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智慧第03讲米利都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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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方哲学智慧西方哲学智慧 Wisdom in Western PhilosophyWisdom in Western Philosophy第三讲：米利都学派第三讲：米利都学派The The MilesianMilesian School School罗素罗素（Bertrand Russell, 1872-1970）o罗素说过，“在全部的历史里，最使人感到惊异 或难于解说的莫过于希腊文明的突然兴起了。构 成文明的大部分东西已经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 存在了好几千年，又从那里传播到了四邻的国家 。但是其中却始终缺少着某些因素，直等到希腊 人才把它们提供出来。” o关于古希腊哲学的最详尽和最权威的中文

2、著作， 可参见汪子嵩、范明生、陈村富和姚介厚著的多 卷本的希腊哲学史卷一、卷二、卷三和卷四 。早期早期 希腊希腊 哲学哲学东方爱奥尼亚（东方爱奥尼亚（ IoniaIonia）的米利都）的米利都 学派（唯物论）学派（唯物论）西方意大利的毕西方意大利的毕 泰戈拉学派泰戈拉学派赫拉克利特赫拉克利特 HeraclitusHeraclitus德谟克利特德谟克利特 DemocritusDemocritus 恩培多克勒恩培多克勒 EmpedoclesEmpedocles 阿那克萨戈拉阿那克萨戈拉 AnaxagorasAnaxagoras留基伯留基伯 LeucippusLeucippus爱利亚（爱利亚（Ele

3、aElea）学派）学派 （唯心论或观念论）（唯心论或观念论）米利都学派o米利都学派（The Milesian School）是古希腊 哲学的第一个学派，也是西方哲学的第一个哲学 学派，因米利都（Miletus）这座城市而得名。西 方最早的哲学家泰勒斯（Thales）、阿那克西曼 德（Anaximander）和阿那克西美尼（ Anaximenes）都活动在米利都这座城市，他们 这三个人便称为米利都学派。米利都学派的地理位置米利都在欧洲的位置米利都在欧洲的位置o米利都学派的共同特点是：他们最早提出探求世 界万物本原（arche），并且他们都认为万物本 原是一种物质性（自然）的元素。本原o“本原”的

4、希腊文为 （即arche），西方许多英文教科 书将其译为“first principle”，“beginning”，“the cause and element of all things”，“the One”，等等。早期的中文翻 译将arche译为“始基”。米利都学派的哲学家所理解的“本 原”，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是指这样一种东西：“万 物都由它构成，开始由它产生，最后又化为它。”o“本原”的基本含义有两个：第一，它有开始、起源或第 一原则的意思。第二，它有构成事物的基本元素的意思 。第一个意思似乎是主要的，它是我们据以理解和解释 自然的第一原则或假设。评论o假定世界存在着某种“本原”并试

5、图寻找它，其实 就是想用有限的简单的原则或要素去解释多样的 复杂的事物，也就是假定我们可以运用有限并简 单的要素就可以解释和理解自然，这形成了西方 哲学研究乃至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的传统，当它 和演绎数学（包括演绎推理）结合到一起的时候 ，牛顿力学为代表的现代自然科学的产生以及后 来原子论的产生也就是迟早的事情。评论（续）o这条思路是合理的，因为从心理学上看，人类推理中瞬 间所能记忆的东西一次不可能超过7项。这决定了人类的 个体不可能一次理解超过7项因素的复杂的现象。为了理 解和解释自然，人类只能化复杂为简单，学会将不必要 的因素从所考虑的事情中去掉，不要作不必要的联想， 这样才能把握所要研究的

6、对象。o化繁为简只是产生确定性认识的必要条件，还不是充分 条件。追求确定性认识的欲望本身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 因素。完全没有这个欲望，仅仅只是靠碰运气是很难获 得确定性认识的。如果还有意去追求不确定性，则确定 性的认识将会是遥遥无期。泰勒斯（Thales，约625/4 BC-547/6 BC）泰勒斯生平o泰勒斯（约624 BC-547/6 BC ）被认为是西方的第 一位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他哲学的创始人。 他也被认为是希腊科学和数学的奠基人。o泰勒斯是希腊“七贤”（sophia）之一，七贤中每 个人都有一句格言。他的格言据说是：“水是最 好的”。他相信大地是一块漂浮在无尽大海上的 一块园盘。o

