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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教育信条美约翰杜威(185-1952) 第一条 什么是教育我相信一切教育都是通过个人参与人类的社会意识而进行的。这个过程几乎是在出生时就在无意识中开始了。它不断地发展个人的能力,熏染她的意识，形成她的习惯,锻炼她的思想，并激发她的感情和情绪。由于这种不知不觉的教育，个人便徐徐分享人类曾经积累下来的智慧和道德的财富。她就成为一种固有文化资本的继承者。世界上最形式的、最专门的教育确是不能离开这个普遍的过程。教育只能按照某种特定的方向，把这个过程组织起来或者辨别出来。惟一的真正的教育是通过对于小朋友的能力的刺激而来的，这种刺激是小朋友自己感觉到所在的社会情境的多种规定引起的，这些规定刺激她，使她
2、以集体的一种成员去行动，使她从自己行动和感情的原有的狭隘范畴里显现出来;并且使她从自己所属的集体利益来设想自己。通过别人对她自己的多种活动所做的反映,她便懂得这些活动用社会语言来说是什么意义。这些活动所具有的价值又反映到社会语言中去。例如，小朋友由于别人对她的呀呀的声音的反映,便徐徐明白那呀呀的声音是什么意思，这种呀呀的声音又逐渐变化为音节清晰的语言，于是小朋友就被引导到目前用语言总结起来的统一的丰富的观念和情绪中去。这个教育过程有两个方面:一种是心理学的，一种是社会学的。它们是平列并重的，哪一方面也不能偏废。否则,不良的后果将随之而来。这两者,心理学方面是基本的。小朋友自己的本能和能力为一切
3、教育提供了素材，并指出了起点。除了教育者的努力是同小朋友不依赖教育而自己积极进行的某些活动联系的以外,教育便变成外来的压力。这样的教育固然也许产生某些表面的效果，但实在不能称它为教育。因此，如果对于个人的心理构造和活动缺少进一步的观测,教育的过程将会变成偶尔性的、独断的。如果它碰巧能与小朋友的活动相一致，便可以起到作用;如果不是，那么它将会遇到阻力、不协调，或者束缚了小朋友的天性。为了对的地阐明小朋友的能力,我们必须具有有关社会状况和文明现状的知识。小朋友具有自己的本能和倾向，在我们可以把这些本能和倾向转化为与她们的社会相称的事物之前，我们不懂得它们所指的是什么。我们必须可以把它们带到过去的社
4、会中去，并且把它们看做是前代人类活动的遗传。我们还必须能把它们投射到将来,以视它们的成果会是什么。在前一种例子中,正是这样可以在小朋友的呀呀的声音里,看出她将来的社会交往和会话的但愿和能力,使人们可以对的地看待这种本能。心理的和社会的两个方面是有机地联系着的,并且不能把教育看做是两者之间的折衷或其中之一凌驾于另一种之上而成的。有人说从心理学方面对教育所下的定义是空洞的、形式的它只给我们以一种发展一切心能的观念,却没有给我们以如何运用这些心能的观念。另一方面，又有人坚决觉得,教育的社会方面的定义(即把教育理解为与文明相适应）会使得教育成为一种逼迫的、外在的过程,成果把个人的自由从属于一种预定的社
5、会和政治状态之下。如果把一种方面看做是与另一种方面孤立不有关而加以反对的话，那么这两种反对的论调都是对的。我们为了要懂得能力究竟是什么,我们就必须懂得它的目的、用途或功能是什么;而这些是无法懂得的,除非我们觉得个人是在社会关系中活动的。但在另一方面,在目前状况下,我们能予以小朋友的惟一适应,便是由于使她们充足发挥其能力而得的适应。由于民主和现代工业的浮现,我们不也许明确地预言后的文化是什么样子,因此也不能准备小朋友去适合某种定型的状况。准备小朋友使其适应将来生活，那意思便是要使她能管理自己；要训练她能充足和随时运用她的所有能量；她的眼、耳和手都成为随时听命令的工具,她的判断力能理解它必须在其中
