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新在北大的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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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家新在北大的讲座:诗人与诗歌精神 大家好!首先我要感谢你们在这么冷的晚上来听诗歌讲座,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温暖。不过,我还不太习惯这么明亮的灯光,这让我联想到一个诗人的一句诗“黑暗中的演讲者”,这应该是诗人的一幅画像。诗人就应该在黑暗中讲话,我们听到的只是他的声音,而不是面容。上一次北大的诗歌节,舞台上的灯光也太明亮了。我们的思想需要某种黑暗来照亮。“在你死后人们给你戴上了桂冠,用大理石把你塑在广场,孩子们在上幼儿园时就被带到这里参观,鸽子仍无辜地在你头上拉屎;放逐的火把早已在黑夜中远去,咒骂随着雨水渗入大街小巷的石缝;如今你的画像已摆上满城的店铺和地摊,甚至你与贝雅特里齐痛苦的爱也被想象出来

2、,被印上彩色的明信片,满城出售;在一个伟大诗人的缺席中,人们仍活得有滋有味:古老的城墙早已拆毁,一个城市在对地狱的摹仿中,成倍增长。”未完成的诗大家看到的这节诗,是几年前我第一次访问但丁的故乡佛罗伦萨后写下的。可以说,在世上所有的诗歌心灵中,我最崇敬的一是杜甫,再一就是但丁。我是独自坐火车从德国去的,下火车后寻问但丁的故居,碰巧问到两个女大学生,她们让我跟着她们走,穿过古老的小巷来到了一个方形塔堡前,她们把头一偏,说“这就是!”而她们就住在但丁故居的旁边! 这里,我要对诗中的几个细节做一下解释,“你与贝雅特里齐痛苦的爱也被想象出来”,但丁与贝雅特里齐的爱带有一种神圣的精神性质,但现在佛罗伦萨满

3、城卖着的但丁的画像和明信片,许多却俗里俗气的,比如有一幅是描绘但丁躲在墙角里偷看贝雅特里齐和她的仆人从河边傲然走过,年轻的诗人脸色苍白,似乎浑身都在颤抖!你们看小资不小资?把我们的但丁都想象成什么样子了!诗的最后几行也请大家留意:“在一个伟大诗人的缺席中/人们活得有滋有味,古老的城墙早已拆毁/一个城市在对地狱的模仿中/成倍增长。”因为中世纪的佛罗伦萨有城墙,现在被拆毁了,佛罗伦萨市区是愈来愈庞大,愈来愈喧嚣了,就像咱们的北京啊。我让大家看这样的诗,是因为它也寄寓着我对我们自己的时代包括中国现实的感受。也可以说,诗看上去是写但丁的佛罗伦萨,实际上是写诗人与他的时代,是在思考诗歌在这样一个时代的命

4、运。那么,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这里借用“第三只眼睛”来看,我认识一个德国的汉学家顾彬,他曾感叹地对我说资本主义对我们欧洲人来说只是生活的一半,但对于你们中国人却成了生活的全部。的确,“资本主义”已成为我们生活的全部,这真是难以置信。当然,你们现在还是学生,对此可能还没有多少感觉,等你们以后步入社会求职的时候,那时就会切身感受到这个“资本主义”的全部冷酷和无情!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屈从于资本的力量的时代,一个彻底商业化的时代;从文化上看,则是一个价值混乱、甚至价值颠倒的时代。生逢这样一个时代,如果说我们曾有一个灵魂,曾有那么一种诗歌精神,那我也感到了它那无望的告辞。我们想把它挽留下来的一切

5、努力似乎也都是徒劳的。所以,这个时代虽然不乏优秀的诗人和诗篇,但从总体文化状况上看,这依然是一个诗歌缺席的时代。因此我在几年前写的冬天的诗的最后一节是:“舞台搭起来了。只有小丑能给孩子们带来节日。” 怎么说呢?我当然是喜欢小丑的,看杂技的时候我最喜欢小丑,能使我像孩子一样开心,笑得笑出了眼泪,但这句诗显然也可以从另外的意义上理解。舞台搭起来了,只有那些炒作和表演才吸引人们的眼球。诗歌的缺席并不意味着诗坛不热闹,相反,中国诗坛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我想你们许多人都知道诗坛近来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而且还会有新的事件出现,但是,这种对诗歌的炒作不是使人认识了诗歌,而是遮蔽了诗歌;不是使人亲近了诗歌,相

