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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近代历史人物论文严复“自由为体，民主为用”命题之困境剖析摘要：严复捉出的咱由为体，民主为川”内含三个困境：终极目标上的全盘西化论、批 判逻辑上的文明不可借鉴论和实现路径上的教育救国论。该命题不仅与“统新故而视其通， 中外而计英全”相矛盾，而n没能真正切中“中体西用”的要害，其原因在于严复的体用观冇着 其内在的缺陷。关键词：严复；自由为体，民主为用；中体西用；闲境“自由为体，民主为用”是近代启蒙思想家严复在1895年提岀的著名命题。长期以来， 学界对该命题多给予肯定，认为它理论深刻，切中“中体西用”论的要害，在中国近代史上具 有重要的川蒙作用。然而学界没有注意到的是,该命题不仅在学理上存在缺陷,
2、ViJ 11.曾导致 严复陷入严重的理论闲境。下面就此略陈管见，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指正。一、终极目标上的全盘西化论就终极目标而言，“自由为体，民主为用”这个命题主张否定封建伦理纲常和君主专制， 建立一个与之对立的由白由和民主构成的全新社会，具有全盘西化论的错误。“口由为体”是以资产阶级的口由价值观为核心，否定纲常伦理等文化。该命题的理据是: 只冇使人的自由权利得以切实保障，人的创造能力才会得以充分发挥，社会才能发展。西方 社会非常珍视自由，才实现了国家的繁荣昌盛。因而，“白由为体”是西方国家的基本特征和 强盛的根源，也是中国应该仿行的方向。然而，“自山为体”意味着对中国旧有文化的革命。 首先，
3、“自由为体”否定了中国山冇文化的核心纲常伦理。在“自由为体”中，咱由”是人的 自主，凸显人的主体性。“口由云者，云由我作不过云由我作主，为所欲为云尔。其字为受 管为反对，不与受虐为反対。”因而，这种自由与强调服从意识的纲常伦理根本对立。“自山 一言，真小国历古圣贤之所深畏，而从未尝立以为教者也。”具次，“白由为体”还将催牛与IH 有国民习俗迥异的新文化。“自由既异，于是群异丛然而生。粗举一二言之，贝0如中国最 重三纲，而西人首明平等；中国亲亲，而西人尚贤；中国以孝治天下，而西人以公治天下; 中国尊主，而西人隆民；中国贵一道而同风，而西人喜党居而州处；中国多忌讳，而西人众 讥评。”此外，“自由为
4、体”反对封建等级观念，特别强调平等性，即“自其自由平等观之，则 捐忌讳，去烦苛，决雍敝，人人得以行其意，巾其言，上下Z势不相悬，君不甚母，民不甚 贱，而联若一体者，是无法之胜也。”上述分析可知，“自由为体”彻底否定了以“纲常为体”的 文化。“民主为用”则在政治制度上主张建立西方民主。在严复看来，民主是一种最好的制度， 是“治制之极盛也。”突出民众政治参与权利，可以宜泄民情，减少社会动乱，维系政治稳定。 因此,既要主张“自由为体”,又要提倡“民主为用”。然而,“民主为用”中的“民主”绝然不同于 “君主”和“民木”。“民主”与“君主的区别在于：“一国之中，君有权而民无之者，谓之君主”；“民 冇权而
5、自为君者，谓Z民主。”“民主”与“民本”的本质区别在于：“民本是以君冇权民无权前 提。君民权力不平等；而真“民主”是民有权，是以人的权力平等为特征。“君主Z国权，由一 而散于万；民主Z国权，由万而汇于一。民主有二别：用其平等，则为庶建，真民主也；用 具贵贵贤贤，则贤政。要之是二者，于亚洲皆不少概见者也。”因而，“民主为川”是川民主取 代君主和民本，要求推翻君主专制，由民众代替皇帝来治理国家。可见，“自由为体，民主为用”主张在体和用两个层面模仿西方，既要学习西方的物质文 明技艺器物，又要学习西方的政治文明民主制度，更要建立西方的精神文明ti 由，因而是明显的全盘西化论。也许有人指出，严复在辟韩中