6、起作用的周边状况,她的动作能力被训练能达到经济和有效果地进行活动的限度。除非我们不断地注意到个人的能力、爱好和爱好，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把教育不断地变成心理学的名词，这种适应是不也许达到的。总之，我相信，受教育的个人是社会的个人,而社会便是许多种人的有机结合。如果从小朋友身上舍去社会的因素,我们便只剩余一种抽象的东西;如果我们从社会方面舍去个人的因素,我们便剩余一种死板的没有生命力的集体。因此,教育必须从心理学上摸索小朋友的能量、爱好和习惯开始。它的每个方面,都必须参照这些考虑加以掌握。这些能力、爱好和习惯必须不断地加以阐明我们必须明白它们的意义是什么。必须用和它们相称的社会的事物的用语来加以解
7、释用它们在社会事务中能做些什么的用语来加以解释。第二条 什么是学校我相信学校重要是一种社会组织。教育既然是一种社会过程,学校便是社会生活的一种形式。在这种社会生活的形式里，但凡最有效地培养小朋友分享人类所继承下来的财富以及为了社会的目的而运用自己的能力的一切手段，都被集中起来。因此,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将来生活的预备。学校必须呈现目前的生活即对于小朋友说来是真实而气愤勃勃的生活。像她们在家庭里、在邻里间、在运动场上所经历的生活那样。不通过多种生活形式,或者不通过那些自身就值得生活的生活形式来实现的教育,对于真正的现实总是贫乏的替代物，成果形成呆板而死气沉沉的局面。学校作为一种制度，应当把现
8、实的社会生活简化起来,缩小到一种雏形的状态。现实生活是如此复杂，以致小朋友不也许同它接触而不陷于迷乱；她不是被正在进行的那种活动的多样性所沉没,以致失去自己有条不紊的反映能力，便是被多种不同的活动所刺激,以致她的能力被过早地发动,致使她的教育不合适地偏于一面或者陷于解体。既然学校生活是如此简化的社会生活，那么它应当从家庭生活里逐渐发展出来;它应当采用和继续小朋友在家庭里已经熟悉的活动。学校应当把这些活动呈现给小朋友,并且以多种方式把它们再现出来，使小朋友逐渐地理解它们的意义,并能在其中起着自己的作用。这是一种心理学的需要,由于这是使小朋友获得继续生长的惟一措施,也是对学校所授的新观念赋予旧经验
9、的背景的惟一措施。这也是一种社会的需要，由于家庭是社会生活的一种形式，小朋友在其中获得教养和道德的训练。加深和扩展她的有关与家庭生活联系的价值的观念，是学校的任务。目前教育上许多方面的失败,是由于它忽视了把学校作为社会生活的一种形式这个基本原则。现代教育把学校当做一种传授某些知识，学习某些课业,或养成某些习惯的场合。这些东西的价值被觉得多半要取决于遥远的将来；小朋友因此必须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她将来要做某些别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只是预备而已。成果是，它们并不成为小朋友的生活经验的一部分，因而并不真正具有教育作用。道德教育集中在把学校作为一种社会生活的方式这个概念上,最佳的和最深刻的道德训练，恰恰是
10、人们在工作和思想的统一中跟别人发生合适的关系而得来的。目前的教育制度,就它对于这种统一的破坏或忽视而论,使得达到任何真正的、正常的道德训练变为困难或者不也许。小朋友应当通过集体生活来使她的活动受到刺激和控制。在目前的状况下,由于忽视了把学校作为社会生活的一种方式这个概念,来自教师的刺激和控制是太多了。教师在学校中的地位和工作必须按同样的基本观点来加以阐明。教师在学校中并不是要给小朋友强加某种概念,或形成某种习惯,而是作为集体的一种成员来选择对于小朋友起作用的影响，并协助小朋友对这些影响作出合适的反映。学校中的训练应当把学校的生活作为一种整体来进行，而不是直接由教师来进行。教师的职务仅仅是根据较
11、多的经验和较成熟的学识来决定如何使小朋友得到生活的训练。小朋友的分班和升级的一切问题，都应当参照同样的原则来决定。考试但是是用来测验小朋友对社会生活的适应能力,并表白她在哪种场合最能起作用和最能接受协助。第三条教 材我相信小朋友的社会生活是她的一切训练或生长的集中或互相联系的基本。社会生活予以她一切努力和一切成就的不自觉的统一性和背景。学校课程的内容应当注意到从社会生活的最初不自觉的统一体中逐渐分化出来。我们由于给小朋友太忽然地提供了许多与这种社会生活无关的专门科目,如读、写和地理等，而违背了小朋友的天性,且使最佳的伦理效果变得困难了。因此,学校科目互相联系的真正中心,不是科学,不是文学，不是
