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札(写现代人的孤独、普遍失去的亲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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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鲁敏 作者简介: 鲁敏:女,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从小在乡村长大,母亲为教师,父亲为工程师。十八岁开始工作,先后做过邮局营业员、秘书、企划、记者、公务员等职。1999 年开始小说写作,已出版中短篇集九种忧伤回忆的深渊墙上的父亲、取景器伴宴等,长篇小说六人晚餐、此情无法投递等。曾获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中国作家奖、中国小说双年奖、小说选刊读者最喜爱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原创奖,入选人民文学未来大家TOP20、台湾联合文学华文小说界20 under 40等。多部小说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历年小说排行榜及中国小说年度精选本。并有作品译为德、法、日、俄、英文。现居南京。谢伯茂之死鲁敏1、又来了

2、一封给谢伯茂的信。从信封上的小楷毛笔字一眼就可认出,还是那个人寄的。信封下方,总是那四个字:本市陈缄。李复把信拿在手上,忧虑地凝视了一会儿,轻轻地投到左手边的信盒子。用眼睛粗略估一下,这同一个人寄给谢伯茂的死信,有二三十封之多了,有的已到销毁期,李复不让动。他还没死心。何谓“死信”,就是因名址不详、有误等各种原因,既无法投交、转投,也退不回去的信,术语上当叫“无着邮件”可不就是死了么。全市所有的“死信”都集中到李复这儿,他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把它们救活。此前,他曾做过快 30 年的邮递员,八十年代台湾、海外的大陆寻亲潮中,他救活的死信无数,老人们颤巍巍着送来的锦旗挂满了他所在的投递班,到最后,连

3、通往厕所的走廊都挂得找不着白墙。为此,他被评上省级劳模。现在这个“救信”的岗其实是特地为他设的,一来发挥专长,二来为了照顾他的年纪。李复有个习惯,喜欢随身带个小本子,详细记录着每一封信的查找过程:前后几条线索、分别在哪里断了。在哪个派出所找了哪个户籍警。走访了哪几条街。询问了哪些知情人等等。若干年下来,记了有十几本。他到现在还这样,只要碰上可能知情的人,就从小绿包里掏出本子来,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细细打听某一疑难地址。他这种样子,在八十年代,真挺感人的,到九十年代,勉强也看得下去,但现在,嗯,看上去就令人同情了为何就这么的对死信死心眼,李复自己也没有很好的解释,可能就因为是个送信的呗。如果是个卖

4、彩票的、修自行车的或者厨师,他大概也会全心全意扑上去的。可惜,就算他对待死信简直胜过主刀医生对待绝症之人,这几年,送到他手下的这些性命却越来越不像样子常常是这样,封面是打印字体或透明窗信封,盖着“邮资已付”的大宗邮件戳子,不外乎是什么民办学院胡乱撒网的录取书,什么美容中心的贵宾卡,什么旅游网的调查表等等,十之八九为假名或错地址,即便大费周章地查到了,不要说锦旗,不要说谢谢,人家不厌烦都算是好的,稍有礼貌的呢会等他转过身才把信扔到垃圾筒。李复劝自己不要介意医生救活一个人,保不定人家还会自杀呢对不对。所以,第一次看到谢伯茂的信,看到那一笔令人肃然起敬的毛笔小楷手写体,如此正正经经、货真价实的一封私

5、人信函:“210006 南京市秦淮区竹格巷 21 号 谢伯茂收 本市陈缄”,救信人李复立刻涌上了一股溢出职业之外的感激之情。算算年岁,这辈子跟信所打的交道,其实也快到头了,他希望,这最后一程,能有点小意思,最起码够他自娱自乐。李复拿出了他全部的招数:地名办、派出所、街道、居委会、老住家户。对相似的或是同音的地名、人名,逐一排查。接待他的,有的好奇,有的平淡,有的不耐烦,有的摇摇头晒笑。李复浑不在意,他在小本子上逐个记下他试过的方向,写得跟前面那三十多年一样的认真,尽量不流露出他的内心判断:种种迹象表明,这些寄给谢伯茂的信,当真是病入膏肓、没什么指望了。令他惊讶和不安的是,此信未解,约摸两个星期

6、之后,又一封谢伯茂的死信转过来了。此后,三个星期或两个星期,大概这样的一个间隔,毛笔小楷总会非常安详地如约而至,带着一个又一个令人束手无策的地名:百猫坊,秦状元巷,邀笛步,珠宝廊,安乐寺,油市大街,扫花馆。唉,“本市陈缄”真像在捉弄人。或者,他(她)苦苦寻找的谢伯茂是个居无定所的人吗?2、谢伯茂是陈亦新的朋友。“朋友”这个词有点怪,用途很广泛。小时候,大家都被称作“小朋友”,看电视时会被主持人叫做“观众朋友”,到购物中心会被称作“顾客朋友”,生面孔会被叫做“这位新来的朋友”,平常一张口,也总是跟几个“朋友”看球去了、喝茶去了,包括业务上互相利用和欺骗的,也一概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连大街上的小

