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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跨文化翻译和研究：文心雕龙在英语 世界流播历史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文学文化研究中心从20世纪初至今，文心雕龙在英语世界流播的历史已愈百年。跨文化翻译 和研宂是其突出内容。美国各大高校及研宄机构是它主要的流播范围。戈登、休 斯、惠特克、吉布斯、托克、费威廉、彼得、宇文所安、布鲁克汉姆、梅道芬、 李安琪和迪努等是它代表性的接受者和传播者。他们以原创性或开创性的翻译和 研宄开辟并建构了文心雕龙在英语世界流播的历史，增进了以文心雕龙 为代表的古典文论与西方文论之间的对话和理解。关键词：文心雕龙；英语世界;跨文化;翻译和研究;收稿曰期:2016-10-27The Spread History of We
2、nxin Diaolong in the English-speaking World:Cross-culture Translation and StudiesWANG YuhungCenter for Foreign Culture Literature, Guangdong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Abstract：From the 20th century, the spread history of Wenxin Diaolong is over one hundred years in English-speaking world. Cross-c
3、ulture translation and comparative studies are the prominent fields. A number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es play the major role in spreading Wenxin Diaolong, such as its representative receivers and spreaders, Gordon, Hughes, Hope, Gibbs, T kei, Craig Fisk, Peter， Stephen Owen, Bu
4、ckingham, Ulrike Middendorf， Antje and Dinu.They construct the spread history of Wenxin Diaolong in the English-speaking world through their original or creative translation and research. At the same time, they enhance the conversation and understanding between western literary criticism and Chinese
5、 classical literary criticism, especially the text of Wenxin Diaolong.Keyword：Wenxin Diaolong; English-speaking world; cross-culture; translation study;从唐代写木文心雕龙残卷被斯坦因(Stein Aurel) 1907年在中国两北部的 敦煌境内发现并被人英博物馆收藏算起，文心雕龙在英语世界流播的历史己 经有100多年了。由于体大思精的文心雕龙并不是一部通俗读物，因此，其 自身特性决定了它的传播范围基本上局限于学界，传播渠道基本是高校等科研 单位
6、，主要传播和接受者是学者或教师、学生。事实也证明，一部文心雕龙 在英语世界流播的历史实际上是一部龙学史，跨文化翻译和研宄是其基木内容。 鉴于英语世界代表性龙学者主要是欧美本土人，而非华裔外国人、中国本土人 (如英语专业老师和学生等，特别是台湾和香港等地也有人用英语撰写龙学论 著)，为突出英语世界龙学的异域特征，本文把论述的主要目标锁定在汉文化 圈外。一、20世纪40-60年代龙学的兴起若以学术成果为标志，20世纪40年代就有了严格学术意义上的英语世界文心 雕龙研宄。1945年，美国东方语言专业学生戈登(Gordon Erwin Esiah)以 题名为中国文学批评里的一些早期观念(Some Ea
7、rly Ideals in Chinese Literary Criticism)的论文，取得加利福尼亚大学学位。尽管以整个中国 早期文学理论或批评为研宄对象，但是，戈登整个论文的主要内容或者说 重心是刘勰及文心雕龙。在题名为“刘勰及文心雕龙”的第三章里，戈 登不仅用较多篇幅论述了刘勰所处时代历史文化特点、他的生平事迹、文笔观念 以及文心雕龙的整体构成和特点，而且翻译并细读了原道全文。尽管他 基木沿用郭绍虞观点划分早期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各个历史时期，并总体釆用 了他关于各个历史时期中国古代文学批评语境中“文”的概念，但是，戈登以 他者的眼光，通过对文木的翻译、解读以及中国历史文献的梳理分析，重
8、新论述 并阐述了很多观点和看法。诸如先秦时期宽泛的“文学” (Wen Hsueh)术语基 本闪涵等同于西方英语语境中的“文学”(literature)、六朝时期的审美文学 (aesthetic literature)对现代中国文学观念影响深远，以及儒家把文学与伦 理和实践知识联系起来，强调它的实用功能(pragmatic function),这使文学 (Wen Hsueh, literary creation)模糊于学术(Hsueh shu, scholarly learning),等等(Gordon, 1945) o从50年代开始至60年代，随着古代文学作品的外译和介绍，西方世界逐渐 出现了