6、反,使人满怀厌恶地远离诗歌。这种无休止的、愈来愈离谱的炒作,把诗歌带向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在这种情形下,我感到像我这样的人真是“误入诗坛”。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诗坛发生关系呢,真是不可思议。这一切都有悖于我们与诗歌的最初的契约。我们是这样走上诗歌之路的吗?决不是。诗歌和诗坛都已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我理解了一些诗人为什么要和它拉开距离,都选择了以沉默来讲话。这真是一个如叶芝所说的“智者保持沉默,而小人们如痴如狂”的时代。当然,我们并不能因此放弃思考。当今诗坛的一切,我们还需要把它与时代的文化状况联系起来。如果这样来看,这些现象就不是偶然的了,其实是这个时代文化状况的

7、一种折射,甚至可以说是文革遗产的一种表现。文革给我们留下的遗产我们不得不承受,要消除它需要很长时间的艰苦努力,这恐怕不是一代人的事情,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往往是走一步退三步的。这真是让人疼心。我想正是文革的遗产加上商业时代的无耻炒作,造成了今天的这种恶果。也正是在这样一种心境中,前一段我收到一位青年朋友赠送的一本书,汉娜•阿伦特的黑暗时代的人们。阿伦特是德国籍犹太裔思想家,后来在纳粹兴起时期被迫移居到了美国,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一读到它就不能再读下去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中,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启明,这种启明或许并不来自理论和概念,而更多的来自一种不确定的,闪烁而又经常很微弱的光亮,

8、这光亮源于某些男人和女人,源于他们的生命和作品,它们在几乎所有情况下都点燃着,并把光散射到他们在尘世所拥有的生命所及的全部范围”。于是我从书桌上抬起头来。我望向灰朦朦的窗外,似乎看到了一代又一代思想者的命运;也可以说,正是这些话语使我再次感到仍有某种精神事物在我们中间,使我感到了诗歌的缺席和它的在场一样有效。不要以为诗歌缺席就不能对我们讲话,也许它正是用这种缺席的方式对我们讲话。准确讲,在这样一个时代,诗歌仍在用它的沉默讲话。所以,这里我要谈谈那些在我的一生中曾照亮我的事物,谈谈我心目中的“诗人”和“诗歌精神”。“新诗:存在还是死亡”,这是当今频频出现在媒体上的标题,甚至还有人专门写文章宣布文

9、学已经死亡。但是诗歌从来不会死亡,只要人类的灵魂不死。另外,现在还有一句很可疑的口号叫做“保卫诗歌”,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要保卫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诗歌无须保卫,真正有生命力的诗歌不用保卫。相反,真正伟大优秀的诗歌,如同它们所显现的精神事物,从来就是对我们的一种庇护。可以说,我活到现在,仍时时从心中涌现出对生命的感恩之情,就是因为受到这些更伟大的精神事物的庇护,不然,早就垮掉了。那我就从自己的大学时代谈起。我读的是武汉大学,我曾在一首长诗回答中这样写到“珞珈山已是墓园,/埋葬了我们的青春。”有的大学同学读了很不理解,说你怎么把母校珞珈山比喻成墓园呢?我回答说那是因为我和它的感情太深了才这样写的,别

10、的地方也许我还不愿意把青春埋在那儿呢。青春就是用来埋葬的,不然人生就不会成熟。这就回到了80年代。80年代是一个富有精神诉求和诗歌冲动的年代,它的氛围和现在的确不太一样,就像谁说的,在那个时代“谁不写诗谁就不正常”!我是77级学生,班上有近一半的学生都写诗,三天两头都会冒出一个诗社来,有一种莫名的集体兴奋。更重要的是,80年代有一种“诗歌精神”。“诗歌精神”作为一种说法正是80年代提出来的。所以80年代你们北大能出海子、骆一禾、西川那样的诗人。海子的诗是“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也将告诉每一个人”,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做一个幸福的使者,把诗的光芒带向人间。这也正是80年代很多诗人的自我意识

11、。1987年我们在山海关办青春诗会,那时我在诗刊做编辑,我们请了一些诗人如西川、欧阳江河、陈东东等,那种氛围真使我难忘。我记得在海边的山坡上散步时,有人随口就说出了一句诗“把玉米地一直种向大海边”!但我已记不清是谁说的了,欧阳江河?西川?也许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体现了80年代的诗歌精神,是80年代的精神在通过那些诗人之口讲话。正是在山海关,欧阳江河即兴写下了他的名诗玻璃工厂,而且是在一只香烟盒上写下的!那天我们白天参观玻璃工厂,晚上彻夜看护一个生病的女诗人,欧阳江河灵感来了,但是没有纸,我就把我的香烟盒掏空给了他,这就是一首诗的诞生。这首诗最初叫在玻璃工厂,我说这个“在”字没必要,放在那

