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和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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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马克思和语言学王今铮马克思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创始人,他同 时又是一位科学巨匠。在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称赞说:“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 领域(甚至在数学 领域)都有独 到 的发 现 ”马克思研 究哲学、经济学屯宗 教学、文 学。他非 常酷爱数学。经常吸 引他的还有语 言学,而且有“独到 的发现”。马克思十分重视和热爱语 言 学。马克思不是专门的语言 学 家,但是,在语 言理论贡献上,胜似 任何一个语 言学家。那怕是举世知名的格林、梅耶 和索绪尔。马 克思 学习和 研究了多种 语言,在语 言运用上是一代语言大师。威廉李卜 克 内西在回忆马克思时说“马克思在语 言和风格上十分考究,有时到了 咬文

2、嚼字的程度”。在 这 方 面,比得上马克J恩的恐怕 寥寥无几。从马克矛思以及思格斯开始,第一苏、运用辩证 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去分析、研究语 言问题。在一定意义上 说,他们做了普通语 言学 基本原理的奠基工作,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的语 言观。例如:关于社会、语 言、意识间的关系,关于语言 的本质、起源和 发 展,关于 语 言和民族、国家的关系,关于 语言和阶级的关系,等等,都做了深刻精辟的论述。此外,对于修辞学、词汇学和语 法学以及语 言风格、文体和文风向题,对于外语学习和 翻译理论,也都进行了探讨。据有的号家搜集,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谈到语言 和语 言学的部分有412处。德 意志意识形态是奠立

3、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语 言学说的重要文 献。在语言学 领域中,马克思的“独到发现”是很多的。马克思的许多论述 读起来好象警句,好象定理,语 意新颖,论证精辟,这里 仅举 几例:(一)语言 本身一一这是一定集休的产物。在马克思以前的哲学家、语 言学 家的眼睛里,大都 把语言看作自然现 象。在 基督教的“圣经”里,语言是“上帝的作品”。达尔文论证 了人是 由 类人猿转变而来,从而把人类从神学的统 治下解放出来,但 就连他也没有看到语 言是 一种 社会现象。马 克思 首先提 出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 社会的产 物。他 说:“语言 本身一一这是一定集体的产 物。而从 另一方面 说,语 言本身也就 是这个集

4、体的现实存在,而且是 它的不言而喻的存在。”在马克思 看来,“人 就是 人的世 界,国家,社会。”在 这 里 马克J恩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 语 言的根本出发点:语 言存在 由于社会,社会以外无所谓语 言;没有语言,社会也无 法存在 和发 展。马克思关于语言的社会性的论述,早就被人类 社会的实践所验 证。语 言是 随着 人类的产生而产生的,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 展的。如果没有人类社会,那 么,语 言 和思维都不会存在。而语言又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条件之一。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从不存在没有语言的社会。社会以外,没有语 言。语言是由社会环境决定的。一个人的语 言能力是在社会生活中经 过学习获得的,不是“天

5、赋”的。大量的事实在证明着,如果一个人在婴儿时 期失掉了学习语言的机会,甚至他脱离了社会生活,就不会说话。由野兽抚荞的人的孩子是不会说话的。二十世 纪以来,世 界上先后发现了三十多个在野兽中长大的孩子,有狼孩,熊孩、豹孩、猴孩 。当他们回到人间后,都没有学会说 话。动物没有语言,由野兽抚养的人 的孩子不会说话,由人抚养的野兽的孩子也不会说话。本世 记40一一50年代,美 国的不少语 言学家和自然科学 家在猿类中做了实验,有的甚至把黑猩猩幼儿放在自己的孩子 们中间一块进行饲养和训 练,结果没有一个黑猩猩学会说话的。在人的备养下,鸟类(如巴哥鹦鹉)是唯一 能摹仿人说话 的动物。但是,它们学会人说话

