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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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乡村的早晨 二月的风依然有点严寒,我蜷缩在棉被里,半半醒。一只萤火虫飞入梦中,在黑的水井边、草丛里若隐若现。我悄悄地跟着它,迈着轻盈的步伐,当瞬间停滞,萤火虫隐没在草丛里。这是它跟我们的游戏吗?我停止在这一秒,木木的蹲着,半张着嘴,想喊却没有喊出来,一只手托着腮帮,一只手伸向萤火虫所藏匿的草丛。眼神里透着迟疑、失望,但仿佛又有一个微弱的光芒在闪烁。画面移到水井旁。我一边打着井水,一边洗着澡。清凉的井水像日中的一股寒冰,冲洗着燥热的,冰润着肌肤,从头到脚,从血管到每个细胞,全部凉得那样通透、直爽、根本。哟,郁闷的天气里似乎还藏着些说不出的激情和舒畅。“喔喔喔!”雄鸡宏亮的叫声响彻整个,透明的还高

2、高挂在天空。我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寒风阵阵,透过薄薄的棉被,落入我的肌体,不禁打了个寒颤,又再次紧紧将棉被抱住。儿声声啼,清脆响亮。声声入耳,唱醒了我慵懒的睡意。忽然想起刚才的,好像在中要捉住什么,感受什么,顺着这种感觉,披上衣服,往楼下走去。舅舅已经起床洗米,准备包粽子,看见她忙进忙出,心中涌现一个莫名的。舅舅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耳朵因为气血不畅,像小小的河床充满了紫红色经脉的“细流”。她从小身体虚弱,就算是暖天,也要穿一件厚厚的棉袄。可想而知,在昨暖还寒的二月,她碰触凉水的手该是多么难受啊!每次回乡,舅舅全部没空和我聊上几句,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舅舅,别洗了,等会儿我帮您洗,

3、您先歇回会儿,我们聊聊!“好,您想聊什么?“舅舅满脸的笑容。看着墙上贴满了奖状,便指指最靠近我的那张:“慧华是谁呀?“是你三表哥的女儿。“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读初二了,年年拿奖,真了不起!“舅频频点头。我又指了指其它奖状:“您有多少个孙子啊,奖状上的名字全部不一样,这么宽的一面墙,还贴不够,要贴另外一面啊?“呵呵呵,你大表姐生了两个,大表哥生了生了二个,二表哥有一个,三表哥生了三个!“舅舅满意的点点头。“哇,您的孙子孙女真厉害,年年全部是三好学生,您也厉害,有这么多的子孙,现在可是子孙满堂啰!“我指着大表姐一家和舅舅在天安门前的合影:“表姐的儿子应该读大学了吧,被哪所学校录用了?”“华农!”

4、舅舅眼里闪着自豪的光。“华农,真不错。天安门。”我指着那张合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去天安门看毛主席画像,这是我一生的愿望啊!去年底于实现了,真是托了儿孙的福啊!舅舅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此时,我好像以为梦里的萤火虫、夏夜里的清凉剂其实每个人全部有,对舅舅而言,子孙的功成名就、安康就是她的萤火虫,毛主席的光辉形像就是她心中的红太阳,在座里的清凉剂。在她七十余年的奔波中,指导着她前进的方向,清润着她为生计烦恼的燥热的心。谈话结束,我抢着用她包粽子,她硬是不让,叫我出去活动活动。此时已是六点钟,雄鸡停止了啼叫,回到到泥地里觅食。远处,雾绕山,山环水,水拥田。群山连绵,一色墨绿;溪水叮咚,潺潺流动;水

5、田青青,排列整齐。翻松了泥土的田地里,稀稀疏疏的种着油麦菜等我不著名的绿油油的菜苗。逐步,雾散,太阳升得老高了,黄橙橙,金灿灿,满天的阳光洒遍整个山林,笼罩着迷人、炫彩的光泽。远处,田埂上的阿婆已经挑着一堆柴回家烧饭。只见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想着过一阵子,各家的大厅里聚满亲朋戚友,白粥悠悠飘香,粽子芳香四溢,青菜豆子香甜可口,众人围一圈,暖暖的温情逼退吹进屋内的寒风,心里不禁暖洋洋。香气从屋内传出,两条大黄狗静悄悄地从我身后溜过,爬到桌子底下,等一会儿,饭菜一上,它们就会极力抬起头,拼命嗅着怡人的的菜香。远远,一位白发苍苍、驼着背的婆婆慢慢走来,提着篮子,背着小孩。侍她走近,才知道这熟悉的身影是

6、四婶婆的。她停下来,灿烂而的对着我笑,露出一排银光闪闪的假牙。我仔细打量,银白而整齐有律的头发用黑色发夹固定着,充满了鱼尾纹的眼角满是笑意,一双耷拉着眼皮而炯炯有神的大眼,小小的鼻子,灵巧的嘴,圆圆的脸蛋,能看出的沧桑仍不能遮掩她时代的美貌,那的气息,好像犹在,和山水美妙的融合在一起,山清水秀,山美,人美,水灵,人灵。“四婶婆,早啊,进屋坐会儿吧”我笑脸相迎。“是阿健啊,长这么高了。不坐了,背孙子回家吃早饭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愈加确定,这漂亮安详的乡村是她的萤火虫,是她的清凉剂。是期望,是抚慰,是满足。而我的萤火虫,我的清凉剂就是乡村的亲人全部能过得好好的,我和全部能身体健康,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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