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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美国的金融危机与美国的金融危机与 资资 本本 论论 再学习再学习严法善（复旦大学，上海 200433 ）摘要：摘要：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导致全球经济的衰退，在分析这次金融危 机的根源时，我们应该对资本论进行再学习。事实表明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 主义经济危机的大量分析仍然是我们今天认识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一把钥匙，从而为我们 应对这次金融危机找到出路。这种学习也使我们能够更好地认识现代市场经济：要发展市 场经济，但又不能迷信市场经济。 关键词：关键词：次贷危机 金融危机 资本主义基本矛盾 市场经济由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危机导致世界经济危机，引发了目前欧洲的资本论热。英国 泰晤士报说，金
2、融危机使西方人突然重视马克思的资本论了，这首先表现在此书 的销量激增，读者广泛。在德国，随着损失惨重的商界人士努力寻找造成这场金融危机的 根源，使德文版资本论开始热销。德国法兰克福的“卡尔马克思书店”与柏林、汉 堡几家出版社联合在 2008 年头十个月共卖出 1000 套资本论 ，是 1990 年的 100 倍。在 原东德地区，2008 年头十个月销售了资本论1500 本，是前年销量的 3 倍。 对于由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而殃及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的原因的认识上，各种说法很 多，就现象分析的论文比比皆是，但很少有触及其真正本质的，因此有必要把资本论 中对金融危机、经济危机的相关论述好好回顾学习。
3、迄 2008 年 3 月，全球大型金融机构因為投资次级房贷相关证券之累合计资产減损已经 超过 2,800 亿美元，这一数字尚不包括避险基金等投资机构为了扩大获利以杠桿手法操作 所衍生出更大的亏损。此一问题的源头应该是连涨十余年的房市，随着利率调升自 2006 年 中显现疲软，房价开始下跌，次级贷款证券化的市场首当其冲，不仅演变为金融业的危机， 且进一步波及总体经济，导致美国进入另一波经济衰退。美国次贷引起的金融危机的根源 在于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基本矛盾的爆发，其发生机制过程是：资本积累导致资本家和工人 收入的两极分化生产无限发展而由于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不足从而出现生产的相对 过剩发展消费信用来
4、提高需求能力发生债务清偿危机爆发金融危机。这个过 程与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经济危机的分析是一致的。至于这种过剩是通过纺织品，还 是农产品，或者如这次通过住房过剩表现不会影响危机的本质。 马克思的资本论是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产生、发展、灭亡规律的，为此就要 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而经济危机的周期性爆发正是资本主义全部经济运动规律 作用的结果，对这种经济现象进行科学的阐述也是资本论研究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资本论指出周期性爆发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突出表现，也是资本主义制 度与以往社会经济制度相区别的一个最重要的特征。周期性的经济危机表明了资本主义只 不过是历史上一种过渡的、暂时性的
5、经济制度。 美国这次次贷危机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爆发。大量造出来的住房与广大人 民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无法匹配。为了刺激所谓的住房有效需求，美国政府鼓励了对信誉差 的底层劳动者发放次贷。次贷危机的直接诱因之一是美国 2001 年初开始到 2003 年 6 月， 13 次降低利率之后，形成了宽松的货币政策环境，从而使 2003 至 2006 年美国房贷市场能2大量发放浮动利率的住房抵押贷款。据新华网华盛顿 2007 年月日记者报道，截至 年，在超低住房抵押贷款利率等因素的刺激下，美国新、旧住房销售量曾连续 年改写历史最高纪录。年美国住房销售量达到了创纪录的万套，但 年美国住房市场开始大幅降温
