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舟《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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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戈舟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它破败 它空无一人 我嗅到了我点燃的清香 我看到了花木上拂过的冷风 独化那几天兰城被春天里惯有的沙尘笼罩着,于是我住在了山上。 山是兰城空气质量恶劣的罪魁祸首, 它们裹挟了这座城市, 让风不能有效地驱散各种浑浊的废气,使得废气与尘埃悬浮于天空之上,成为一个巨大的盖子。 这一点我在山上看得分外清晰和轻松。清晰是因为高度那个巨大的盖子如今在我的脚下,将我的兰城笼罩在一种灰心丧气的情调之中。轻松是因为了这种隔岸观火的姿态,那种灰头土脸的生活仿佛与我无关了,尽管它依然是灰的, 但是蛰居在山上的我向下俯视,它们就成为了情调。所以每到春天,只要我还在兰城,就一定会躲到山上去。这种暂

2、时的躲避与虚拟的逃离, 总会令我的情绪进入到一种写作的状态中去,充满了臆想的热情。那一天傍晚, 我从山上招待所的房间里再一次俯视兰城,看到一个人从那稀薄的灰色中艰难地露出了脑袋。 他沿着山路而来, 渐渐清新的空气似乎令他张皇起来,他在停下来喘息的空隙, 不时地茫然四顾, 并回身对着盖子下的兰城无限遥望。他一步三叹地走着上坡路,渐行渐近,成为一个白暄的胖子。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辨认出他因为现在到处都是白暄的胖子。直到我看清楚他肩头斜挎着的黄色书包时, 他才变成了我的朋友独化。 毕竟,现在挎这种布书包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更多男人肩头晃着的, 是那种粗糙拙劣的电脑包。 我遥望着独化,嘴角不由得咧上了笑

3、:呔,你这厮何以如此诡异!我住在山上的日子里, 很少有人造访, 所以独化的到来在我眼里便有种梦幻般的虚假。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里,浑身的肉都跟着喘息一同起伏。他问我:你的小说写好了吗?我说还没有, 如果兰城的春天总是被沙尘所笼罩,这部我在山上写的书,就永远不会有结尾。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呔,你这厮何以如此诡异! 放肆的笑延缓了他恢复气息的过程,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成为那个我所熟悉的气定神闲的白暄胖子。平息下来后,他问我,那么, 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 写完了吗? 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 是独化一首诗的题目,我曾经对他说过, 这个题目更适合成为一篇小说的名字,事后我也尝试过完成它,

4、但它却是困难的。 因为它已经属于这个白暄的胖子,而这个白暄的胖子是真实的一种物理意义上的真实,他妨碍了我虚构的勇气。更加要命的是,圆通寺在独化那里也是真实的一种地理意义上的真实,它矗立在某个具体的地理位置上,而那个具体的位置我却从未涉足其间。于是,这种双重的真实,成为了一篇小说不可逾越的障碍。我没有把这首诗兑现为一篇小说。可是现在,在兰城的山上,某种如同春天一般蠢蠢欲动的情绪却让我对独化郑重其事地说道:写完了,它已经是一篇出色的小说了。因为少有人光顾, 所以我的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如今独化占据了它, 我就只有斜躺在床上,看他从那只黄书包里翻出的新诗。 它们严肃地打印在白纸上,等待着在我的眼睛

5、中成为诗。 翻过几页后, 一张旧照片从中跌落在我的胸口。照片上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他神情仓惶, 在一片西边的晚霞中忧伤而又惊骇地注视着镜头,注视着我。我问独化,他是谁?独化漫不经心地说,是我,少年时期的我。我有短时间的怀疑, 因为,我不能够把照片上的苍白少年和眼前这个白暄的胖子联系起来,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山上和山下, 有一个巨大的盖子横亘其间。 后来我仔细端详,终于确定了独化没有开玩笑。 照片上的少年的确是他,那只黄色的帆布书包就是确凿的证据它同样斜挎在少年的肩头,连上面红色的五角星都同样的斑驳。 一瞬间,我在这个少年惊悸的注视下获得了力量,我知道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已经成为了小说

6、。因为,所有苍白少年的神情都是一致的, 就像那只黄色的书包一样确凿,它的真实大于物理与地理的真实,它是无可置疑的,哪怕少年们最终都成为了白暄的胖子。晚上我们挤在那张单人床上, 独化庞大的身体挤占了太多的空间。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叙述, 因为我叙述的故事就是瑟缩的,它不舒展, 尽管它是一个与成长有关的故事,而成长却是一个“舒展”的姿态。又是徐未?看来你是跟我虚构了,你小说里的女人都叫徐未。 独化对我叙述的真实性不屑一顾。不是虚构,它是真的, 听完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的小说中总是以徐未来命名女人。我认真地纠正他,不想让自己的叙述在一种虚假的前提下展开。那是 1983 年。具体到我的个人阅历,那一年代

