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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2。15年 第6期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部分替代龚启辉吴联生王亚平内容提要：本文研究了应计盈余管理与真实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理论研究发现，一类盈余管理成本的增加会导致这类盈余管理程度的下降，而另一类盈余管理程度随之上 升，但上 升幅度低于 下降幅度，从而使得盈余管理总量下降；相反地，一类盈余管理成本的下降会导致这类盈余管理程度的上升，而另一类盈余管理程度随之下降，但下降幅度低于 上升幅度，从而使得盈余管理总量上升；实证分析提供了真 实盈余管理对应计盈余管理的部分替代的经验证据，发现我国2 00 7年取消长期资 产减值准备转回之后，具有正向盈余管理动机的公司转回长期 资产减 值准备的概率和金额
2、显著下 降，通过 处置长期资 产而提高利润的概率和金额显著增加，而最终利用长期资产账面价 值变化而提高 利 润的概率和金额 显著降低。关键词：盈余管理会计准则长期资 产减值一 、引言，盈余管理（）是会计学和公司治理研究中的核心问题，它是企业管理层运用会计方法或 者安排真实交易来改变财务报告，以误导利益相关者对公司业绩的理解或 者影响以报告盈余为基础的合约（ ，1999）。公司进行盈余管理的方式有两类：一类是运用会计方法而进行的应计盈余管理，一类是构造真实交易而进行的真实盈余管理。已有文献发现，公司出于各种动机进行盈余管理时的确会采用这两类盈余管理方式，并且这两类盈余管理之间存在替代关系。如 （
3、2 010 ）发现，美国再融资企业在进行应计盈余管理之外，还进行真实盈余管理，并且真实盈余管理程度与应计盈余管理成本正相关；（2 011）发现，美国公司为了高估市值，先进行应计盈余管理，而后进行真实盈余管理；（2 012）发现，美国公司管理层基于盈余管理成本对两类盈余管理方式进行选择，应计盈余管理程度与应计盈余管理成本负相关，与真实盈余管理成本正相关；同时，真实盈余管理程度与真实盈余管理成本负相关，与应计盈余管理成本正相关。可见，以上研究发现了两类盈余管理之间存在替代关系，并且这种替代关系与两类盈余管理的成本相关。然而，已有研究尚未从成本一效用的 角度对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进行理论分析，
4、因而也就无法回答两类盈余管理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替代关系及其如何影响盈余管理的总量等问题。从经验证据上看，已有文献只是研究一般情形下的两类盈余管理方式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与盈余管理成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这些关系并不能完全归因于 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其原因在于已有研究无法排除不同公司由于其某些 基本面的差异而对盈余管理方式所作出的不同选择；同时，已有研究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企业对两类盈余管理的选择影响了两类盈余管理的各自成本，还是两类盈余管理的成本影响了企业对两类盈余管理的选择；如果是前者，则不属于两类盈龚启辉，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邮政编码：310058，电子信箱：0 ；吴联生（通讯作者）、王
5、亚平，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邮政编码：100871 ，电子信箱：、 。作者感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批准号：710 250 03）的资助，感谢匿名审稿人的意见，文责自负。175 龚启辉 等：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部 分 替 代余管理之间的替代问题。而要解决这个内生性问题，需要一个外生的引起某类盈余管理成本发生变化的事件，在此基础上比较受该事件影响与不受该事件影响的两类样本在两类盈余管理上的改变。（2008）虽然以美国萨班斯法案 实施为外生事件来研究两类盈余管理的变化，但由于所有公司都受 萨班斯法案影响，缺少不受萨班斯法案影响的控制样本，因而无法把两类盈余管理的变化归因到萨班斯法案的实施。可见，两类
6、盈余管理之间是否存在替代关系以及存在怎样的替代关系，仍然是一个在实证分析上需要予以 回答的问题。最后，已有实证研究也都没有检验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对盈余管理总量的影响问题。本文拟首先采用理论分析的方法，对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进行系统分析；而后，本文利用2 0 07年中国会计准则 委员会实施新的资 产减值准则（以下简称为“新准则”）的外生事项，实证检验两类盈余管理之间 的替代关系。2 007年我国新准则将已经计提的长期 资产减值准备，由原来的允许转回变更为不允许转回，这一外生性变化提高了公司利用资产 减值准备转回进行应计盈余管理的成本，但没有影响真实盈余管理的成本，从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干