7、杆子打架前也会拍拍肩说着“嗳,这位朋友”如何如何。当然,还有与性活动相关的男朋友、女朋友。对了还有老朋友,比如,蒋介石与毛泽东就是一对“老朋友”。等等。总之不管怎么说,陈亦新的朋友还是蛮多的。谢伯茂是其中特别的一个。能交上这个朋友得谢谢女儿。五岁的女儿有个陈亦新看不到的隐形朋友,不知是人或是别的生物,亦不知性别年龄,女儿唤她的这个朋友叫做:飞鱼。喝酸奶、起床、玩玩具、上幼儿园、便便、逛动物园,都要招呼着飞鱼并与其窃窃私语、分享感受,那种亲密无间的程度,令陈亦新既妒且羡。大概就是受了女儿的启示,一个有些鬼祟的念头在某天突然来袭。午睡中猝然睁开眼,窗帘飘动、如死亡的阴影投射于沙发上。对面两个同事笑

8、嘻嘻地在网上看着什么。隔壁打牌的声音短促而亢奋。手机里几条未读短信,可能是妻子跟他确认谁去幼儿园接女儿,或是理财产品推荐什么的。QQ 上,同学群、公司群与老乡群不停闪来闪去。微博页面则已滚动了若干屏。一切跟平常毫无二致,世界汩汩流逝着亲切的平庸碎片,如同漂移中的岛屿陈亦新内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孩子气的感喟:唉,他也想要一个他自己的“飞鱼”。一个没有任何人看得见、但他时时刻刻可以清晰感知其存在与陪伴的朋友。谢伯茂。他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时,脑子里替这朋友找了个名字。也无它意,只是即兴地想到,说不定,这朋友恰是谢安或是谢灵运后代的后代,正好居住在现今的南京某处,正好与他成了朋友。就这么的而已。接下来的半天

9、,陈亦新感觉好多了。他跟平常一样做事和说笑,只在心中时不时与谢伯茂交换看法,一切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了。他几次想到女儿,有点想笑,觉得自己跟她一样快活了。白天开会、晚上喝酒以及夜间睡不着时,他对谢伯茂又增加了不少了解。谢伯茂的年纪跟他是差不多的。患有肩周炎。喜欢看野史书以及欧洲情色片,因为这两者都会让他十分感动。对网络事件、CPI 指数、星座之类的话题感到由衷的厌倦。抽烟,也喝点酒。不喜欢看人在正式场合穿唐装,以及座谈中使用“抛砖引玉”这个词。不免又想到女儿,她若想多打一会儿电脑游戏、再吃一个果仁费列罗、穿她最钟爱的太阳裙什么的,每次都是细声细气地跟“飞鱼”商量一会儿,然后,以她和飞鱼的名义郑重

10、提出。由她及己地想了想,陈亦新摇头自嘲,怪不得看谢伯茂的脾性那么亲切,差不多就是另一个自己嘛。3、去的次数太多,地名办的人现在有些烦李复了。收件人“谢伯茂”那些变来变去的住址大多早已作古,有的在民国前就早已不用,有的在近十年被拓宽为新的街巷,成了职业学校、行政中心或是家乐福超市。是啊,所有的旧地方统统都变成新地方了。至于“谢伯茂”。户籍科那个从来不笑的姑娘从电脑上给李复一敲,南京有四个人叫这个名字。见李复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姑娘冲他直摇头:“他有网名没有呢,微博什么的?毕业照合影?随便什么线索都可以,放到网上人肉嘛,不管是哪方神仙,肉一下就会嗖地出来了。”李复没有完全听懂,只谨慎地表示了谢意,

11、记下那四个地址,打算一一寻去。一个谢伯茂在外地出差,他老婆挥着炒菜铲子用怨恨而尖刻的语气断定说他决不可能有任何朋友,然后对着李复的鼻子用力拍上门。一个是运动品牌专卖店的店长助理,耳朵上夹着金色耳麦,好像随时在与什么人进行秘密联络。他用手指轻佻地掸着信,冲边上的漂亮店员挤挤眼:“好冷,好冷的笑话!”得知李复有个刚工作的儿子,他迅速换了一种笑法,用敬业而煸动性的口吻建议李复买一双“与美国同步上市、限量版、内置蓝牙卡路里计数、带气垫的新款篮球鞋”,他可以给他八八折的店长优惠。再一个谢伯茂,是个肩上带杠的小学生,拖着个带滑轮的大书包疲惫地穿过操场走过来。听说有信,脚步慢下来,脸色涨得通红,却又竭力显得