7、表着我十五岁,写蝇王的戈尔丁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全国范围内展开了 “严厉打击刑事犯罪” 的行动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所以对此事我记忆深刻。春天里,我在工厂做行政干部的母亲把我托付给了她的同事徐未,只身前往南方我的父亲在一次长途追捕罪犯的行动中负了伤, 躺进了南方的一所医院, 母亲需要去照顾并且慰问她的丈夫。宣传女干事徐未,以 1983 年的审美标准去衡量,是一个属于比较怪异的女人,年纪大概已经接近三十岁了,脸和脖子几乎是一样的比例,好在不是由于脸特别的短,而是由于脖子特别的长。 脖子长到和脸一样的程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会令人面对徐未时总是处于一种不安的情绪中,你会为她担忧, 担忧她的脖子会随

8、时“咔”地一声折断,而向下跌落的脑袋一直会低垂到了腹部。这种幻想出来的情节总是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它令我紧张, 在面对徐未时总有些忧心忡忡。我想,徐未长脖子造成的这种紧张一定是普遍的,它不仅仅是一个少年的杞人忧天,因为徐未年近三十依然未婚,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母亲把我托付给她。我叫她徐阿姨,她却不让我这么称呼她,她说,叫我徐未好了, 就叫我徐未好了。我尝试着这么叫了一声, 突然就被巨大的羞愧压倒了。没有任何道理, 当一个成年女人的名字从我的嘴里轻吐而出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眩晕感, 有种羞怯混在快慰中, 居然却成为了愤怒, 令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滋味。所以我依然叫她徐阿姨。但是,我会在心里

9、面不时地叨一声“徐未”,时而是低徊的,时而是响亮的。这种反复默念一个女人名字的状况,在一个少年的心中产生出微妙的反应,“徐未”这两个字成为了一个咒语,被反复强调的过程渐渐蕴涵出一种古怪的情绪,它令我柔情似水又惴惴不安。于是,我必然地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产生出好感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或者,我表达的不够准确?独化不置可否地哼一声,他说,接着说,接着说。我之所以怀疑我表达的准确性,是因为这个故事的确是难以言传的,因为,一个少年的心,本身就是不适于用语言来描述的。况且,那个时候,一股鬼狐之气正像沙尘一样弥漫在兰城的上空。 不久前上映过一部叫作 画皮的香港电影,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被电影中渲染出的情调所俘

10、虏,那是恐怖的,却又是迷人的,充盈着疼痛的魅力。基于这种氛围,所以你应当谅解我叙述中的暧昧。 那个时候,我的性情是有些恍恍惚惚的。 我在恍惚的对于徐未的好感中, 多少揉进了对于鬼狐的向往吧?于是, 我被她如瀑的长发所吸引。 因为要掩饰长脖子, 徐未留着非常长的头发,从头顶铺洒下来,直达腰际,这样令她有了一个风姿绰约的背面。出于好感, 我总是愿意绕到她的身后, 从而把她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眼前。美的力量是无限的, 它直接作用在了我的梦里。 在梦里,她的长发风一样轻曼地覆盖住我,我伸出手, 它就像水一样从我张开的指缝流淌出去,它源源不断地离我而去,逐渐将我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里。我在阳光中醒来, 发

11、现自己的裤衩是湿的。这对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多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前面的几次都是在无梦的状态下发生的,我的裤衩是无端端地湿掉的。如今,这种事情和一个女人的长发联系在了一起。你小子是手淫了吧独化斜着脑袋问我。没有,那是后来的事情,这样做了几次梦后,我才不由自主那么去做的。那样做的后果是,我明显感到了自己的虚弱,上课时总是睡觉,白天睡够了,夜晚就总是不能够凭借睡意来控制自己的行为,只好重复令自己虚弱的勾当。 我的班主任终于被我在课堂上睡觉这件事情给激怒了,他命令我把家长叫到学校去。 我没有办法, 只好请徐未去代替我的家长。其实这不应该是徐未的职责, 母亲把我托付给她, 原则上只是请

