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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画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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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画语录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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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涛画语录    石涛画语录    石涛(1642-1707)清代杰出画家原姓朱,名若极,小字阿长, 削发为僧后,更名元济、超济、原济、道济,自称苦瓜和尚,游南京时,得长竿一枝,因号枝下叟,别署阿长,钝根,山乘客、济山僧、石道人、一枝阁,他的别号很多,还有大涤子、清湘遗人、清湘陈人、靖江后人、清湘老人、晚号瞎尊者、零丁老人等广西全州(今全县)人明靖江王朱赞仪十世孙,父亨嘉因自称监国,被唐王朱聿键处死于福州时石涛年幼,由太监带走,后为僧凡山水、人物、花果、兰竹、梅花,无不精妙且能熔铸千古,独出手眼其构图之奇妙,笔墨之神化,题诗之超逸,都表现了他的风骨,早脱前人窠臼他轻视泥古不化之风,是明末清初画坛革新派的代表人物强调“画家要面向现实,投身到大自然中去”,“搜尽奇峰打草稿”,创造自己的艺术意境要“借古以开今”,从实际生活中获得感受其创造性,就表现在他个人心情与自然的交流,达到从古人入、从造化出的艺术境界他的皴法是为山川“开生面”,用得很灵活他分析画中的“点”说:点有雨雪风睛,四时得宜;点有反正阴阳衬贴;点有夹水恶化墨,一气混杂;点有含苞藻丝,缨络连牵;点有空空洞洞,干燥没味;点有有墨无墨,飞白如烟;点有似焦似漆,遢透明;点更有两点,未肯向人道破;有没天没地,当头劈面点;有千岩万壑,明净无一点。

直到年老力衰病重时,仍作设色山水册书画各十二帧作品有:《松鹤图》、《十六阿罗应真图卷》、《疏竹幽兰图》、《枯墨赭色山水》、《云山图》、《兰竹图》、《乔松图》以及《山水册》    宋王孙赵彝斋者,其品峻绝千古,其画妙绝一世品不以画重,而画益以品重也宋亡,隐居广陈镇,山水之外,别无兴趣,诗酒之外,别无寄托,田叟野老之外,别无知契孤昂肃洁之操,如云中之龙,云中之鹤,不可昵近者也乃今之大涤,非昔之彝斋乎?其人同,其行同,其履变也无不同盖彝斋之后,复一彝斋数百载下,可以嗣芳徽,可以并幽躅矣两先生之隐德,吾知颉颃西山之饿夫固然耳且其浩浩落落之怀,一皆寓于笔墨之际,所谓品高者,韵自胜焉吾观大涤子论画,钩玄抉奥,独抒胸臆文乃简质古峭,莫可端倪直是一子,海海内不乏解人,当不以余言为河汉也    一画章 第一    太古无法,太朴不散太朴一散,而法立矣法于何立?立于一画一画者,众有之本,万象之根见用于神,藏用于人,而世人不知所以一画之法,乃自我立立一画之法者,盖以无法生有法,以有法贯众法也夫画者,从于心者也山川人物之秀错,鸟兽草木之性情,池榭楼台之矩度,未能深入其理,曲尽其态,终未得一画之洪规也行远登高,悉起肤寸,此一画收尽鸿蒙之外,即亿万万笔墨,未有不始于此而终于此,惟听人之握取之耳。

人能以一画具体而微,意明笔透腕不虚则画非是,画非是则腕不灵动之以旋,润之以转,居之以旷出如截,入如揭能圆能方,能直能曲,能上能下左右均齐,凸凹突兀,断截横斜如水之就深,如火之炎上,自然而不容毫发强也用无不神,而法无不贯也;理无不入,而态无不尽也信手一挥,山川人物,鸟兽草木,池榭楼台,取形用势,写生揣意,运情摹景,显露隐含,人不见其画之成,画不违其心之用,盖自太朴散而一画之法立矣,一画之法立而万物着矣我故曰:吾道一以贯之    了法章 第二    规矩者,方圆之极则也;天地者,规矩之运行也世知有规矩,而不知夫乾旋坤转之义,此天地之缚人于法人之役法于蒙,虽攘先天后天之法,终不得其理之所存所以有是法不能了者,反为法障之也古今法障不了,由一画之理不明一画明,则障不在目,而画可从心,画从心而障自远矣夫画者,形天地万物者也,舍笔墨其何以形之哉?墨受于天,浓淡枯润,随之笔,操于人,勾皴烘染随之古之人未尝不以法为也,无法则于世无限焉是一画者,非无限而限之也,非有法而限之也)法无障,障无法法自画生,障自画退法障不参,而乾旋坤转之义得矣,画道彰矣,一画了矣    变化章 第三    古者,识之具也化者,识其具而弗为也。

