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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张洁作品在德国的译介与接受研究[精选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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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张洁作品在德国的译介与接受研究[精选WORD]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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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作品在德国的译介与接受研究撰写时间:202X年XX月XX日 孙国亮 沈金秋 摘要:《沉重的翅膀》是德译中国当代长篇小说的肇始之作,俨然成为德国乃至西方了解中国的“教科书”并掀起“张洁热”作为德译中国当代文学的典范,张洁作品的德语译介经历了初始期、高峰期、沉寂期、回暖期和退隐期五个阶段,列表量化其译介规模,并作为典型个案,将其纳入德译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整体框架和趋势中做定性分析,从译介目的定位、文学功能误读、出版阵地陷落、传统汉学转型、译者流失与匮乏,以及文学自身转型等方面剖析译介极盛而衰的现状;分析总结张洁因批判性、主题性、意象性、思想性、风格性等为德国读者所接受 关键词:张洁;德国;译介;接受 中国文坛唯一两获茅盾文学奖的张洁无疑是20世纪80年代极具创作实绩和国际声望的女作家,其作品被译成十数种文字,是新时期最早走向西方世界,传递中国改革新声的先行者,其代表作《沉重的翅膀》是中国当代文学第一部德译长篇小说汉泽尔出版社花费重金为张洁宣传造势,小说一夜间跃居畅销书榜首,西柏林及西德广播电台、电视台连番编播介绍《沉重的翅膀》专题节目各家大小报纸、各种文学刊物也连篇评介了张洁的小说。

短短的两、三个月中,各种报道、文学评论、采访录共达数百篇在某种意义上,“《沉重的翅膀》成为德国人了解中国现实的教科书”,①并“助推中国当代作家叙事作品第一次在西方成为畅销书小说②据统计,张洁迄今为止在德译著(文集和单行本)共有5部,包括《沉重的翅膀》(1985)、《方舟》(小说、散文集,1985)、《短篇爱情小说》(1987)、《何必当初:讽刺小说集》(1987)、《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202x)此外,张洁还有23篇散文随笔、中短篇小说等先后翻译发表在德国报刊杂志上针对一个作家如此规模的译介,即使在热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今天,亦属罕见 一 张洁作品在德国的译介 1981年,德国著名汉学家米歇尔康-阿克曼(Michael Kahn-Ackermann)在西柏林“中国当代妇女文学”研讨会上作《混乱、孤寂和没有爱情—谈张洁的短篇和长篇小说》的报告,分析阐释《爱,是不能忘记的》《未了录》《场》《漫长的路》《方舟》《沉重的翅膀》等小说的人物形象及其意涵,这是德国学者对张洁的首次系统研究1982年,短篇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由克劳迪亚马吉亚(Claudia Magiera)翻译,与张抗抗《爱的权利》《悠远的钟声》一起结集出版,开启张洁作品德译先河;该小说又先后收录于《中国女性小说集》(1986)和《中国讲述—短篇小说14篇》(202x)等多个德语选本,初登德国文坛的张洁,表现不俗。

1985年,对张洁的德语译介而言是丰收的一年,更是堪称奇迹的一年米歇尔康-阿克曼历时四年将《沉重的翅膀》译成德语,由卡尔汉泽尔出版社(Carl Hanser Verlag)出版,作为德译中国当代长篇小说的开山之作,在德国掀起了“张洁热”是年,马奈莉(Nelly Ma)和米歇尔康-阿克曼合译小说集《方舟》由德国妇女战斗出版社(Frauenoffensive Verlag)出版此外,鲁普雷希特迈耶(Rupprecht Mayer)翻译的《条件尚未成熟》、弗里亚豪森(Freya Hausen)翻译短篇小说《我的船》、马奈莉(Nelly Ma)翻译《山楂树下》、米歇尔康-阿克曼翻译《蛟龙失水被蛇欺》等7篇作品也发表在《中国报》《重音》《伯根》《时序》等德国重要报刊杂志上 同年,张洁获邀赴德参加西柏林“地平线艺术节”,受到明星般追捧到了西柏林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我们还没有出海关,蜂拥的记者手执十几吋的照片早已成群地守候在那里,一見我们来了,护照检查尚未结束,‘自由世界的媒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突破海关口,荧光灯闪成一片,张洁是大家抢拍的主要目标③作为艺术节的序幕,联邦德国为促进中德文化交流特设了“理查德威廉汉德翻译奖”,《沉重的翅膀》译者米歇尔康-阿克曼获颁头奖,编辑布赫瓦尔特指出,“《沉重的翅膀》在对社会缺陷进行批评的同时,也表现了作者对祖国强烈的爱。

