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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尧：关于将南方所的前前后后写成文章，只有你最有资格，南方所也应该留下写东西。在这方面，我没注意留下什么资料（很遗憾），除为产品设计写过报道外，也没写过其他东西。关于我写的中国工业设计25年不知怎么找不到了，昨天才在北京工业设计促进会电脑里找到。现将25年稿和南方所的报道稿发去（见附件）。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一定努力。 叶振华 理想碰撞孵化 记广州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 叶振华 冯 娴1988年7月，广州美术学院三位工业设计专业硕士，与经济管理、机械制造、电子电路等另几位专业人员，共八人，集体凑资3000元，创办了广州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的创办和取得成功，可以说在我国是“史无先例
2、”。二十多年前，那时不仅工业设计这个专业在我国没有充分发展起来，甚至在这块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连“工业设计”这个概念都还很生疏。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的一百多年来，现代工业产品从技术到形态，甚至包括款式，我国几乎是全面搞“拿来主义”，很难举出我国在工业产品设计方面的首创成就，形成我国设计方面与西方社会的巨大反差。到20世纪80年代后期，工业设计舆论已造了不少，工业设计专业也已在我国许多高等院校建立设置，可是企业界、政府工业主管部门尚无动于衷，在我们这个众多方面有着自己“定势”的大国里，怎样让工业设计进入企业主战场呢？这时在工业设计实务方面，太需要有敢于“吃螃蟹者”站出来闯局面了。正是在这样
3、的背景下，在广州出现了以民办方式，以3000元的本钱起家，成功地办起了我国第一家工业设计事务所。南方所运行的轨迹和运作的模式，他们对设计机构经营管理模式和对设计理念的探索，它的存在和后来的发展对珠江三角洲工业设计事业的影响，在这些方面进行若干探讨与回答，也许能够给我们现在以新的启示。理想他们为什么要创办这个事务所？这些发起人在1988年4月5日起草的关于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注册申请报告中写道：“珠江三角洲地区经过九年的发展”，“已具备了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能力”，“开拓国际市场遇到的头一个问题，就是新产品设计与开发。以往的三来一补式工业生产，是外商提供样品、技术和设备，国内企业以密集型劳动从事加工
4、，外商组织销售，产品的附加价值和利润多数被外商所得。” “目前相当多数的珠江三角洲企业已认识到独立自主地进行新产品设计与开发，是今后发展的必然趋势，对于提高企业应变能力和竞争能力，都是极为重要的。优良设计，正成为一种需求巨大的商品。” “然而，许多科研机构在实践中都遇到了这样的问题：由工程技术人员经过大量的劳动以后，新产品的工作原理、内部性能都已完成，以怎样的商品形式、怎样的色彩、怎样的促销手段出现于市场，参与商品流通和竞争？以面向国际市场来说，这种产品的外观设计美学风格怎样适应世界潮流？对这一系列的问题，现有的工程技术人员往往束手无策。” “解决这类问题，属于工业设计国内刚刚兴起的一个新学科
5、范畴的工作。” “目前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对工业设计的社会要求已十分迫切，正形成一个无法估量的智力劳动市场”。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将以工业设计的智力劳动，参与并促进以珠江三角洲地区为中心乃至中南地区的经济发展，直接推动企业的新产品设计与开发工作”。这是15年前，工业设计这个概念还没有为社会充分理解充分接受的时候，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发起人的在“政见”报告中陈述的要点，这些要点，即使在15年之后的今天来看，仍然可以认为具有正确性。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的发起人，就是抱着这样的理念、理想，为了事业，为了要更能有所作为，其中有的人是从外地来到广州，有的人放弃了公营企业副厂长的职务，丢掉铁饭碗，丢掉稳定的工资
