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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页 二十世纪经济学的重大发展二十世纪经济学的重大发展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杨春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杨春学 本世纪初，执西方经济学界之牛耳的阿尔弗雷德本世纪初，执西方经济学界之牛耳的阿尔弗雷德马歇尔曾满怀信心地宣称，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到马歇尔曾满怀信心地宣称，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到 此已经确立且无争论的余地，所以，下一代经济学家将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主要精力集中于这些原理的应此已经确立且无争论的余地，所以，下一代经济学家将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主要精力集中于这些原理的应 用，以适应现实世界中各种体制与实践方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千变万化。但是，时值本世纪用，以适应现实世界中各种体制与实践方面令人眼
2、花缭乱的千变万化。但是，时值本世纪 即将结束之即将结束之 际，回顾经济学在本世纪的发展，我们看到，马歇尔的断言是错误的。本文力图回顾其间最有创新性的际，回顾经济学在本世纪的发展，我们看到，马歇尔的断言是错误的。本文力图回顾其间最有创新性的 主要理论线索主要理论线索,从理论经济学的内部来说明研究如何演变、取得什么成果、主要范式发生什么变化。从理论经济学的内部来说明研究如何演变、取得什么成果、主要范式发生什么变化。 一、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创立、传播和发展一、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创立、传播和发展 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 （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 （1936）出版已有半个多世纪，但凯恩斯对经济理论的贡献问）出版
3、已有半个多世纪，但凯恩斯对经济理论的贡献问 题，至今题，至今 在学术界中仍存在激烈的争论。但不论持什么样的观点，经济学家们都普遍承认在学术界中仍存在激烈的争论。但不论持什么样的观点，经济学家们都普遍承认 ，凯恩斯对经济学的，凯恩斯对经济学的 影响是影响是“二十世纪经济学中最重大的事件二十世纪经济学中最重大的事件”。或者说，正是凯恩斯，创立了现代宏观经济学，从而使经济。或者说，正是凯恩斯，创立了现代宏观经济学，从而使经济 学再也不象马歇尔当时那本最具权威性的教科书学再也不象马歇尔当时那本最具权威性的教科书经济学原理的样子。这倒不是说在通论之经济学原理的样子。这倒不是说在通论之 前不存在宏观经济分
4、析。早已存在的各种经济周期论和货币数量论，就属于宏观分析。但是，此前的传前不存在宏观经济分析。早已存在的各种经济周期论和货币数量论，就属于宏观分析。但是，此前的传 统经济学家深信，经济危机只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运行过程中的暂时失衡，市场机制会发挥自动调统经济学家深信，经济危机只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运行过程中的暂时失衡，市场机制会发挥自动调 节作用，使经济恢复到充分就业的均衡水平。节作用，使经济恢复到充分就业的均衡水平。 三十年代的三十年代的“大萧条大萧条”给这种传统理论以致命的一击。 针对新古典经济学通常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厂商给这种传统理论以致命的一击。 针对新古典经济学通常只把注意力集中在