6、同人 类使用语言表达 思想有着本质的区别,根本不懂人 类语 言的真正意义。由于劳动,人 类 由动物界提 升 出来,结 成社会。“社会”是 任何动物所缺 少 的特殊因素。语言 是 社会的产物,不是个人的产物,也不是阶级的产物。从马克思开始,把语 言作为社会现象去认识,去处理,这是对传统观念的一次革边、目IJo(二)语言 也 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 人交往的迫切需 要才产生的。191 4年,列宁在 他 的论民族自决权中,给 语言下了明确的定义、“语言是人 类最 重要 的交 际工具。”这 是马克思 逝世三一于 年后 的事了。在马克巴以前,关于语 言的社会本质的科学 理论,几乎是空白。最早

7、、最 科学地论述这 个 间题 的是马克思。他在和 恩格斯合写的德 意志 意识 形态里 说:“语言 也和意识一 杆,只是 由于需要,由于和他 人交往 的迫切 需要 才产生的。”在这 里,马 克思 阐明 了两个根 本 的理 论 问题:第一、语 言的产生和存在 是 由于让会交往的需要。第二、满足社会交往的需要是语 言 的让会本质。关于语 言的产生,恩格斯在自然辩汪法中,在论证人类、社会、意识 的起源过程中,创立了科学的马克思 主义的语 言起 原论。关于 语言的社会本质,后来为列宁和斯大林所发展。列宁把语 言定性为“人类 最重要 的交际工具”。斯大林做了具体的补充和说明,他指出:“语言是手段、工具,人

8、们利用 它来彼此 交际,交 流思 想,达到互相 了解”。(三)语言是思 想的直接现实。从古代起,语言和思 维的关系一直是哲学、语言 学里纠缠不畜静勺一个问题。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 第一次提 出“语 言是 思想 的直接现实”。阐 明了语 言和J思维的关系 的基 本原理。此外,马克思 和恩格斯还 作 了许多具体论述,如:“思 想是不能脱 离语 言而存在 的”(马克思 恩 格斯论艺术 )。“决不可以把思 维和思维着的物质分开”(神圣家 族。这里的t .思维着的物质”指 语言)。“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注定要受物质的纠缠,物质在 这里 表现为震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 言。”(德意志意识

9、形态 )马克思的这些观点科学地说 明了 语言是思想的物质外壳。思想存在于语言 之中,女口果离开了语言 思想就无法存在。那 就是 说,思维是 人脑对外部世界的概括反映。思想 是 结果,而语 言则是这种反映所借助的声音符号体系。斯大林在马克思 主义和语言学 问题中进一 步 发展 了马 克思 的观点。他说t .巴想的真实性是表现在语 言之中”,“语 言是 同思 维直接联 系的。它 把人类思维的结果、认识的活 动的成果 用词 和由词组成的句子 记载下来,这样就使人类社会中思想交流成为可能的了”。在现代语言学中,我们正是根据马克思的观点把语言对思维的作用具体化为“语言是思维的工具”一一形成、表达和传递思

10、 想的工具。(四)物的名称,对于物的性质,全然,是外在的。名称和物的关系,实质是语言和客观世界的关系,是哲学、语言学里一个重大的课题。长期以来,在学术界和 民间,名称和物的关系是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谜。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前4 2 8一一前3 47)曾探讨过这个问题。他介绍了两 派观点:一派以为名称是物的本质决定的,一派以为只是约定俗成的结果。在民间,特别是在科学尚不发达的时代,火们认为名称和物之 间存在一种神秘 的联系,赋予语言一种超人的性质。这种观念 导致了语言塔布”(英语Ta bo o禁忌)的产生。我国古典小 说西 游记里有过许多这种场面 的描写,一个妖魔 举起 自己的法 宝(葫芦 或袋

11、子),念念有词。一呼对手的 名字,就 把他装了进去。名和物的真实关系 倒底是什么?在资本论里,马克思一语道破,他说:“物的名称对 于物的性质,全然 是外在的”。接 着,他举 了一个自己的例子 说:“我知道这个人的名叫雅各布,我依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在马克J思看来,名称 和物 的(对象)没有本质 的,必然的联系,物的名称不是由物 的本 性决定的,不过是一种外加的、假定的称 谓而已。物的名称一一也就是词 的作用在 于区别,他说:“人 们总 想在语言 范 围内把一个个人 和另外一个个人只作为同一的人加以区别。人们就要 起 名字。”名称和物没有本质的联 系,因而想用改变 名称 的办法去改 变事物,