6、收入，他们充满豪情，满怀信心地投入创业历程。然而，他们当初并不清楚，这也是踏上了一段艰难的艰苦的创业历程。事务所成立后，在广州华海大厦包租了工作室，根据自己对市场求的判断，很快就拿出一批自己创作的设计作品，委托广州一家公关公司负责组织安排，在大厦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企业界人士参加。这个发布会颇具规模，出席人员还包括政府工业主管部门的官员。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可毕竟只是“牛犊”，到会的工业界企业界人士没有人“买帐”，结果是出了一次无利之师。事务所开张了，并无“盈门”顾客，为了节约开支，撤出华海大厦，搬进农民屋，由分工负责经营的人员，凭着两条腿，四出分头“找单”，寻找委托项目。当人们对南方工业设计事
7、务所差不多还是一无所知的时候，“找单”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珠江三角洲那些正在兴起的乡镇企业，客观上毕竟已经开始有了属于“工业设计”内容方面的社会需求，靠着他们的顽强、刻苦和认真，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先后承接并完成了若干诸如电饭煲、电子音响、小型医疗器械等委托产品设计项目；自己也在坚持开发，诸如电热水瓶、消毒碗柜、热风浴罩等产品。就这样，这个事务所终于立住了脚跟，正常地开展着设计业务。当然，应该说在最初的两年中，是在艰苦地工作、艰难地生存着，经济状况很吃紧，以致两年后的一个春节前夕，不得不设法还要补借一点钱，交房租，发工资。南方所的发起人，每个人既是“老板”，又是干活的“雇员”。那时各位老板的
8、“工资” 每人每月是250元，为了照顾已离职无“皇粮”的老板，每人每月再多发250元的生活费。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地坚持？如果那时把业务向装修、装璜、平面设计等能多赚钱的项目方面转移，日子不仅会好过得多，甚至也许很快就“发”了起来。然而他们的决心是要致力于工业设计事业的，正如在上述那份注册申请报告中所述，创办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是为了“将以工业设计的智力劳动，参与并促进以珠江三角洲地区为中心乃至中南地区的经济发展，直接推动企业的新产品设计与开发工作”。这就是他们的理想，他们决心为之奋斗的目标社会在各个历史阶段，都需要有具“雄心壮志者”依历史发展的需要去闯新局面，打新天下，至于他们当时的措词是否非常确
9、切，完全不必计较。碰撞南方所经早期创业的磨练，其设计与开发能力，以及组织机构，相对而言逐渐趋于完善。如上所述，开始时大家既是老板又是雇员，完全靠自己动手完成项目。后来项目量和项目内容增加了，要求提高了，本着该所的宗旨，为了保证承接的项目具有良好设计质量和可靠的生产可行性，以及为了适应珠江三角洲若干中小企业自身工程设计能力不强的情况，随着经验的积累和经济条件的改善，南方所逐渐建立健全自己的组织机构和运行机制，外部联系业务有经理和业务员，完成项目是在总设计师和总工程师协同管理下，成立了工业设计部、产品工程结构设计部、手板制作间以及可以对一般的电路、技术进行试验和检测等部门。这样的组织机构和工作模式
10、今天看是太平常了，而当时在无任何借鉴的情况下，全靠摸索前进，逐渐完善。南方所仅工程部最多时有16位工程师，对承接的设计项目，可以向客户提供全部产品结构工程图纸，提供可以通过质检部门进行技术和性能检测的功能样机，其外观质量完全可以作为参加订货会议的样品。凡属整机设计项目，南方所均进行社会调查分析，向客户提供可行性报告。对于技术含量较高，设计费用近百万元的委托项目，南方所仍可以比较有把握地顺利完成；可以向厂家推出具有自己知识产权的开发项目，当某打火机厂决定转向家电业时，南方所提供的设计开发项目，在市场上有良好的销售业绩，有的产品在市场上销售持续期超过五年等等。然而，这是从一次又一次不同挫折的过程中