6、，当年住房销量为万套。年美国住 房市场将继续降温，全年新、旧住房的总销售量预计将为万套，比 2006 年下降 ，为年来的最低水平。在贷款发放的初始 23 年内，房贷的利率较低，借贷人 的还贷压力较小，而在 23 年之后，房贷利率将会被重新设置，通常重置后的贷款利率会 比之前上升 23 个百分点左右，借贷人的还款压力显著增加，因此，浮动利率抵押贷款比 固定利率抵押贷款隐含了更大的风险。自 2006 年下半年起，美国房地产市场开始降温，其 实质就是靠贷款刺激出来的住房需求是无法持久的。随着利率的提高，房价上涨速度下降， 住房浮动利率次贷的违约率迅速上升，从而成为次贷危机的主要风险源头。 马克思经历
7、过 1857 年和 1866 年的两次经济危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我们 记得，1857 年发生了一次大危机工业周期每一次都是以这种危机而告终。下一个周期 是在 1886 年到期的。由于棉荒把许多资本从通常的投资领域赶到了货币市场的大中心，这 次危机在真正的工厂区域已经打了折扣，因而主要带有金融的性质。这次危机在 1866 年 5 月爆发，这是以伦敦一家大银行的破产为信号的，继这家银行之后，无数在金融上进行欺 诈活动的公司也接着倒闭了。遭殃的伦敦大生产部门之一是铁船制造业。这一行业的巨头 们在繁荣时期不仅无限度地使生产过剩了，而且由于他们误认为信用来源会源源不绝，所 以还接受了大宗的供货合
8、同。今天，一种可怕的反作用发生了，而且直到现在，1967 年 3 月底，这种反作用还在伦敦其他工业部门继续发生。”（注 1）由于次贷危机，面对来自 华尔街 174 亿美元逼债，作为美国第二大次级抵押贷款公司新世纪金融（New Century Financial Corp）在 2007 年 4 月 2 日宣布申请破产保护，并裁减 54%的员工。美国第十大 抵押贷款机构美国住房抵押贷款投资公司 2007 年 8 月 6 日正式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 成为继新世纪金融公司之后美国又一家申请破产的大型抵押贷款机构。2007 年 8 月 8 日， 美国第五大投行贝尔斯登宣布旗下两支基金倒闭，原因同样是由于
9、次贷风暴。2008 年 6 月 1 日摩根大通宣布完成对美国第五大投资银行贝尔斯登价值 14 亿美元的收购。2008 年 9 月 7 日美国政府宣布联邦住房金融局暂时接管两大房贷融资巨头房利美和房地美。2008 年 9 月 15 日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公司陷入严重财务危机并宣布申请破产保护；美国 银行宣布以接近 500 亿美元总价收购美国第三大投资银行美林公司。2008 年 9 月 21 日， 美联储突然宣布，已经批准了美国最后两大投资银行高盛和摩根士丹利提出的转为银行控 股公司的请求。这一过程正像马克思所说的一样：“在再生产过程的全部联系都是以信用 为基础的生产制度中，只要信用突然停止
10、，只有现金支付才有效，危机显然就会发生，对 支付手段的激烈追求必然会出现。所以乍看起来，好象整个危机只表现为信用危机和货币 危机。而且，事实上问题只是在于汇票能否换为货币。但是这种汇票多数是代表现实的买 卖的，而这种买卖的扩大远远超过社会需要的限度这一事实，归根到底是整个危机的基础。 不过，除此之外，这种汇票中也有惊人巨大的数额，代表那种现在已经败露和垮台的纯粹 欺诈营业；其次，代表利用别人的资本进行已告失败的投机；最后，还代表已经跌价或根 本卖不出去的商品，或者永远不会实现的资本回流。这全部人为的使再生产过程猛烈扩大 的体系，当然不会因为有一家象英格兰银行这样的银行，用它的纸券，给一切投机者
11、以他 们所缺少的资本，并把全部已跌价的商品按原来的名义价值买进来，就可以医治好。并且， 在这里，一切都以颠倒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在这个纸券的世界里，现实价格和它的现实 要素不会在任何地方表现出来。表现出来的只是金银条块、硬币、银行券、汇票、有价证 券。在全国金融中心，例如伦敦，这种颠倒表现得尤为明显。”（注 2）马克思对于金融 与实体经济关系的分析仍然可以来分析这次美国的金融危机。特别是美国的一些金融机构3将次贷资本证劵化，打包倒卖投机，实际上就是一种商业欺诈营业。这也表明那些认为马 克思主义理论过时了，不能解释这次金融危机的看法是多么的浅薄！ 马克思的三卷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研究是从商