12、历史，不是地理,而是小朋友自身的社会活动。教育不能在科学的研究或所谓自然研究中予以统一，由于离开了人类的活动,自然自身并不是一种统一体;自然自身是时间和空间里许多形形色色的东西,要自然自身使它自己作为工作的中心,那便是提供一种分散的原理，而不是集中的原理。文学是社会经验的反映和阐明；因此,它必须产生在经验之后,而不是之前。因此,它不能作为统一体的基本,虽然它可以成为统一体的总和。再次,历史就它提供社会生活和生长的各个方面来说,是具有教育价值的。它必须参照社会生活而加以控制。如果只简朴地作为历史来看，它便陷于遥远的过去而变成僵死的、毫无气愤的东西。历史如被看做是人类的社会生活和进步的记录,那就成
13、为有丰富意义的东西了。但是我觉得,除非小朋友也被直接引入社会生活中去，否则对于历史是不也许这样看的。因此教育最主线的基本在于小朋友活动的能力，这种能力是沿着现代文明所由来的同一的总的建设路线而活动的。使小朋友结识到她的社会遗产的惟一措施是使她去实践那些使文明成其为文明的重要的典型的活动。因此，所谓体现和建设的活动便是互相联系的中心。这便予以学校中烹调、缝纫、手工等的地位以一种原则。这些科目并不是附加在其他许多科目之外,作为一种娱乐、休息的手段,或者作为次要的技能的特殊科目而提出的。我更相信它们是代表社会活动的类型和基本形态的;并且，通过这些活动的媒介把小朋友引入改正式的课程中,这是也许的，也是
14、值得想望的。科学研究就它显示了产生现代社会生活的多种资料和措施而言，是具有教育意义的。目前科学教学的最大困难之一是，这些资料以纯客观的形式提供出来,或者作为小朋友能加于她已有经验之上的一种新的特殊经验。其实，科学之因此有价值正由于它给我们一种能力去解释和控制已有的经验。我们不应当把它作为新的教材简介给小朋友,而应当作为用来显示已经涉及在旧经验里的因素和作为提供更容易、更有效地调节经验的工具。目前我们丧失了许多文学和语言科目的价值,这是由于我们抛弃了社会的因素。在教育学著作里，差不多总是把语言只当做思想的体现。语言固然是一种逻辑的工具,但基本的、最重要的是一种社会的工具。语言是一种交往的手段,是
15、一种人用以分享别人的思想和感情的工具。如果只是把它当做个人获得知识,或当做体现已经学到的知识的工具,那么就会失去它的社会的动机和目的。因此，在抱负的学校课程中，各门科目并不是先后连贯的。如果教育即是生活，那么一切生活一开始就具有科学的一面、艺术和文化的一面以及互相交往的一面。因此,一种年级的固定科目只是阅读和写字，而较高的年级里却开设阅读、文学或科学,这是不对的的。进度不是在于各门科目的连贯性，而是在于对经验的新态度和新爱好的发展。最后，教育应当被觉得是经验的继续改造;教育的过程和目的是完全相似的东西。如要在教育之外另立一种什么目的，例如给它一种目的和原则，便会剥夺教育过程中的许多意义,并导致
16、我们在解决小朋友问题时依赖虚构的和外在的刺激。第四条 措施的性质我相信措施的问题最后可以归结为小朋友的能力和爱好发展的顺序问题。提供教材和解决教材的法则就是涉及在小朋友自己本性之中的法则。由于状况正是这样,我觉得下面的论述，对于决定教育所赖以进行的那种精神是极端重要的。（1）在小朋友本性的发展上，自动的方面先于被动的方面；体现先于故意识的印象，肌肉的发育先于感官的发育,动作先于故意识的感觉;我相信意识在本质上是运动或冲动的；故意识的状态往往在行动中体现自己。对于这个原理的忽视便是学校工作中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挥霍的因素。小朋友被置身于被动的、接受的或吸取的状态中,状况不容许小朋友遵循自己本性的法则；成果导致阻力和挥霍。观念(理智的和理性的过程）也是由行动引起的，并且为了更好地控制行动。我们所谓理性,重要就是有顺序的或有效的行动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