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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 要：汉语语义学是着名学者贾彦德先生在语义学研究领 域的理论成果。作者立足于传统训诂学，审慎借鉴了国外现代语义 学理论和方法，系统深入地探讨了汉语语义的系统、特点与历史演 变，是国内相关领域的第一步专着。本文拟就以读书笔记形式将笔 者在义素分析与语义场理论的学习情况做简要梳理。关键词：汉语语义学 传统训诂学义素分析语义场汉语语义学是着名学者贾彦德先生在语义学研究领域的理 论成果。作者立足于传统训诂学，审慎借鉴了国外现代语义学理论 和方法，系统深入地探讨了汉语语义的系统、特点与历史演变，其 中义素分析与语义场理论的研究是全书的核心部分。在论述具体问题之前，作者用了两章的比重将语义研究的发展与现
2、状及对语言、 语义的一些基本认识做了详实的介绍。立足于传统是该书的一个很显着的特点，但对现代语义学 尤其是西方语言学理论的合理借鉴也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作者注 意从各种语言的通性中发现问题，在介绍发展背景时，能够从世界 的范围来阐述语义学在传统语文学时期、传统语义学时期及现代语 义学时期的发展变化。作者对前人所做的研究没有仅仅局限在静态 的描写层面上，还有更进一步的分析。作者在书中始终强调研究现 代语义学不应割断历史，而是应该尽量从传统语义学和训诂学中汲取营养。基于此，作者得出了古人在很早就已经有了语义系统性的 观念的结论，这种研究角度完全不同于那种缺乏历史主义观念一味 强调今是昨非的教条思想
3、。作者认为在当前的语义研究中应该注意 到以下两个问题：研究的语言不同哲学基础不同。详细阐述来 即：我们在借鉴国外先进的语义学理论时要把重点放在现代汉语上， 不能以印欧语的规则钳制汉语；不同的语义学研究是立足于不同的哲学基础的，研究汉语和国内少数民族语言的语义应该以辩证唯物 主义作为其研究基础，充分持续不断地吸收国外现代语义学的成就 而不盲目追随其后。 此外，术语的规范性也是该书很大的一个特色，在论述具体问 题前作者对各种语义单位及其间的关系做了详细的阐述。其中义 位；义素；语素义；义丛；句义；言语作品义；附加义构成了语义单位，详尽的阐述为作者使得论述相关问题时条理格 外清晰。作者为“义素”所做
4、的定义是：义位的组成部分，是分解义位得 到的，而义位则指大致相当于词典用语的义项，为避免混淆遂采用 瑞典语言学家诺论提出的“义位”这一术语，作者之所以做此修正当 是考虑到词典编纂对词义的不加选择性、不成系统性，无疑反映了 作者严谨的治学态度。对于个别西方学者所持的 “义素完全是主观的、 没有客观基础的东西”的说法，作者通过分析人们在语言习得中“逐 渐认识了某一对象的各个特征，以及这些特征间的内在联系，从而 获得某一对象的概念。这个概念与义位相联系，而那些特征则与义 素相联系。”这里“特征”的提出解决了传统语义学上一直悬而未决的“原子主义”问题。“原子主义”这一说法很容易与化学史上对物质结构单位
5、的探究相系联，持分子最小理论的学者完全不同意分子还可以再细分，而事实上就连原子本身都是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的，正 是因为物质结构研究领域的不断深化，才有了化学研究史上的飞跃。再回到语言问题上，传统语义学在对词义关系的分析研究上有着历 史的局限，未能将语义分析引向深入，仅仅局限于词的义项上，而 缺乏语义分析的微观单位语义特征。而从语义学的角度看，义位虽 然作为语义分析的最小单位，但是不同的义位之间具有一定的区别 功能。既然义位具有区别功能，那幺任何一个义位势必有不同于其 它义位的区别特征，否则就不会成其为不同的义位，所以还有必要再深入一步去探寻。区别特征的探寻一改传统考释中的靠堆砌大量 例证来佐证
6、结论的局面。笔者正在做的毕业论文中对此问题亦有所 涉猎，就拿词义的发展变化原因的探究来说，我们今天所做的是在 古人的训诂基础之上的收集整理工作。传统训诂学作为汉语词义学的前身在为我们留下无数灿烂丰富 的词义理论的同时，也因自己的固有局限使得很多问题一直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传统训诂学作为经学的附庸以训释材料极为丰富见长，但前代学者多搜集编纂之功而乏归纳概括之力，所用训释方法鲜有理论性的阐述，大多淹没于浩繁的材料之中，后世学者在研究 前代学者所考释的词语条例时就易得出见仁见智的结论。以尔雅 为例，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词典，尔雅的存在价值是无可争 议的，但还是不能因此否定其在编排体例上的缺陷，不可考
