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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讲： 商业化与“过密化”,本讲要回答的中心问题是：“西风东渐”到底给中国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回答的方式是：避免宏观主义，坚持实证立场和机制分析本讲讨论三个问题：背景：资本主义商业化之前的中国经济 商业化进程商业化对农村经济的影响经济增长收入分配社会结构,新教教义,资本主义,价值观念,经济行为,社会条件改善,革命,挫折感,寻衅行为,一、发展背景：资本主义商业化之前的中国经济,1、 传统社会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 “超稳定结构” 土地兼并贫富分化农民起义土地均分 “重本抑末”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 明清时期的变化：人口增长商品经济的发展中央集权的进一步加强,2、 人口增长,（1）税负制度的变化“一
2、条鞭法” “摊丁入亩”：田赋、丁银、杂征、徭役计入地亩1）刺激了工商业的发展；2）增加了国家收入、减少了地方官员的贪污；3）刺激了人口的增长；4）独利于贫民，而不利于官室,（2）农业产量的增加,战国秦汉之际人均耕地在百亩左右，收成仅足以活四口之家；明后期在人口稠密的江南地区人均耕地仅为6.5亩，清初顺康时期人均耕地仅为55亩，到嘉庆时期则不到24亩，但已足以养活七口之家，并缴纳田租。卜凯：“冬小麦高梁区”每亩的产量216247斤，相当于美国农场的几乎两倍（133斤）；劳动投入则是美国的23倍（小麦）和高梁（13倍）。,归纳起来机制就是：,税负制度变化（刺激）人口增加 农业产量增加（可能性）人口
3、增加 人口增加精耕细作和垦荒农业产量进一步增加 从明初到1949年，中国人口增加了七至九倍。同时农业产量的增加也基本相等。这主要依靠垦荒（耕地面积扩大了四倍）和精耕细作来完成（Perkins，1969）。,结果就是：,“过密化”或“内卷化”（INVOLUTION）土地生产率 劳动生产率,两个附带的问题：,（1）为何人口增长会快过产量增长而过密化？ 宏观方面：生育率和死亡率的变化 微观方面：农户的生育意愿；诸子均分的分家制度（2）人口增加和人地比例的提高一定会引起过密化吗 ？ 东亚和东南亚：过密化 西欧：原初工业化（Proto-Industrialization)“资本主义萌芽”,3、商业化进程
4、,外生性变化 城市工业和城市经济的发展 对农村手工业的双重影响 经济作物的普遍种植农业的商业化Grain Crops Cash Crops,二、商业化进程对农村经济的影响,商业化的三个方面的影响农业 农村手工业 农村社会和权力结构,1、两派看法,马克思主义黄宗智新古典经济学（马若孟 白劳伦）,马克思主义,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商业化摧毁手工业、将农业商业化 农民全面破产陈翰笙工业资本和中国农民上海1939：山东、河南和安徽三省127村的烟草种植。主要发现：在1913年至1934年，美国烟草种植面积超过了土烟。在一些县，有3/5的农民种植烟草。另外，耕地越少的人越会更快地转向烟草种植。第三，美国烟
5、草公司建立起一个烟叶收购体系。使得农民出售烟叶是依赖于一个买主，对重量、等级、价格和付款手续一无所知，而且烟草需要较高的投入。比其他作物高34倍。,黄宗智 棉花种植更严重的过密化高风险小农破产不同的行为模式 小农：剩余劳动力全力以赴破产 经营式地主：种植模式多样化,新古典经济学,经济作物缓解过密化压力 经济作物需要更多劳动力 经营式地主：雇佣进行棉花种植 小农：以出雇为主 地主小农Better Off,评论：,同样的问题 同样的分析方法 同样的证据（满铁资料） 相反的结论 关键问题是什么？关键性差别在何处？,问题的关键 经营式地主和小农的行为模式有无差别？ 劳动力市场会不会随着棉花种植“发达”
6、起来？ 黄宗智 小农全力种棉花；劳动力市场不发达； 马若孟 经营式地主依靠雇佣小农扩展棉花种植；劳动力市场发达,由于是个案资料，所以各执一词最可能是两种情况并存：有些小农以出雇为主，有些以种植棉花为主劳动力市场的性质、结构和范围都不清楚,资本约束； 村庄权力和社会结构：庇护关系； 手工业的情况。,尚未考虑到的关键因素,资本约束 庇护关系 手工业机会小农的划分：阶级分析不是唯一有效的分析,新的研究假设,引进新的分析变量和元素。 走出阶级分析的古老框架，把农民根据社会关系重新分类。以对雇佣关系和市场组织详加考察。 分析手工业的情况。,对传统分析视野的拓展：,是什么决定了某些小农种植经济作物而另外一
7、些不会这么做？现实意义,三、对中国传统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的观点,1）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由于中国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长期得不到必要的变更，商品经济没有获得充分的发展，这就造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长期延续。 2）另一种观点是分析中国封建剥削关系的残酷性，指出这种剥削制度怎样一次又一次地把农民大众推向死亡线，怎样使生产发展和积累中断，造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长期延续。 3）还有一种观点，许多历史学家十分注意中国封建国家的特点以强大的中央集权克服分散性。他们认为，这种专制主义国家组织了巨大的官僚系统，依靠政权力量推行重本抑末、闭关自守、把盐铁矿及手工业置于官办的经济政策，依靠政权力量独尊儒术对思想文化严密控制，这些政策有效地延续着封建制度，遏制了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和发展。 4） 第四种有相当影响的观点是，用“亚细亚生产方式”来剖析中国封建社会。持这一观点的同志，力图从更广阔的历史背景，从东西方文明对比、文明起源等方面，来解释中国封建社会的停滞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