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要及其经济理论_王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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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了17.赤松要及其经济理论王乐平赤松要教授是日本一位在经济学领域笔耕一生、成果卓著的国际经济学家。他所创立的“后进工业国家产业发展的雁行形态理论”,不仅为战后日本产业政策、贸易政策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而且,至今仍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及经济学家所重视,成为 其指导本国工业化、扩大对外贸易的重要经济理论。赤松教授思想敏锐、刻意求新,提倡在学术上 不盲 从欧美,要创立符合日本国 情的“白本式经济理论”,并毕生为之奋斗。他渊博的学识和严谨 的学风使其在日本学 术界享有 较高 的威望,加之他出色的组织才能,曾先后被推举为日本国际经济 学会和世界经济研究协会的理事长,长期作为日本世界经济研究领

2、域的 组织 者,为经济学的研究和发 展做出了重大贡献。本文拟对赤松教授的学术生涯和经 济理论做简要介 绍。1897年,赤松要出生于日本福冈县久留米市。191 6年,他免试进人神户高等商业学校学习,192 0年就读于东京高等商业学校,专攻经济 学。192 2年毕业,成为名古屋高等商业学校的讲师,翌年升任为 该 校教授。192 4年授命留学,在德国海德堡大学学习哲学,在黑格尔哲学思想的影响一下,形成了自己的思想1 18日本问题方法综合辩证法。1927年4月在美国哈佛大学及其所属研究所参观学习,那里的教 学及研究方法 使赤松深 受启 发。同年7月回国后,他建议成立了经济调查研究机构,并任该机构的研究

3、主任。此 后,赤松利用两年左右的时间对日本的纺织工业进行了系统调查,写出了3份题为本邦纺织业经营调查的报告。19 31年 为纪念黑格尔逝 世10 0周年,赤松 出版了他 的处 女作黑格尔 哲学与经济科学。这部书的 出版标志着他 的综合 辩证法体系趋于成熟。1934一1937年,赤 松着重研究了日本的毛纺织工业,与 酒井 正三郎合作,先后发表了爱 知县尾西地方的毛纺工 业经营调查、我国羊毛工业 公司企业的经营分析、我国羊毛工业贸易等报告,通过对纺织工业和毛纺 工业 的调 查分 析,赤松从 上述产业 的兴衰过程中看到了经济发展与产业结构的内在联系,日后成 为赤松理论核心的雁行形态理论就在 这时开

4、始构思并逐步形成。194 4年赤松获 博士学 位。195 4年当选为日本国际经济学会理事长(1970年离任)。从1954年到1966年的12年l u l,他先后出版了贸易(现代经济知 识全集10) 、经济学演习讲座经济政策概论、增订经济政策论、经济通论、经济政策与 国际 贸 易、世 界经济论、新订经济政策论等著作。这一时期 是赤松教授的学 术生涯 中最活跃、最 多产的时期。6 0年代末到70年代初,赤松教授虽然已过垂幕之年,仍为经济学理论的研究与发展孜孜以求。1 97 4年他出版 了最后一部著作废金货币与国际经 济、对自己的学术观点进行了综 合的系统论述,特别是根据经济发展的新形势,对雁行形

5、态理论进行了新的 补充和扩展,是一部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论著。同年,赤松要及其经济理论了 I 夕.围绕着“废除金 货 币”问题,他与 大阪大学的渡 边太 郎教授展开论争,就在去 逝的前两天,还向日本世界 经济评 论编辑部寄去了海外投资与雁行 形态理论一 文,力 图扩展和完善 自己的理论。1 974年1 2月20日赤松 教授患脑溢血逝 世,享年 7 8岁。大平正芳、宫泽喜一、中曾根康弘、都留重 人等许多知名人 士出席了追悼会,无不为日本 失去了一位著名的经 济学家 而 深感惋惜。赤松教授从事经济学 的教学与研究工作长 达5 0年,躬亲事师,不仅 以渊 博 的学 识和豁达的思路令学子折服,而且,他在

