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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副刊责编 吴秀萍美编 郑 典13年6月19日星 期 三农村版 肖 乾 旭 图 故乡的夏天早点来迟点来，没 有一个准， 那要看每年的气温怎么 样。 夏天到来的时间，随着气温的不 同而不同， 可人们怎么也不会忘记 立夏这个节气， 因为故乡的人要在 立夏那天干几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谁也不能阻挡他们， 因为实际上谁 也不是看客。 立夏了， 人们不会忘记古代掌 管夏季的天神祝融。 这个曾经打败 共工的天神，可谓神通广大，历朝历 代的天子在立夏那天祭祀他， 希望 他保佑天下安。 所有祭祀的人骑 红色的马，穿红色的衣服，甚至于腰 间的飘带都要是红色的。 至于为什 么穿红色的，乡亲们没有去思考过， 反正
2、天子都是一身红， 民百姓不 可能有什么新花样，就算是跟风吧。 这样的风气一直传了下来， 直到今 天， 人们还是记得立夏那天应该穿 红色的衣服。 只不过，年轻人似乎逐 渐在淡忘这风俗， 很少有人想去祭 祀天神了， 也不知道到哪个地方去 祭祀天神了。 祭祀祝融的活动慢慢地淡出 人们的视野，可捉拿鲥鱼的事情不 能忘，这又能吃又能让人不忘记祖 先的活儿，故乡人倒是记得清清楚 楚。 我这里所说的鲥鱼，生存在扬 子江心。 水深面宽流得急，鱼又小 得在大江中可以忽略不计， 要想 捉到鲥鱼这种稀罕物， 那是有相 当难度的。 鲥鱼是以前官宦富家 的时尚，寻常百姓哪能攀比得了， 只好用河流中的鲫鱼来滥竽充数 了，
3、有鲫鱼汤喝也不错了。 立夏的 时候，老百姓就在河塘里捉几条鲫 鱼， 杀了洗了放进油锅里炸一会， 再捞上来， 与家里泡菜坛子的海 椒、老姜块、青菜头等一起丢进锅 里煎，在用文火慢慢熬，熬成一锅 美味的鲫鱼汤。 鱼汤熬出的美味让人馋涎，更 美的是立夏后的村庄夜晚蛙声。 它 们一个躲在田坎旁边，几个一起藏 在大树下面， 还有一群蹲在水田 里，反正就在夜空下呱呱叫。 好像 在竞赛似的， 青蛙们你不让我，我 不让你，唱得村庄里的人们知道夏 天来了。 立夏了，草木更是疯狂地生长， 房屋前后有些春花枯萎了， 但还有 还很鲜艳，春姑娘还没有走远，她在 心里祝福着夏天呢。 很多地方有 “ 办大生”的习俗。 所谓
4、 “ 办大生”， 就是轰轰烈烈地办生日。 日里没往来的远亲，左 邻右舍的乡邻，远远近近的朋友，都要尽力请到，最 好再请来一个像样的乡村乐队，搞一场盛大的典礼。 “男办九，女办十”，这是“办大生”年龄上的 讲究。 男人是逢 “ 九”的年头才办，比如四十九、五 十九，有长长久久寿比南山之意。 小伟没给父亲办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所以，这 年，小伟决定给父亲 “ 办大生”。 父亲的生日在农历三月底， 正是农村割麦插秧 的双抢季节，乡下忙。 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也早 已融入城市的某个建筑工地， 或者忙碌在某一工厂 的流水线上因此，在这个时候 “ 办大生”，三亲 六戚能来多少，酒能不能办得热闹排场，都是
5、不得 不考虑的问题。 弟妹们多少有些担心，说要是客人来 得不多，还不如自己家里人给父亲过个生日算了。 但是，小伟执意要办！ 请乐队绝对不算是问题。 在大罗山脚下，有一个 叫 “ 紫荆花”的乐队。 那乐队成立已经有些年头了， 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主持人也幽默风趣，在当地 和临近的乡镇都很有出名。 摆酒也好办。 小伟的家在大罗山上，那可是一 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常有城里 人开着车来，在松林里踏青，在池塘边垂钓。 父亲的 生日就在家门口宽敞的地坝上摆酒。 并且，大罗山 下的街上有好几家搞 “ 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的，请 他们来，非常省心，用不着为锅盘碗盏跑来跑去的。 父亲生日
