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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泽谕吉劝学篇与张之洞劝学篇之国民观比较福 吉与 之洞各自所著的 学篇 ，分 是日中两国近代史上有关中西方文明本土文化取舍交融的近代理念之集大成者，代表了两国在文化的具体 面上 待西方文明的不同主流 度。其内容 重点之一，便是培养怎 的国民以 西方文明的步步 逼，各国列 的“亘古未有”之局面。那么究竟是“ 洋道德西洋技 ”， 遵 常 理的封建臣子于国家有益呢？ 是近代意 的具有独立人格的国民更适 代 展？福 吉和 之洞 此提出了不同的 解。本文即 二者的国民 作一分析比 。一、“人人独立，国家就能独立”与“人人与国 体” “人人独立，国家就能独立” (1) 与“人人与国 体” (2) ，分 是
2、福 吉和 之洞国民 思想的要旨，尽管表述相 ，却内含了不同的理念。福 吉从自然、国家与民众素养三方面有机地 述了“人人独立，国家就能独立的”国民思想。一、福 从启蒙主 的自然法出 ，声称：“人生来就是一律平等、自由自在和没有上下之 的。就 些人的基本 利而 ， 是完全平等，毫无区 的。”（ 3）而 个基本 利，就是人人重 其生命、 其 和珍 名誉。”（ 4） 也就是 ，人 享有天然的自由，具有自由的支配第 1页自身和 的 利，具有平等的不受他人支配的 利。二、与西方启蒙思想家有人 思想推衍到人民主 、政府 的思 序有所不同。作 极具 危机感的日本知 分子，福 以人 基点，直接将社会状 的国民
3、理念与之 合并予以 述 。从福 的思想脉 来看，就是把“个人主 ”与“国家主 ”相 合，提出“人人独立，国家就能独立”的国民思想。首先， 政府的封建 威和平民的卑微意 ，福 烈抨 “国恩”之 。他提出“本来政府和人民的关系，只是 上的 弱不同 , 在 利上并无不同之理。 ” 而“所 ‘ 国恩 ’ 的意 ，据 是能使 民商人等不怕盗 暴徒，安居 ，就是政府的恩惠。固然人民能 安居 是仰仗政府的法律保 ，但是制定法律、保 人民本来是政府 尽的 ，不能叫恩惠。”（ 5）福 将国家与民众的关系定格 一种存在互 依存的双向 系种 社会契 关系。福 接着 述道：“原来人民和政府之
4、的关系是二位一体而有 的区分，并建立在下述 密的 束上：即政府代表人民 行法律，人民 必 遵守法律。”（ 6）那么与之相 的，既然政府代表了人民、法律体 了人民的意愿， 政府的运作与人民的利益便休戚相关了。也正是基于 种关系，福 有意 地将个人内在自由独立与国家独立相挂 。福 将国家比作“公司”， “人民就第 2页是公司里的成员”，并且“每一成员都有主客两种职责”，即“充当公民”，“尊重国家法律，不可忘记人与人平等的原则”；以及“当家作主的立场”，即“民为邦本，人民就是人”。（ 7）然而设想与现实终究是不同的。尽管国家观念的意识，作为一种抽象概念早已普遍存在与民众头脑中，但是由于长期的封建禁锢
5、，国家对于民众来说，似乎就是万古一系的神国，而其实际感受大概仅仅是一种既存的社会环境。民众对世代延续的生活环境自会有一种源于血脉崇敬先人的习惯性接受甚至是热爱，但同时民众却也只是国家政治统治的客体，所能做的只是服从依附被赋予的国家秩序，“公司里的人不可违背所定章程”（ 8），民众处于也仅仅处于“做客的立场”，那么环境对于个人，只是其周围的外在存在；国家相对于作为客体的国民，也不会具有超出“外在存在”之外的意义。国民是国家的民众，却非是国家本身的成员。而诸如思虑国家，关注时政一类的事情，恐怕也只会被“客人”以为是非自己环境应有之物而予以自觉剔除。但若是每一个国民都没有认识到国家是自己生发展的母体
6、，都不把国家视作是责任与义务并重的互动存在，那么这样的国家又如何在近代严峻的国际政治格局中维护独立和尊严呢？显然，要是日本成为近代国家并顺利发展，必须对那些臣服于统治权威，只晓得单纯被动服从既存秩序的国民大众进行启蒙，使之觉悟到自己作为国家构成者的主体能动的地第 3页位和 任，从而将国家 念、 政治运作等事， 由“外在存在”引到个人的内在意 中。要是民众由被 消极地将 存秩序看作外在 予之物， 能 地参与 存秩序的改造之中，惟由通 立个人的主体自由方能 。 此，福 述了 后人称之 “独立自尊”主 的理念，提倡个人的自主性。福 曾用极具自然法色彩的笔墨写 如下的一段 ：“日本和西洋各国都存在于同
7、一天地之 ，被同一太阳所照耀， 同一月亮，要是人民情投意合，将彼此多余的物 相互交 ，而能同 便利，共 幸福，并本 天理人情而互相交好。只要真理所在，就是 非洲的黑人也要畏惧，本 人道 , 英美的 也不 有所畏惧。如果国家遭到侮辱，全体日本国民就 当拼着生命来抗争，以期不使国威失 。只有 才可以 是国家的自由独立。”（ 9） 段 述 上是 近代国民独立理念本 的出色描写，提出了“只要真理所在，就是 非洲的黑人也要畏惧，本 人道， 英美的 也不 有所畏惧”（ 10）的自主国民的自尊 度，福 反 去崇尚 力及其凭借 力来决定傲慢 制或屈膝卑微等 序列的 思 ， “独立自尊”的人 理想、国民理念。福
8、 的最 目 是国家的独立自主。但是，他 “人人独立，国家就能独立”，没有个人自主性的国家，自立是不可想象的。福 以古日本桶狭 之 和普法 争作比 ，提出第 4页“全国人民要有独立的精神，才能深切的关心国事”. （11）国家如果不要成为对国民个体实行专制的外部存在，那么确立国民人格内在的独立和思想意识的自由就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前提。相应地，国家只有拥有了明了自由和平等意识的国民，才能真正奉行国家平等的理念，才能为了“正理”而尊重弱小国家，为了“正道”而不屈服于强大国家，才能摆脱权力偏重的旧有思维，才能有效保卫本国的自由与独立。正是从这一意义上讲，福泽将“人是同等的”与“国是同等的”相提并列“基于天理，个人和国家都应当是自由和不受拘束的。”（12）第 5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