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哲理的现代诗歌【篇一:富有哲理的现代诗歌】《等你,在雨中》可称余光中爱情诗歌的代表作诗作名曰 “等你 ”,但全诗只字未提 “等你 ”的焦急和无奈,而是别出心裁地状写 “等你 ”的幻觉和美感黄昏将至,细雨蒙蒙,彩虹飞架,红莲如火, “蝉声沉落,蛙声升起 ”正因为“你”在 “我 ”心中深埋,所以让人伤感的黄昏才显得如诗如画 “我 ”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象你 ”莲象征美丽与圣洁,诗中的莲既是具象的实物,又是美与理想的综合因此诗人把约会的地点安排在黄昏的莲池边象电影中的特技镜头一样,等待中的美人从红莲中幻化而出,“摇一柄桂桨,在木兰舟中 ”,妩媚动人,艳若天仙莲花与情人的清芬之气,使 “我 ”如痴如醉,物我两忘如果不是瑞士表悄悄地告诉“我”七点已到,真不知会沉迷至何时!情人在时钟指向七点时翩翩而来,幻觉本应在 “我 ”与情人的拥抱和热吻中化为现实了,然而诗人匠心独运,出其不意,笔锋陡转,却写 “我 ”望着姗姗而来的情人,仿佛看到了一朵红莲,姜白石词中婉约的韵律像叮咚作响的清泉缓缓流进“我”的心中 ⋯ ⋯诗歌至此戛然而止,但又余音袅袅,留给人们无限想象的余地,使读者久久找不到走出诗境的途径。
余光中的诗作情通古今,意贯中西源远流长的中国诗歌传统,时时滋润着他年轻的诗心在传统与现代的交汇中,余光中的诗歌有着更博杂的兼容性诗歌运用独白和通感等现代手法,把现代人的感情与古典美揉合到一起,把现代诗和古代词熔为一炉,使得诗歌达到了一种清纯精致的境界余光中对于诗歌创作的追求,从自由体到现代诗,从敲打乐到民歌,无不显示他那丰富多样的才情《等你,在雨中》可称余光中爱情诗歌的代表作在余光中的诗作中,莲的意象曾多次出现诗人崇尚莲的美丽与圣洁,因此,莲既是具象的实物,又是美与理想的综合理解了这一点,我们也便知晓了诗作中为何把约会的地点安排在黄昏的莲池边写到此处,诗人笔锋陡转,美人在时钟指向七点时翩翩而来按常规,诗人应把幻觉在 “我”与情人的拥抱和热吻中化为现实,然而诗人匠心独运,出其不意,写 “我”望着姗姗而来的美人,仿佛看到了一朵红莲,姜白石词中婉约的韵律象叮咚作响的清泉缓缓流进“我 ”的心中 ⋯ ⋯诗歌至此戛然而止,但余绪未了,让读者久久沉浸其间,找不到走出诗境的途径余光中的诗作情通古今,意贯中西最初,他沉迷于中国古典诗词,源远流长的中国诗歌传统,时时滋润着他年轻的诗心在传统与现代中进进出出,使余光中后来的诗歌有着更博杂的兼容性。
余光中诗歌富有鲜明独特的艺术特色这种独特性与其艺术创作道路的独特分不开,他从格律诗的浪漫主义走向现代派,又从现代派回到传统文化之中他的诗歌艺术的独特性,表现了现代与传统的有机融合[2] 等你,在雨中》语言清丽,声韵柔婉,具有东方古典美的空灵境界,同时,从诗句的排列上,也充分体现出诗人对现代格律诗建筑美的刻意追求《但余光中在回归传统时并不抛弃 “现代 ”,他寻求的是一种有深厚传统背景的 “现代 ”,或者说是一种受过 “现代 ”洗礼的 “古典 ”他的现代意识重视诗歌意象和比喻的奇特,反映出诗人对现代生活中某些具有时代气息的思想的独特观察和感知方式诗歌运用独白和通感等现代手法,把现代人的感情与古典美糅合到一起,把现代诗和古代词熔为一炉,使诗达到了一种清纯精致的境界《笑》 --林徽因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和唇边浑圆的旋涡艳丽如同露珠,朵朵的笑向贝齿的闪光里躲那是笑 —— 神的笑,美的笑;水的映影,风的轻歌笑的是她惺松的鬈发,散乱的挨着她的耳朵轻软如同花影,痒痒的甜蜜涌进了你的心窝那是笑 —— 诗的笑,画的笑:云的留痕,浪的柔波三、星满天的星,颗颗说是永远的春花东墙上海棠花影,簇簇说是永远的秋月。