12、里反而碍事,欧阳听了我的建议就去掉了。西川在这前后也写下了“从一场蒙蒙细雨开始,树木的躯干中有了岩石的味道”,这种诗我一读就有了一种深沉的喜悦。诗人写的是树木,我想也是在写人生,一种经历了风霜雨雪的诗歌生命。虽然一代诗人真正的成熟,在我看来是在90年代以后的事,但它却出自80年代那种诗歌氛围和精神的养育。 而在那个年代滋养我的“诗歌精神”,我在这里坦白的说,是和叶芝、里尔克、帕斯捷尔纳克这些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这些名字所代表的诗歌品质及其命运,对我来说几乎具有某种神话般的意义。我在上大学前下了三年乡,我参加的是文革后第一次高考,那个年代还非常压抑,父母“出身”又不好,真没想到后来居然能上成大学。

13、我难忘从知青点去公社看有没有通知书的那天上午,那天奇异的寒冷,冰天雪地的,那似乎是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是文革的最后一年。就在它的最后一场大雪中,一封来自武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居然落到了我的手中!但那时我已顾不上兴奋,而是感到不知所措,因为还有一位一同去看通知书的朋友,他什么也没有等到,就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抱头抽泣起来!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那一代人,和你们是多么不一样!除了偶尔弄到的冯至和普希金的诗,我是上大学后才接触到一些真正的诗人和诗篇的,所以远没有你们幸运,你们现在上中学就读他们的诗。开个玩笑,你们现在的痛苦也许是没有钱花,而我们那时的痛苦是没有书读。我记得上高中时我把鲁迅的杂文都背下来了,因为

14、没有别的书读!所以一上大学就怀着巨大的饥渴去读书。上大二、大三时,我第一次在外国现代派作品选中读到袁可嘉译的叶芝和冯至译的里尔克,最初的相遇往往最珍贵、也最难忘,对于刚刚走上诗歌之路的我,无疑是一种照亮和提升,使我至今仍怀着感激之情。叶芝早期的代表作当你老了,在座的一些同学可能比较熟悉。这首诗的写作对象是毛特•冈,她是叶芝终生的精神恋人。据说叶芝第一次见到她后就在日记中这样写到“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这真是一种“命”。在一生的不同阶段,叶芝都为她写了许多不无痛苦的诗,这已成为文学史上的佳话。当然,当你老了并不代表叶芝一生的创作成就,我后来更喜欢他中晚期的诗。这首诗之所以对那时的我那

15、样重要,是因为我一读就感到它已提前写出了我自己的一生!它之于我,真如创伤般深刻。它使我意识到:生命的意义,正在于找到一位灵魂上的对话者,哪怕这仅仅是一种想象中的对话。与这种“想象中的对话”相关,诗的开头“当你老了”,也显然是一种想象和假定,诗人写这首诗的目的就是要对整个人生进行沉思,而“老年”才是一个对人生进行反思和总结的权威性的视角。只有饱经沧桑的人才有可能说出人生的奥义,墓碑比任何别的事物更能照亮一个人的一生。说实话,那时我就喜欢这种沉思、内省的调子,更使我受到震动的是中间一段:“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读到这里时,我的心里一震,并似乎在那一瞬间被提升到一个更崇高的生命的境界,或者说,在这样的诗中仿佛有某种痛苦而明亮的东西出现了,而它的出现提升了我,也照亮了我。我想,这种痛苦而明亮的东西,可称之为“精神性”,它闪耀着精神的元素。正是这种痛苦使理想熠熠生辉,赋予了叶芝的诗以高贵的品质。“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读了也让人难忘,它像木刻一样富有质感,并显现出一种情感的深度。这些,对我以后的写作都有着持久的影响。至于柯尔庄园的野天鹅,我首先惊异于其语言的清澈,后来我意识到这种语言的清澈其实来自于心灵的清澈,来自一种人生之秋的清澈;五十九只光辉的野天鹅从此呈现在我心灵的视野中,成为诗的高贵、神秘和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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