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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现象七十二变周志强 电邮： 南开大学文学院 南开大学语文教育研究中心声音的政治经济学 在声音的背后，实际上沉淀着复杂的 文化与社会的权力关系。 1，一个声音，往往关联着特定的文 化想象。 2，一个声音，往往是一个时代的文 化表征。中国流行音乐中国流行音乐 中国的流行音乐是从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 年代初开始的。在80年代初内地流行的是 台湾校园歌曲和港台歌曲，很少有自己创 作的流行歌曲。当时台湾歌手邓丽君的歌 风靡全国。这种局面直到1990年前后才开 始有所改变，在1990年前后，先前由港台 流向内地的单向流行音乐输出开始改变成 内地与港台相互流动。19841984年年 19841984年的春
2、节晚会上，张明敏带来的年的春节晚会上，张明敏带来的我的中国我的中国 心心风靡大江南北。同一年中央电视台开播风靡大江南北。同一年中央电视台开播九九 州方圆州方圆，流行歌曲也有了过渡期的官方称呼：，流行歌曲也有了过渡期的官方称呼： 通俗歌曲。通俗歌曲。19861986年，年，“让世界充满爱让世界充满爱”等有百名等有百名 歌星组成的演唱会在北京体育台推出，这标志着歌星组成的演唱会在北京体育台推出，这标志着 内地流行音乐创作群的崛起和流行音乐成为社会内地流行音乐创作群的崛起和流行音乐成为社会 音乐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时期已经到来。音乐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时期已经到来。忘不了的名字：邓丽君邓丽君
3、和张蔷张蔷 这是音乐的暗流时代暗流时代 邓丽君和琼瑶的小说一起，构成了中国新 时期情感启蒙的最早流行文化版本。 在北京女孩儿张蔷的声音里面，“邓丽君”的 声音被复制成轻快、优美的歌声，消除了 原来邓丽君声音中的委婉和凄美，是一次“ 爱情声音合理化”过程。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 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 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么甜蜜。是你是 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 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崔健、罗大佑和齐秦 这是音乐的代言时代代言时代 八十年代的崔健和罗大佑，构成了中国 早期流行
4、音乐带有理性启蒙价值和意义 的声音。 在崔健的摇滚里面，重大的政治命题被 新的世俗的狂喊替代，我们很难识别， 这是一种政治的宣泄还是告别？是一种 对旧生活的舍弃还是对新生活的向往？现代性的震惊和茫然现代性的震惊和茫然 在罗大佑的歌声里面，古典世界的失去 和现代社会的确立被表达为一次自我认 同的茫然失措。 在他的歌曲中有两个基本情绪：一方面 是优美古典化自然，另一方面是一个不 断崛起的现代城市，这个情绪恰好迎合 了八十年代以来港台两地的年轻人重新 认同所产生的茫然感。七十二变 一种对现代性的反思随着都市现代化的程度， 每个人多少追求一点幸福， 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因素， 每年要吃掉一条高速公路。 在
5、西门町的天桥上面闲逛， 有多少文明人在人行道上。 就像我看到文明车辆横冲直撞， 我不懂大家心里作何感想。 一年过了又是新的一年， 每一年现代都在传统边缘， 在每个新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每天进步一点点。 眼看着高楼盖得越来越高， 我们的人情味却越来越薄， 朋友之间越来越有礼貌， 是因为大家见面越来越少。什么时候蛙鸣蝉声都成了记忆 什么时候家乡变得如此的拥挤 高楼大厦到处耸立 七彩霓虹把夜空染得如此的俗气 谁能告诉我 谁能告诉我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 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一样的月光鹿港小镇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我家就住在妈 祖庙的后面，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假如你先生来