6、曾认为：“及今而弃吾君 臣大不可。”但这并不能证明该命题不是全盘西化论。首先，严复并不反对民主宪政， 而是反对立行民主宪政的速变论。他反对的原因冇：一是改革非常复杂，“思冇所改革，则 一行变甲，当先变乙；及思变乙，又宜变丙。由是以往，胶葛纷纶，设但支节为之，则不特 徒劳无功，且所变不能久立。”二是中国全盘西化条件不成熟，“其时未至，其俗未成，其民 不足以口治也。”严复的本意是：如果时机成熟。中国述是要全盘西化的。其次，该命题很 可能是严复出于激愤而提出的偏执之论。严复曾经承认：自己“生平好为偏至之论，”共至提 出过孔子Z道必有大行人类Z类的“妄语。”这点可以从严复在戊戌变法失败Z后，就没有再
7、明确提出该命题可以得到卬证。可见，“口由为体，民主为用”不仅否定封建社会的思想文化, 而且否定封建社会的根本政治制度，是终极目标上的全盘西化论。制度变革存在路径依赖，人们町以较快地接受物质文化，却很难在变革中迅速彻底地抛 弃自己的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尽弃I口学以变革，关涉权力和利益的巨人调整，必然遭到一 些人的激烈反抗，导致严匝的社会动荡。全盘四化论违背历史变革规律，因而给严复带来理 论困扰。严复在1902年总结变革的经验教训吋，曾无奈地指出全盘西化面临的两难。“变 法Z难。在去其IH染矣，而能择其所善者而存Z。方其汹汹，往往俱去。不知是乃经百世圣 哲所创垂，累朝变动所淘汰，设其去之，则具民之
8、特性亡，而所谓新者从以不固，独别择之 功，非暖妹囿习者之所能任耳。”二、批判逻辑上的文明不可借鉴论“自由为体,民主为用”是在批判冲体西用”论的过程中提出来的。“中体西用”以保持中国 传统文化的主体地位为基础來会通西学，试图实现中西文化合壁，具有文明借鉴论的思想。 因而,“自由为体,民主为用”在否定冲体西用”论时,就在批判语境上逻辑地陷入了文明不 可借鉴论的困境。严复主要从本末、主辅、体用等方面批判“中体西用”论。“总其大经，则不外中学为体, 西学为用也；西政为本，而西艺为末也。主于中学，以西学辅其不足也；最后而有大报学在 普通，不在语言之说。之数说者，其持之皆有故，而其言之也，则未必皆成理。”
9、严复的批 判理据主要有：第一，中国的具体经验证明，以西学辅中学必然毫无效果。“往者中国有武 备而无火器，尝取火器以辅所不足者矣；有城市而无警察，亦将取警察以辅所不足者矣。顾 使由今Z道，无变今Z俗，是辅所不足者，果得Z而遂足乎？有火器遂能战乎？有警察者遂 能理乎?此其效验，当人人所能逆推，而无假深论者矣。”第二，“中体西用”不揣其本，颠倒 了政与艺的木末关系。“其U政木而艺末也，愈所谓颠倒错乱者矣。H.其所谓艺者，非指科 学乎？名、数、质、力，四者皆科学也。其通理公例，经纬万端，而酋政之善者，即本斯而 立。”第三，“中体西用”违背体用不分的原则，类似于牛体马用的方缪之说。“使所取以辅者 与所主
10、者绝不同物，将无异取骥Z四蹶，以附牛Z项领，从而责T里焉，固不可得，而出陇 Z功，又以废也。”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批判“中体西用”论是必要的，然而从批判逻辑看，“自山为体，民 主为用”是文明不可借鉴论。“中 体西用”论的代表张之洞指出：“中学其体也，西学其末也；主以中学，辅以西学。”“新旧兼 学，四书五经、中国史事、政仏地图为山学；西政、西艺、西史为新学，山学为体，新学 为用。”可以看出，“中体西用”论试图新I口兼学，重构一个以中学为主（木）和西学为辅（末）的 新文化，是一种文明可借鉴论（这种方式是否有效可做另论）。因而，当严复把“中体西用”论 称为违芍体用关系原则的丫身马蹄的怪物时，就在语境
11、逻辑上同时批判了文明可借鉴论。从 咱由为体，民主为用”这个命题反对“中体”和“西用”嫁接的逻辑进路看，该命题内含了不同文 明Z间不能借鉴嫁接的预设。“中国Z政，所以口形其细，不足争存者，亦坐不木科学，而 与通理公例违行故耳。是故以科学为艺，则西艺实西政Z本。医药通乎治功，农矿所以 相养，下洎舟车兵冶。一一皆富强之实资，迩者中国亦尝仪袭而取之矣，而其所以无效者, 正坐为之政者，于具艺学一无所通，不通而欲执其本，此国财之所以糜，而民牛之所以病也。” 他的理据是，简单地移植西方社会冇机体内某一文化构成要索时，这些构成要索就从原来的 冇机体内被单独剥离出来，当这一构成要素被剥离岀来并被植人中国社会时，