12、那是 荒唐 的。在论权威一文中恩格斯曾讽刺 地说:“这些先生们以为,只要改变一下事物的名称,就可以改变事物的本身。这些深奥的思 想 家,简直是开我们的玩 笑。”马克思关于名称 和物的关系的原理,是我们批判现代西方语义哲学的极好武器。(五)其实,在 任何一种发达的语 言中,自然产生出来的言 语之所以提高为民族语言,部分是 由于现成材料所构成的语言的历 史发展。如拉丁语 和自尔曼语,部分是由于民 族的融合和混合,如英语,部分是由于方言经过经 济集中和政治集中而集中为一个统一的民族语 言。不言而喻,在将来,个人完全会把人类 的这种产物置于自己的控制之 下。马克思学习和研究过多种 语言。他和恩格斯一起

13、考察了许多民族语言 和方言实体。这段话,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民族语言 形成和发 展 的历史 的概括。他们一方面总结了民族 语言 形成的三个途径,一方面 强调了 任何一种民族语 言都是历史发展的结果,而不是施 蒂纳 所说的“类”的产物。民族语 言的历史和社会、民族 的历史紧密 联系_着。在现代,世 界上单一 的国家很少,大多数国家都是多民族的国家。民族 语言是民族的基本特征 之一,所以,只 要民族还存在就会有民族 语言的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一原理,对于 研究民族 语言 和正确处理民族语 言问题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父。(六)外国语是 人生斗 争的一种武器。马克 思喜欢 这样说:“外国语是 人生斗

14、争的一种武器”。马克思有惊人的语言天才。由于革命斗争和科学研究 的需要,他学习和掌握了多种外 语。他几乎能够 阅 读欧 洲一切 国家 的文字,如德文、英文、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丹麦文、俄交,他还懂得欧洲古文 字。他的哲学 的贫困和法兰西内战是 用 法文写的,给纽 约每日论坛写的许多政论 文章是 用英 文写的,而且写得非常好。1 854年他学习西班牙文,1857年学习瑞典文和丹 麦文。1 8了 。年开始学习俄文,这时他已经50岁了。马克思的语 言天才,来自他为共产主义而勤 奋地学习。在外语学习上 马克巴是做了巨大的努力的。在和 迈耶尔的一次通信里 他说:“ 1870年初我开始自学

15、俄语。现在 我可以相 当自如地 阅读了。这 是 在 我接到从彼得堡 寄来 的弗 列罗夫斯基的一部 分十分重要 的著 作俄国工人阶级(特别是农民)的状况以后才开始的、同时我 也想读一 读车尔尼 雪夫斯 基的(杰 出的)经济学 著 作(七年前他 因此 被判处在西伯利亚服苦役)。成绩是要付 出努力才取得 的。象我这样年纪的人,为了学会一种 与古英语、日尔曼 语 和罗曼语 截然不 同的语 言,是要下一番功夫角。”在学 习的实践中,马克思、恩格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认为只有在用外语进行思考时,才算掌握 了外语。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又日里说:“就象一个刚学会外国语的人 总是要在心里把外国语 言译

16、成本国语 言一样;只有当他 能够不要在心里把外国语言翻译成本国语 言,当他 能够忘掉本国语 言来运用新语 言的时候,他才算领会了新语 言的精神,才算是运用自如。”他们还认为,学习外语主要 是学习语 法,要有一本好字典,翻译 是一种再创作,是一种“艺术”,等等。科学 无国际,人 类知识的传播离不开 外语。为了共产 主义理 想,我 们必须象马克忍那样,顽强也学习,拿 起外国语 这个“式器”。在 语 言理论 上,马克巴给我们留下 了宝贵的财富。这优 应文所谈不 过是 淞一 份例 万已。语 言,对于人 类 注会,好比空气和水一详的普 通,但它 也象空气和水一样极端 重要J无论 物质生 产,精神生产 都 离不开语 言。斯大林 曾说:“语言既是交 际工具,又是让会斗争和发展的工具”。这 是 对语 言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巨大作 用的极好总结。语 言的重要决定了研究语 言的语 言科学的重要。关于语 言研究,我国有 自己的悠久的传统,有极其丰富的遗产。从本 世纪5 0年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