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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宏观文物保护学初探江苏省文物保护学学会关键词：创建 宏观文物保护学 初探内容提要：本文首次提出建立宏观文物保护学的创意，从四个方面论述与探讨其创建的必然性、必要性、客观性与紧迫性；要把文物保护定义中的“过程”上升到宏观层面来认识；要把文物保护作为社会文化建设的一大领域来对待；要把文物保护从传承中华文化和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重要内容的高度来研究；要把“让文物活起来”作为文物保护一项重大课题来探讨。文物保护学作为一门新兴的边缘学科，在我国的学界时间还不长；由于专业性强，其教学面还不宽；与文物保护的宏观要求相比，现行的学术范畴重点在微观方面；就文物保护宽领域的需要而言，其与文物保护相关的部分重要领域未
2、纳入现有的学科范围之中。为了适应我国文物文化传承发扬的客观需要，为了适应文物保护领域的学术发展要求，应该探讨建立宏观文物保护学的必然性、必要性与客观性、紧迫性。一、要把文物保护定义中的“过程”上升到宏观层面来认识。在学术上，文物保护被定义为“对具有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科学价值的历史遗留采取的一系列防止其受到损害的措施这个过程叫做文物保护”。在认识上，学术界一般将这个定义中的“一系列措施的过程”主要放在具体的历史遗留不受损害方面，而且这方面的学术研究成果丰盛。比如针对历史遗存的陶瓷砖瓦类、金属类、石质类、纸质类、纺织品、古建筑等等类别文物保护的具体研究，包括其人文价值的研究和科学技术在其保护中的
3、应用等，都有可观的广度与深度。与此相应建立与发展的考古学、博物馆学、文物防护、修复技术理论、文物鉴定检测技术理论等专业学术研究都有了可喜理论与实践的成果。举例而言，我国的秦兵马俑奇迹的发现、发掘、开发与保护所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我们认为这就是微观文物保护学的成功范例。在认识的另一个方面，将这个定义中的“一系列措施的过程”放在宏观层面上看，放在战略上、全局上、全面上、整体上看这个“过程”则是不够的，其研究成果与实际效果还不能令人满意。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检查实施情况报告中指出，在贯彻文物保护法30 年的今天，虽已取得显著成绩，但“要看到，我国文物保护与利用的整体水平与我们这个文明古国的地位还不相称
4、，还不能很好适应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和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要求，不能完全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文物工作中还存在一些实际困难和问题，面临着新的挑战，贯彻实施文物保护法的任务依然艰巨而繁重”。1 这里指出“不相称”、“不能适应”、“不能满足”的“三不”问题就是文物保护这个“过程”在宏观上存在的问题。有专家学者指出，改革开放 35 年对文物的破坏远甚文革时期。这种观点无论是否精确，但反映的问题是客观的，也是宏观的。还有故宫博物院院长在今年全国政协会上说“破坏文物案件多为法人违法，法人违法情况相当严重”。这些属于全国性、全局性的客观问题，现有的文物保护学是针对不了的，也是无能为力的。这就是
5、需要宏观文物保护学研究探索与解决的宏观性问题。 文物保护定义中的这个“过程”，对于微观方面诸如某一个文物保护单位、某一件珍贵文物的保护“过程”而言，现有的文物保护学已不成问题，可以有章可循，有的放矢，有所作为；而对于宏观方面诸如全国性、全局性的文物保护，怎样的“一系列措施”才是科学的、有效的？这个宏观的“过程”要复杂得多、艰巨得多，作为社会边缘学科需要涉猎研究的范围要大得多。如此的对于文物保护这个“过程”的不同研究空间，就构成了微观文物保护学与宏观文物保护学的既区别又联系的理论基础。二、要把文物保护作为社会文化建设的一大领域来对待。文物保护是社会文化建设中的一大领域，对于具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古
6、老中国更是如此。这个领域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人才、科技、市场、法治等多个社会事业领域，既有侧重点，又要有综合性、系统性。如果将所涉及的各个方面综合整理出来，可以大致归类如下：文物保护的社会环境。包括社会政治环境、社会法治环境、政策环境、吏治环境、宣传教育环境、体制环境等。文物的确定。包括勘探发现、考古发掘、检测鉴定、评估评级等。文物的保护与利用。包括分级分类、防护保护、修复仿制、馆藏展示、交流合作、 学术研究、开放开发、文物保护科技、文物保护装备、文物保护工程等。文物市场。包括文物的民间收藏、民间文物交流市场、文物拍卖市场、文物旅游市场、文物投资金融市场、文物国际交流市场等。文物保护
