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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容摘要温特的建构主义以体系和国家为主体，以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为背景，来讨论文 化与社会对于体系和国家间关系的相互影响。从体系的视角来看，古代的东亚是一个 较为有序的封贡体系，这个体系不同于建构主义的无政府状态，而是具备体系文化核 心和体系管理内核的等级体系。同时，古代的东亚诸国也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 家。然而，笔者通过研究万历援助朝鲜发现，作为维护体系的一场战争，明朝对于朝 鲜的援助，既表现了中国古代对于亚洲战略布局的考量，也体现了其对于东亚三国之 间关系的基本认识。这场博弈之中，所体现的体系思想、集体安全思想、文化认同思 想，无不符合了建构主义的核心。因此，笔者试图再次梳理万历援助朝
2、鲜的决策，试 发现中国古代外交决策的思想精华，同时也将试图扩大温特建构主义的适用范关键词：万历援朝决策建构主义ABSTRACTWendfs constructivism discusses the cultural and social interaction fo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ystem and the state with the subject of system and stat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anarchy of international society. From the perspec
3、tive of the system, the ancient East Asia is an orderly Tributary system, which differs from constructivism anarchy, but a hierarchy with cultural core system and kernel system management. Meanwhile, the ancient East Asian countries are nothing like the nation-state in the modern sense. However, thr
4、ough research of Wans aid to North Korea as a war to maintain the system, I discovered that the Ming aid for North Korea, not only shows the ancient Chinese considerations of Asian strategic layout, but also reflects their basic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ree East Asian count
5、ries. Within this game, the ideas embodied in the system, the collective security thoughts and the ideas of cultural identity are all in line with the core of Constructivism. Therefore, I try to sort out the decision-making of aid to North Korea again，trying to find the essence ofancient Chinese for
6、eign policy decisions, and attempt to expand the scope of Wendts Constructivism as well.KEY WORDS : Emperor Wan Lis aids to Korea decision- making constructivism万历援朝鲜的决策分析、绪论国际关系理论，起源于欧洲而完善于美国，其中的绝大多数理论，都是从 欧洲的国际关系史和外交实践中提炼出来的。而中国的国际关系理论研究，更 多是对外文资料的翻译和阐释，而对于中古历代外交实践的研究还没有成之体 系的研究。然而，在笔者看来现在国际关系理论产生
7、于西方而不该局限于西方, 仅仅是对西方学术成果的再研究很难打造出国际政治中的中国特色，其理论成 果也很难说符合中国的国际政治实践和外交决策。因此，寻求中国古代国际关 系实践与当今国际关系理论的切合点，也是将国内国际政治研究体系完善的一 个实践(-)选题背景与选题意义当今国内学术届对于中国古代国际关系实践的研究偏向于思想提炼，以阎 学通等大家学者试图通过研究中国古代的思想精华，来完善国际政治思想内核， 而当今国际关系理论的主体是主权国家，而中国古代并没有如今民族国家的概 念，硏究之中，难免出现分歧，而国内学者对于这个问题一直莫衷一是。而笔 者看来，没有明确的主权国家的概念，并非没有明确的主权和国
8、家的概念；同 时，在现实的国际社会交往中，也并非是主权国家才是唯一的主体。例如，中 国香港能够以独立的身份参与经济合作组织、奧运会入场式，中国香港绝非主 权国家，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能够拥有一分主权，那么就能够进行与他国的 交往。反对派的这一主权国家论，无疑是穿上了 “威斯特伐利亚束衣。从形 式上来看，中国古代也并非简单的无政府状态。无政府状态所强调的是世界 体系内部执行主权原则，国家间是平行关系、权力分散、充分自由、追求安全 和生存”，而事实上，中国古代的存在着森严的等级制，无论是中央和地方还 是中国与周边，都是自上而下的等级束缚，引用李开盛教授的观点来看，中国1巴里布赞，世界历史中的国际体系
