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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前库：人大政治类专项 (MK) 控制面板6关闭上一篇下一篇顶部底部打印下载定制试论国际制度本质特性及其与美国霸权互动关系【原文出处】国际政治研究【原刊地名】京【原刊期号】03【原刊页号】514【分 类 号】D7【分 类 名】国际政治【复印期号】12【作 者】陈东晓【作者简介】陈东晓，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国际组织与国际法研究室主任。(邮编：40)【内容提纲】本文以当今国际制度运营内在动力、主体理念和多边主义协商与决策机制等国际制 度本质特性三个层面作为分析国际制度与美国霸权互动关系框架，从理论上探讨了 当今国际制度与美国霸权既协调又矛盾互动关系。文章指出，在当前形势下，如何帮 助美国从对外战略角
2、度结识到“霸权局限”和“霸权自我战略约束”意义是管理国 际制度与美国霸权矛盾关系核心。【摘 要 题】理论探讨【关 键 词】国际制度/美国霸权/多边主义美国是战后重要国际制度发起者和倡导者，推动了以经济和政治自由主义理念为基 础多边主义国际制度建立及其在全球各个领域扩展。(注：Edward C.Luck,MixedMessages:American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1919-1999(Washington,D.C.:Brookings Institution,1999).)至今，特别在全球经贸领域，美国 依然大力推动以WTO为代表
3、多边自由贸易谈判；但是另一方面，后冷战时期美国体现 出日益严重“单边行动”偏好。研究表白：后冷战时期以来(除了克林顿政府第一 任期前半段)，美国在使用武力、国际维和、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对联合国作 用认同、对外实行制裁、全球变暖等领域中轻视、漠视现行国际制度规范、不顾其 她国际社会成员反对采用单边行动倾向日益明显。甚至在国际经贸领域和国际人权 领域，美国在维护关于多边国际制度同步，也没有停止单边行动。(注：例如在国际 经贸领域，战后美国始终致力于推动以GATT和WTO为代表多边自由贸易谈判。但同步 ，美国又经常使用国内贸易法案中“特殊301”和“超级301”条款，强行推动国外市 场对美国
4、产品开放；在WTO多边贸易谈判中，美国也往往只强调本国经济利益， 却较少顾及它国，特别是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家特殊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开放能力，导致发展中 国家与美国(发达国家)严重对立。美国这种漠视导致了1999年11月WTO西雅图会议 失败。参见Stewart Patrick and Shepard Forman(eds.),Multilateralism and U.S .Foreign Policy:Ambivalent Engagement(Boulder Colo.:Lynne Riemmer,)第 一章。)“911”恐怖袭击之后，美国政府对全球安全战略进行了重大调节，在解决与 国际制
5、度关系方面，美国几乎完全从自身利益和价值取向来评判多边国际制度作 用和地位，其实用主义倾向达到新顶点(注：关于“911”后美国政府对国家安全战 略重大调节与重新界定，参见Philip Zelikow,“The Transformation of NationalSecurity,”The National Interest,Spring ,Issue 71,pp.17-29.)，以至国际社 会其她成员怀疑美国与否欲凭借其霸权实力行使“单边主义”对外战略。(注：在这 一方面，美国与其欧洲盟友，特别是法、德等西欧国家分歧尤为突出，参见Josef Joffe,“Continental Divides
6、,”The National Interests,Spring ,pp.157-160 。其实，早在90年代末期，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即发出这样询问：“究竟是当全 球许多国家期待美国领导时美国领导欲望下降了，还是美国已经看不到多边合伙所 呈现大量利益?”转引自Stewart Patrick,“Multilateralism and Its Discontents:The Causes and Consequences of U.S.Ambivalence,”,unpublished paper,p.3.)因而，人们完全有理由紧张在当前美国霸权体系下国际制度 发展命运。在拓展全球公共利益前提下，
7、如何使美国霸权体系与国际制度发 展相协调已经成为世人关怀重大问题。一当今国际制度与美国霸权究竟处在如何一种关系状态?要回答这个问题，咱们必要一方面 结识现今国际制度运营某些本质特性，从中建立起理解国际制度与美国霸权互动关 系分析框架。本文以为：所谓国际制度本质特性，可以从当今国际制度运营内在 动因、其蕴涵主体理念、国际制度协商与决策程序三个层面加以归纳。“内在动因”指明了国际制度发生、发展、改制和创新力量源泉所在。理论界(特别 是西方国际政治研究理论界)当前对国际制度运营动因存在几种不同结识，也客观 地反映了对国际制度自身一种逐渐深化结识过程。唯物现实主义者(注：依照美 国哈佛大学政治学专家、
8、加拿大学者江忆恩界定，唯物现实主义是西方国际关系理 论中主导形式，承认唯物主义本体论。换言之，那些“可以客观观测和测量 经济与军事实力从时空两个纬度以基本相似方式制约着所有行为体行为。”参见 美江忆恩(Alastair Iain Johnston)：简论国际机制对国家行为影响，世界 经济与政治，第12期，第21页。)以“权力基本说”来结识国际制度生成与 发展。她们以为社会中权力配备是理解集体成果核心所在，像国际机制这样制度 安排，反映只是社会体系中权力整合现实。只有体系内拥有充分实力国家(霸权) 采用必要环节去创造制度时，特定制度安排才得以形成，并反映了体系内最强大国 家利益。(注：参见Ora