12、就会失去西方 社会其它构成要素的配合与支持，并且无法与“绝然悬殊”的中国社会内部各种社会构成要素 相协讽。可见，严复在批判“中体西用”论的同时，否定了其中的合理部分，具有文明不可借 鉴论的逻辑。“小体西用”论虽然没能实现求强求富的目标，但它在当时历史条件下为中国吸收借鉴西 方文明提供了理论基础。经过洋务派系统化、理论化梳理和阐述，再经清廷谕旨颁行，“中 体酋用”思潮曾经席卷全国，在“中体四用”的框架内吸收酋学、学习西方变得时髦和流行，中 国的科学文化因此而得到较快发展。这些现象反证了“中体酋用”论-淀的合理性。相反，如 果按照严复的逻辑，那结论只能是：吸收借鉴古今中外的优秀文明是不可能的；社会
13、主义国 家要吸收借鉴资木主义的科学技术，就必须政治经济文化全面走向资木主义；要继承自己的 传统文化，也必须回到过去的历史中去。也许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严复在1902年提出著名 的“统苞”论进行修正。“必将阔视远想，统新故而视其通，苞中外而计其全。”要以“冇川”为指 导原则，吸收古今中外的先进文化，包括-中国旧有的“有用”艾化。“有用”原则就是，一切有 利于癒贫的东西都要学习。“继自今，凡可以瘠愚者，将竭力尽气皴手茧足以求之。惟求之 能得，不暇问其中若西也，不必计其新若故也。冇一道于此，致吾于愚矣，n由愚而得贫弱, 虽出于父祖之亲，君师之严，犹将弃之，等而下焉者无论已。”这样，严复陷入了是尽弃其
14、旧以求新，还是保留有用传统的才盾，当然这也从反面证明“自山为体，民主为用”是个全盘 西化命题。在此需耍指出的是，叫咻西用”论主张文化嫁接的思路是对取的，但它坚持保护 封建纲常伦理则是错课的。三、实现路径上的教育救国论“自由为体，民主为用”把口由作为社会矛盾的主要方面，认为民主发端丁自由，附丿瓜于 自山，进而把培育国民的自由精神作为治本之途，夸大了自山意识対民主制度的决定作用， 在实现路径上导向了教育救国论。从体用的主辅地位看，“自由为体，民主为用”规定，有自由之体才有民主之用，救亡图 存的主要才盾是H由而不是民主。严复坚持由为体”的理据有：西方“有法胜我”“无法胜我” 的根本原因在于其施行自由
15、。“口其自由平等以观Z,是无法Z胜也。口其官工兵商法 制之明备而观Z,则是以有法胜也。苟求其故，则彼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 自由能奇迹般地缓解贫富扩人带來的危机。“垄断既兴，则民贫富贵贱之相悬滋益远矣。尚 幸其国政教之施，以平等自由为宗旨，所以强豪虽盛，尚无役使作横之风，而贫富之差，则 虽欲平Z而终无术矣。”没冇自由只能导致国衰民困。“民固冇其生也不如死，其存也不如亡, 亦荣辱贵贱，口由不自由Z间界耳。”因此，尽管民主和科学都是国家富强的命脉，但口由 更重要。自由决定科学和民主的成败，是救广之“体”。严复把自由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 原因，把向西方洋习的层面市物质文化和制度文化推进到精神文
16、化，显示其思想比当时其他 人更为深刻。然而，他把自由作为资本主义繁荣昌盛的根本，则夸人了自山对民主政治和科 学技术的决定作用。严复认为，白由的前提是白治能力，要获得白由就要培冇人的自治能力，进而必须提高 国民素质。因为，治群就要使人有群之性，而要有群性就要“以渚智慧、练体力、厉德行三 者为Z纲”。根据社会有机体论可知，西方的强大在于其国人具有良好的民德、民力和民智。 甲午战争的失败在于“君臣势散而相爱相保之情薄也。”中国各种变法岀现上作而下不应”的 原因也是国民索质不高，“苟民力已莆茶,民智已卑，民德已薄，虽冇富强Z政，莫Z能 行。王介甫Z变法也，法非不良，意非不美也，而其效浸淫至于亡宋，此其故可深长思 也。管、商变法而行，介甫变法而敝。在其时之风俗人心与其法之宜不立而-已矣。”因此, 严复指出：“夫所谓富强云者，质而言之，不外利民云尔，然政欲利民，必白民各能白利始; 民各能自利，乂必自皆得自由始；欲听其皆得自由，尤必自其各能自治始，反是则乱。顾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