7、综合管理。包括文物保护单位、文物博物院（馆）、文物科研机构、大专院校相关专业、社会团体参与、文物保护经费、全民参与动员等。为了更为醒目，可列成图示示意如下： 文物保护领域（图示）中的分项方式及分项名称是否恰当尚需研讨。但很明显的是，这里列出的文物保护领域的范畴内涵都应该是文物保护学研究的对象和范围。然而，现有的文物保护学只研究了其中的一部分，主要是“文物的确定”和“文物的保护与利用”部分内容。而“文物保护政策法规”、“文物市场”、“文物保护综合管理”部分的研究应当成为宏观文物保护学的重点研究对象和范围。理论不仅是解释性的，而且是规范性的；理论不仅是实践性的，而且是超实践性的。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
8、合，用科学理论指导实践，在创新实践中发展理论，宏观文物保护学理应坚持和运用这个法宝。我国作为文物文化大国，文物保护领域中的社会实践活动不断深入发展，既有许许多多成功的宝贵经验需要理论上的升华；又有一些存在的问题与沉重的教训需要科学理论的指导。举例而言，从文物保护的社会政治环境来看，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采取了一系列新的举措，很快使社会政治环境出现了可喜的变化，出现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政治局面，无疑对我国文物保护领域的理论与实践发展产生利好形势。尤其是习近平主席对我国历史文物保护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公开发表，体现了国家最高领导人对文物保
9、护的高度重视和关怀。更加可以预期，我国的文物保护领域已进入一个最好的历史发展新阶段；同时必将对宏观文物保护学的研究产生重大的影响。又比如在吏治环境方面，为什么会发生“破坏文物案件多为法人违法，法人违法情况相当严重”的问题存在，主要是表现在吏治环境上的不良现象。许多地方主管、单位法人代表或由于错误的世界观、政绩观；或由于对文物保护的轻视与无知；或由于个人利益局部利益的驱使等，导致知法犯法、执法犯法。随着社会政治环境的优化，必然促使吏治环境的优化，必将从根本上改变法人违法现象，同时为宏观文物保护学的研究带来生动的素材。三、要把文物保护从传承中华文化和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重要内容的高度来研究。饱含着对
10、中华传统文化的深厚感情，担负着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重任，加强历史文物保护、传承中华优秀文化始终为习近平主席所关注、所思考、所要求。对我国文物保护事业一贯重视，先后做出了一系列的重要论述和明确要求并且身体力行。他说：“历史文化是城市的灵魂，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城市历史文化遗产。”“作为不可再生的珍贵历史文物，不仅属于我们，也属于后代子孙，任何个人和单位都不能为了谋取眼前或局部利益而破坏全社会和后代的利益。”文物“都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灿烂文化的载体，无比珍贵。我们都要特别地爱惜，也是我们的政治责任。后人也会将保护中华文化的功过纳入对我们的政治评价，在这一点上我们要有足够的自觉和强烈的历史感
11、。”“保护历史文物是国家法律赋予每个人的责任，也是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2习近平主席把文物保护作为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作为当今领导人的政治责任，这样的高度对文物保护而言，应该是前所未有、前无古人的事。中华传统文化就是指中华民族及其祖先所创造的、被历史证明符合人类生存的价值观，为中华民族世世代代所继承发展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历史悠久、内涵博大精深、传统优良的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和灵魂。3 中华传统文化是经历过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检验的优良文化，按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哲学原理，理所当然地应该传承与发展。“没有文明的传承与发展，没有文化的
