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主义与法团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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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群主义与 法团主义,第一节 社群主义,案例导入：“美国独特性”,美国文化特质是什么？,美国不是一盘散沙的社会，而是一种高度社群传统。个人主义仅仅是相对个人与政府。,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里作了最好的阐释。他用“结社的艺术”一词来描述美国人对公民社团的爱好。他写道：世界没有哪个国家拥有比美国使用得更加成功，应用的对象更广的结社原则。除了依据法律以乡镇、城市和国家名义成立的永久性社团外，还有大量依靠无官无职的个人的能动性来形成和维持的其他社团。,个人主义社会和集体主义社会？,本世纪最有影响的学者丹尼尔贝尔指出，美国引以自豪的“独特”品性，不是美国的军事设施，也不是美国的经济和文化样式，更不是美国的

2、“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真正能够标识美国独一无二特征的东西是：,发达的公民社会。,美国与托克维尔的祖国法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法国的个体主义一直困扰着法国的发展。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法国大革命指出，“没有10个法国人能够站在一起，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斗”。,或者说，美国是一个最善于集社结群的社会。,二、社群主义,1.社群主义概念,社群主义的英文为Communitarianism，它的词根是community，其词源是希腊语koinonia。Community通常译为“社区”、“共同体”，所以有人也把Communitarianism译为“社区主义”或“共同体主义”。又因为Communitarianism

3、和Communism(共产主义)的词根community和commune有类似的含义，所以偶尔也有人把它译为“共产主义”。还有人把它译为“公共社团主义”（韩震）、“合作主义”等。我们采用俞可平的译名 “社群主义”。,社群主义是一种后自由主义哲学，它强调社区联系、环境和传统的积极价值以及共同利益，致力于社群价值观与个人自由价值观的相互协调。,也就说，社群主义在遵循自由主义重视个人价值的基础上，强调以社群成员身份为基础，重视个人的社会责任，目的通过创造一个民主的和具有共同体意识的社群，主张个人要积极参与社群的公共生活，为其服务的同时享受着公共利益。,社群主义一经产生便或多或少会对政治现实发生影响。

4、近年来在西方发达国家新出现的所谓“社群运动”(Communitarian movement) 。社群运动是居民自愿发起的互助互爱运动，它提倡为“社区服务”、“为他人做好事”、“使所有人感到社区的温暖”，它提出的口号是“和睦的邻里关系对预防犯罪和互补余缺起着重要的作用”、“友善的人际关系能促进人们同舟共济” 。,2.社群主义代表,这种思潮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经过十几年的争论和反思，它在90年代得到进一步的发展。目前，已经成为对主流自由主义传统进行批判的主要流派之一。主要代表人物有:麦金太尔(AMacIntyre)、泰勒(CTaylor)、桑德尔(MSandel)、安杰尔(RUnger)和瓦尔

5、策(MWalzer)等人。,3.社群主义思想来源,社群主义是对在西方思想中自古以来就有的社群观的继承和发展，而“社群”一词的涵义虽历经变化。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政治)社群就是“城邦”。亚氏认为社群团体不仅使人类可得更广泛的经济自给，而且可以使人们能够向往共同体优秀的道德生活。当代社群主义在自由主义者建构的平台基础上，同时继承和发展了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和梯尼斯的社群理论而形成的。,4.社群主义产生的原因,从思想史角度来看，社群主义主要是对70年代后盛行的以罗尔斯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批评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与之形成了当代西方政治哲学两相对峙的局面。人们说，70年代政治哲学的主要话题是新自由主义者的“

6、正义”，80年代政治哲学的主要话题则是社群主义者的“社群”。 从其现实基础来看，社群主义兴起的现实基础是建立在个人主义哲学之上的西方政治固有的一些缺陷和它所面临的一些新问题。,第一，当代西方国家能力的进一步弱化,建立近代自由主义主要强调保护个人的选择自由和机会均等，重点在于扩大公民个人的自由活动范围而限制国家和政府的活动范围。 凯恩斯主义作为主流思想下的福利国家产生表现为国家能力增加大； 新自由主义复兴，国家的职能又表现为开始弱化，这表现在国家对社会经济文化生活的干预日益减少。,在资本全球化的形势下，国家能力的弱化也是一种对个人利益的损害。社群主义倡导从“权利政治”走向“公益政治”，正是对西方

