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师范大学高教所-关晶教授——现代学徒制：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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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海师范大学 高等职业教育研究所 关 晶 副教授 2015年8月,现代学徒制：理论与实践,当前背景,教育部2012年工作要点：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 教育部2013年工作要点：启动现代学徒制试点。 教育部2014年工作要点：全面推进现代学徒制试点。2013年12月19日，教育部职成教司以专项形式对“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立项，含2个理论研究项目和8个实践探索项目。,当前背景,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 （国发201419号）：“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开展校企联合招生、联合培养的现代学徒制试点，完善支持政策，推进校企一体化育人”。,当前背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

2、划（2014-2020年）（2014）：“增加非全日制职业教育在职业教育中的比重，发展工学交替、双元制、学徒制、半工半读、远程教育等各种灵活学习方式的职业教育。”“在有条件的企业试行职业院校和企业联合招生、联合培养的学徒制，企业根据用工需求与职业院校实行联合招生（招工）、联合培养。完善支持政策，通过政府、企业、社会、家庭等多渠道筹集学生（学徒）培养培训经费。”,当前背景,教育部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教职成20149号）“逐步建立起政府引导、行业参与、社会支持，企业和职业院校双主体育人的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报告内容,什么是现代学徒制,主要国家现代学徒制的经验,我国发展现代学徒制的

3、思考,1,2,3,什么是现代学徒制,什么是学徒制,核心要素：,基于以上要素，我们才能将学徒身份与在校学生、普通实习生、企业员工区别出来。,什么是“现代”学徒制,如何理解“现代”？ “现代学徒制”说法的产生 国内对“现代学徒制”的关注，多源于英国1993年的“现代学徒制计划”。它是国际上首个以“现代学徒制”命名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计划。注：但从2004年起，英国新一轮学徒制改革已停止使用这一名称。 然而，在实践和研究层面，普遍把德国双元制为“现代学徒制”的典型，或称类似的学徒制改革为“将学徒制现代化（modernizing the apprenticeship）”。现代学徒制的产生通常也以1969

4、年德国双元制的确立（职业教育法）为标志。,什么是“现代”学徒制,如何理解“现代”？“现代学徒制”一词的产生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它是指向特殊时代的，而这一时代又是延续到当前的。因此，从时间概念上，我们应这样理解现代学徒制中的“现代”：它上可追溯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下可延续至当前。,什么是“现代”学徒制,如何理解“现代”？ “现代”又是一个超越了时间状态的概念。它除了指涉时间上的“当前”、“现在”等状况之外，还蕴涵着当前、现在的事物或状况“比古代（或传统时期）更新、更好、更进步、更优越”的意思。 对现代学徒制中“现代”一词的理解，绝不能仅仅只是时间概念上的。它应代表一种特殊的“类”，包含着这

5、种学徒制在本质上与过往任何学徒制之间的特殊差异。 这种本质的特殊差异，就是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什么是“现代”学徒制,现代学徒制的“现代”特征 功能目的：从重生产性到重教育性 教育性质：从狭隘到广泛 从就业培训到职业教育、从非正规培训到正规教育、从终结教育到终身教育 制度规范：从行会到国家 国家法规的保护、国家机构的统筹、课程框架的统一、认证资质的通行 利益相关者机制：从简单到复杂 跨部门合作机制、培训合同的约束、多方严格的监督 教学组织：从非结构化到结构化,什么是“现代”学徒制,现代学徒制的“现代”特征 教学组织：从非结构化到结构化 原因： 教学场所多元：企业、学校、第三方培训中心 教学

6、团队多元：企业师傅（多部门）、职业学校教师、培训中心教学 保证教学质量的高质和统一 措施： 统一规范的课程框架如德国的“职业培训条例”和“框架教学计划”、英国的“学徒制框架”及澳大利亚的“培训包”等,什么是现代学徒制,核心要素： 学习某一职业或职业群（获得从业资格） 行业领导、企业主导（责任、时间） 工作本位与学校本位学习相交替且有机联系 学徒与雇主签订培训合同或协议（明确培训目标、内容、职责） 学徒获得报酬（工资或津贴） 一定期限 正规教育体系的组织部分 外部法规制度有力保障,什么是现代学徒制,我国当前一些所谓“现代学徒制”的典型问题，有的在于不是“学徒制”，有的在于不“现代”。,现代学徒制

