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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墨学辨析庄子论墨 目录 墨墨学辨析学辨析庄子庄子论墨论墨 作者：顾如作者：顾如 【综述】 ：. 1 一、 庄子记载的墨家. 2 1、 骈拇 ： . 3 2、 胠箧 ： . 3 3、 在宥. 4 4、 至乐 盜跖 . 5 5、 天地. 7 6、 列御寇 . 8 7、 天下（一） . 9 8、 天下（二） .13 9、 徐无鬼 .16 10、 天道 .16 墨学辨析庄子论墨 第 1 页 【综述】： 先秦时代有学术的充分自由，各家之间相互辩难揪错。如果一方记载的别家理论、史实有错，必然被对方抓住成为污点。所以这些典籍甚至比之学派自己的记载还要可靠。我们研 究先秦墨家学说，当然需要重视这些记载。笔者之
2、训诂和解析观点是：客观、标准明确、而且所采用标准应使训诂结果趋近唯一。以本学派自己的字词典为第一；文法第二；句内、句 子之间、段落之间、篇章、全文内逻辑贯通为第三。这个过程中在训诂方面首先不脱离字词含义范围；其次就是参考各家对墨家的记载、评价；最后才是同时代和之前的其他各家典籍内字词含义；至于汉朝之后典籍则因为字词语意变迁、儒家独尊改造各家等原因，仅在没有 前面那些参考的情况下采用。所以先秦典籍对墨家的记载，在笔者的训诂、解析中占有很高的位置。先秦各家论墨，是研究墨学非常重要的功课。只要是先秦各家对墨家的记载，笔者不加区别全部予以采信，并作为解析墨学的主要依据。比如荀子记载墨家“不知一天下，建
3、国家之权称” ，在没有其他墨子原文字句和其他记载反证情况下，就不能从墨子中 想象出什么“大一统” 。 本文辨析 庄子 中所记载的墨家。 庄子 虽多编设故事， 其中记载的事件不可采信，而其中记载的各家主张可以采信。比如“孔子曰：” ，未必是孔子说的话，但所说内容 是儒家主张无疑。这种同时期其他学派的记载，不但能表现该学派对墨家的态度。这种记载也更为客观。只是其中批评带有该学派观点，需要用墨学进行辨析。比如孟子说，墨子兼爱是无父。那么记载的“兼爱”必是墨家主张，但“无父”评价则需要辨析。 墨庄同属“古之道术”诸子，双方主张很是接近。主要的分歧只有一点。我们先看看庄子对墨家作了哪些批评： 1、 杨墨
4、的名辩学是用来追求名利的无用之言。 名辩学是先秦法律语言逻辑学， 确实与 任官有关。还有杨墨被律法和官仪所束缚，也属于此类。 2、 杨墨主张的法治会使人们失去本真。 先秦并没有实现过现代这样的法治， 法律难免都带有对人们的强制性。庄子的见解也不见得错。但随着社会规模的扩大，庄子“相忘于江湖”的主张也不现实。人与人关系紧密，必须要有法治进行调节。这是墨庄最大的分歧。 3、 儒墨曲解美化圣人，崇尚智力，又互相争执。能与韩非“儒墨俱述尧舜”相印证。并且庄子认为“儒者伪辞，墨者兼爱”曲解美化圣人也改变不了社会的自然。 4、 墨家自苦过度。但庄子承认节俭是华夏传统。 5、 与第 1 点有关，墨家主张竞争
5、导致墨者们互相争执。扩展来说也应该批墨家的主张会导致人们互相争执。 可见墨庄的分歧主要就是人们还能不能“相忘于江湖” 。如果人们还能“相忘于江湖” ，那么墨家被批评的内容全部成立。 否则就可以辨析。 庄子的自由和飘逸任何人都不可能不欣赏、敬仰。但法治是墨家主张中不可能去除部分；自苦也是优秀品质，只是过火就不好。通 过解析 墨子 ， 笔者认为先秦墨者的自苦上限应该是 “与民同苦” ， 下限则是 “不晖于数度”用奢侈炫耀自己的财富。另外还有个“毁古之礼乐”的批评，定然是儒者加入并非庄墨学辨析庄子论墨 第 2 页 子原文。在本文天下（一） 部分进行了辨析。 庄子给我们的信息还有以下几点： 1、 天下