7、社会国家职能弱化的一种自发反应。,第二，传统中间性社群的衰落,在西方民主政治的历史上，各种中间性社群，如教会、社区、协会、俱乐部、职业社团、种族等，曾经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各种利益团体在政治决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利益团体之间的互动被认为构成了当代西方国家政治过程的主体。然而，人们对政府的失望，原来很活跃的传统中间性社群表现出来对政治的冷淡。并且，这种社群本身也在衰落。随之而来的后果是，传统的自由民主价值在现实生活中受到挑战。为了维护传统的政治价值，社群主义者便挺身而出了。,第三，新的社群的诞生,如绿色运动组织、反战和平组织、女权运动组织等新社会运动。一方面，这些新社群在社会历史进程中的重要

8、作用需要从哲学层面上加以确证，并在伦理层面上进行规范；另一方面，这些新社群在政治生活中的权利也亟需从制度上得以确认。社群主义就是在理论上对这些新兴的社群进行辩护。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如玛莉琳弗里德曼和新左派的政治学家如戴维米勒等也先后加盟社群主义阵营。,第四，70年代兴起的新人权运动,基于个人主义原则之上的公民政治权利，为第一代人权，其特点是争取个人的自由、限制政府的干预；,二战以后公民得到的经济、社会和文化权利，为第二代人权，其特点是通过政府的适当干预而使个人得到利益；,第三代人权则是指70年代后兴起的“和平权”、“发展权”和“资源共享权”等集体地享受的权利，其特点是这些权利必须建立在社群关系之

9、上，由一定的社群集体地共享。这种第三代人权的主体不像前两代人权那样是个人，而是社群。这为社群主义的产生提供了有利的条件。,5.社群主义主要内容,第一、尊重传统,自由主义的先验的自我。,自我并不是一种先验存在，而是由他生活于其中的社会纽带、习惯的传统所构成的。没有社会就不存在任何现实的自我理解和人格同一性。,只有借助于传统，个体才能获得自我理解的能力和有意义的生活。因此，“我发现自己是历史的一部分，一般地说，无论我是否愿意，无论我是否认识到这一点，我都是传统的一个承担者, 我生而携带着过去。”自我不但现实地存在于社会的语境之中，而且自始至终依赖于这种语境。社会联系是原初的和本体论上不可逃避的语境

10、。,第二、权利是社会历史的产物,自由主义认为权利人生而就有的，是天赋的。,个人享有的权利是以社会条件为前提的； 历史地看，权利不是从来就有的，是人们奋斗争取的结果。直至中世纪结束前，从未出现过“权利”的概念和意识。 现实地看，不论性别、种族、地位、天资、宗教等条件而平等地赋予人类全体成员的权利，至今还没有实现过。 权利并不具有对各种社会价值的优先性。 也不是社会生活所必需的。,抽象的权利是没有意义的，个人权利的前提是其属于某社群的成员资格，个人权利必须通过某种成员权利得到体现。最基本的个人权利正是个人的成员资格和公民资格。,第三、社群对于个人具有优先性,自由主义的核心概论是权利优先。个体自由优

11、先于其他的价值和善，国家应该最大限度地保障个人的自由。,社群对于个人具有优先性。 人人都属于家庭和社会的网络，由社会成员身份所界定，通过参与社会结构的发展而寻求自我实现。 没有社会传统也就没有他争取个人自由的活动。完全割断与传统的联系，只能陷于虚无主义。,第四、恢复“博爱”原则,自由主义就是打着“自由”“平等”和“博爱”这三面旗帜，可是，自由主义发展的结果，只是无条件地坚持了“自由”，有条件的“平等”即形式平等，丢弃了“博爱”。,恢复“博爱在自由主义体系中的地位” 一个没有“博爱”的“自由”与“平等“生活缺少意义。过分强调权利，就会忽视个人在家庭和友谊关系中对特定他人的承诺，也会忽视了对社群的

