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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苏两军最早在南京并肩作战抗战中，苏联援助给中国的伊 16 战斗机文/胡卓然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胜利 69 周年纪念日。这胜利是反法西斯的同盟国们并肩作战的结果。中国和俄罗斯两国都是最早投入反法西斯阵线的国家。在战争中曾经相互支持、并肩战斗，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两国将在战争胜利 70 周年共同举行庆祝活动。今年5 月 20 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出席中俄海上联合军事演习开始仪式时表示：俄中两军有着深厚战斗友谊，在二战期间并肩作战，抗击法西斯侵略。利用历史档案来追本朔源，七十七年之前，就在1937 年 11 月下旬的南京保卫战里，中国与苏军最早开始了并肩作战。1937 年
2、“八一三”淞沪会战开始的第二天，日军航空兵开始空袭当时中国的首都南京。中国空军在实力对比悬殊的历史背景下进行了英勇的抗击，虽遏制了侵略军的攻势但是渐渐消耗殆尽。至 11 月，在南京仅剩的中国战机已不能阻击日军的肆意空袭了。就在这危急的历史时刻，苏联空军飞行员以“志愿队”的名义来到了中国，经新疆在兰州集结，又长途奔赴处于抗战一线的南京。苏联科学出版社 1985 年 3 季度出版的在中国的天空苏联志愿飞行员回忆录(1937 1940)一书里，苏联历史学家楚多捷也夫第一章叙述道：“最初几批苏联空军志愿飞行员是在1937 年 11 月12 月在南京机场着陆的。当时这个中国首都正面临着濒临死的威胁，前线
3、离城市只有 6070 公里，日本空军对南京和守城的中国军队不断进行频频袭击，苏联飞行员们、苏联战斗机和轰炸机不得不在着陆后立即直接投入对敌作战。南京的首次空战是在 1937 年 11 月 21 日，七名苏联志愿空军飞行员驾驶苏制伊 16 战斗机迎战 20 架日本飞机，战斗中击落了两架日本轰炸机和一架九六式战斗机。12 月 1 日，到南京机场的苏联战斗机飞行员们五次升空迎战日本轰炸机，日本人在总结时发现少了几架飞机”。 这 2 个日期的记录是依据苏联的时区，比南京的早一天。日本大阪朝日新闻1937 年 11月 23 日第一版 时隔许久的首都大空袭，投下给蒋介石的投降劝告书里记载，11 月 22
4、日日军海军航空兵飞到南京上空投放用来瓦解中国军队士气单的劝降书。就在骄狂的侵略军以为遇不到抵抗的时候，发现“竟然有 6 架敌人的战斗机正向我空军攻来，我军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这一天敌人的飞机都是以前所没有见过的型号，从它的外形低翼单叶、缩进去的滑轮来看，应该是非常机敏的战斗机”。日本官方通讯社“同盟社”次日发出了电讯苏联飞机终于登场：”我军海军航空飞行队在22 日空袭南京时，有 6 架敌人的战斗机来应战 这次的敌机跟以往的敌机不同，它不仅速度快，而且飞行技术非常巧妙，我军对此觉得很奇怪。发现以上所述的战斗机是从苏维埃购入的专门用来对付日本军队的。现在已经弄清了该飞机的大概情况：机体
5、是模仿波音以及斯贝露司克(音译)型制造、时速能达到 450 公里以上的拥有高速度性能的飞机“。这次苏联空军志愿队支援南京的空战，也是苏联军队和中国军队最早的并肩携手，与反西斯作战。据中俄档案记载，苏联空军志愿队有一名烈士就是在 1937 年 11 月 22 日牺牲的，这实际上也是在反法西斯战斗里牺牲的第一名苏军烈士。而此战之中，日军航空兵眼里”时速能达到 450 公里以上“的苏联飞机就是伊16 战斗机。绰号”燕子“的伊16 此时还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战斗机。中方记录里也有与之对应的记录。1937 年时空军南京总站总站长丁普明，后来在抗战初期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记略里也有回忆，在南京处于危急的紧急关
6、头，”苏联志愿空军人员及地勤人员陆续到达南京光华门外飞机场，由一旅团长(年约 30 岁) 率领“。据丁普明记载，先后来到南京的苏联战斗机有伊一 15 和伊一 16 型各 18 架。至 11 月底又有一大批苏联飞机飞往南京助战。据纽约时报)1937 年 12 月 2 日的报道：(12 月 1 日 南京讯)“人们期望中国空军出动，挑战日军。这将成为阻止日军向南京前进的最后手段。唯其如此，方能使侵略者占领南京时付出尽可能大的代价。多架中国飞机昨天(注：11 月 30 日) 飞往南京。中国官员承认，这支飞行队准备配合守军向日本空军、海军和地面部队发起协同攻击。许多新式飞机明显是俄国制造的。中方虽没有明
7、确公布这次飞机集结的数目，但据外国观察家观察，这次军事行动至少集中了 100 架性能一流的飞机参战，其中包括许多重型轰炸机。最近两周，随着苏制飞机的加入，参战飞机的总数可能超过 100 架”。纽约日报这篇报道发出的同日，苏联战机又在南京上空与来犯的日军展开了更大规模的空战，有 5 名苏联飞行员牺牲。在这一时期，南京还有中国空军仅剩的战斗机升空，与苏联飞行员一起战斗。中国空军著名英雄乐以琴就是在这次空战的次日(12 月 3 日)牺牲在南京的。苏联空军志愿队与中国军民的并肩战斗，也从南京揭开了帷幕。据有关史料不完全统计，从1937 年到 1941 年，苏联总共派遣 3665 人参加中国抗战，包括 1091 名飞行员。他们带来的飞机大约有 1250 架。而据南京航空烈士纪念馆的统计，目前南京航空烈士纪念馆里记录了 236 名苏联航空烈士名录。就在日前民政部公布第一批在抗日战争中顽强奋战、为国捐躯的 300 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里，苏联空军志愿队队员马尔克尼古拉耶维奇 马尔琴科夫、苏联空军志愿队大队长格里戈里 阿里莫维奇 库里申科被作为牺牲的 200 多名苏军航空烈士代表而被列入。这也充分显示出：他们与中国军民并肩战斗的事迹，中国人民永不会忘怀。作者简介：胡卓然，专职历史工作者，抗战史研究者，著有敌后传奇：中日稀见史料对照下的红色抗日传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