6、篇讲述“古之道术”诸子，其中竟然恰好不包括任何一位儒家，和所谓魏秦法家人士。 天下篇是战国晚期作品，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儒家和魏秦法家人士不属于“古之道术”系统。他们属于另一个系统。即使天下篇是庄子本人作品， 当时儒家和所谓魏秦法家人士名满天下也有十数人， 都没有出现。 先秦诸子被庄子后学分为两个系统，对我们发现先秦的真实有很大启示。 2、先秦墨家确实很早就三分了。按照一些书上记载墨子晚年已经离开墨家组织，墨家三分可能还在墨子去世之前。 但墨者们又通过辩论学术， 共同选立一位学术最高者担任巨子。巨子可能还负责编撰墨经 ，各分支都承认墨经 。这种墨家组织体制正好类似经典封建制。 共尊
7、一位天子， 但各诸侯有自治权。 选立巨子和墨家组织的情况与 尚同 篇 “选天子”的经典封建制，和取同天下之义为法律的主张相同。不过，在天下篇写作时，墨者可能已经没有推出巨子。这几乎是墨子“君亲师皆未必可法”主张的必然。开放性太大，最终再也无法形成更多学术细节的共识。 3、 庄子能补充先秦上天信仰的一些内容。比如“夫造物者之报人也，不报其人而报其人之天” 。 这里面我们可以发现， 上天会在人死后对其进行判别回报。 结合 国语 “黄泉” 说和墨子我们基本可以勾勒华夏传统的上天信仰。至于“齐生死” ，可能是庄子自己对上天造人，又在死后将之收回上天过程的理解。反正是从天上来又回天上去，都是上天的意旨，
8、所以生死没区别。 4、 “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自矫而备世之急” 。 “非斗，不怒” 。对墨家的记载准确而且语言精到，可以直接引用为墨家主张。另外，我们还应该注意这些用词全 部是用“不”否定式定义。属于社会理论中的“消极”一派。 前述庄子对墨家的批评等信息的细节，请各位参考下文对庄子的解析、辩论。墨学辨析系列同样担保，其中所说墨家主张在墨子原文和先秦各家对墨家的记载中 找不到反面证据。 一、庄子记载的墨家 庄子 据说是庄周所作， 后世被认为是道家的源头之一。 司马迁说庄子著书十余万言，大抵都是自编的故事。如其中的渔父 、 盗跖 、 胠箧等篇。现代有道家研究者认为，汉朝刘向整理庄子
9、时可能调换了内外杂篇。杂篇更接近庄子学派的主张1。由于庄子多编设故事，所以其中记载的事件不可采信，而其中记载的各家主张可以采信。比如“孔子 曰：” ，未必是孔子说的话，但所说内容是儒家主张无疑。 1 参考黄老与老庄 ，第六章，王葆玹著。此书多有创见和真知，非常值得推荐。 墨学辨析庄子论墨 第 3 页 1、 骈拇骈拇 ： ： 骈于辩者， 累丸结绳窜句， 游心于坚白异同之间， 而敝跬誉无用之言， 非乎？骈于辩者， 累丸结绳窜句， 游心于坚白异同之间， 而敝跬誉无用之言， 非乎？ 而杨墨是已。而杨墨是已。 译文：译文： 多余谈辩的人，堆砌词藻、穿凿文句，心思驰骋于“坚白” “异同”之中。艰难地使用没
10、用的废话去追求声誉，难道不是吗？而杨朱和墨翟就这样做。 解析解析： 庄子认为辩学是无用之言。 但墨家的辩学是先秦的法律语言逻辑学。 墨家主张通过惯例法实现民立法，然后君王官员们“信身从事”严格执行法律2。法律不能存乎君王一心，依法行事和执法当然需要严谨的法律解释，没辩学不行。 注意这一段内容，似乎没有被研究杨朱的人们所重视：杨朱也是讲名学的。那么墨家的 “盈坚白”3说最初就未必是针对公孙龙，而可能是针对杨朱。笔者解析大取和经上下的时候就曾经很是迷惑。按照时间关系， “盈坚白”与“离坚白”之辩似乎早于公孙龙 子4。盈坚白针对的对象是“离坚白”5。杨朱“一毛不拔” ，认为天下人之间并没有比较紧密的联系， 利己就是利天下离坚白； 墨家 “摩顶放踵利天下” ， 认为天下人是 “江中井” ，利人才能更好地利己盈坚白。这个推断应该是非常合理的。至于惠施的“坚白合” ，大 概在“离坚白”和“盈坚白”之间。指的是坚白虽不同体但同处。 大取篇记载的语经一书是不是杨朱作品呢？有这种可能。 推测下去公孙龙也有可能是杨朱后学， 是杨朱辩学的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