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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ord论中国核电技术自主研发之路1中国核电开展的形势和任务自从1985年3月20日秦山一期秦山核电站 浇灌第一罐混凝土以来，中国核电建设已经整整走过了20个年头。先后有秦山、大亚湾、秦山、岭澳一期岭澳、秦山，五 座核电站，共九台机组投产运营，总装机容量为670万千瓦，占全国总发电量的2。这些核电站中，有自行设计，自行建造的我国第 一座核电站秦山；有完全由法国和加拿大引进的大亚湾和秦山；有根本与大亚湾一样，但采用一些国产设备的岭澳；也有借助于大 亚湾的经验，自行设计和建造的秦山。这些核电站中，除秦山是由加拿大引进的重水堆型的外，其它均是压水堆型的。现在还在建设 中的有田湾中俄合作、岭澳和秦山扩
2、建工程秦扩，它们各包括两台机组，单机容量分别为100万、100万和65万千 瓦。这些核电站的建成和运行，为我国核电站设计、建造和运营，积累了宝贵经验，为今后我国核电建设打下了比拟坚实的根底。随着国民经济的高速开展，能源短缺日见突出。如果说 几年前，核电还只是中国能源开展的一个选项的话，现在如此是必须走的一条道路了。国家已经有了一个雄心勃勃的核电开展计划：准备到 2020年，核电装机容量达4000万千瓦，即再投资4000亿人民币，再建31台百万千瓦级的核电机组。面对着这样紧迫形势，中国核电界要回答的问题是：今 后的中国核电开展之路，应该怎么走？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要对中国核电开展的根本形势，有
3、一个清醒的估计。这是确定今后中国核 电开展方针的依据。 在中国核电界，关于核电国产化率，你常常会听到人们 这样说：秦山为55；秦扩将达70；岭澳为30，岭澳的一号机组力争取达50，二号机组将达70。几年前，有 报道说：“中国核电设备制造跻身世界前列，说的是某某锅炉厂制造的万千瓦核电机组的反响堆压力容 器下称压力容器的事，据说在焊接、装配、精细机械加 工等方面实现了重大突破，开辟了中国核电设备制造的新领域。看了这些数字和报道，外界人士一定认为，中国的核电站建设一定是达到 了相当高的水平，设计，建造包括设备制造和运营已经日臻成熟，只要再进一步提高国产化率，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建造核电站，已经 指日可待
4、。在中国，常常有媒体和业界的头面人物把事物的光鲜面摆給人看，而不是切实地反映事情的本来面貌，这几乎成了司空见惯的 现象。但在这光鲜面下的事实，却并不十分令人鼓舞。国产化的最核心的内容，是关键设备的自主制造。这些 设备包括：压力容器、主循环泵、蒸汽发生器、稳压器以与主回路管道等。国产化率是可以作为评估国产化成绩的一个指标，但这些关键 设备制造的实绩更有实际意义，更能代表核电国产化的水平。那么，这些设备国产化的情况到底如何呢？到目前为止，除30万千瓦级核 电机组的设备外，我国使用的唯一的60万千瓦级国产关键设备，就是上面说的，由某某锅炉厂制造的、用于秦山的一台压力容器。当 时报道说，“跻身世界前列
5、，“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但实际并不如此，据媒体报道：这台压力容器接收端有四条焊缝被发现有缺陷 ，请了外国公司才得以修复。上锅因此失去了秦扩的订单。我们必须对自己的设备制造能力，做实事求是地评估。扩模式和岭澳模式现在正在建设的秦扩和岭澳的技术路线，是值得我 们认真研究的。秦扩为有更多可能采用国产设备，仍选用65万千瓦的发电机组。它的主要设备来源有两个途径，但凡有可能的，就采 用国产设备；否如此就从国外采购。压力容器和稳压器将由第一重型机械厂制造；蒸汽发生器将由某某电气制造；一回路主管道由 经玛努尔某某公司承当制造算不得国产化；而主循环泵和上冲泵如此是由日本三菱提供。 而所谓岭澳百万千万级模式，有