7、的优点,符合职业教育教学规律做中学、情境学习、个别化教学 提供高质量的劳动者行业订立标准、校企共同培养、政府充分保障 保障青年就业从学校到工作过渡、预就业 体现劳动力市场真实需求使劳动力供需更平衡，避免技术浪费 为全民终身学习提供机会Lifelong Education for All,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专门立法 如德国的职业教育法（2005年修订）、奥地利的职业教育法（2006年修订）、英国的学徒制、技能、儿童和学习法案（2009年）、意大利的学徒制巩固法（2011年）等。 法案确立了学徒的法律地位，并且规定了学徒培训的开展条件、开展方式、资金保障等内容要求。,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组织

8、管理 “分权、分级、分块”的管理思路中央分权给地方，实行分级管理；分权给行业，实行分块管理 包含政府、行业、工会和学校四方的利益相对均衡的合作机制,（以德国为例）,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学徒资格 大多国家对参加现代学徒制的入门资格要求不高，完成义务教育获得相关毕业证书即可参加，但要参加更高级的学徒制，就需要完成前一阶段的学徒制或具有同等文凭资格。 在年龄限制上，许多国家的学徒制面向16-20岁的青年，也有国家的年龄限制比较宽泛，如法国学徒制的年龄上限为25岁，英国和澳大利亚则不设年龄上限。,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开展学徒制的企业资质 在所有国家，企业对于是否开展学徒制都有自主决定权，而非强制性

9、的。 有的国家对企业的资质几乎没有硬性的条件规定，如英国。 但在大部分国家，如丹麦、德国、法国、荷兰，开展学徒制企业必须首先得到相关资格审查部门的批准。审查的主要内容包括硬件条件、拥有的企业培训导师资源、开展学徒培训的一般计划等。,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学徒合同的签订与注册 所有国家现代学徒制的开展都是基于受正式法律保护的学徒合同。 合同内容：企业培训与学校教育的起始时间、培训计划、工作与休息时间、学徒津贴、试用期、合同终止条件等。 合同签订：企业与学徒的双方合同（如丹麦、法国、德国、英国）/企业、学校、学生的三方合同（如荷兰、爱沙尼亚） 注册备案：合同签订后需要到行业协会或其它地方管理机构注

10、册备案，以便相关机构对学徒制开展情况的监管。,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第三方培训/中介机构 作用：为企业与学徒搭桥梁/直接承担起教学培训任务如德国跨企业培训中心、英国学徒培训公司、澳大利亚集团培训公司,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经费来源 主要由财政拨款、企业投入组成，但在不同国家，这两部分经费的比例及使用范围有较大差异。 如德国，财政拨款仅占学徒培训总经费的1/4，主要用于支付学校教育的成本；其余3/4由企业承担的，主要用于支付企业培训成本及学徒津贴。 如英国，政府为16-18岁的学徒支付全部培训费用，为18-24岁的学徒支付50%的培训费用，对25岁以上的成人则原则上不提供培训经费。企业支付学徒津

11、贴。,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经济激励措施 征税-拨款制度：向未完成培训任务的企业征收培训税，由专门的基金委员会管理，再按比例拨款给额外完成了培训任务的企业。如法国、丹麦、爱尔兰。 培训奖励：政府向提供了特定学徒培训的企业支付的直接经济奖励，如首次招聘学徒、招聘残疾人、长期失业者、破产企业原学徒。 税费减免：如荷兰，可以减免部分税收及学徒的社会保险金,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学徒津贴 津贴的数额通常随学徒年限和年龄的增高而增加，各国规定的差异较大。 较高的国家：澳大利亚学徒第一年的津贴大约为联邦最低工资的47-75%，而第四年则达到联邦最低工资；英国学徒的工资也高达正常工资的40-70% 较低的国