具古以化,未见夫人也尝憾其泥古不化者,是识拘之也识拘于似则不广,故君子惟借古以开今也又曰:至人无法非无法也,无法而法,乃为至法凡事有经必有权,有法必有化一知其经,即变其权,一知其法,即功于化夫画,天下变通之大法也,山川形势之精英也,古今造物之陶冶也,阴阳气度之流行也,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也今人不明乎此,动则曰:某家皴点,可以立脚非似某家山水,不能传久某家清澹,可以立品非似某家工巧,只足娱人是我为某家役,非某家为我用也纵逼似某家,亦食某家残羹耳,于我何有哉!或有谓余曰:某家博我也,某家约我也我将于何门户,于何阶级,于何比拟,于何效验,于何点染,于何鞟皴,于何形势,能使我即古,而古即我如是者,知有古而不知有我者也我之为我,自有我在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肠我自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纵有时触着某家,是某家就我也,非我故为某家也,天然授之也,我于古何师而不化之有?    尊受章 第四    受与识,先受而后识也识然后受,非受也古今至明之士,藉其识而发其所受,知其受而发其所识,不过一事之能其小受小识也,未能识一画之权扩而大之也夫一画含万物于中画受墨,墨受笔,笔受腕,腕受心。

如天之造生,地之造成,此其所以受也然贵乎人能尊得其受,而不尊自弃也,得其画而不化自缚也夫受画者,必尊而守之,强而用之,无间于外,无息于内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乃所以尊受之也    笔墨章 第五    古之人有有笔有墨者,亦有有笔无墨者,亦有有墨无笔者非山川之限于一偏,而人之赋受不齐也墨之溅笔也以灵,笔之运墨也以神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能受蒙养之灵,而不解生活之神,是有墨无笔也能受生活之神,而不变蒙养之灵,是有笔无墨也山川万物之具体,有反有正,有偏有侧,有聚有散,有近有远,有内有外,有虚有实,有断有连,有层次,有剥落,有丰致,有飘缈,此生活之大端也故山川万物之荐灵于人,因人操此蒙养生活之权苟非其然,焉能使笔墨之下,有胎有骨,有开有合,有体有用,有形有势,有拱有立,有蹲跳,有潜伏,有冲霄,有崱屴,有磅礴,有嵯峨,有漓岏,有奇峭,有险峻,一一尽其灵而足其神    运腕章 第六    或曰:绘谱画训,章章发明,用笔用墨,处处精细自古以来,从未有山海之形势,驾诸空言,托之同好想大涤子性分太高,世外立法,不屑从浅近处下手耶?异哉斯言也受之于远,得之最近识之于近,役之于远一画者,字画下手之浅近功夫也。

变画者,用笔用墨之浅近法度也山海者,一邱一壑之浅近张本也形势者,鞟皴之浅近纲领也苟徒知方隅之识,则有方隅之张本譬如方隅中有山焉,有峰焉,斯人也,得之一山,始终图之,得之一峰,始终不变是山也,是峰也,转使脱瓿雕凿于斯人之手可乎,不可乎?且也,形势不变,徒知鞟皴之皮毛;画法不变,徒知形势之拘泥;蒙养不齐,徒知山川之结列,山林不备,徒知张本之空虚欲化此四者,必先从运腕入手也腕若虚灵,则画能折变;笔如截揭,则形不痴蒙腕受实则沉着透彻,腕受虚则飞舞悠扬腕受正则中直藏锋,腕受仄则欹斜尽致腕受疾则操纵得势,腕受迟则拱揖有情腕受化则浑合自然,腕受变则陆离谲怪腕受奇则神工鬼斧,腕受神则川岳荐灵    絪缊章 第七    笔与墨会,是为掞缊掞缊不分,是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画而谁耶!画于山则灵之,画于水则动之,画于林则生之,画于人则逸之得笔墨之会,解掞缊之分,作辟混沌手,传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得之也不可雕凿,不可板腐,不可沉泥,不可牵连,不可脱节,不可无理在于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尺幅上换去毛骨,混沌里放出光明纵使笔不笔,墨不墨,画不画,自有我在盖以运夫墨,非墨运也;操夫笔,非笔操也;脱夫胎,非胎脱也。