7、的成书年代与具体作者使得学术界比较趋向于认同它是集众人之力完成，就这决定了其在收词上的不成系统性。而将其作为训诂不刊之论的 学者无疑对其讹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反作用，进行义素分析前先要确定所分析的语义场。“场”的概念应该是 从自然科学中借鉴归来的，这点也说明了学科之间的相互交叉性。 语义场指的是语义中固有的完整的义位的集合。谈及此，有必要说 明一下为什幺作者采用“义位”而非“义项”的术语，当是为与字典、 辞书中的“义项”区别开来。一个语义场内的各个义位不仅在意义上相关，而且在意义上互 相制约、互相规定。义素分析要从最小子场开始。因为只有在最小 子场中一些重要的区别性特征才会出现，其理念如同数学中
8、的确定 最小公倍数一样。按照笔者的理解，最小子场中的各义位应该是平 级关系的，不应该存在有上下义位关系；相互的关系应该是对立互 补的，如作者所举“鞋，靴子，袜子”就可以最为一个最小子场，对 于此例子，笔者以为“鞋”与“靴子”之间似乎有包含与被包含关系， 但在具体分析中“鞋”与“靴子”又通过“筒的有无”作为区别特征，这 反映了在确定场时的主观性。但还是不可否认这一分析方法的先进 性，如将“手，脚”作为一个最小子场，参考词典释义对他们的释义， 并从这些释义中找出这两个义位的共性的和区别性的特征，再把词 典释义加以调整，即可得到：手：人体上肢末端的能使用工具的器官 脚：人体下肢末端的行动器官 如此分
9、析就把这两个词的区别与联系建立起来了。这样的分析方法与传统的靠大量例证来说明词义的方法要科学得多，因为靠例证得到的结论也可以被刻意找出的反例驳倒，但问 题是并非所有的词都适于这样的分析，对于一个场内的词之间可以 这样，但传统训诂学多面对的是释词与被释词的关系，即使进行义 素分析也只能是深入一个词内部的探究，在划定其区别性特征时则 易见仁见智。因为我们要做的工作往往是去用这种理论去验证已有 的结论，所划分出来义素时往往具有很强的“已然”性，类似的问题 恰好是我们应该深入思考的地方。此外，作者将最小语义场划分为“分类义场”、“部分义场”等十 种类型，为具体的研究提供了很强的理论依据。但笔者以为，有
10、些 分类之间存在着叠合性，即有的场或许具有不止一种“身份”。之于 笔者就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在学习这些理论时对书上的结论很是信 服，但在面对具体问题时又不能很好的解决。当然，任何一种理论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到检验，任何一种理论都只能指导实践而不能钳制实践，对于语言分析来说，尤为重要的是要遵守语言的社会性 原则。作者又对最小子场与多义词的关系作了比较，这样的工作有利 于加深对多义词与语义场的理解。多义词内各个义项之间存在着 定的关系得以共同形成一个语义的系统，这一点使得二者有一致之 处，但分清二者的差异尤为重要，须知：最小子场是义位的集合, 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而多义词则不然，由于汉语自身的特点，“字
11、” 与“词”概念的混淆，常常使得一个形体符号作为不止一个层面上的 概念的载体。最小子场内诸义位之间的基本联系是对立的，是相当严格整齐的。要幺是同一大类下的种与种的关系，抑或是同一整体中部分 与部分的关系。也就是正如上文所述，各义位间是平级关系；而多 义词的各义项关系则比较宽松、自由，各义项的关系的建立也较为 随意。笔者注意到此处作者分别用“义位”和“义项”作为构成二者的 基本单位，表明了作者缜密的态度，概由作者反复强调的那样：义 位是一个整体系统内部的，义项适用范围为字典辞书。最小子场的各个义位是依附于不同的语音的，因而一个场有 几个义位是明确的；而多义词内的各个义项是由人们对某一多义词 的适用范围进行切分归纳而成的，没有语音标志。综上所述，笔者收获颇多。尤其是将所学到的理论用于正在做分析的领域上，一方面巩固了所学理论，一方面使得笔者在学习中 遇到的问题得以化解。汉语语义学中还曾提到“大胆的假设并不 是科学的假说”，也就是说提出假设的前提是必须从事实材料出发， 要根据已被证实了的科学理论进行逻辑的论证，只有得到实践的证 实的假说才能成为科学真理。是为结语，以资自勉！注：本文所论述对象：汉语语义学贾彦德.汉语语义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9 简介：蔡永清，女，四川省自贡市人。西南民族大学 2009级汉语言 文字学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