以确保食用安全，当然，这种较为保守的做法也阻碍了城市农业的生态效用的发挥5)。另外，东南福溪还制定了有效的管理措施，为居民参与、食物共享、农艺技能和视觉景观进行保障。城市农业总设计师罗布巴尔斯（Rob Barrs）认为，东南福溪的规划只能发挥城市农业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全部作用的30%，但它却能够为整合城市农业和高密度生活作出宝贵探索，东南福溪已成为高密度城市农业的试验基地6)。2.4 垃圾回收系统太阳能垃圾桶与有机堆肥东南福溪考虑城市农业肥料需求和先进生态回收装置利用，采取了有别于其它生态社区的垃圾分类回收措施，分不
16、可回收、可回收和可堆肥三类进行收集。所有可能产生垃圾的建筑及公共空间在设计时都充分考虑这一分类系统，以鼓励使用者进行垃圾的分类收集或投放。8太阳能垃圾桶不可回收垃圾用压缩式垃圾桶进行收集（图8），这种垃圾桶利用太阳能电池板供电，当垃圾达到一定存储量时就触发动力装置将垃圾压实，使其容量扩大为常规垃圾箱的五倍，因此可减少垃圾清运次数，降低垃圾运输带来的噪音、气味污染、能耗及碳排放。可用于堆肥的生活垃圾单独收集，运送至城市市政堆肥厂进行堆肥，用于城市或乡村的农肥以补充土壤肥力；花园、农园废物则就地收集，用堆肥箱进行堆肥，并就地利用，部分实现有机废物再利用和城市养分循环。2.5 交通系统交通共享与步行社区9交通系统东南福溪是高密度的混合用途社区，与周边的电车、渡轮、公共汽车、轻轨、地铁等大容量公共交通进行良好衔接以降低居民出行的小汽车依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