12、家：德国学徒第一年的津贴则通常为正常工资的20-40%，此后逐年增加；瑞士学徒的津贴不足正常工资的1/5,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教育培训标准及课程的开发 统一规范的教育培训标准：如德国的职业培训条例和框架教学计划、英国的学徒制框架、澳大利亚的培训包 培训标准中除实践技能外，还包括普通教育与技术理论教育。 教育培训标准及课程开发是一个多方参与的过程。,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工学交替 通常采用“日释”或“期释”的方式 学校要与企业保持密切的联系，派出固定的联系人跟踪学徒在企业的学习与工作 学校内部的教学组织方式通常有三种做法： （1）同个专业的学徒人数足够多，单独开班教学； （2）同个专业的学徒数

13、量不足，与相关专业的学徒合并成班； （3）某大企业的学徒人数非常多，为这个企业的学徒单独成班。,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评估与认证 评估既包括实践与包括理论，形式主要包括现场操作、书面考试和口试。 通常由行会主持对学徒的评估与认证。 一些国家以经常性的工作现场评估，来取代一次性的终结考试，如英国。 通过评估后，学徒可以获得全国认可的资格认证甚至学位。,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企业师资 要求：大多数国家对企业培训师并没有严格的资质要求。但也有例外，如法国（与学徒制项目的职业资格相当的资格认证以及3年以上工作经验）；德国（5年以上工作经验，且为技术员学校或师傅学校毕业，接受过职业教育学和劳动教育学的培

14、训）。 培训：大多数国家为企业培训师提供相关的培训，但培训通常并非强制性的。也有个别国家要求强制性的培训，如德国。,主要国家的现代学徒制,教学监督 职业学校教学：教育部门全方面监督企业培训：许多国家主由行业协会负责；还有一些国家由教育行政部门兼管，如英国；学校通常还会以走访、联络单等方式跟踪培训情况,典型国家案例德国,概况 在职业教育法（2005年修订）以及各州的学校法框架下开展的。 目前，德国共有约350个受承认的培训职业。 2009年，德国中等教育中有64.8%的学生选择的是双元制 。 学习年限一般为3年，每周3-4天在企业，1-2天在学校。,典型国家案例德国,德国的企业并没有提供双元制的

15、法定义务，它们提供双元制培训岗位完全是出于“自愿原则”的。 据统计，2005年，德国企业中有24%提供了双元制。 企业是否提供双元制与企业规模密切相关。,（BIBB，2005）,典型国家案例德国,典型做法,企业发布学徒岗位,学徒在学校注册学籍,学徒通过面试录取，在行业协会注册学徒,企业依职业培训条例开展培训,学校依框架教学计划开展教学,学徒参加行业协会组织的中期考试和毕业考试,学徒完成学徒制,典型国家案例德国,关注点1：“新社团主义（neo-corporatist）” 建立在雇主联盟、工会、学校的共同行动上，政府赋予了这些组织管理集体利益的义务，它代表了政府管理与市场管理之间的微妙妥协。 如：

16、联邦职业教育研究所领导委员会是由11名雇主代表、11名工会代表、5名联邦政府代表以及5名州政府代表组成的；各行业协会组织的、对州政府就职业教育相关事宜提供咨询建议的职业培训委员会是由6名雇主代表、6名雇员代表以及6名职业学校教师组成的；考试委员会由数量相等的雇主和工会代表以及至少一名职业学校教师组成；学徒津贴也是通过雇主与工会的集体商议来确定的。,典型国家案例德国,关注点2：完整、明晰的规范体系 在宏观层面，德国双元制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法律体系。 在中观层面，职业培训条例和框架教学计划，使企业培训与职业学校教学有章可循。 在微观层面，教学实施的督导体系较为完善。 企业培训由行业协会督导。所有学徒制合同都要在行业协会注册，同时行业协会还要审查企业培训师和培训场所的资质，它们还要委任专门的培训顾问监督培训的执行。 职业学校的教学与管理则由各州的教育与文化事务部进行全面的监督和管理。,典型国家案例德国,关注点3：“第三元”角色跨企业培训中心满足没有条件单独承担培训任务的中小企业对培训的需求，由行业协会建立，公共财政提供经费。对于小企业来说，学徒完成培训后跳槽的风险比较大，且双元制的培训成本高，这使小企业往往不愿意开展双元制。而通过将学徒转移到了跨企业培训中心来开展学徒培训，小企业实现了培训成本的转移，从而控制了投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