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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的信息技术、公共空间和集体行动 翻译byAquamarine_12 INFORMATION TECHNOLOGY，PUBLIC SPACE， AND COLLECTIVE ACTION IN CHINA 中国的信息技术、公共空间和集体行动 翻译byAquamarine_12 2013.5YONGNIAN ZHENG 郑永年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新加坡国立大学GUOGUANG WU 吴国光University of Victoria 维多利亚大学互联网已经激发了对政治影响、互联网革命的学术调研。大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以下两个问题上：互联网是否改变了国
2、家和社会之间的互动模式？互联网最终能够促进现有威权政治系统的民主化过渡吗？本文试图对中国的情况在经验研究基础上解决这两个问题。本文通过建立一个三层的分析框架，探讨了互联网背景下的国家与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对民主的影响，这三层分析框架即：互联网作为交流的工具，互联网作为公共空间，互联网作为集体行动的手段。在中国，互联网对民主转型的冲击在这三个层面上有所不同，这取决于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策略。关键词:中国;互联网;集体行动;政治民主化、政治自由化随着互联网在先进的民主社会的兴起，互联网已经彻底改变了最近几十年我们的日常生活的几乎每一个方面。它激发了互联网革命对政治影响的学术研究，特别是互联网在不同的
3、社会、文化和政治环境中的影响。大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互联网是否改变了国家和社会之间的互动模式？互联网最终能够促进现有威权政治系统的民主化过渡吗？本文基于互联网在中国的发展的经验研究，试图探索互联网对政治发展的影响。虽然中国的政治体系仍然威权，但互联网的迅速发展，随着市场经济的繁荣，在政治领域带来了剧烈的变化。我们的主要论点有三部分。首先，互联网已经改变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第二，互联网提高公民参与和政治参与。第三，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策略决定了网络集体行动能否导致政治的变化。本文结构如下。第一部分提供了一个关于互联网上的文学和民主发展简短的调查并提出一个框架。第二部分探讨了由于互联网能够提供
4、多元化的信息资源，所以国家想对免费信息流动实现总体控制是不可能的。【The second section examines how the Internet is able to provide pluralistic information sources so a total control of free information flow is impossible on the part of the state.】第三部分探讨了互联网在中国的威权政治背景下如何鼓励公民参与和政治参与。第四部分利用案例研究检验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不同的互动策略如何导致不同的集体行动，和网络集体行动能成功改变
5、政治和政策的实施。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DEMOCRATIZATION 信息技术和民主化信息技术(IT)和民主的发展之间的联系已经成为一个学者和政策制定者日益重要的研究议程。大多数研究都是基于发达的西方民主国家，他们主要关心的是IT是否能促进和改善当前的民主的功能。乐观的学者认为IT和民主进步之间存在积极的联系。许多新的术语如“数字民主”、“电子民主”和“网络民主”指的是互联网与民主能彼此相辅相成、紧密合作。对民主的技术支持的观点可阐述为三个层面。第一，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互联网尚未成立时普遍流行的现代化理论中，学者们认为民主需要通过经济增长、教育发展、
6、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获得一定的经济、社会、文化和技术的先决条件。IT和其传播的进步，等等，如此重要的衡量社会的经济社会条件下，关于所有权的收音机和电话在一个国家重要的统计大大民主的发生（李普赛特，1959）。【The advancement of IT and its spread (among others) were so important to gauging social-economic conditions of society that the statistics (concerning the ownership of radios and telephones in a
7、country) mattered greatly for the occurrence of democracy (Lipset， 1959).】罗伯特。达尔(1971)认为IT的发展和蔓延对提供一个民主的制度保障，是有用的，也许还是有效的。他甚至认为，相关信息和知识的不平等比财富或经济地位的不平等对民主的威胁更大。它可能对政治不平等提供重要的补救，使政治信息更多的普及(达尔，1989)。第二，一些学者强调在社会政治领域，IT的进步是公民社会和公共领域的形成的一种强有力的兴奋剂。在“第三波”民主化的研究中，公民社会的形成被认为是一个有利于民主化的独立的变量，尤其是在解释了东欧从共产主义转型(
8、迪帕尔马，1991;劳，1991;韦格尔&巴特菲尔德，1992年)，和改善现有的民主国家的一般的功能(普特南，1993年)。IT，特别是互联网，被认为大大促进公民社会的形成、发展和成长，从而使政治机构发挥真正民主性能成为可能。哈贝马斯(1989)后，学者们强调了公共领域的重要性，IT，尤其是通信，在公民社会和现代显然构成了最有效的通讯手段。简而言之，IT的自发性和多元化在现代已经增加了电子公共领域和顺向独立多元活跃的公民社会。这样的公民社会将鼓励现代民主克服其不知怎么嵌入人们的政治意识和日常社会实践的形式主义的特征，创建一个社会有利的环境。第三，对于参与式民主，学者们通常认为，现代IT提供了普