6、那天，小伟家炊烟缭绕，乐声阵阵。 就 连村子对面那一片松林，也失去了往日的宁静，笼罩 在喜庆的乐曲里。 那天上午， 镇上的摩托车一趟又一趟地往山 上跑，一辆辆小车鸣着笛，穿行在驶往山上的林 荫道上。 小伟站在村口，握手、递烟、寒暄，殷勤地迎接一 拨拨客人。 客人很多，因为小伟给所有的亲戚朋友和 要好的同学都打了电话， 给前后村的乡邻都打了招 呼，还专门请回了那些在近处打工的年轻人。 生日典礼在正午十二点十八分准时开始。 父亲 和母亲被请到台上端坐，儿女和孙辈齐刷刷地在台 下跪好，给父母行大礼。 望着满堂的儿孙，父亲瘦削 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生日蜡烛点燃了，在乐队的伴 奏下，满场响起了 “ 祝你
7、生日快乐”的旋律。 父亲用了三口气才吹灭了生日蜡烛。 在父亲低 头吹蜡烛的那一瞬间，看着父亲满头花白的头发，小 伟的眼睛湿润了。 三年后， 又是父亲生日那天， 小伟翻出给父亲 “ 办大生”那天刻录的光碟，独自关在房间里，默默 地看。 在那盘碟子的最后，小伟还专门刻录了 我的 老父亲那首歌： “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 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 听着深情的歌曲，看着微笑的父亲，小伟的泪水 夺眶而出。 父亲因病去世已经两年多了，小伟给父亲 “ 办大生”那天，父亲其实只有五十六岁！ 向蓉生病了。 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 年纪 大了，稍微一感冒就头重脚轻、走路打偏偏，不中 用啰。 ” 儿媳
8、妇马永碧给她兑好药， 端了进来： “ 妈， 你把这药喝个两三天，病也就好了。 一个小感冒，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哦。 ” 果然，第二天一早醒来，向蓉就觉得病好了 大半，人也清醒了很多。 “ 永碧，你把这个”儿子在堂屋跟儿媳 说着什么。 向蓉侧着耳朵仔细听，但是没有听清。 她走 出卧室，看见马永碧正在锁大立柜的抽屉。 “ 我的药呢？ ”向蓉心头不痛快。 “ 妈，马上就来。 ”马永碧应着，迅速离开大 立柜。 向蓉回到卧室喝了药，这病不见好转，甚至 有点一病不起的意味了。 “ 妈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感冒，三天了都不见 好转？ ”隔天，儿子下班后询问。 “ 不知道啊，按理说早该好了。 ”马永碧道。 “ 要
9、不，把妈送到医院去看看？ ” “ 好啊，明天你腾得出时间来不？ ” “ 明天下午嘛。 ” “ 好。 ” 第二天中午，向蓉憋得难受，到堂屋小坐 了一会儿。 孙子放午学回来，懂事地问候了奶 奶几句。 待孩子上学去了， 向蓉打开大立柜的抽屉， 想看看媳妇到底瞒着她藏了什么东西。 这时，媳妇马永碧推门进来： “ 妈，你这几天 生病， 大伯从海南带回来的几袋椰子糖我都锁 起来了，怕幺儿偷吃。 你现在精神好点了，想不 想吃点？ ” 向蓉一见，胃口大开，吃了好几颗。 下午，儿子回来准备带妈去医院时，向蓉已 经到东家西家串门去了，病也神奇地好了。 文 / 罗明江 （ 长寿） 父亲，生日快乐 百味 人生 美 丽 竹 溪 文 / 刘泽安 （ 綦江） 立夏 小 说小 小 药 文 / 万承毅 （ 万盛） 小 地芳 草 一 条 蜿 蜒 流 淌 的 溪 两 旁 竹 山 青 翠 更 细 密 风 儿 吹 过 花 香 鸟 语 雨 润 田 野 油 绿 欲 滴 桃 李 绽 放 像 霞 又 像 雪 荷 塘 逸 韵 盈 满 清 气 稻 海 麦 浪 连 天 涌 金 色 菜 黄 十 里 地 情 牵 水 绕 竹 舍 里 潺 潺 心 泉 宛 如 波 涛 在 翻 犁 诗情 文 / 谭 德 成 万 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