7、净的背 景来研究两类盈余管理的替代关系；同时，新准则的实施与期 初长期 资产 减值准 备余额为零的公司没有关系，故将这些公司作为横截面上的控制样本。结合时间序列上的变化和横截面上的差异，本文可以运用双重差分方法，从而能够较好地解决内生性问题。本文研究发现，一类盈余管理成本的增加导致这类盈余管理程度的下降，而另一类盈余管理程度随之上升，但上升幅度低于下降幅度，从而使得盈余管理总量下降；相反地，一类盈余管理成本的下降导致这类盈余管理程度的上升，而另一类盈余管理程度随之下降，但下降幅度低于上升幅度，从而使得盈余管理总量上升；以上两种情形都说明，两类盈余管理之间存在着部分替代的关系。实证分析表明？国2
8、00 7年取消长期资产减值准备转回之后，具有正向盈余管理动机的公司转回长期 资产减值准备的概率和金额显著下降，通过处置长期资产而提高 利润的概率和金额显著增加，而最终利用 长期 资产账 面价值变化而提高利润的概率和金额显著降低。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1）首次对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进行理论分析，并发现两类盈余管理之间存在部分替代的关系，从而为深入研究公司盈余管理问题奠定重要的基础；（2）基于中国独特的背景检验了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较好地解决了已有相关文献中所存在的内生性问题，从而提高了研究结论的可靠性；（3）本文检验了会计准则改革驱动真实盈余管理对应计盈余管理的替代问
9、题及其对盈余管理总量的影响，从而为会计准则的制定与改革提供重要的参考。下 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理论分析，第三部分是实证研究 假设，第四部分是实证研究设计，第五部分是实证研究结果，最后部分是研究结论。二、理论分析假设盈余管理创造的盈余为它由两部分构成：一是通过应计盈余管理所创造的盈余一是通过真实盈余管理所创造的盈余7。对于公司管理层来说，这两类盈余管理都能带来效用，并且其效用之间具有完全的替代性，即效用函数扒）（）。根据一般效用理论，盈余管理程度越大，其效用越高，但效用的增 加速度在下降，即边际效用为正（0），但边际效用递减（0）。同时，任何盈余管理都有成本，根据一般成本理论，盈余管理程
10、度越大，其成本也越高，并且边际成本递增；不过，两类盈余管理的成本存在差异，假定 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的成本函数分别为）2和2（），其中，和6分别反映为监管政策或 其他制 约机制对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的约束强度），）。此时，公司管理层的盈余管理决策问题为：1762015年 第6期（）2（）（1）式（1）的一阶条件为：（）（2）（）（3）分别对式（2 ）和式（3 ）求 导于？可得： ）（4） 6笋 （）（笋竽）（5） 综合式（4 ）和式（5 ），以及“0，60 ， 0，可得：） （）（）佥（） ） （） 1 （、（8） 式（6）和式（7）表明，随着应计盈余管理成本（）的提高，管理层便降
11、低应计盈余管理（），转而提髙真实盈余管理（7）；式（8）表明，随着应计盈余管理成本（）的提 高，两类盈余管理总量（）下降；相反地，随着应计盈余管理成本（幻的下降，管理层便提高应计盈余管理（力，转而降低真实盈余管理（），但两类盈余管理总量（）上升。类似地，分别对式（2）和式（3）求导于6 ，可得：（） （9） （）（）（） 。 （）（ ）、）0 （）式（9）、式（10 ）和式（11）表明，真实盈余管理成本（6）的变化对两类盈余管理及其总量的影响，与应计盈余管理成本（）的变化对它们影响的情形完全一致 。图1直观地说明 了应计盈余管理成本上升所带来的盈余管理决策问题。是盈余管理的边际效用曲线，是应计
12、盈余管理的边际成本曲线，2是真实盈余管理的边际成本曲线，是盈余管理总量的边际成本曲线。在初 始的均衡状态下，应计盈余管理为真实盈余管理为，盈余管理总量为7，此时，应计盈余管理的边际成本等于真实盈余管理的边际成本，也等于盈余管理总量的边际效用。随着应计盈余管理成本的上升，其边际成本曲线由 变为；，盈余管理总量的边 际成本曲线也随之由变为。此时，在应计盈余管理和盈余管理总量义下，其边际成本均大于边 际效用；因而，它不是管理者的最优选择。由于边际成本递增和边际效用递减，此时，降低盈余管理的程度可以提高边际效用并降低边际成本，以达到新的边际效用等于边际成本的均衡。这样，应计盈余管理由下降为，真实盈余管
13、理因而随之由上升为，盈余管理总量由则下降为。类似地，图2直观地说明了应计盈余管理成本下降所带来的盈余管理决策问题。随着应计盈余管理成本的下降，其边际成本曲线由变为，总的边际成本曲线也随之由变为 。这样，应计盈余管理由上升为真实盈余管理由下降为，总的盈余管理由上升为 。177 龚启辉等：两类盈余管理之间的部分 替代成丨；1？ ，；？盈余管理程度图1盈余 管理决 策：成本上升 成1；11 ？盈余管理程度图2盈余管理决策：成 本下降三、实证研究 假设接下来，本文将基于我国会计准则改 革的制度变迁背 景验证公司管理层进行盈余管理活动的成本在外部监管政策冲击发生变化的情形之下，应计盈余管理与真实盈余管理之间 的替代关系及其合计总量的变化。具体而言，本文 选 择2007年我国资产 减值准则的改 革为背景，其原因在于：（1）与整体会计准则相比，资产减值准则对公司管理层 进行盈余管理的约束方向相对明确，且相应的金额可以清 晰计算与相 加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