7、泰勒斯访问过埃及，还可能访问过巴比伦，带回 了天文学和几何学的知识。他发明了演绎数学。 数学（几何学）中有一个定理就是以他的名字命 名，即泰勒斯定理。生平事迹o据古希腊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Herodotus，约 公元前485425）记载，泰勒斯准确预测了公 元前585年5月28日的日食，这证实他看到过巴 比伦的一些天文记载资料。人们据此推算他的生 卒年代。逸闻趣事o据说有一次泰勒斯对着天空冥想时掉到一口井里 ，一个路过的农夫把他“钓”了出来并加以评语：“ 这位老兄能够研究天上的星辰，却看不见足下之 物。”（“here is a man who would study the stars and

8、 cannot see what lies at his feet.”）o关于上述逸闻的比较正式的说法是柏拉图泰阿 泰德篇（Theaetetus ）中的一段文字：“相传 有个伶俐的色雷斯女佣，当泰勒斯仰观天象失足 掉进一口井中的时候，她取笑他只热衷于认识天 上发生的事情，却看不见足下之物。”柏拉图还 补充道：“这个笑话同样适用于所有的哲学家。”哲学家很容易发财致富的例证o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记载了关于泰勒斯的一件趣 事：人们指责他的贫困，认为这说明了哲学是无用的。 据这个故事说，他由于精通天象，所以还在冬天的时候 就知道来年的橄榄要有一场大丰收；于是他以他仅有的 一点钱作为租用开俄斯（Chio

9、s，又译为丘斯）和米利都 的全部橄榄榨油器的押金，由于当时没有人跟他争价， 他的租价是很低的。到了收获的时节，突然间需要许多 榨油器，他就恣意地抬高价钱，于是赚了一大笔钱；这 样他就向世界证明了只要哲学家们愿意，就很容易发财 致富，但是他们的抱负并不在此。泰勒斯的自然哲学思想o泰勒斯认为水是世界或自然的本原或第一原理。 他的解释主要还是一种哲学上的思辨，而不是可 以真正解释和预测自然的科学。o他对人类智慧史的贡献在于他将神话的超自然的 解释自然化，是科学方法的开端。o当然，他的思想中还残留一些神话的影子，如， 据亚里士多德说，泰勒斯说过磁石体内具有灵魂 ，因为它可以使铁移动；又说万物都充满了神

10、。罗素的评价o罗素对泰勒斯思想的评论：“万物都是由水构成 的，这种说法可以认为是科学的假说，而且绝不 是愚蠢的假说。二十年以前，人们所接受的观点 是：万物是由氢所构成的，水有三分之二是氢。 希腊人是勇于大胆假设的，但至少米利都学派却 是准备从经验上来考查这些假设的。”阿那克西曼德（Anaximander， 约 611/10 BC546/5 BC）o生平o据说阿那克西曼德是泰勒斯的学生、朋友和继承 人。他第一个画出了陆地和海洋轮廓的地图。后 人称他是“科学地理学之父”。写过关于自然的著 作，但可惜没有留传下来。阿那克西曼德的自然哲学学说o阿那克西曼德是第一个提出本原名称并给出定义 性解释的人。他

11、认为本原就是“万物由它产生， 最后又复归于它”的东西。这种产生和复归的运 动是具有必然性的。o世界的本原是“阿派朗”（apeiron），意为“无限” 或“无定体”或“无限定体”。英文常常翻译为 boundless、infinite、unlimited、indeterminate 等等。论证和分析o他所说的“阿派朗”或“无限”究竟是指某种元素或本体呢， 还是指的一种属性？ o一种说法认为“阿派朗”是一种物质性的实体，但和水、 火、土、气不一样，没有具体的规定性，因而是一种具 有“无限”的性质的东西。 o但阿那克西曼德为什么要用“阿派朗”（“无限”）来代替水 、火、土、气等元素呢？ o因为这四种元