9、一些用英语写的有关中国A代文学批评方而的论著。例如，1951年旅居 美国的英国人休斯(Hughes E.R.)的陆机文赋：翻译和比较研究、美国 人海陶玮(Hightower J.R.)的文选和体裁理论。前者附录2里附有休 斯本人对文心雕龙“原道”全篇的翻译。尽管只是单篇，但是，戈登与休斯 的翻译具有开拓性。1959年，哥伦比火学出版丫华裔美国人施友忠的文心雕 龙全译本，1962年，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在中国文学上也联名发表了英 译文心雕龙部分篇章。这些译本大大拓宽了文心雕龙传播的范围，“使 丙方读者更易于接触并了解文心雕龙” (David, I960)。事实上，随着20世纪50年代后期美国比较文
10、学的持续增长，尤其是人们对东西 文学之间关系的关注。英语世界人们研宄文学、文学批评和理论方面的论著 也渐渐多了。而大凡研究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或理论、文学方面的论著，几乎都会 提及或论及刘總或文心雕龙，如伯顿沃森(Burton Watson)、刘若愚 (James J. Y. Liu)分别题名为早期中国文学、中国诗的艺术的著作等。 60年代后期则出现了以刘勰文心雕龙为专题的论文和课题。1967年，美 国学生惠特克(Hope Whitaker)以题名为宗炳山水画序与刘勰文心雕 龙的I:匕较 (A Comparison of Tsung Ping s Preface on Landscape Pain
11、ting and Liu Hsiehs Wen Hsin Tiao Lung)的论文，取得夏威夷大学学位。且 不说它是跨文化、跨学科意义上的，仅仅从题目，我们就知道这是整个英语世界 首个标题里直接出现“文心雕龙”字样的研究成果。除附在最前面的前言，以 及附在最后面的附荣和参考书目外，惠特克在一共有五章的学位论文里，主要 依历史线索，梳理了从先秦到魏晋时期人们有关艺术、文学理论方面的一些重要 论述，概述了东晋时期政治、佛教和艺术发展情况，评论了此时重要的一些历史 人物。而对宗炳和刘勰，惠特克的研宄比较全面。她不仅考察了他们的生平事迹、 思想和论著，以及所处历史文化语境，而II通过集中翻译并细读山
12、水画序和 神思篇，跨文化、跨学科地比较阐释了宗炳和刘勰的思想，认为他们都是浪 漫主义者(Whitaker, 1967)。除惠特克外，60年代后期捷克著名汉学家克拉尔(Krai Old rich Praha)也 对刘勰及文心雕龙进行了专题性跨文化比较研宄。1968年至1969年，他完 成了题名为“中国美学思想描述:文心雕龙” (A Contribution to the Description of Chinese Aesthetic Thought:Wen Hsin Tiao Lung)的课题。 在该课题里，他主要通过对原道、通变和体性篇相关内容的解读，论 证了中国文化传统与革新、文学的自然法
13、则等问题，比较探讨了以文心雕龙 为代表的中国古典主义与欧洲古典主义，认为刘勰许多思想与欧洲传统思想非 常相似。从今天来看，惠特克和克拉尔的研宄还存在着许多不足之处(如惠特克论文整 体显得比较单薄，克拉尔对古典主义的界定有失偏颇等)，然而，它们不 仅是英语世界最早以刘勰文心雕龙为专题的成果，而且在世界中西比较文学 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因为跨文化、跨学科意义上有关中国传统文学理论的研究在 丙方世界出现得很晚。综上所述，早在20世纪上半叶，在整个西方缺乏用西方语言撰写的有关中国文 学、文学批评或理论论著的情况T，戈登与休斯率先对刘勰及其文心雕龙进 行了研宄。与那些对刘勰及其著作的引用、著录、索引、零星
14、点评、简单评论和 句段翻译等和比，他们当之无愧是真正学术意义上英语世界文心雕龙研究的 拓荒者。60年代后，惠特克和克拉尔步其后尘，他们对刘勰和文心雕龙所 作的跨文化、跨学科专题性研究，标志着英语世界学科意义上龙学的真正兴起。二、20世纪70-80年代龙学的发展20世纪70年代西方人研宂中国文化，特别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和批评的热情高 涨。美国学术委员会甚至专门成立了研究中国文明的机构，即“美国中国文明研 究学术委员会 (the American Council of Learned Societies Committee on Studies of Chinese Civilization)。1
15、970 年 10 月，在该学术委员会的大力 赞助下，美国汉学家李又安(Rickett Adele Austin)组织召开了文学批评 的专题会议。会议在美属维尔京群岛(United States Virgin Islands)的圣克 罗伊(St. Croix)小岛上召开(常被简称为“圣克罗伊会议”)。与会者大都是 来自欧美的著名汉学家。德国的赫伯特(Herbert Franke)担任主席，美国的海 陶玮担任评论员。在收到的15篇论文中，有加拿大叶嘉莹、德国侯思孟 (Holzman Donald)和英国卜立德(Pollard David)的，它们涉及古代文学 批评的很多方而，不少提到或论述到了刘勰
16、及文心雕龙，但没有专题性的。 按论文编辑者李安琪(Antje Richter)的解释:这是因为相对其他中国古代批 评家，丙方世界对刘勰已经有了相当了解(Richter, 1978:6)。此话不假。40年代至60年代的研究成果表明，西方人对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或理 论的丫解，主要是通过文心雕龙。70年代后，英语世界出现Y两部以刘勰 或文心雕龙力专题的论文，即美国人唐纳德阿瑟吉布斯(Donald Arthur Gibbs) 1970年7刀23日取得华盛顿大学学位的文心雕龙中 的文学理论(Literary Theory in the Wen-hsin Tiao-Lung)以及邵耀成 (Shao, Paul Young-shing) 1982年2月取得斯坦福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