9、n Young,“The Politics of International Regime Formation:Managing Natural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43,No.3,Summer 1989,pp.251-352.)一旦国际体系内权力发生易位 转换，既定国际制度安排必然会相应地发生大规模变迁，由新主导国家或国家集团 所制定国际制度所取代。在此，霸权仅仅是一种在特定国际权势分派体系中占有压倒 优势强权代名词。霸权体系下国际制度重要依赖霸权国超强(胁迫)权力迫使体 系内其她国家服从
10、。契约制度主义(新自由制度主义)对国际制度阐述被称作“利益基本说”。该学说主 张：国际机制运营重要动力来源于国际社会成员“需求拉动”。由于国际关系领域 内同样存在“市场失灵和交易费用过高”等因素，成员们发现如果各自自行其事，甚至 一意孤行将导致共同损失，或无法达至共同收益。在自私理性驱动下，成员们创立国 际机制(制度)以便消除或至少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如安全困境、贸易战以及共同劫难) 。(注：美罗伯特基欧汉：霸权之后(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第1 09-119页；Oran Yang,“Governance in Global Civil Society”,in Oran Yong,ed.，Go
11、vernance in World Affairs(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9),p.4.)契约 制度主义者也承认霸权体制下霸权国对推动国际机制产生重要作用。但是，与现实主 义霸权稳定说有所不同，契约制度主义者以为霸权(或霸权体系)自身不但仅是一种“ 权力分派”关系。(注：Bruce Cronin,“The Paradox of Hegemony:America Ambiguous Relationship with the United Nations”,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Vo
12、l.7(1),pp.103-130.)霸权核心是一种“国际社会 中承认国家间关系制度性安排，具备合法性”。霸权不是“统治”，而是一种国际 社会承认(批准或接受)“领导”形式。所谓“合法性”，不是指霸权国依赖其(胁迫 性)权力迫使其她成员接受霸权所设立制度安排，而是霸权国为了实现国际体系稳定 和维护霸权体制长期性，自觉地实行“战略性(自我)约束”(strategic restraint )以及一系列“保证性战略”(assurance strategy)，即霸权国以牺牲暂时短期 收益从而减少次等强国或弱国对霸权主导国际体系(涉及关于安全、政治机制)恐惊 ，赢得国际体系内其她成员跟从与合伙。(注：G
13、.John Ikenberry以二战后崛起美 国霸权体系为例，分析指出：除了霸权国“战略约束”外，其她成员由于力量悬殊， 更看中短期直接受益，因而乐意与霸权合伙，服从霸权主导下制度安排。两股力量 共同推动了霸权下国际制度生成。参见G.John Ikenberry,“Institutions,Strategic Restraint,and the Persistence of American Postwar Order”,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23,No.3(Winter 1998/1999).)应当承认，唯物现实主义观点了某些国际制度所携带、有时甚至很强权力分
14、派 性含义，对结识二战后某些重大国际制度产生具备一定解释力，但就全面理解国际制 度运营内在动因而言，它不如契约制度主义观点更具备理论说服力。(注：尽管契约 制度主义在解释国际制度在不同公共问题领域多样性、差别性问题上还不尽如人意 。参见苏长和：全球公共问题与国际合伙：一种制度分析，上海人民出版社，20 ，第207页。)契约制度主义者逻辑揭橥是国际制度运营一种本质动力：国际 制度是国际社会中个体理性(追求个体利益最大化)与集体理性(公共利益和全局利益)矛 盾情形下一种汇聚个体愿望、推动合伙、实现集体和全球共同利益制度设计和安排 。这也是国际制度第一种本质特性。无论是作为全球普遍性国际政治组织，如
15、联合 国，还是无数地区和次地区政治和安全合伙组织，都是基于国际社会成员集体愿望， 在推动合伙解决国际和地区安全冲突、从事防止性外交、维护和平以及缔造和平方面 发挥了积极作用。而像联合国及其所属各种国际机制在推动各国携手合伙，共同对付 如国际恐怖主义、跨国犯罪、毒品走私等跨国公共问题方面作用更是有目共睹。此外 ，一系列全球性和地区性经济、社会、环境、人权、劳工、妇女等国际组织对推动经 济合伙、增进国际社会建立平等、公正、合理社会秩序都起到重要作用。对国际制度运营内在动力理论分析阐明：美国霸权有能力、故意志成为国际制度 生成重要推动力，也有遵循国际制度也许性和必要性，但是在国际制度运营过程中 ，其
16、角色和作用会随着国际制度自身演化、目的变化以及与体系内其她国家成员 利益协调或冲突而发生变化。“国际制度所蕴涵主体理念”指明了国际制度基本政治文化内涵，决定了国际制 度乃至国际秩序核心内容。当今国际制度，就其主体而言都建立在所谓“内嵌自由 主义”思想基本之上。例如：以WTO为代表全球经贸组织宗旨是推动国际贸易自由 化，集中体现了经济贸易自由主义。虽然第三世界在二战后曾致力于变化国际金融、贸 易、信息流动及其他领域国际游戏规则，提出建立在“权威导向分派模式”基本上 “国际经济新秩序”，但到了80年代中期，第三世界尝试努力已日渐衰微，“自由主 义观念和政策已成为主流”。(注：斯蒂芬克莱斯勒：构造冲突：第三世界对抗全 球自由主义(李小华译)，浙江人民出版社，第14页。)联合国在冷战后也一 直致力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