6、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想当年我离家时她已十八，有一颗善良的 心和一卷长发，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街道 鹿港的渔村，妈祖庙里烧香的人们，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 霓虹灯，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假如你先生 回到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告诉我的爹娘，台北不是我想象的黄金天 堂，都市里没有当初我的梦想，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庙里膜 拜的人们依然虔诚，岁月掩不住爹娘淳朴的笑容，梦中的姑娘依然长 发盈空，再度我唱起这首歌，我的歌中和有风雨声，归不到的家园鹿 港的小镇，当年离家的年轻人，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 灯，繁荣的都市过渡的小镇，徘
7、徊在文明里的人们，听说他们挖走了 家乡的红砖砌上了水泥墙，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 拥有的，门上的一块斑驳的木板刻着这么几句话，子子孙孙永保佑世 世代代传香火，啊,鹿港的小镇李皖：十年轮回十年轮回 美丽岛新作热评 十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十年之前，罗大佑曾面临混乱失序、意义不明的九十时十年之前，罗大佑曾面临混乱失序、意义不明的九十时 代，面临心灵巨大的动荡，面临身处大时代的无力感，面临难以表达代，面临心灵巨大的动荡，面临身处大时代的无力感，面临难以表达 的惶惑与不安，面临忧虑和不祥的预感，面临着矛盾、无奈、动乱、的惶惑与不安，面临忧虑和不祥的预感，面临着矛盾、无奈、动乱、 幻灭、彷徨、
8、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情。现在，十年过去了。幻灭、彷徨、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情。现在，十年过去了。 十年间，崔健十年间，崔健另一个面临同样困难的同时代人，这样表达他对九另一个面临同样困难的同时代人，这样表达他对九 十年代的难言之痛：等一天梦中彻底醒来，回头诉说这个年代十年代的难言之痛：等一天梦中彻底醒来，回头诉说这个年代时代时代 真的转季了，像一本过时的旧书，已经失效，已经被翻过，不用再提真的转季了，像一本过时的旧书，已经失效，已经被翻过，不用再提 起。做梦的人醒来，重新开始说话，却像什么事也没生。心灵的动荡起。做梦的人醒来，重新开始说话，却像什么事也没生。心灵的动荡 只是一个梦，人们经历了
9、动荡，却不必对动荡作答只是一个梦，人们经历了动荡，却不必对动荡作答他们回到了自他们回到了自 己的原形。纷乱的时代并不是提出纠缠终生的问题，而是当一切纷乱己的原形。纷乱的时代并不是提出纠缠终生的问题，而是当一切纷乱 过去，人重新恢复平静，恢复他在动荡之前原有的生活和习性。过去，人重新恢复平静，恢复他在动荡之前原有的生活和习性。 现在，罗大佑被打回了原形，依然是时代未发生前的罗大佑。观天下现在，罗大佑被打回了原形，依然是时代未发生前的罗大佑。观天下 大事的、爱挖苦的、好管政治闲事的，喜欢高高在上于领袖之上、对大事的、爱挖苦的、好管政治闲事的，喜欢高高在上于领袖之上、对 国事冷嘲热讽、但往往失之于表
10、面化的那个黑色罗大佑回来了国事冷嘲热讽、但往往失之于表面化的那个黑色罗大佑回来了孤独的城市反抗与存在之思 齐秦兄妹的歌声是这个世纪的世俗经典。 少有的形而上意蕴沉淀他们的歌声中，盛 典般的音乐和对纯美的钟情，使得他们的 歌曲变成了对现代城市社会的哀伤反抗， 同时，宗教式的绵长与坚定，构成了他们 歌声中的基本意蕴。答案 天上的星星为何？像人群一般的拥挤呢？ 地上的人们为何？又像星星一样的疏远？世界末日们说季节越来越无常 就连雨水也跟着受伤 整个世界象风中尘埃 谁也不敢大声对人说 你爱我吗 别问我永久到底够不够 假如地球脱离了宇宙 永恒的大地开始融化 就让我们紧紧拥抱着 变成沙 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有
11、审判 所有人类剩我们两个 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 我愿为你钉上无悔的十字架 不要怕啦啦啦 一直到世界末日 等你回答 士兵们放下他们的枪 顽皮的孩子收起了翅膀 愤怒的火山停止喧哗 异常的平静埋伏着多少不安 风暴渐渐升高大地开始动摇 我在风中呼唤你听见了吗 别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 口中仍然隐藏着那句话 你爱我吗 他们唱啦啦啦 不管你要付出任何的代价啦就让我们紧紧拥抱台湾民谣和校园民谣 这是音乐的抒情时代 早期的台湾民谣为我们创造了一个美轮 美奂的自然景象，成为对工业文明对抗 的优美化形式。 90年代以后的校园民谣标志着想象性怀 旧时代的到来。这是失去了话语权的大 学生在文化转型期的一种伤感情绪的流 露。