12、承诺，这就降低了这些责任的重要性，削弱了构成社群的核心制度。,社群主义把社群看成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它不但具有共同的文化和传统，而且也具有一致的认同和情感。这样的社群本身就具备了某种生命有机体的性质，在这样一种具有感情联系的人们之间就会产生相应的责任感，而不仅仅是一种权利。总之，社群主义试图用博爱作为社会凝聚的纽带，把自由价值观与社群价值观统一起来。这种统一可以看作是对“自由、平等、博爱”这一传统自由主义的回归。,第五、社群是填补个人和政府之间的鸿沟,自由主义认为，社群是个人与国家缓冲带或隔离带。,一个没有社群生活的社会不会是一个良好的社会。加强社会联系的纽带，培养人们的感情联系、合作的精神和责

13、任感，从而促进公共社会活动和更有效的民主制。,第六、强调国家责任,“国家中立”原则 1政府不能评判，说某人的生活方式比他人的生活方式更有价值或更没有价值。 2国家无权强迫公民从事他自己不愿意但对他自己和国家都有好处的活动。 只要不侵犯他人的权利，即使公民的所作所为是违背了绝大多数人的愿望，国家亦不得干预。,社群主义认为国家责任，倡导公民从事有利于社会的事。事实上，国家也正是这样做，如青年人服兵役就是这样一种活动。这种义务可能使一些青年人不乐意，但为了他自己及整个国家的利益，他必须服从国家的号召。,第七、主张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的统一,自由主义所说的自由是一种消极自由，即不受干预的自由,free

14、from ;,社群主义倡导公民积极参与社会的公共生活，并且尽可能地扩展政治参与的范围。公民对国家事务的关心，对政治生活的积极参与，既是公民的应有职责，也是公民的美德。只有通过积极的政治参与，个人的权利才能得到最充分的实现。政治参与则是争取和扩大个人权利最有效的途径。,个人积极的政治参与是防止专制集权的根本方法。社群主义者认为，专制独裁经常发生在人们远离政治，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情况下，所以，使人们脱离公共争论和公共活动就为专制独裁创造了基本的条件，没有公民积极而广泛的政治参与，就谈不上真正的民主政治。 公民的参与不仅是政治领域防止专制集权的根本手段，在经济领域也是防止垄断和压迫的有效途径。,案例：

15、负责的社群主义政纲,91年负责的社群50名政治家签署长达14页,美国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是许多个社群成员家庭、邻里、无数的社会性、宗教性、种族性、职业性社团的成员，美国这个政治体本身也是一个社群。离开相互依赖和交叠的各种社群，无论是人类的存在还是个人的自由都不可能维持很久。除非其成员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贡献其才能、兴趣和资源，否则所有社群都不能持久。排他性地追求个人利益必然损害我们所赖以存在的社会环境，破坏我们共同的民主自治实验。,第二节 法团主义,一、法团,1.法团概念,所谓法团（Corporation）本意就是指社团。不过，法团主义所说的法团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社团，是指一种被吸纳到政府体制内的，能

16、参与政府公共政策的制定的组织化功能团体、行业性团体。,2.法团特征,第一，组织目标具有公共性：强调组织和社会集团的作用和执行公共任务的责任。,第二，组织数量具有限定性：相似的利益集团只设立一个国家承认的最高代表构成。在自己的领域内具有垄断性的代表地位，不能有其他团体与之竞争。,第三，组织结构具有层级性：同一行业内的法团组织以层级秩序排列,第五，组织功能具有中介性：法团主要功能就是把社会利益有序地、集中传达到国家决策体制中。,第六，与国家关系，具有合作性：相互联合的社会团体形成具有代表功能的团体，并与国家之间建立制度化、常规化的协商合作关系。这样，从原来强调自我协调和对国家的防范转向与政府的合作。,第四，组织领导机构具有精英性：法团主义的权力机构模式是由高级国家机构成员、工商社团的高级成员和工会的高层人士组成。,二、法团主义,1.法团主义概念,法团主义（Corporatism）译为“合作主义”、“社团主义”和“统合主义”。这里我采用张静的“法团主义”译法。按照施米特的观点，法团主义被视为一种对国家和社会间常规性互动体系的概括。,法团主义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与国家链接方式的制度化的理论与实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