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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探析心理学整合的一种可能路径：基于“质”与“量”对峙的思考,摘要：心理学研究方法中“质”与“量”的分歧由来已久。纵观现代西方心理学的百年发展史，各学派之间的对峙表现在研究方法上正是“质”与“量”对峙的结果。在心理学研究中，使用“质”与“量”的研究方法对人复杂的心理活动规律进行探究各有优势和缺陷。我们认为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应该采用多元方法将质和量的方法进行融合，使之可以优势互补，从而更加有效的揭示人的心理活动规律。同时，我们认为这也是未来心理学整合的一种可能路径。 关键词：心理学整合，质的研究，定量的研究，多元方法,1 引言 科学心理学自19世纪后期在德国诞生以来就一直极力效仿自然科学，因此关于
2、心理学性质、研究对象、方法等根本问题一直存在激烈的争论。持对立论的学者有认为是两种文化的对立，即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对立1。有学者认为是两种主义的对立，即客观主义与相对主义的对立2。研究中长期争论的结果是人们会思考心理学是否是一门科学，换句话说心理学是否存在危机或分裂的倾向。心理学经过百年的发展，有学者对心理学的未来发展前景持悲观态度，前美国心理学学会主席斯彭斯曾经说过：“在我最可怕的噩梦中，我梦到心理学的组织被大批的解散；人类实验心理学家逃到正在兴起的认知科学学科中，生理学家愉快地到生物学和神经科学系报到；工业与组织心理学家被商业院校所攫取；心理病理心理学家在医学院校找到他们的位置；临床心理
3、学家、学校心理学家以及其他健康服务的职业心理学家早已离开了心理学专业，在职业院校和教育学院里从事职业训练。只有人格社会心理学家和某些发展心理学家无处可去”3。库恩作为范式论的提出者也认为心理学不能成为一门科学，因为它不像物理学等其它自然科学那样拥有统一的范式。有持乐观态度的学者认为心理学在当代科学高速发展的潮流中会朝着科学方向演变，最终会成为一门真正、严密的科学。,国内的大部分学者都认为心理学的发展存在着危机，但他们认为心理学并不是绝对会走向分裂，他们也提出各种整合的观点。具有代表性的有：陈立认为在心理学的整合需要在研究中将现象学方法和实证方法相结合4。叶浩生认为心理学的整合是一种多元化的整合
4、，他认为心理学需要共同的规则或基础，需要一个共同的出发点，站在这个共同的出发点上，通过多元化的方法。使用多元化的理论，从不同的角度，去达到认识心理和行为本质的目的5。葛鲁嘉认为心理学要想达到整合就必须要在研究中放弃唯科学主义的小科学观，树立“星丛式”的大科学观6。以上学者都是从宏观上提出了心理学整合的构想，笔者认为从实践层面上看，心理学整合的一种可能路径是持科学主义立场的研究者与持人文主义立场的研究者能彼此互相认可对方的研究并且在心理学的具体研究中尝试将“量化”与“质化”两种不同的研究范式相融合。,2 从心理学的百年发展史看“质”与“量”的分歧,2.1心理学中量化研究的发展轨迹 早期心理物理学
5、的研究者们为了使心理学研究脱离单纯的哲学思辨而模仿自然科学，他们采用严格的实验室实验来发现心理量与物理量之间的函数关系，从而开启了心理学量化研究的序幕。,科学心理学之父冯特强调科学研究描述多于解释，主张元素分析和实验内省，要求被试只分析所观察的心理要素，单纯描述他们的强度和性质，无需理会所观察的客观刺激和实际意义。之所以说冯特的心理学研究是一种量化研究是因为他认为心理学的任务就是研究心理复合体的元素及其构造的方式和规矩。具体来说，他认为一切心理现象都是由心理元素构成的。对心理元素的分析是心理学首要回答的问题。所谓的心理复合体就是许多心理元素的联合，而心理元素是最终不可再分的心理结构单位。铁钦纳
6、自认为是冯特最得意的门生而将冯特的心理学介绍到美国。作为冯特心理学在美国的代言人，铁钦纳的观点与冯特几乎一致，但其对于内省的描述做了更严格的限制。一方面要去掉内省的主观价值判断，不要将自己的主观价值判断带进描述中去，严格如实描述自己的经验；另一方面，不能将物理刺激和感受相混淆。上述的元素主义研究路径必然会将心理学研究局限于低级心理活动这个狭窄的范围内，其研究结果也肯定是远离人的心理生活现实，因此内容心理学的衰败也是其必然的结局。 本文由牵手情侣商城整理：http:/ 质化研究是指在自然环境下，使用实地体验、开发性访谈、参与性与非参与性观察、文献分析、个案调查等方法对社会现象进行深入细致和长期的
7、研究；分析方式以归纳法为主，在当时当地收集第一手资料，从当事人的视角理解他们行为的意义和他们对事物的看法，然后在这一基础上建立假设和理论，通过证伪法和相关检验等方法对研究结果进行检验9。 在实证主义盛行的19世纪末期，狄尔泰就在他的人文科学导论中指出：“人文世界不同于自然世界，它是一个精神的世界，它是由意识到自己目标的人所创造的，它会随着人对世界的意识的变化而改变”10。人文心理学之父布伦塔诺在他的代表作从经验的观点看心理学一书中提出了“意向性”学说，其目的就是要区分心理现象与物理现象。它认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应该是心理现象即意动。这一理论为后来他的学生胡塞尔创立现象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美国心