6、的关键设备由中 国公司和外国公司合作供给，如东方电机和法国热蒙已经联合组建阿海珐公司，生产主循环泵；而其它的如此是采用国内公司“为主制造 ，有外国公司做技术支持，设备制造所需的原材料和核心部件由外国公司供给。据报道，岭澳的压力容器、蒸汽发生器、稳压器、主回 路管道的制造，都是以东方集团下属的东方锅炉和东方电气等为主，辅之以法玛通的技术支持加买原材料、核心部件。比拟秦扩和岭澳，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首先，如果两座核电站建成后，技术成熟程度可达到同 一水平的话，因为计划建造的核电站应为百万千瓦级的，那么按岭澳模式可以一步到位；而按秦扩模式，中国虽有制造60万千瓦级 的压力容器经验，但那是上锅制造的
7、，而且还不算十分成功。对一重来说，制造这种级别的压力容器，技术上并没有继承性，仍然是不小 的挑战；由某某电气承当蒸汽发生器和由一重承当的稳压器，能否通过这次制造，使其制造技术达到成熟，尚有待实践证明；主循环泵仍 从日本三菱采购，还谈不到国产化。显然，要建造百万千瓦级的电站，没有直通车，还需要对制造技术做进一步改良和提高，还有相当的 路要走。按岭澳的模式，中外联合生产的产品，中方得不到核 心技术，这是许多实例证明了的经验。而以中方为主，只要求外方提供支持， 如此外方并不对设备制造质量负责,也决不会在“技术支持中把核心技术交给你；中方囿于原有的技术水平，所造设备很难达到高质量； 中方不能生产的原材
8、料和核心部件还要从外方采购，绝大局部的核心技术就包括在这原材料和核心部件中。这样的“引进虽然代价并不 小，也同样得不到核心技术。关于这一点稍后我们会谈到，某某水泵厂和金属所的经验。显然，所谓的“以我为主，只不过由中方出面 签合同，实际仍然是一种“外围打工而已。企图与国外企业建立联队，“以团结协作的大团队精神“高质量地完成设备制造任务 ，是“市场换技术思路的一个变种。要外方与你一起发扬“团结协作的大团队精神，不是欺人之谈，也是一厢情愿。不管合作的融洽 与否，外方的目的都是为最大限度扩大其自身利益；他们绝不会为中方的利益着想，而且还会毫不犹豫的损害中方的利益。我们在下文中 还会谈到这方面的例子。外
9、方或假联合企业之躯，或借“技术支持之手，仍可掌控中国的核电关键设备制造市场相当重要的份额。因为 中国的核电市场很大，他们获得的利益也很大，自不待言，中国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心甘情愿地充当合作伙 伴或“配角的原因。所谓“引进、消化、吸收、创新的关键在于“引进。 既然不能引进核心技术，那么“消化，吸收和创新也就无从谈起。如果这样地滚动下去，多少个核电机组建成后，核电本钱仍然降不下 来，中国核电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国产化。因此，虽然在秦扩和岭澳的建设中，我们在锐意推 进国产化。但是单就我国设备制造技术方面而论，虽然在小功率电站30万千瓦方面，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而对于中等功率的核
10、电 站如秦扩，我们的核电设备的制造技术的掌握，仍然是不十分充分的。单就关键设备制造而论，秦扩在某种程度上仍然具有原型堆的 特点，它的关键设备并没有在实际核电站上考验过，还没有使用经验。至于说百万千瓦级的核电站的设备制造的“以我为主，只不过是 一种内部口号而已，并不具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如果不把问题讲清楚，这是对将来核电站建设的一种误导。 在分析我国核电设备制造技术开展缓慢的原因时，我们 必须注意如下事实：搞两弹一艇时，我们自己不搞研发，就不会有任何进展，现在的航天技术也是如此。搞核电站如此不同，自己不研发设备制造技术，也能够 从国外买到任何建造核电站所需的设备，甚至买到整座的核电站。秦山、大亚湾
11、、秦山用了一台国产的压力容器和岭澳的建成 ，根本上都没有采用国产的关键设备，没有自己研发关键设备制造技术的紧迫感。大亚湾的成功，使我们在核电站的设计，建造，运行方 面学会了许多东西。核电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建造的，有许多中国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参加建设工作。国外承包商必须为我们提供技术文 件，必须在建造，调试，运行方面指导我们的人员工作。因而只要他们要向中国出口核电站，上面这些东西没法不让我们学。这为我们后 来的秦山的设计、建造和运营，提供了人员和技术的准备。如果没有大亚湾核电站的引进，要自己设计和建造60万和100万千瓦的 核电站，要困难的多，要花更多的摸索时间。但我们也必须看到，尽管上述的技术