清晨醒来是冬夜梦中的事了昨夜夜半的星,清洁真如明丽的网,疏而不失,春花秋月也都是的,子非鱼安知鱼冯文柄把他酷爱的老庄融入诗中,作品中到处流淌着思想那些所谓的哲理诗和他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四、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节选四句精巧短小、明白如话,乍一看并不难懂 ,细思量却觉得意味无穷诗人通过简单的几个对象:人、明月、窗子、梦,表达了世间万物相互关联、平衡相对、彼此依存的哲理断章写于 1935 年 10 月,原为诗人一首长诗中的片段,后将其独立成章,因此标题名之为《断章》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文字简短、然而意蕴丰富而又朦胧的著名短诗李健吾先生曾经认为,这首诗 “寓有无限的悲哀,着重在 ‘装饰两个字”,而诗人自己则明确指出 “我的意思也是着重在 ‘相对上 ”对于自己和诗人的分歧,李健吾先生又说: “我的解释并不妨害我首肯作者的自白作者的自白也并不妨害我的解释与其看做冲突,不如说做有相成之美 ”(李健吾《答〈鱼目集〉作者》)实际上,无论是诗人所自陈的 “相对 ”,还是李健吾所指出的互相 “装饰 ”,都是对于“确定性 ”的消解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这里的 “你”,无疑是在从确定的主体视角观看 “风景 ”,有着一定的 “确定性 ”或 “主体性 ”;而在“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这一诗句中, “明月 ”在“向你 ”或“为你 ”而存在,这里的 “你 ”,无疑亦有着明确的 “确定性 ”或“主体性 ”。
很显然,该诗两节中的首句,都显示出某种确定性的 “喜悦 ”而每节中的第二句,却又是对 “确定性 ”的消解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在首句所获得的 “确定性 ”与 “主体性 ”,却又被这两个诗句所 “相对化 ”与 “客体化 ”, “确定性 ”的 “喜悦 ”演变为“相对性 ”的 “悲哀 ”如此种种,却又落入了 “诗人 ”的 “观看 ”之中,诗作以 “你”这样的第二人称写成,又使前面的一切落入了另一重的“相对 ”从这首诗中,我们无疑能够领略到悲哀、感伤、飘忽、空寂与凄清的复杂情绪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能从这首诗中领悟到宇宙万物包括现实人生息息相关、互为依存的哲理性思考,却又能够获得某种人生的欣慰 ⋯ ⋯ 短短的四行诗句,给了我们相当丰富的感受与启示!在艺术上,这首诗所表现的主要是抽象而又复杂的观念与意绪,但是诗人并未进行直接的陈述与抒情,而是通过客观形象和意象的呈现,将诗意间接地加以表现诗作有着突出的画面感与空间感,意境深邃悠远,又有着西方诗歌的暗示性,使得诗歌含蓄深沉,颇具情调 (南京师范大学何言宏 )《断章》的主旨曾引起歧义的理解刘西渭开始解释这首诗,着重“装饰”的意思,认为表现了一种人生的悲哀。
诗人卞之琳自己撰文回答不是这样他说: “装‘饰的意思我不甚着重,正如在《断章》里的那一句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的意思也是着重在 ‘相对上 ”看来,诗的 “言外之旨 ”是不能 *字面上一两句话完全捕捉到的它的深层内涵往往隐藏在意象和文字的背后诚然如作者说明的那样,表达形而上层面上 “相对”的哲学观念,是这首《断章》的主旨这首《断章》完全写的是常见物、眼前景,表达的人生哲学也并非诗人的独创,读了之后却有一种新奇感,除了象征诗的 “意寓象外 ”这一点之外,秘密在哪里呢?我以为,关键在于诗人以现代意识对人们熟悉的材料(象征寓体),作了适当的巧妙安排诗人说过:“旧材料,甚至用烂了的材料,不一定不可以用,只要你能自出心裁,安排得当只要是新的、聪明的安排,破布头也可以造成白纸 ”诗人所说的 “新的、聪明的安排 ”也就是新颖的艺术构思和巧妙的语言调度《断章》中的事物都是常见的,甚至是古典诗歌中咏得烂熟的:人物、小桥、风景、楼房、窗子、明月、梦 ⋯ ⋯经过作者精心的选择、调度安排,组织在两幅图景中,就产生了一种内在的关联性两节诗分别通过“看 ”、 “装饰”,把不相关的事物各自联在一起,内容与时序上,两节诗之间又是若即若离,可并可分,各自独立而又互相映衬,充分发挥了现代艺术的意象迭加与电影蒙太奇手法的艺术功能。