12、素并不是可以不变的本原，而是会互相转 化的，因此，需要一种它们以外的东西作为基质才合适 。它们中的任何一种元素不能成为这种基质，因为本原 必须是无限的才能成为万物产生的基质，而水火等互相 对立的具体元素如果是无限的，就会产生无法解释对立 面的产生和灭亡的问题。例如，水就无法解释带有热或 干的性质的东西。因此，“无限”一定不是任何具体的元 素但又能够成为具体元素产生灭亡的基础。评价o黑格尔认为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或“无限”实 质上指的“不是别的，只是一般的物质，普遍的 物质。”“阿派朗”将一切具体的、个别的、特殊的 、感性的东西都否定掉、抽象掉了，从而达到了 更高的抽象、普遍、一般的层次了。

13、可以说“阿 派朗”是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物质概念。从科学 史的角度，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主要是用非 感性的物质性的概念作为解释自然的基本元素， 这对最终推动原子论的产生是有积极意义的。o阿那克西曼德还有一个天才的猜测，即认为人是 从鱼变来的。这和二千多年之后达尔文的发现不 谋而合。o但再天才的猜测如果没有确实的理由和证据来支 持，也就仅仅只是一个猜测。柏拉图后来提出知 识是得到辩护的真信念，对于推动哲学家们追求 确定性的认识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阿那克西美尼（Anaximenes，约 公元前586/5526/5）o生平o阿那克西美尼是米利都人，是阿那克西曼德的学 生、朋友和继承人。据说他“用

14、简单而纯朴的爱 奥尼亚（Ionia）方言写作”，比起神话诗和阿那 克西曼德的“颇代诗意的语言”是一种进步。o为什么是一种进步？因为前者能够更准确地表达 思想，就象五四运动用白话文取代文言文一样， 能够为普通人们所理解，同时也能够更准确地表 达所想表达的思想。阿那克西美尼的自然哲学思想o阿那克西美尼假定气（air）才是万物的本原。他 和阿那克西曼德一样，认为自然的本原和基质是 “the One”并且具有无限的性质，但他和后者不一 样。他不认为它是无定的，而是有规定性的，即 是气。而且，阿那克西曼德认为世界的基本物质 或性质是处于彼此冲突状态中的对立物，而阿那 克西美尼则认为世界的基本物质和性质不

15、是对立 的，而是一个连续统一体的不同发展阶段。在认 识上这应该算是一种进步。因为老是用对立的方 式来思考对象是无法获得确定性认识的。o“气的形式是这样的：当它均匀地分布时，它是看 不见的，但是，冷、热、湿和运动，却使它显露 出来了。”具体的讲，气和其他事物和元素的转化 关系是通过稀释（rarefaction）和凝聚（ condensation）的方式进行的。可以将此表达如 下（ 表示浓缩， 表示稀释）：o火 气 风 云 水 土 石评价o阿那克西美尼用气来解释种种自然的现象，如云、雨、 雹、雪、虹等。和用神话来解释自然相比，按照自然本 身来解释自然是一个重大进步，标志着哲学的产生和科 学的萌芽。

16、o阿那克西美尼的“气”看不见，摸不着，因此可以理解为 不是具体的，而是一般性的抽象的气。从具体到一般或 抽象性的认识通常被认为是认识上的一种进步。因此， 和泰勒斯的水比较，用气来解释自然是一种认识上的进 步。但要注意：更抽象并不意味着可以脱离具体的可感 知的对象，否则就会表面上看用了非神话的术语来表达 哲学思想，而实际上会回到原来神话的老路上，最后会 导致认识上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哲学讨论。评价（续）o阿那克西美尼的气更具有解释力。因为，泰勒斯 的水很难解释火或性质完全相反的东西，但气就 没有这个问题。o提出稀释和凝聚的方式来解释事物之间的转化和 运动，这也是一种进步，因为更有可能检验。评价（续）o稀释和凝聚的方式解释气或自然的运动蕴涵了将质还原 为量的研究方法，包含了毕达哥拉斯学派思想的萌芽。 现代英国希腊哲学史专家巴恩斯对此有一段评价：“毕达 哥拉斯学派把形式和数联系起来。在某种意义上，可以 认为阿那克西美尼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先驱。阿那克西 美尼的宇宙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