12、庄重,先往不远处的几个同学看看,然后才大声地问:“是姚明给我回的信吗?还是刘翔?我同时给他俩发的信,并跟他们打赌,说肯定是对方先回信!可我发的是 E-mail 啊。”最远的一个在城北的化工区,李复下班后赶了很长的路过去,天都快黑了,那位谢伯茂先生正在替一只萨摩耶洗澡,嗡嗡嗡的吹风机中,他用见过世面的口气对李复表达了他的憎恨:“哼,现在的骗子,手法越来越高雅了。还敢写信!还他妈的用毛笔,别出心裁啊!牢驾你直接替我撕了!”李复有些苦恼,却也无人说去。他的妻子一向毫不客气地骂他做“神经病”。儿子更不要说,他都羞于跟人提起他老爸的职业以及“劳模”什么的,真要“拚爹”,这算个屁啊。同事也不适合,他们都比

13、他年轻太多,喜欢谈论欧冠赛、网游或季度奖。李复想着,要是他真走上去跟他们说起“谢伯茂”什么的,他们准会像鸟儿似的一下子都飞光了。李复决定换个思路,暂时放下谢伯茂,直接找“本市陈缄”呢。他反复端详、摩挲信封上的毛笔字不大不小,看着蛮舒服。他掂量里头的内件,两三页纸的样子,举起来对着灯,牛皮纸信封太厚,看不出个所以然。身边有同事走过,调侃他:“直接打开来瞧瞧得了!”是啊,打开来,看个究竟,他的确有办法可以不着痕迹地打开,连信封口的邮戳都可以完好无损。但怎么可能,这跟“利用职务之便私拆、隐匿信件”之类的无关,而是,怎么说呢,就算是个死信,也还是信,就有信的尊严与规矩,哪怕拆开后可以找到线索,也相当于

14、是作弊,太不体面。李复不干。中午休息的时候,李复背上小绿包骑车到城南一带找文具店。金沙井路上有一家。文具店里学生很多,在挑可擦笔、莹光笔、变色笔、香味笔什么的,还有许多精巧可爱的即时贴、小本子、拍纸簿,连李复都看得喜欢,几个小女孩更是东挑西选舍不得放下。李复自己找了一圈,没看到,只得问营业员,被指点到顶里头的货架,在最下面一排,他找到了信封与信纸,没得选,就一两种,都挺平实、挺丑的。“本市陈缄”的牛皮纸信封正是其中一种。不知为何,李复突然有些替这个寄信人感到委屈了,要蹲下来挑这么丑的信封,也真够难为的。李复在那个冷清的小角落蹲了好一会儿,两条腿都麻木了。没有碰到任何别的顾客。是啊,没“碰”到。

15、他本是痴心妄想着,能不能想办法“碰”上 “本市陈缄”呢。他还打算到别的地方再“碰碰”看李复研究过这些信的销票戳(盖在邮票上的邮戳,表明信从何处寄出),除了一封信例外,其余都是中华门邮局的戳子。邮戳上有个小编号,据此可查出,这些信应是投在邮局门口或营业大厅两个邮箱。估计着在下一封信快要出现了,李复连着几天到那家邮局去转悠。他默默地坐在大厅的书写台前,打量来往的人。或是站到马路对面,盯着邮局门口的邮筒。这两个过程都是盲目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也都没有可能有什么人看上去像是用毛笔小楷写信的呢。再说,往信筒里扔信的人少极了。有一回,他一直等到五点半,亲眼看着开箱人从大半人高的邮筒里只拿出可怜巴巴的两

16、封信。一封是寄给“江苏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信访办”的,字写得比蚕豆都大,还有两个错别字。另外一封都没封口,里头塞着一叠过期旧彩票。李复叹口气,愈加觉得这个“本市陈缄”的不容易,这么慎重、穷追不舍地写信给谢伯茂,准是有个很隆重、很困难的事吧。他真得对得起人家。这么想想,倒宁可“碰”不着“李市陈缄”,真把那一摞子信通通退还给他,多伤人心啊。4、陈亦新真正拿笔给谢伯茂写起信来,仍是跟女儿有关。女儿的幼儿园里最近推广起什么“蒙台梭利教育法”,鼓励小朋友“不学无术”,完全按照自由的天性来发展,比如,今天的家庭作业,便是要求家长只管替孩子备好纸笔与十二色颜料,然后便听凭其胡画乱涂。晚上,地上摊好报纸,女儿便跟“飞鱼”泼泼洒洒地玩了好一阵,直到累了要睡。妻子去弄小孩,陈亦新则收拾地上的烂摊子,顺手拿起一支颜料笔,把笔尖捻捻,将就着蘸起多余的靛蓝色在报纸的空白处写起来。大学里,陈亦新曾跟着一位学长写过两年半的小楷,后因忙于结婚升职什么的,便丢下了,这会儿写了几个小字,倒体味到一种淡淡的旧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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