8、理学之父詹姆斯反对把心理现象分解为若干元素的做法，指出一些心理学家把心理现象分解为若干元素，然后又用这些元素来解释心理的整体性，这种以科学的方法破坏心理的整体性是一种荒谬的做法。他将冯特的实验心理学称之为“黄铜工具”，他赞成心理学应该是一种质化的研究。他关于意识流、宗教体验等研究正是质化研究的典范11。 格式塔心理学的先驱斯顿夫首先将现象学思想引进心理学实验室，并在柏林大学的心理学研究所对音乐进行现象学研究，格式塔学派几位重要人物如惠特海默、苛勒、卡夫卡等人也都在此学习和工作过。格式塔心理学从现象学的理论基础出发，以“直接经验”为其研究对象，格式塔心理学家们也很强调实验的重要性，但是他们所倡导
9、的实验不是实证性的实验而是现象学的实验，我们较为熟悉的惠特海默的似动现象实验和苛勒的顿悟学习实验就是典型的现象学实验。,精神分析学派之父弗洛伊德的理论建构同样是质化研究的一种典范，他的研究样本主要是来自于他的病人而且数量也很少，他通过访谈、观察等质化研究的方法对个别案例进行深入的分析，形成了独特的理论。其实弗洛伊德在早期力图使心理学成为一门科学，他曾在没有公开出版的科学心理学设计一书中说到：“他倾向于建立一门属于自然科学的心理学，就是把心理过程看作是可用特殊物质微粒来说明的量化决定状态，这样可使这一过程变得清晰而又免于争议”。但在之后对精神病病人的治疗中，他发现对病人症状的详细文字描述比仪器测
10、量的数据在临床治疗中更有效。因而，他放弃了用量化研究的方法使心理学成为一门科学的最初想法。,人本主义学派是对实证主义心理学最强硬的批判者，这主要体现在它对行为主义的科学观和方法论的批判上。在人本主义者看来，如果心理学的研究将自然科学的客观法作为唯一研究方法，强调非人化、绝对客观化的研究倾向，其结果不仅排斥了非客观非量化方法的应用，而且导致人的尊严、价值、生活意义的丧失，从而缩小了心理学作为人性探索的科学研究范围。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发展了质化研究的方法，主要有整体分析法、现象学方法和个体特征研究法并取得丰硕的研究成果。纵观心理学的百年发展史，由于心理学家对人的心理与行为的看法不同，产生了科学主义与
11、人文主义两种向度，各学派的对峙或分歧的根源实则为思维方式的不同，表现在具体研究方法上则是采用量化研究或质化研究的对峙。,3 多元方法：心理学研究中“质”与“量”的融合 三角交叉检视法是指在一项研究中使用一种以上的方法来收集资料的多元方法。三角检视这个术语来源于导航和战争策略的研究领域，Denzin（1978）首先将这种以合并多种不同方法来导出策略的思考引入到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之中。这种方法的前提假设是只有在研究中纳入各种资料、方法及研究者时，才能得出准确、有效的研究结果。原因是因为任何一种资料、方法及研究者都会存在各自的偏差。由于多元方法的目标是找寻更值得依赖的解释，所以质化和量化研究的方法和
12、资料并非是对立的知识论或是学派上的争吵，而是各有所长和缺陷，两者之间应该具有互补的功能13。笔者认为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完全可以采取这种方法来整合质化和量化两者不同的研究范式。,多元方法的使用是很有弹性而非单一的类型，国外的研究者通过对多元方法的研究进行计量学的分析得出多元方法主要有三种类型的设计，即二阶段式设计、主-辅式设计及混合方法论设计14。,3.1 二阶段式设计 这种设计将研究分为质化研究和量化研究两阶段进行。从理论上来说，质化研究采用的是归纳，而量化研究所采用的是演绎的观点。因此在质化研究阶段，如果一开始就介绍理论，接着再依次演绎至现象假设是不符合质化研究的范式。在质化研究的范式中，理
13、论并不是提供给实证研究检验的一系列假设，而是一些不完整的、暂时性的概念模式，它需要经过质化研究来补充和修正。演绎式和归纳式这两张不同的理论取向将会清楚的在二阶段式设计中各自呈现出来。在这种研究设计中，除了清楚的理论取向，研究问题和目的及收集资料的方法也在不同阶段中独立进行。 本文由牵手情侣商城整理：http:/ 主辅设计 这种研究设计的特点是在研究中以一种研究方法为主，另一种方法则是起辅助的功能。主方法既可以是质化研究也可以是量化研究。在整个研究中，为主的方法之理论视角、研究用语和方法必须主导整个研究的进行；为辅的方法，则以其次的研究目的呈现。,3.3 混合方法论设计 研究者采用这种研究设计时，首先必须清楚认识到这种研究是在整合不同的研究范式，以使得不同的范式能呈现互容的面貌。这种研究设计的难度很高，要能融合以往互不相容的研究方式，需要研究者在理论、文献引用及方法上，不但能熟悉两者的视角和方法，回答两者各自的研究问题，而且必须要超越以往各自的范式。 世界上没有终结的知识与理论，科学也存在完美无缺的方法。任何理论与方法所建立的知识体系仅能从反映某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