12、大陆校园民谣 经历了一番动荡的历史变换之后，“校园” 以及“校园族群”需要被重新想象。成人的 感伤与少年的狂妄都在这里获得了特殊 的意义。 在这些歌曲里面，几个基本的主题是：1 ，现实对理想的击破；2，“校园”的文化 空间意义空间；3，在告别中成长；4， 对纯美的事物、尤其是爱情的想象。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 是谁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是谁第一声唱出老歌 是谁又提起从前的约定 那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年少的作文虽然不能成 真 你我都愿意再笑着重温 我们所说的爱我们想的 未来 可能是今天再相聚的缘 我们年少时不经心许下 的愿 再提起时依然是多温暧 也曾约定彼此间常见面 相见时已多年长的心情短的命 长长短短谁
13、也说不清 遥遥的梦想远远的人 遥遥远远我们的笑脸从文人的意趣到小男人的悲哀 台湾校园歌曲的代表人物就是李宗盛。他的 木吉他乐队为此后的“民谣”定下了基本的格 调。 歌唱大自然，表达对日常生活活动的快乐悲 哀，成为台湾校园民谣的唯美追求。 后期的李宗盛则转到了世俗生活日常体验的 抒写。齐秦和罗大佑的启蒙与震惊被不断闪 现的日常的“烦”替代了。“烦”(冠)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一些极端 我想我还是不习惯 从没没无闻到有人喜欢 (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总觉得钞票一天比一天难赚 朋友常常有意无意调侃 我也许有天改名叫周转 (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我看那前方怎麽也看不到岸
14、那个後面还有一班天才追赶哎呦 写一首皆大欢喜的歌 是越来越难 (冠)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陌生的城市何处有我的期盼 挥别了家乡的伙伴 现在的我更觉得孤单(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女儿说六加六结果等於十三 我问老段说怎麽办 他说基本上这个很难 (李)最近比较烦比你烦也比你烦 我梦见和饭岛爱一起晚餐 梦中的餐厅灯光太昏暗 我遍寻不著那蓝色的小药丸(华)人生总有远的近的麻烦 太太每天嫌我回家太晚 (冠)女友妈妈嫌我长得寒酸 虽然我已每天苦干实干 (李华冠)管它什麽天大麻烦 久而久之我会习惯 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李)太太发现秘书裙子很短 她就买了八千块的耳环 (华)女儿太胖儿子不肯吃饭 (冠
15、)车子太烂银行没有存款 (李华冠)麻烦来听两首歌儿来听两首歌儿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打着一朵细花阳伞 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 半掩去陀红的面庞 我彷佛是一叶疲惫的归帆 摇摇晃晃滑向你高张的臂弯 苍穹有急切的呼唤 在回响亲亲别后是否仍无恙 来吧让我们携手共行 追逐夕阳的步履 走在林间的小径 撩过清清小溪 那儿有一座小小蜗居 等待着我们踏着夕阳归去 那一夜我喝了酒 带着醉意而来 朦胧中的你不知道 该不该将门打开 我仿佛看出你的犹豫 轻轻哭了起来 然后隔着纱门 对你诉说我的悲哀 霎那间你突然了解 我这样的男人 要的不只是爱 什么时候该给我关怀 什么时候你又应该走开 哦哦周杰伦来了！ 这是一个音乐的狂欢时
16、代 周杰伦的歌曲呈现了一种先锋时尚与古 典主义想象融合的景观。在他的东风 破里面，一种雅致而无意义的伤感构 成了当代年轻人追求唯美和时尚统一的 要求。 从崔健的声音到周杰伦的声音，历史画 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圆圈”。发如雪创造一种“个性”的魅力 就出道年龄而言，王菲是周杰伦的“前辈”，但 是，就他们的文化类型而言，王菲的优美和冷 艳与周杰伦的孤傲不训互为文本，构成了两种 有意思的音乐景观。 在王菲的歌曲中，爱尔兰乐队“小红莓”的高腔 唱法与苏格兰乐队“双生鸟”的清冷美声，打造 了一种不认同世俗和媒体的形象。在这个形象 里面，“个性”成为一种巧妙的包装。一只想变成桔子的苹果 一只想变成橘子的苹果 一只想变成橘子的苹果 她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