12、对我们非常重要，但那还不是建造核电站最核心的技术 。而关键设备制造技术才是最核心的技术，这可是他们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你没有方法在核电站建设过程中学到。即使中方人员 参与监造也无济于事，他们会想方设法，让你看不到想看的东西，他们也还会找出种种借口，拒绝你的监造。有许多东西，如材料成分和 生产工艺，即使你参加了监造，你也无法学到。我们从法国引进了大亚湾核电站，从加拿大引进秦山核电站，从俄罗斯引进了田湾核电 站；我们根本上没有学到什么关键设备制造技术。这正如胡总书记在参观秦山时所说的：“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核电 站可以建设成功，但却得不到核电站关键设备制造技术。我们必须改变一种错
13、觉：以为，既然设计，建造，运营的技术和经验可以由市场 换来，那么设备制造技术也可以由市场换来。关键设备制造的国产化进展甚微，究其原因，除了上面 讲过的外部原因外，还有中国的内部原因：我国核电开展的重心放在核电站建设上，而没有給开发核电技术以应有的关注。一切运作都以 核电站业主为中心展开的。在核电站建设的自始至终，无论是国家投资，还是地方筹款，所有的钱都掌握在业主手里，由业主全权支配。 这种体制，必然带来下面的情况：由于核电站建造中所需要的任何设备，在国际市场上都是可以买到，因此，业主并不在意设备国产化的 问题，对于国产化缺乏积极性；他们掌握着钱，一心一意想买国外产品，因为国外产品技术成熟，风险
14、小。不仅关键设备要从国外买，就 是有些国内可以提供的设备也要从国外买。他们有很大积极性买国外设备，也还因为这会給工作人员，带来丰厚的经济利益，这是不可回 避的事实。因此，他们最不主X采用国产设备。他们不为技术研发出钱，没有资金支持，研发工作是不可能取得大的进展的。国内的设备制造商对国产化有极大的积极性。看到核电 站建设所需的那么多设备的大额订单被国外制造商拿走，他们心急如焚，但苦于技术落后、没有经济实力，只好望洋兴叹。当他们哪管只 是拿到一个小的设备制造项目，也会激发起开展核电技术的热情。1998年某某水泵厂承受了一项核主泵试制任务，科学院金属所协助 试制成功一个有特定性能要求的、重10吨的不
15、锈钢大锻件， 2000年初某某水泵厂用该锻件试制的核主泵成功。在试制过程中，两个单位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和积 极性。某某水泵厂拿到恰希马主泵订单后，打算投巨资，购置国外核主泵制造技术，以便通过吸收消化、自主创新，开发出具有自主知识 产权的核电主泵。但国内制造商受到技术和经济实力的限制，他们的技术研究工作，往往是在取得项目之后进展。这样的设备研发出来， 还有在以后的核电项目中，不被采用的风险。在资金和技术上，他们无法与国外的大公司相竞争，这就决定了他们的技术开展工作，很难 取得重大进展。还有就是联合企业的中方，他们是借助国外大公司的技术力量取得项目的，这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当然想掌握制造技 术，但是合作对手并不给他们这样的条件和机会。他们拿到项目，实际上也只能从大蛋糕上分得一小块，也就是周光召先生说的“外围打 工。在理论上，最关心国产化的当是代表国家的机构。20年来，在建设核电站的过程中，如上所说，不搞关键设备研发，靠买设备也可建设 核电站。人们没有被逼到不研发核电技术，就无法建设核电站的死角，缺乏自主研发核电技术的紧迫感。他们没有意识到，自主研发核电 设备制造技术的重要，也没有启动自主开发核电技术的勇气。极端点说，在他们的头脑中，有意识和无意识地形成这样观念：核电设备技 术只能来自国外，虽也说“自主创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