5、厂商 和居民的决策上这一传统，凯恩斯把分析的重点放在诸如投资、消费、总需求和居民的决策上这一传统，凯恩斯把分析的重点放在诸如投资、消费、总需求 等等宏观变量的相互关等等宏观变量的相互关 系上，把重点从强调货币和物价水平的货币数量论转移到重视总产系上，把重点从强调货币和物价水平的货币数量论转移到重视总产 量、国民收入和就业的分析上，从量、国民收入和就业的分析上，从 而开创了新的经济学领域而开创了新的经济学领域现代宏观经济学。凯恩斯通论最具革命性的方面是，他清楚而坚定地现代宏观经济学。凯恩斯通论最具革命性的方面是，他清楚而坚定地 指出，就产出和就业的水平而言，我们在实践中看不到指出，就产出和就业的
6、水平而言，我们在实践中看不到“无形之手无形之手”会自发地将自利行为引向社会最优状会自发地将自利行为引向社会最优状 态。通过确立这些变量之间的理论关系，他证明：在没有政府干预经济的情况下，市场体系本身具有一态。通过确立这些变量之间的理论关系，他证明：在没有政府干预经济的情况下，市场体系本身具有一 种有效需求不足的倾向，加之价格刚性、预期的不稳定性种有效需求不足的倾向，加之价格刚性、预期的不稳定性 等因素，经济通常处于非充分就业的均衡状等因素，经济通常处于非充分就业的均衡状 态，几乎不可能达到充分就业的均衡。态，几乎不可能达到充分就业的均衡。 通论出版之后，不仅诱发众多年轻学者风起云涌地研究这个新
7、的理论，更因不断给予通论出版之后，不仅诱发众多年轻学者风起云涌地研究这个新的理论，更因不断给予 诠释及诠释及 推广，而成为经济学的推广，而成为经济学的“新正统新正统”。凯恩斯的总需求；消费、投资和流动性偏好函数；乘数和加速系数；。凯恩斯的总需求；消费、投资和流动性偏好函数；乘数和加速系数； 以及暗含的国民收入帐户等等概念，激起了形式化、具体说明和经以及暗含的国民收入帐户等等概念，激起了形式化、具体说明和经 验验证的努力。对凯恩斯理论的经验验证的努力。对凯恩斯理论的经 验补充赋予它以科学的客观性和确定性，使它更容易从模型中推导出政策建议。它也给学生提供许多学验补充赋予它以科学的客观性和确定性，使
8、它更容易从模型中推导出政策建议。它也给学生提供许多学 位论文题目。位论文题目。 自然，对凯恩斯的贡献存在着各种解释。但至少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直到自然，对凯恩斯的贡献存在着各种解释。但至少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直到 70 年代初期，希年代初期，希 克斯克斯 （1937） 、莫迪利亚尼（） 、莫迪利亚尼（1944） 、萨缪尔森（） 、萨缪尔森（1948）和托宾（）和托宾（1958）等人设计和精雕细刻的）等人设计和精雕细刻的 ISLM 模型模型 一直占据统治地位，被视为是对通论的经典解释。菲利普斯（一直占据统治地位，被视为是对通论的经典解释。菲利普斯（1958 ）发现的关于失业和通）发现的关于失业和通
9、货膨胀货膨胀 之间纯经验性关系，经过萨缪尔森和索洛（之间纯经验性关系，经过萨缪尔森和索洛（1960）的理论化，形成菲利普斯线，弥补了）的理论化，形成菲利普斯线，弥补了 ISLM 模型没模型没 有（至少是没有直接地）涉及这一问题的缺陷。有（至少是没有直接地）涉及这一问题的缺陷。 可以说， 通论以后的可以说， 通论以后的 60 多年中，宏观经济学已有长足的发展，且不说凯恩斯理论从多年中，宏观经济学已有长足的发展，且不说凯恩斯理论从“凯恩斯主凯恩斯主 义义”、“后凯恩斯主义后凯恩斯主义”，发展到，发展到“新凯恩斯主义新凯恩斯主义”的演变，还有与之相对抗的的演变，还有与之相对抗的“货币主义货币主义”、
10、“新古典宏观经新古典宏观经 济学济学”。从希克斯论文的发表（。从希克斯论文的发表（1937）到）到 60 年代，通过最优化原理的运用，宏观年代，通过最优化原理的运用，宏观 理论的主要发展，包理论的主要发展，包 括对凯恩斯假设的总体行为相互关系所进行的理性化和修改工作在内。进入七十年以后，宏观经济学的括对凯恩斯假设的总体行为相互关系所进行的理性化和修改工作在内。进入七十年以后，宏观经济学的 主要趋势是力图重建自身的微观基础，例如，卢卡斯的研究计划显然是要把整个宏观经济学建立在新古主要趋势是力图重建自身的微观基础，例如，卢卡斯的研究计划显然是要把整个宏观经济学建立在新古 典厂商理论的基础上， 新凯
11、恩斯主义者则试图通过对工资和价格粘性现象的系统解释来给宏观分析提供典厂商理论的基础上， 新凯恩斯主义者则试图通过对工资和价格粘性现象的系统解释来给宏观分析提供 一个可以接受的微观基础，但这些模型还处于其摇蓝期。在这一时期，不仅一个可以接受的微观基础，但这些模型还处于其摇蓝期。在这一时期，不仅 ISLM 模型一般化为一种模型一般化为一种 通用分析工具，不再被视为是专用于凯恩斯主义的系统化解释，而且在它的基础上又发展出通用分析工具，不再被视为是专用于凯恩斯主义的系统化解释，而且在它的基础上又发展出 ADAS 模型。模型。 ISLM 模型的创建者们偏重于凯恩斯体系中总需求方面的新内容，而忽略了凯恩斯