9、：国际关系研究的再构建2000年，英文原稿, 11页，第五行。古代最少是一种帝国体系，既是一个被承认的体系中心和多个被接受的外围。 因此，笔者认为现代国际关系理论之于中国古代国际关系的实践之应用，存在 着很大的可行性和理论使用空间。那么，以万历援助朝鲜为例进行研究，可以发现，在明朝，虽然没有系统 化的形成建构主义理论，但在外交决策中，无不体现了建构主义的核心理论思 想。如果在本文的论述中，得出这样的结论，就可以说明两个基本问题：1、温 特的建构主义思想，之于古代中国也有很大的可行性和适用空间，并非仅仅局 限于现代西方的无政府状态体系下的主权国家。2、现代国际关系理论，在中国 古代实践的适用范围
10、，不仅仅是先秦思想，而在后代的国际政治实践中，都存 在着一定的探寻价值（二）研究的重点与难点研究万历援助朝鲜的决策，存在着以下重点和难点。1、决策者的分析。明 朝内阁制决定了决策者之间的制衡。同时，在不同阶段，决策者对于战争的评 估、收益的考量、政治博弈的权力交换都存在变化。每一个因素的变化，都导 致决策结果发生了改变。2、决策过程的变化。中国古代的决策模式是小团体决 策，决策者的构成时时存在着变化，不同阵营也可能持相同意见，持有相同意 见的人，也未必是因为相同的动因，这些复杂构成导致决策者代表的利益集I 构成也存在变化。同时，决策的执行力和执行者，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决策集I 的决策信心，这些都
11、在导致决策的修正和对上阶段决策的扬弃。那么，如何划 分决策者的阵营也是本文的一大重点与难点。3、理论的应用与理论的套用。用 现代国际政治理论阐释古代决策的内核，容易出现直接以现代的思想嫁接于古 代实践至上的情况，研究写作中，容易出现主观臆断。（三）研究内容及方法笔者将通过研究万历援朝的决策过程、决策成因和决策评估，对该事件决 策过程与思想根源进行浅析。而研究决策，就要首先弄明白谁在决策、谁能影 响决策和谁来评估决策。从而得到做出决策的真正核心原因，而原因背后，既 是利益集团的综合考量，也是中国古代外交政策的思想真正内核。同时，笔者将浅析明朝所代表的封贡体系下的东亚，这个体系究竟是怎样 一个体系
12、，这个体系与明朝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否能够像建构主义描述的那样运 行，体系内的文化认同究竟是质化的认同还是形式化的表态。本文将采取资料分析法对万历援朝的决策进行分析，通过查阅万历援助朝 鲜决策期间，大臣的上书、朝廷的最终决议、朝堂的辩论记录和其他史料及后 世评价。结合笔者的分析和国内外学者已有的研究成果，这将是本文进行下一 步探究的基础。二、万历援朝鲜相关文献回顾笔者阅读了之前对于万历援助朝鲜的相关文献，由于此战波及时间广，牵 扯国家多，导致相关史料较为详尽，据杨召全先生1988年的统计，与此相关的 文献达到110部之多。中国学者陈尚胜、朱亚非等学者针对战争的性质、过程、 起源都有了较为深刻的分析
13、。同时，国际政治的相关学者也对此战有过一定的 论述，例如樊树志的万历年间的朝鲜战争和王翔宇的万历援朝的东 亚国际关系透视。但是，这些文章都是通过宏观的角度，对战争的影响进行 论述。然而笔者认为，相对于事件带来的影响，研究决策的起源更具有现实意 义。樊树志对于朝鲜战争的分析，主要立足于日本学者对于此战的研究，以曰 本的大东亚构想为起点，论述明朝的战与和的相关应对，得出明朝及曰本 对于封贡体系的自我认识。而王翔宇则是通过国际关系的层次分析法，分析体 系自上而下的多重自我理解，从而得到明朝封贡体系的特点。而陈尚胜等学者 都是通过历史的眼光看问题，他们的研究更注重对于历史的推进和对当时的影 响。这些研
14、究，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家与体系之间的交互关系，但是缺忽略了 国家的特殊性，更多是套用现代理论来分析当时的结果，而不是对文化与事件 的理解。刘子敏在明代抗倭援朝战争中，对于当时明朝出兵的决策归为 字大与字小的理念。刘香儒的万历援朝东征的庙堂策划和英国学 者Stephen Turnbull的Japans Korean War都是考虑到决策者对于事件的 影响，全面介绍了万历援朝的决策和日方、朝方的决策，但是并没有分析决策的成因，仅仅对于决策进行了描述。美国学者Kenneth M. Swope的龙头蛇尾- 明帝国的第一次大东亚战争中，引述了大量台湾学者李光涛的相关研究，讨 论朝鲜尊周思明的原因，同时分
15、析了朝鲜对于体系核心的仰慕和依赖，并以此 作为朝鲜向明朝求援的核心原因。这些文章与笔者研究方向虽异，但是却为笔者提供了广泛的参考空间，对 于朝贡体系有了更深的认识。那么，除了之前学术界已经对朝贡体系达成的共 识之外，笔者又发现明朝的朝贡体系有着不同的地方：1.等级制体系东亚封贡体系不同于一般的无政府状态下的体系，其根本特征就是有序的 无政府状态。从国家层面来说，封贡体系下的国家具有充分的自主权，明王朝 不会干预国家的内政，体系内国家的政治经济交互都是自助的，从这个方面来 看，东亚封贡体系是无政府状态的。然而，对于体系内国家与体系外国家的政 治、经济、夕卜交、军事活动，都是由中央王朝统一管理的，
16、可见东亚封贡体系的 无政府状态并不同与建构主义视角下的三种无政府状态。US如明朝前期被排除 在体系外的蒙古，一旦对明朝宣战，安南、占城、大理等国都与其断绝一切经 济往来。而明王朝对于各邦，采取了组织管理而非直接管理。各邦合法继承人 是国内自立的，但是一旦成为国主，又必须派使臣或子嗣去明王朝朝贡。这种 有序的无政府状态，我们可以说是一种独特的体系模式，高度自助与组织管理 相结合，尊重主权与对外一致相结合。2.体系准入原则,不同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等现代国际关系体系，明朝及之前的朝贡体系，都是由中央国家来制定准入标准的。明朝的朝贡体系中，体系外国家试图进入 体系的唯一途径就是获得明王朝的认可，并不需要获得体系内其他国家的同意, 而一旦成为体系内的国家，也默认为与体系内其他国家建交。暹罗与朝鲜本无 过密来往，但得知曰本进攻朝鲜时，主动向明王朝提出申请，援军朝鲜。 1387年捕鱼儿海战役，明军深入大漠，结果因为获得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