自一以分万,自万以治一化一而成掞缊,天下之能事毕矣    山川章 第八    得乾坤之理者,山川之质也得笔墨之法者,山川之饰也知其饰而非理,其理危矣知其质而非法,其法微矣是故古人知其微危,必获于一一有不明,则万物障一无不明,则万物齐画之理,笔之法,不过天地之质与饰也山川天地之形势也风雨晦明,山川之气象也;疏密深远,山川之约径也;纵横吞吐,山川之节奏也;阴阳浓淡,山川之凝神也;水云聚散,山川之联属也;蹲跳向背,山川之行藏也高明者,天之权也;博厚者,地之衡也风云者,天之束缚山川也;水石者,地之激跃山川也非天地之权衡,不能变化山川之不测虽风云之束缚,不能等九区之山川于同模;虽水石之激跃,不能别山川之形势于笔端且山水之大,广土千里,结云万里,罗峰列嶂以一管窥之,即飞仙恐不能周旋也,以一画测之,即可参天地之化育也测山川之形势,度地土之广远,审峰嶂之疏密,识云烟之蒙昧正踞千里,邪睨万重,统归于天之权地之衡也天有是权,能变山川之精灵;地有是衡,能运山川之气脉我有是一画,能贯山川之形神此予五十年前,未脱胎于山川也,亦非糟粕其山川,而使山川自私也,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脱胎于予也,予脱胎于山川也搜尽奇峰打草稿也,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

所以终归之于大涤也    皴法章 第九    笔之于皴也,开生面也山之为形万状,则其开面非一端世人知其皴,失却生面,纵使皴也,于山乎何有?或石或土,徒写其石与土,此方隅之皴也,非山川自具之皴也如山川自具之皴,则有峰名各异,体奇面生,具状不等,故皴法自别有卷云皴,劈斧皴,披麻皴,解索皴,鬼面皴,骷髅皴,乱柴皴,芝麻皴,金碧皴,玉屑皴,弹窝皴,矾头皴,没骨皴,皆是皴也必因峰之体异,峰之面生,峰与皴合,皴自峰生峰不能变皴之体用,皴却能资峰之形声不得其峰何以变,不得其皴何以现,峰之变与不变,在于皴之现与不现皴有是名,峰亦有是知如天柱峰,明星峰,莲花峰,仙人峰,五老峰,七贤峰,云台峰,天马峰,狮子峰,峨眉峰,琅琊峰,金轮峰,香炉峰,小华峰,匹练峰,回雁峰是峰也居其形,是皴也开其面然于运墨操笔之时,又何待有峰皴之见?一画落纸,众画随之,一理才具,众理付之审一画之来去,达众理之范围山川之形势得定,古今之皴法不殊山川之形势在画,画之蒙养在墨,墨之生活在操,操之作用在持善操运者,内实而外空,因受一画之理,而应诸万方,所以豪无悖谬亦有内空而外实者,因法之化,不假思索,外形已具而内不载也是故古之人虚实中度,内外合操,画法变备,无疵无病。

得蒙养之灵,运用之神,正则正,仄则仄,偏侧则偏侧若夫面墙尘蔽而物障,有不生憎于造物者乎!    境界章 第十    分疆三叠两段,似乎山水之失然有不失之者,如自然分疆者,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多是也每每写山水如开辟分破,豪无生活,见之即知分疆三叠者,一层地,二层树,三层山,望之何分远近,写此三叠奚翅印刻两段者,景在下,山在上,俗以云在中,分明隔做两段为此三者,先要贯通一气,不可拘泥分疆三叠两段,偏要突手作用,才见笔力即入千峰万壑,俱无俗迹为此三者入神,则于细碎有失,亦不碍矣    蹊径章 第十一    写画有蹊径六则:对景不对山,对山不对景,倒景,借景,截断,险峻此六则者,须辨明之对景不对山者,山之古貌如冬,景界如春,此对景不对山也树木古朴如冬,其山如春,此对山不对景也如树木正,山石倒,山石正,树木倒,皆倒景也如空山杳冥,无物生态,借以疏柳嫩竹,桥梁草阁,此借景也截断者,无尘俗之境,山水树木,剪头去尾,笔笔处处,皆以截断而截断之法,非至松之笔,莫能入也险峻者人迹不能到,无路可入也如岛山渤海,蓬莱方壶,非仙人莫居,非世人可测,此山海之险峻也若以画图险峻,只在峭峰悬崖,栈直崎岖之险耳须见笔力是妙。

    林木草章 第十二    古人写树,或三株五株,九株十株,令其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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