一首《断章》实是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断章》中语言形式的安排与内容的暗示意义有一种协调的不可分离的关系这使我们想起了一些古典诗歌名句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李商隐《子夜郊墅》中有: “看山对酒君思我,听鼓离城我访君 ”清人陆昆曾在评解后两句用了 “对举中之互文 ”这个说法,这两个人的两行诗,都有这种“对举互文 ”的特征,即前后两句主宾语在内涵上相同而在功能上却发生了互换的倒置卞之琳《断章》语言安排即用了这样的方法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看 ”这一动词没有变,而看的主体与客体却发生了移位;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也是同样的句法这样做的结果,不单句子的首尾相联,加强了语言的密度,主语和宾语、主体意象与客体意象的互换,增强了诗画意境的效果,在视觉与听觉上都产生了一种音义回旋的美感效果,隐喻的相对关联的哲理也得到了形象的深邃性和具体性卞之琳很喜欢晚唐五代诗人、词家李商隐、温庭筠、冯延巳等人的作品他有一种 “化腐朽为神奇 ”的创造性吸收与转化的能力翻开俞平伯先生的《唐诗选释》,我们读到冯延巳的《蝶恋花》后半阙:“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不禁惊讶地发现,《断章》中的立桥眺望、月色透窗两幅图画的意境,与冯词的 “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之间,有着多么神似的联系啊!但是,卞之琳毕竟是现代诗人,他的创造性吸收与转化达到了不露痕迹的程度。
我们不能简单地判断《断章》即是冯延巳《蝶恋花》中两句诗的现代口语的 “稀释 ”,正如不能简单地认为戴望舒的《雨巷》就是李璟的 “丁香空结雨中愁 ”的现代口语的 “稀释 ”一样冯词《蝶恋花》写别情愁绪,没有更幽深的含义,《断章》拓展成意境相联的两幅图,画中的人物、桥头、楼上、风景、明月、以及想象中的梦境,不仅比原来两句词显得丰富多姿,且都在这些景物的状写之外寄托一种深刻的哲理思考,自然景物与人物主体的构图,造成了一种象征暗示境界每句诗或每个意象都是在整体的组织中才起到了象征作用,甚至 “断章 ”这个题目本身都蕴有似断似联的相对性内涵这种幽深的思考与追求,是现代诗人所特有的其次,冯词 “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还是以写情为主,友人别后( “平林新月 ”之时),一种无法排遣的忧愁含于诗句之中,而卞之琳的《断章》则以传智为主,诗人已将感情 “淘洗 ”与“升华 ”结晶为诗的经验,虽然是抒情诗,却表现了极大的情感的 “克制 ”,淡化了个人的感情色彩,增添了诗的智性化倾向诗并不去说明哲学观念,《断章》却于常见的图景中暗示了大的哲学它包蕴了诗人对宇宙人生整体性思考的哲学命题,而“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精致、优美,却陷入了个人窄小的感情天地,不能与《断章》的意境与思想层次相比拟。
第三,由于诗人 “淘洗 ”了个人感情,即实践诗的 “非个人化 ”,而增强了诗的普遍性如作者说明的,由于 “非个人化 ”,诗中的 “你 ”可以代表或换成 “我”或“他 ”(她),就与读者更为亲切,因为用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