这种奇妙的统一,正是本小说的魅力所在④德国读者和媒体希望借助该小说更多地了解中国,自然不愿放弃采访作家本人的大好机会,《法兰克福汇报》《明星》《明镜》周刊以及瑞士的《伯尔尼报》《祖国报》等多家媒体对张洁专访《沉重的翅膀》俨然已被视为中国文学的一个标本,一扇向世界敞开的窗口 1986年,艾瑟温特雷德(Else Unterrieder)翻译《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刊登在《中国报道》、卡罗琳布兰科(Carolin Blank)和米歇尔赫尔曼(Michaela Herrmann)翻译《男子汉的宣言》载于《文化交流报》1987年,戈尔德西蒙(Gerd Simon)翻译《祖母绿》,与《我的船》《爱,是不能忘记的》结集为《短篇爱情小说》,由西蒙《时序》(1989)登载卡罗琳布兰科翻译的《谁生活得更美好》;202x年,米歇尔康-阿克曼翻译《一个频尿患者在X国》收录于《中国短篇小说集》和《中国故事》尤为值得强调的是,张洁在1985年和1989年两登《时序》杂志,这本创刊于1955年的德国老牌纯文学期刊专注“文学、艺术和批评”,在译介世界文学新潮作家作品的基础上,也有针对性的高质量学术讨论,深具国际影响;伦敦《泰晤士报》称《时序》是德国最具判断力的长寿期刊之一。

张洁被《时序》杂志两次推介,既是肯定,亦是褒奖 此后8年间,仅有弗里亚豪森(Freya Hausen)翻译《我坚定地掌着舵:很高兴我还有点人性》载《苦涩的梦—中国作家的自述》(202x),德国未有张洁新的译著和译作面世直到202x年,汉学家伊娃穆勒(Eva Mller)翻译了张洁的“啼血之作”《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由联合出版社(Unionsverlag)出版 202x年代,张洁的写作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她和她的文学话语所表露出的感情净化与其精神世界的震动跟母亲的意外去世存在因果关系虽然,写作主题和风格转向并未获得德国读者的认可,但张洁在德语译介沉寂数年之久再次引发关注,已然是一种难得的成功了至今,德文版《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再版4次;2021年,菲舍尔出版社(S. Fischer)又推出有声电子版,张洁在德译介明显回暖202x年,张洁参加柏林国际文学节并接受采访,《日报》以《难以理解》为题刊登了采访稿 新世纪第一个十年,张洁至少还有3篇德译作品,沃尔夫冈顾彬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载于《第三届国际文学节》(202x);英格瑞德穆勒(Ingrid Mller)于202x年翻译《梦》发表在《东方向》;马尔克赫尔曼(Marc Hermann)翻译了张洁在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举行的“202x年中国主宾国”首场新闻发布会上所作的演讲《自由》,载于《东方向》。

近年来,张洁未有德译新作,但其另一部茅盾文学奖作品《无字》已受到汉学家青睐,张洁也曾多次在中德交流活动中朗诵该小说的片段,翻译家伊娃穆勒非常有兴趣翻译该小说综而观之,张洁在德国的译介状况是值得肯定的 二 张洁作品的德译分析 我们可以对张洁在德国的译介历程和翻译数量(剔除重复发表)用图表做直观总体展示,大致可细化为五个阶段,即初始期(80年代初)、高峰期(85年之后)、沉寂期(90年代)、回暖期(202x年代初)和退隐期(2021年之后),高潮与低谷一目了然 当然,如此简单地罗列数据显然并不令人满足这需要我们对张洁的德语译介在定量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做定性分析,并与整个中国现当代文学德译的大背景勾连,以张洁为个案,点面结合,分析和反思译介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从而推动中国文学更快地“走出去”,更好地“走进去”,更深地“扎下根” 据笔者耙梳统计,中国现当代文学(1949-2021)共有德语译著312部,译文784篇,⑤如果按十年为一代际做一分布统计,可清晰发现张洁德译作品的走势和数据变化恰好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整体译介相吻合,从历史文化语境来看,也体现了政治、经济、意识形态等外部因素对文学翻译的影响。