12、弘扬与繁荣，就没有中国梦的实现。”习近平主席的这一论述，对于推动中华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实现中国梦具有重要的意义。我国丰富多彩的历史文物就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物质载体和实体展现。因此，文物保护无疑是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与意义。可持续发展是“不断提高人群生活质量和环境承载能力的、满足当代人需求又不损害子孙后代满足其需求能力的、满足一个地区或一个国家需求又未损害别的地区或国家人群满足其需求能力的发展。”可持续发展战略是指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行动计划和纲领，是国家在多个领域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总称，它要使各方面的发展目标，尤其是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的目标相协调。可持续发展战略要求人与自
13、然和谐相处，认识到对自然、社会子孙后代的应负的责任，并与之相应的道德水准。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战略是长远的社会发展战略，涵盖了社会发展的重大方面，其中之一是“促进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不断提高人民生活质量”。4 很显然，人民的生活质量包含了物质生活、文化生活与精神生活各个方面，而文物文化则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因此，文物保护具有长远性，战略性的意义与要求。领导者的政治责任是行使公共权力者因违反政治义务而承担的政治上的否定性后果；这种政治上否定性后果也意味着社会中的个人或组织已丧失了行使政治权力的资格，以及所应承担的谴责和制裁。5“文物保护、人人有责”作为执法口号和行动要求无疑是正确的，重要的；然而更重
14、要更关键的是文物保护对各级领导者责任更大责任更重。领导者是否对文物保护负责，其当时当地的文物保护法执行状况如何便是直接的检验。文物保护法颁布执行 30 多年了，执法检查报告中指出的不少问题都与相关领导者的政治责任相联系。现实的“法人违法情况相当严重”问题反映出来的重要原因无不与其领导者的政治责任有关。将文物保护纳入领导者的政治责任加以要求、加以考察、加以追究、加以监督，无疑是加强文物保护的关键要害之处。法制建设也是加强文物保护的战略性任务，是文物保护的基本要求和重要保障。“加强文物保护，从根本上讲不能离开法治。”6 在全面依法治国的新形势下，社会法治环境会有大的改变，法制社会的进展，人们法治观
15、念与意识的增强，各项法律法规的健全与执行，必将大大促进社会各项事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同样对加强文物保护具有重要意义和深刻影响。从我国文物保护领域的现实需要来看，法治建设亟待加强，同时也是宏观文物保护学所应重点研究的学术内容。国家领导人把文物保护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对理论学术研究提出了新的要求，这也是宏观文物保护学亟待建立且与之相适应的形势所致。四、要把“让文物活起来”作为文物保护一项重大新课题来探索。习近平主席关于让文物活起来的论述已多次出现在国内国际的不同场合。2013 年 12月 30 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说：“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
16、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2014 年2 月，在参观首都博物馆时说：“让文物说话，把历史智慧告诉人们，激发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坚定全体人民振兴中华，实现中国梦的信心和决心。”2014 年 3 月 27 日访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演讲时说：“让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让中华文明同世界各国人民创造的丰富多彩的文明一道，为人类提供正确的精神指引和强大的精神动力。”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反复强调让文物活起来的论述，绝非偶然。这是在充分掌握我国文物保护实际情况之后，根据国内外形势发展的需要，对文物保护领域提出的新使命，新要求，新课题。为什么要让文物活起来？怎样让文物活起来？让文物活起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让文物活起来的意义是什么？这些都是需要研究解决的新课题，都是需要理论工作者和实践践行者开拓创新勇于探索的大课题。把让文物活起来与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联系起来；与振兴中华、实现中国梦联系起来；与中国文明和世界各国文明联系起来；与人类的正确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