11、走出来的。理想与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往往不是一回事，需要在实践中碰撞，只能到实践中去碰撞，乃至在挫折中逐渐成长。科学研究如此，工业设计何尝不是如此！为了说明这一点，说明南方所的成长过程，下面列举的案例，今天看起来会觉得幼稚，会觉得是不应该发生的低水平的失误，然而，第一，我们在这里不应该充当“事后诸葛亮”的角色，这些在事情过去之后描述的例子，同类的事也许不会再发生，而类似性质的现象，很难说在今天的设计机构设计人员中就一定不会发生，不同的将会只是在层次上。他们那时办的一些的不合适的事，是当时“不识庐山真面目”，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第二，这就是我国早期在还没有工业设计事务所时的“工业设计事务所”，没
12、有工业设计师时的 “工业设计师”，他们在成长时期成长过程中，其中一种类型的缩影。世上没有一步登天之路。某家用电器公司委托南方所进行电饭煲外观装饰纹样设计，并提出了具体要求，南方所的设计师参照在学校里学过的欧洲历史上某时期的古典纹样进行设计，意图在于提升该产品的“文化品位”，结果不符合厂家对市场判断的意图，引起很大的不愉快，项目告吹。某出口商曾委托南方所设计一种小型的辐射治疗仪，因产品上端配重计算不准确，选材也不合适，结果发生治疗仪使用过程中倾倒，将病人烫伤。生活在长江流域人们冬季是没有暖气的，在八十年代，那时电热水器电暖器之类的产品还很少，价格也很贵，按当时一般老百姓的消费能力，难以承受。南方
13、所的设计师考虑到能否为解决这个区域人们冬季洗澡问题，提供一种价格便宜、使用简便的产品？无疑这是一种好的念头，好的创意。于是设计了类似圆型吊顶蚊帐样式的塑料薄膜浴罩，里面有一个小型热风机，这样即使环境温度低于摄氏零度，也可以在热风浴罩内，制造出一个具有温暖小环境以供人们，特别是婴儿的洗澡。还考虑到当时一般居民的电表只有3个安培，浴罩里的热风机电流瓦数不能太大，设想有了28热风就不会有“冷”的感觉。又考虑到电器产品防漏电触电的绝缘性能，热风机的壳体使用塑料。可是当以普通塑料材料做成壳体，里面安装着高温电热丝的热风机，并且又是安放在属于普通塑料薄膜材料的浴罩内接近顶端部位，其耐高温性能和安全性能如何
14、？在人体皮肤湿润带水的情况下，28气流吹过时冷暖感觉如何？当把这样的产品推向市场时，失败了，甚至有关厂家也受到了连累。在九十年代初，家电厂家对全自动洗衣机的桶体容量趋向做大时，南方所的设计师设想市场上必有小型洗衣机的需求，特别是单身汉和住校学生必有简易洗衣机的需求。无疑这也是好想法，于是安排人员进行小型简易洗衣机结构、功能效果种种试验研究。然而洗衣机并不因“小型”就会很简单，仅靠南方所有限的人力、物力、技术条件，这种项目的研制工作是难以全面胜任的，结果是花了人工、费用、时间，无力进展到足以向厂家推广的最终成果。南方所自己开发了一种小型消毒柜，体积小，价格低，省电，非常适合用于小家庭餐具和办公室
15、饮水杯具消毒，由于投资相对小即可生产销售，南方所自己筹资投产，自己组织销售，结果亏了老本。南方所就是在一系列成功与不成功案例的碰撞中，逐渐从实践中体验到，绝不要以为懂得了设计乃至掌握了设计，就懂得了掌握了产品工程产品生产的命脉；一定要意识到，设计师进行和完成项目时想到的方面，与企业领导见到拿到项目方案时想到的方面，往往是大不一样的，绝不要轻易地以为自己更高明。现代工业产品，从立项、研制开发，到功能与形态设计、工程结构设计、模具加工、生产管理、营销推广等等，绝对是一个彼此密切相关、环环相扣的大系统，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只许成功，不能有差错，特别是不能出影响全局的难以挽回的差错，而工业设计只不过是
16、这个大流程大系统中的一个环节，一个子系统，尽管有时可能是首要环节或可能是具有关键性意义的子系统，在任何情况下，这个子系统都必须尽可能地考虑到与之各相关的环节的关系和衔接。诸如电饭煲的外观，小型辐射治疗仪的造型，热风浴罩的可靠性，小型洗衣机的研制，小型消毒柜的生产营销等等，都在告诉他们，学校里的有用知识是完全需要的，这是他们能成为工业设计师的基础，但绝不能把书本知识与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两者之间画等号，解决工业设计实务的问题，仅靠工业设计领域内的专业知识，是完全不够的，并且更多的东西是书本上没有的。孵化1993年9月，南方工业设计事务所法人吴新尧被推荐为广州市政协委员。这时南方所已经注册组建了经销本所具有设计专利产品的“苏士达公司”，为了有助于南方所业务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