12、著名的总供给模型的创建者们偏重于凯恩斯体系中总需求方面的新内容，而忽略了凯恩斯著名的总供给第 2 页 函数。温特劳布（函数。温特劳布（1957）在）在“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微观基础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微观基础”一文中重新发现凯恩斯一文中重新发现凯恩斯 总供给函数的基础，总供给函数的基础， 经过戴维森和斯莫伦斯基（经过戴维森和斯莫伦斯基（1964）的发展而形成一种明确的总供给函）的发展而形成一种明确的总供给函 数，但当时并未引起学术界的应数，但当时并未引起学术界的应 有重视。之后，在凯恩斯主义者与货币主义者、新古典宏观学派的争论过程中，有重视。之后，在凯恩斯主义者与货币主义者、新古典宏观学派的争论过程中
13、， 有些经济学家意识到，有些经济学家意识到， 凯恩斯主义关注的是经济的需求方面，而货币主义和新古典宏观学凯恩斯主义关注的是经济的需求方面，而货币主义和新古典宏观学 派却把经济的供给方面视为最重要派却把经济的供给方面视为最重要 的关系，应该提出一种更一般的模型，才能对它们各自的立场作出明确的说明。于是乎，人们把经修改的关系，应该提出一种更一般的模型，才能对它们各自的立场作出明确的说明。于是乎，人们把经修改 的菲利普斯曲线颠倒过来，把它重新解释为总供给曲线，例如，的菲利普斯曲线颠倒过来，把它重新解释为总供给曲线，例如，Lucas.Roberte 和和 A.Rapping（1969） 。） 。 既然
14、已经发明总供给曲线，所需要的就只是一条总需求曲线，以便同时决定产出和价格水平。某些教科既然已经发明总供给曲线，所需要的就只是一条总需求曲线，以便同时决定产出和价格水平。某些教科 书著者发现，可以从书著者发现，可以从 ISLM 模型中直接推导出一条表示产出模型中直接推导出一条表示产出 与价格水平的向下倾钭之曲线，便立即与价格水平的向下倾钭之曲线，便立即 命名为总需求曲线。这些发展最终形成了现在众所周知的总供给命名为总需求曲线。这些发展最终形成了现在众所周知的总供给总需求（总需求（ADAS）模型。较早使用）模型。较早使用 和普及和普及 ADAS 模型的教材有模型的教材有 Dornbusch 和和
15、Fischer （1978） 和） 和 Parkin （1982） 。 实际上， 虽然对） 。 实际上， 虽然对 AD- AS 模型的基础仍有争论，许多经济学家都认为，这一模型既可以用于解释各种宏观经济范示、又可以用来模型的基础仍有争论，许多经济学家都认为，这一模型既可以用于解释各种宏观经济范示、又可以用来 以严格的逻辑讨论通货膨胀、失业等现实问题。以严格的逻辑讨论通货膨胀、失业等现实问题。 通论对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也有着深刻的影响，不论是好是坏，这一点勿庸置疑。在凯恩斯的通论对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也有着深刻的影响，不论是好是坏，这一点勿庸置疑。在凯恩斯的 模型中，模型中，“经济经济”就象一只在
16、大海中漂泊不定的无舵小船，如果听任其自然的话，它总会撞在萧条这个礁就象一只在大海中漂泊不定的无舵小船，如果听任其自然的话，它总会撞在萧条这个礁 石上。这种理论必然蕴藏着国家干涉主义。凯恩斯主义对经济学家的征服，使他们构思出国家在经济世石上。这种理论必然蕴藏着国家干涉主义。凯恩斯主义对经济学家的征服，使他们构思出国家在经济世 界中不同于以往的职能，即政府有责任促进充分就业的实现。在这方面，凯恩斯的真正重大贡献在于，界中不同于以往的职能，即政府有责任促进充分就业的实现。在这方面，凯恩斯的真正重大贡献在于， 使我们从无知的危险中得以解脱，使我们有了应如何管理经济的观念，不再允许经济力量不受控制。可使我们从无知的危险中得以解脱，使我们有了应如何管理经济的观念，不再允许经济力量不受控制。可 以说，在当代，需求管理占据了政府宏观经济以说，在当代，需求管理占据了政府宏观经济 管理的中心位置，货币和财政政策必然以调整总需求为管理的中心位置，货币和财政政策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