9、通公民政治资源和机会来扩大他们在民主的环境中的政治参与。就互动和相互沟通的本质而言，IT在旧格式的政治家和公民之间的单向通信中没有明显的固有劣势。它使民主党政府对她的人民更加负责任，否则公民只有依靠选举和代表行使他们的政治权利。其影响是进一步地支持论点：IT创建了从Schumpeterian的精英民主过渡到直接的大众民主的技术条件。本杰明巴伯(1984)认为，IT的应用可以通过提供一个在大的民主国家克服问题的手段和创建传播论坛来提高公民对民主事务的参与。同样，学者们一直认为，这将有助于民主的威权主义的过渡。亨廷顿(1991)称为电视的作用在示范效应在东欧转型或滚雪球。最近，学者们认为，互联网在
10、印度尼西亚的苏哈托政权的崩溃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Hill &森，2000)。对于中国的威权，学者们发现，互联网可以构成一个对中国威权政权的不可逾越的威胁，这样的威胁可能来自大众公共、公民社会、经济、以及国际社会对互联网的使用(Chase & Mulvenon，2002)。另一方面，一些学者对互联网对民主的影响相当悲观。学者如Lawrence Lessig(1999)认为政府肯定可以监管互联网，包括通过控制它的底层代码，通过塑造它所管理的法律环境。相信IT政治分权的能力可以克服传统组织的利益，传统的媒体公司正在成功地开拓新IT(戴维斯，1999)。此外，集约利用IT可能减少社会资本，抵消参与式平
11、等的任何收益。分裂的担忧和损失的常见的公共领域组成一个重要的批判IT的暗流。Barber (1998)改变了他早期的乐观观点，认为IT可能破坏政治考虑的质量和社会互动的本质。桑斯坦(2001)认为，IT往往通过政治传播系统导致“一般利益中介”的衰退，而公共共享的失败和更换促进碎片化和极化。IT对民主化产生影响的观点也嵌入了文学作品。学者警告说，互联网对民主发展的影响不应被夸大。在他的研究的144个国家中，科德兹(1997)发现了网络连通性和政治自由在统计上显著的相关性，尽管这些结果不能最后确定因果关系。同样，根据诺里斯(2001)的观点，民主化与人均互联网使用者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然而，她指
12、出，政治变化是互联网扩散的决定因素，而不是相反。此外，关于IT对威权国家民主发展甚至有更悲观的观点。学者们认为许多威权政权从未放弃对IT行使政治控制。互联网也不例外。威权政权如中国、古巴和越南有通过将在其他信息和通信技术转化为强大的控制网络的长期而成功的控制历史。威权政权经常寻求通过积极的策略，指导所开发的媒体来推广他们自己的利益和优先级来扩展控制。特别是中国的情形。尽管中国的持不同政见者利用互联网来扩大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但政府似乎已经有效地抑制了这样的影响(Chase & Mulvenon，2002)。国家作为网络发展的设计者，不太可能容许无政府主义者施加政治影响，因为互联网用户在网上可能远
13、离政治敏感材料，但entrepreneurs企业家/经纪人/介绍人可能会发现它更有利可图，相比挑战审查政策，他们更愿意配合当局”(Kalathil &博厄斯，2003，第136页)。在本文中，我们试图超越互联网对民主发展产生积极影响的论点赞成和反对的讨论。双方的观点都有证据支持。这在中国也是事实。社会力量组织成功的集体行动，扩大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但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行动被国家镇压。鉴于探索互联网在政治变革的影响仍处于起步阶段，更多的实证工作之前必须在之间网络和民主过渡之间的联系可推断之前完成。作为一个事实，即使我们反对IT正在推进中国民主化，也不能否认它已经对国家产生变化。民主化是一个同元素
14、的民主发展的进程，如表示，参与、思考、透明度、问责制和权利(达尔，1989)。所有这些元素内嵌在推进民主国家发达的长历史时期。要探索互联网中国民主发展中的影响就需要调查互联网是否有助于这些元素产生。但我们不能不切实际地以为，互联网单独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导致民主制度（的变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区分政治自由化和民主化非常必要。根据O donnell和Schmitter(1986)、政治自由化可以被定义为国家或第三方形成正确有效的权利以在威权的非法的行为中保护个人和社会群体的过程。”(p . 7)。它是过程和一个运动，区别于威权政权的通常行为。这样运动的效果降低了个人表达和集体行动(实际或预期
15、)成本。另一方面， 民主化是指过程的规则和程序，公民的政治机构要么是先前由其他规则管理，或扩大到包括人以前没有享受这样的权利和义务的时候，甚至包括议题和机构未受到公民的参与的时候。第8页)自由化可以发生在现有的政治框架，因为威权统治者可能容忍甚至推动自由化，这是因为他们认为，开放一定空间给个人和团体行动，他们可以缓解各种压力和获得需要的信息和支持，在不改变威权结构的情况下。即，不需要向公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或支持他们要求规则公平和竞争的选举。(第9页)自由化可以脱离民主化而存在，并且导致被ODonnell和Schmitter(1986)称为的放开威权主义的情况。在这种背景下，我们认为，IT促进
16、了中国政治自由化。IT对政治自由化的影响可以以不同的方式探索。这个调查试图通过建立一个三层的分析框架，探索互联网背景下的国家与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对民主的影响，这三层分析框架即：互联网作为交流的工具，互联网作为公共空间，互联网作为集体行动的手段。在中国，互联网对民主转型的冲击在这三个层面上有所不同，这取决于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策略。我们调查的核心是互联网如何使集体行动成为可能。政治变革，无论是民主化或自由化，都可以被理解为集体行动和制度变迁互动的过程(Rokkan。1999年，23页)。此外，一个给定的集体行动是否能成功取决于拉塞尔哈丁(1990)称为的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策略”。我们的调查分为三个序列。首先，我们探讨为什么尽管严格控制信息流动的状态，网络仍然可以使人们在中国获得来自多个来源的信息。第二，我们检查互联网作为公共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