6、学术上敢于独树一帜,不随潮流的学风更 是泽惠后人。在赤松教授言传身教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的门下人才辈出,日本著名经济 学家小岛清、山泽逸 平、池间诚等 人都曾是他的得意门生。1972年 由小岛清主 编,由曾直接或间接受教 于赤松教授的弟子、孙弟子们共同撰写了日本贸易的结构与发展一书,对赤松教授的雁行形态理论进行了深人的分析、论证和发 展,被称为关于雁行 形态理论研究的集大成 之作。赤 松教授的经济 理论包容范围很广,并 自成体系,许多书籍或刊物把它们概称为“赤松经济学”。赤松经济理论是以综合辩证法为基本分析方法,以雁行形态 理论和废除黄金货 币论 为 中心的理论,主 要由下述几方面构成:()

7、l雁行形态理论。它是赤松教授创立的、在日本乃 至世界经济学界被广泛承认并颇具影响的 理论,亦是本文介绍的重点。(2 )以综合辩证法为方法论的经济 政策论。(3 )美 于世界经济的异质化 与同质化理论。该理论认为先进工业国家的产业革新,加 深 了世界经济的异质化,使他120日本问题们的产品结构处 在 高 于 其它国家的层次上,这时,世界贸易 扩大,贸易自由化盛 行。随着资本和技术的国 际转移,后进工业 国家开始通过保护政策,发 展本国工业生产,随后商品成本结构 发生根本性变化,比较劣势产业变 为比较优势产 业,并开始向先进工 业国家出口工业制品,这种后进工业 国家 利用技术 革新、锐意追 赶先进

8、工业 国家的过程,就是 世界经济趋向同 质化的过 程。(4)废除黄金货币论。认为金矿的开采很难适应迅猛发展的世界经济的需要,为 了摆脱黄金的束缚,实现世界贸易和 国际投资的扩展,必须废除黄金作 为货币 基础的职能。此外,战 后以来围绕一些学术理论问题,赤松教授与其它 学者展 开 了多次论争,如19 49年1 0月开始与大 阪 市立大学的名和统一教授,围 绕国 际价值的“不等价交换问题”进行 了一年多的论争。其后又从日本经济复兴的现实出发,就“进口乘数理论”与盐 野谷九十九教授等人展开了论争,以及197 4年关于“废除金货币”问题的论争。在论争中赤松 教授提出的 许多观点以及对自己雁行形态理论的

9、解释与扩展,也应列 入赤松理论 的组成部分。下面仅对雁行形态理论进行介绍,由于赤松理论自成体系,相 互关联,因此,在介绍雁行形态 理论 的 同时,也会涉及 到其 它理论。关 于雁行形态理论更确切地说是后进工业 国家产 业发展的雁行形态理论的 内容,赤松 教授是这样概括的:由于比较成本结构是动态的、不断变化的,后进工业国家在最初阶段出口初级产品,进口工业 制品,这时,它 与先进工 业国象在比较成本结构方面有质的差异,属垂直分工型。进入第二阶段,国 内工 业发展,本国 产品与进口工 业品逐步趋于 同质,于是产生了进口替代效应,进口工业品趋向减少。第三阶段,国内工 业品的比较优势逐渐加大,本国产品大

10、量出口,开始是向后进赤松要及其经济理论112国家,其后发展到向发达工业国家 出口,对于先进工业国家来说则是“代替进口, ,(代替本国该商品生产的进口)。在后进工业国家的 工业化进程中,首先是初级产品的出口和工业品的进口,然后是发展本国生产,接着是工业品的出口,这3条 曲线 的变动走向,酷似列队的飞雁,故而得名。日本现在被视为“经济大国,) ,但在2 0 多年前,还不过是个“中进国”,赤松教授早在1935年就提出 了该理论,预见到后进工业国家将一个个崛起,并详细论述了它们追赶先进工业国家过程 中带有规律性的发展步骤,这不能不说是具有远见卓识的。随着日本及世界经济形 势的 发展,赤松教授及其学子为

11、扩展和完善雁行形态理论进行了不懈努力。赤松教授在关于国际价值的“不等价交换问题”的论争中指出,由先进工业国家技术革新所引起的后进工业 国 家的结构调整问题,应纳人雁行形态理论。在关于“进口乘数理论”的论争 中,他指出:战后初期的日本以及现在的发展中国家,它们的经济复兴及发展,走的都是以进口原材料和粮食 为起点 而后发展工业化的模式,因此仍然属于后进工业国家产业 发展的雁行形态 理论范畴。此后,赤松教授又对该理论进行了扩展,论述了后进工 业国家在工业制品方面经历“进口生产出口”的变化形态的同时,还会产生由生活消费品到生产资料制品、由粗制品到精密制品的转换,并称这些转换为“雁行形态 的变型”,是“