12、品流通形式的分析开始的。 当直接的物物交换发展为以货币为交换媒介的商品流通后，货币的流通手段职能使得商品 买卖的时空发生分离，由此产生了经济危机的第一种可能性。马克思强调指出：“这些形 式包含着危机的可能性，但仅仅是可能性。这种可能性要发展为现实，必须有整整一系列 的关系，从简单商品流通的观点来看，这种关系还根本不存在。 ” （注 3）只有在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下，这种可能性才能发展为现实性。货币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后，在货币作为支 付手段的条件下，商品是以赊销的形式出卖的。虽然商品已经转手，但商品的价值并没有 真正实现，商品所有者之间形成错综复杂的债务连锁关系。因此，这里包含着一个直接的 矛盾，
13、在各种支付互相抵销时，货币只是观念上的价值尺度，而在必须进行实际支付时， 人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货币，一旦有一个或几个债务人不能如期支付，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使一系列支付不能实现，使整个信用关系遭到破坏，造成金融危机。可见，货币执行支付 手段的职能，使危机的形式上的可能性进一步向现实转化。 在资本论第一卷中，马克思强调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是剩余价值的生产。由 于剩余价值规律和竞争规律的作用，资本家都有通过资本积累，进而无限扩大生产的冲动。由于生产力总是在不断发展的，因此随着资本积累必然会导致资本有机构成的不断提高， 在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就必然会形成相对过剩人口。由于相对过剩人口的存在，又使得资
14、 本家可以更好地剥削和压迫在职工人。这就决定了财富在资本家一端的积累，而贫困在工 人阶级这一端的积累。马克思揭示出资本主义积累的绝对的一般的规律，显示出了在资本 主义制度下生产与消费的对抗性矛盾，显示出阶级之间的对抗。资本家生产的目的就是追 求剩余价值，为此，资本家必然千方百计地减少对工人的支出，而工人的收入构成了社会 的有支付能力的需求。马克思正是对资本主义再生产本质的宏观分析，揭示了相对过剩人 口必然存在的原因和生产与消费之间存在对抗性矛盾的必然性。只有这样的研究，才能清 楚地理解在资本主义社会为什么有效需求不足。这些分析说明了社会有效需求不足的深层 次根源，从而也可以说是阐明了资本主义生
15、产过剩的经济危机的基础。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迅速袭击全球，这也是经济全球化、金融全球化的必然后 果。当今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活动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依赖的。经济全球化和金融 全球化使各种经济风险的传导机制也全球化了。金融业的发展把一国的金融风险迅速扩散 到其它国家和地区。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了全球经济的波动和衰退。欧美日的失业人数要比 当年的英国多得多。2009 年 1 月 27 日，全世界的各大媒体都在一版显著地位刊登了这样 一条新闻：由于经济衰退愈演愈烈，美国、欧洲、日本多家大公司在 2009 年 1 月 26 日同 一天宣布大规模裁员计划，令世界各地共有超过 9 万人同时失业。美国企
16、业业绩纷纷选择 在财务结算时期集中发布裁员计划，主要大企业仅 1 月 26 日这一天发表的裁员数字就达 5.6 万人，单日裁员规模超过了 2008 年 11 月花旗集团单日裁员 5 万人的水平。据统计，5 家美国大公司的计划裁员总人数超过了 4.5 万人。其中总部位于伊利诺伊州的美国重型工 业设备制造商卡特彼勒公司的动作最大，一举裁掉 2 万人。全球最大家具建材零售商家得 宝公司、美国第三大无线通信运营商斯普林特公司、全球最大制药公司、美国辉瑞公司、 通用汽车公司 26 日也各自宣布裁员计划。工人的工作丢了，有支付能力的需求自然大受影 响。雇用环境恶化导致个人消费继续低迷，进而经济危机更加严重。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里先分析了单个资本的循环和周转，揭示了资本在流通过 程中的运动规律。马克思指出了资本流通过程是资本三种循环形态的连续不断的变化过程。 产业资本在运动中采取三种形式，经过三个阶段。这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