如图显示,1980年代德国涌现出中国现当代文学译介的高峰,映射出德国对重开国门的中国充满好奇和期待,“中国改革开放史,也是世界集体阅读中国的历史⑥文学在此扮演着增进国家、民族和个人之间了解交流的重要角色正如德国汉学家雷丹在《对异者的接受还是对自我的观照?—对中国文学作品的德语翻译的历史性量化分析》中所言:“中华人民共和国于一九七八年开始改革开放,德国公众对中国的兴趣也随之高涨除了‘中国经济这个主题,中国文学也激起了强烈反响……在八十年代中期,翻译作品数量至少在西德达到了新的历史高度⑦而张洁的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作为“中国反映四化建设、工业改革的第一部长篇小说”,⑧深入描绘了改革开放初期种种尖锐的社会矛盾和人情世态,自然备受德语世界的瞩目 “由中国作家撰写的文学作品借由自身的感受、想法和视野反映了中国的社会生活,也为德国读者提供了另一种理解中国社会生活的可能⑨这也恰好印证了弗雷德里克杰姆逊的“第三世界文学理论”,即“所有第三世界的文本均带有寓言性和特殊性,我们应该把这些文本当作民族寓言来阅读⑩事实上,1980年代早期的中國文学的确存在着政治与艺术、个人与集体、私人经验与民族历史高度杂糅的现象。

亲历者莫言对此坦言:“政治问题、社会问题、历史问题永远是一个作家描写的最主要的一个主题11德国汉学家顾彬则一语道破“天机”:“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目的不一定在于文学本身,而是在政治、社会学,文学无所谓12当然,顾彬惯于语出惊人,其观点未免武断,却也代表了当时颇多德国读者的偏狭;《法兰克福汇报》记者在对张洁三个小时的采访中压根不谈文学,张洁反问:“这些问题可以向国家领导人发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谈谈文学?”然而,即便编选标准在德国汉学界颇受认可的《中国小说选》,主编安德里亚沃尔勒对于所秉持的“文学标准”也很纠结,“选择收录作品时,不仅参考了作品的文学价值,更参考了作品所含的历史和政治意义,当然也参考了作者本身的文学地位13有鉴于此,德国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译介和研究显然在某种程度上偏离了文学审美的轨道,而具有社会科学的特征 以《沉重的翅膀》德译为例,译者阿克曼自况:“选择它并非只是因为文学价值,小说写到了改革开放过程中的政治斗争,上至重工业部的部长,下至汽车厂工人都有描述,可以让对中国好奇的西方读者更了解中国14对此,安德里亚沃尔勒坦言:“通过中国文学的文学特质,西方读者可以从中读到中国对于人类和自身历史的刻画,而且这种刻画现实且兼具批评性。

15当然,该“批评性”在很大程度上必然符合德国人对中国的“想象性批评”德国《明镜》记者就先入为主地判定《沉重的翅膀》把“生活描绘成灰色的:贫穷、腐败、阴谋、人与人之间破碎的关系,以及对女性的压迫16总之,张洁1980年代的小说,紧扣时代脉搏,为德国社会了解中国变革提供了一幅时代跃动图 进入202x年代,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德语译介呈现明显颓势,对张洁翻译也相应地从80年代的高峰坠落低谷,两个逆转性的因素决定了译介盛世的速衰 一是两德统一,社会主义同盟东德消失,处于私有化过程中的出版社和机构无法保证翻译和出版正常进行,许多汉学杂志关停,译介出版阵地陷落本就不纯粹的文学译介,失去了政治热情和方向指引,被边缘化的汉学家集体“从中国当代文学这一关切现实的汉学研究领域向传统汉学的转向,这与其说是无奈的退回,毋宁说是文化传统影响的符号化过程中对中国当代文学及文化的无从判断17然而,这一被动转向和无奈退守并没有让德国汉学持守传统,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激烈的蜕变 二是德国“学院派汉学转向”—定位于中国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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