12、次层的雁行形态”。而小岛清认为,“进口生产 出口”是雁行形态理论的基本形态,它是基于最初在比较生产成本共处于劣势而依赖进口的产品,通过吸收先进技术、改善生产方式、提高 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使之 由比较劣势变为比较优势而实现的,因此可称其为“生产的效率化过程”。而“次层雁行形态”可称为“生产与出。了2 2.日本 问题口的 多样化、高级化过程,o )1974年赤松教授在废 金货币与 国际经 济一 书中,又追加了第二“次层 的雁行 形态”,即“以最发达国家为顶端,处于各个不同发展阶段国家顺序排列的国家系列”。这 是指追赶美国 的日本所经历的雁行形态发展和 追赶日本的南朝鲜以及比南朝鲜更落后的东南亚

13、 国家等等排列 构成的 地区性雁 行形态。小.岛清称其为“雁行形态的地区性波及 ,。70年代,日本经济 进入了新的转 折时期,海外 投资、技术转让、产业转 让等成为经济 界的热门课题,赤松教授及其 学子又把雁行形态引伸到这些领域,并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果。用赤松教授自己的话 说:我正 在尝 试在批判 美国式对外 直接投资理 论的过程 中,建 立日本 式的对 外 直接投 资理 论。这 里所谓美国式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主 要是指美国著名经济学家雷蒙德弗农等人在6 0 年代中期提出的新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弗农认为,新产品在其 开发国(如美国)的第 一阶段时,出口增加,随着其它国家的进口替代生 产的展开,出

14、口倾向由增加转 向减 少,这时该产品的生产就进入了成熟期,最终发展为逆进口,产品达到了标准化程度。该理论与赤松 的新产品最终在别国普及 产生同质化,同时革新国的出口减少过程极为相似。赤 松的异 质化到同质化理论和他的雁行形态 理论前 者是从技 术革新国(先 进工业国)的角度、后者是从技术输人国(后进工业 国)的角度考察产业结构和贸 易结构变化的,是 一个问题 的两 个 方面。而弗农的新 产品生 命周期理 论可以说是从先进工业国家的角度 来讲 的 雁行 形态,两者在产业结构变动形态的研究_L有相通之处。但是,在 关于对外直接投 资的动因分析上,两种理 论截 然不同。弗农认为,对外 直接投资 是从

15、处于比较 优势地 位的、具有技术垄 断地位的产业开始的。因为,新产品开 发国(如美国)开始赤松要及其经济 理论12了时享 有 技 术上的 垄 断 地位,在本 国转 入大规模生产后,成本降低,出r 增加,但是,终究有一天这种垄 断地位要 受到威胁,进口国开始在高关税和进口数量限制的保护 下,实行 国内生产,加之其它跨国公司的投资 等,技术开发国的出口量趋于下降,为了保护自己的海外市场,该产业开 始对外直接投资,扩大当地生产。对此,赤松教 授批驳 说,以出口受 到威胁为 由而进行海外投 资的“出口威胁论”是没 有道理的。“它 未免把那些企图巩固和扩大 自己的垄断 市 场的大 型国际垄 断企 业 的

16、行为,说 得过于 正 当化了”,并认为它 完全抛开了国民经济 发展 因素、国际经济(国与 国之 间经济发 展不 平衡)因素以及比较成本变化因素的影响。按照传统的 国际分工理论,即使是达到标准化阶段 的商品,只要对方国 的 劳动 与资本的相对价格便 宜(属劳动密集型经济),而新产品与其它商品 比较,资本密集型程度更高,那么该产品在美国生产仍是较 便宜 的,所以 出口仍将继续。同时,他还指出:“英国的产 业 革命 所产 生的机械纺织,破 坏了印度的手工棉织布生产(必需品),而迫 使它们转向更低层 次 的竹编手工 业(非必需品)。美国那样过于尖端的技术 革新,不 仅很难 在发展 中国家 生根,而且还会破坏原有的基 干 产 业,使其被迫 向非必需品产 业(如种植、采矿)转移,其结果是结构进一步低级化。”与美国弗农的理 论相 反,赤松等人 建立的日本式对外直接投资理论认为,应从转为比较劣势的 产 业开始顺序向发展 中国家直接投资,转移产业。因为,随着资本积累及经济高速增长,劳动 力不 足、工资上涨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