12、她照顾我的一日三餐,她住在我们家的隔壁, 我只是在吃饭的时间去她的屋里而已。 但是现在, 因为她的长发, 她需要去扮演我父母的角色。徐未出现在我们学校里,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她离开时看到了她的背影。我从教室的窗子看出去, 一眼就看到了她如瀑的长发随风轻舞,我感觉到一股凄凉的滋味噎在了喉头。这是一只长颈鹿, 我的同桌赵八斤趴在我耳边嘀咕,他说,我看到她了,正面看吓死人!我有一瞬间的愤怒,但是立刻被巨大的悲伤浇灭了, 泪水一下子涌上来, 令我不得不把头埋进胳膊里, 趴在桌子上用睡觉的姿态来掩饰自己。徐未的到来似乎起到了作用, 老师不再追究我的睡眠, 也许徐未对他搬出了我因公负伤的父

13、亲吧。 但是徐未却追究起我来。 我们坐在她家的饭桌旁, 她低着头看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病了吗?我捧着饭碗,不能去迎视她。她低下的头幅度并不大,但是因为了长脖子,却一下子就和我近在咫尺了。她的长发垂在我的眼前, 有着隐约的气味, 我不能够确定那是芬芳的, 但是它一定是迷人的。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局促起来,紊乱的气息令眼前的长发些许飘拂,我有着不可遏制的冲动,想要伸出手,插进它们,让它们从我的指缝奔涌而过。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令徐未落实了她的判断,我是虚弱的, 又是亢奋的, 像一个喝醉酒的人一样目光迷离。 她紧张地说: 怎么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不要哭好吧?我这才知道我确确实实在哭泣。 徐未

14、被我的眼泪搞乱了手脚,她从饭桌前离开, 开始给我找药。 这样我就可以张望她了, 她的背影一如既往地吸引着我的目光。我看到她在翻床头的抽屉,如瀑的长发令我心旌摇荡。然后,那盒东西出现了。它跌落在地上,徐未找药的过程中不慎将它翻落了出来。1983 年的避孕套包装远没有现在这样多姿多彩, 它们都是一个模样的。 所以,我立刻辨认出跌落在地的是一盒什么性质的东西。 它具体的使用方法我不得而知,但是它隐藏和含纳的一切秘密,在一个少年的意识中却惊人地清晰。我见过它们, 我的父母也因为不慎将它暴露过,我在窨井旁肮脏的淤水中发现过它们被使用后疲软的尸体,并且,我的同桌赵八斤曾经将它吹成气球在学校里招摇,女生们在

15、一旁躲躲闪闪地哧哧发笑连她们都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儿。这是一个糟糕的细节,它在小说中已经被用烂了。独化批评道。我说, 是的, 但是不要蔑视一切被用烂了的东西, 它们之所以被反复地使用,说明它们最接近真实。 所以,它们的意义与新旧无关, 就像我现在对你讲的这个故事,我是怎样成长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是以这种方式成长的。徐未迅速地把它捡了回去。 当她回过身来时,我的目光也迅速回到了饭碗里。这一次我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是因为她比例惊人的正面, 而是出于一种空前的痛苦。是的,我只能把“痛苦”这个大而无当的词用在这里,痛苦令一个少年的目光开始躲避。所以, 当我走出徐未家时,我居然不自觉地采取了这

16、样的一个姿势:我的双手像个哲学家似的抱在了胸前,低头沉思,脚步缓慢地在我们居住的院子里踱步。我在沉思, 一个像徐未这样的未婚女人,为何会有那种可以吹成气球的东西?要知道,那是1983 年啊,尽管戈尔丁已经因为蝇王被授予了诺贝尔奖,但是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事情依然是严峻的,严峻到这样一个程度,可以让一个少年陷入懵懂的煎熬。我在煎熬中发现, 原来我居住的地方是如此破败。 几排灰色的平房即使是在春天的夕阳下, 也依旧呈现出冬天的阴郁。 一段日子以来萦绕在现实与虚幻边际之地的鬼狐之气, 在这个黄昏蹦跳而出, 我甚至看到一只优雅的狐狸越过我们破败的屋顶,尾巴拖着长长的火焰,向着玫瑰色的夕阳逃逸而去。夜里我彻底失眠了。 狐狸逃逸的姿态占领了我, 我甚至没有去幻想徐未的长发, 因此也没有去抚摸自己。 她不慎跌落在地的那盒东西成功地化身为一只狐狸,同时成功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让我觉得它就贴伏在我的窗下, 以既不善意也无恶意的态势威胁或妨碍着我。我没有感到多少恐惧。这也许是那些药片帮了忙,它们是徐未塞进我口袋里的, 我躺下之前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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