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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副刊主编 马益华责编 张翔武 美编 和璐组版 黄桦A2/162012年1月5日 星期四王晋元的山野情怀 罗江 杨瑾城市物语快事帖动物园高楼 石鹏飞摄 影电子发烧友艺海拾贝陌生的邻居 朱晓剑 保丽芬蛹之死 钱映紫王晋元先生的绘画创作始于 上世纪60年代， 因为主要从事写意 花鸟的研究， 所以我们很少能够看 到他在山水方面的作品。但这并 不代表他的山水创作只是其全景 花鸟创作的一个补充， 事实上， 他 在山水的表现方面， 尤其是云南山 水的表现方面有着较为系统的概 念， 早在上世纪80年代， 他的水墨 山水作品就受到了美术界的关注。 王晋元有着坚实的造型功力， 不只是指他写实技巧的高明， 而主 要
2、是指他不凡的驾驭笔墨的能 力。虽然基于 “生活是艺术创作源 泉” 的认识， 他很重视写生， 重视对 客观事物的观察和研究， 但他决不 是客观地写景， 而是借景写情， 写 心中的真切感受， 追求情景交融的 境界。他对中国画的笔墨造型理 解得很深刻， 深知笔墨语言是传统 中国画不可缺失的精髓， 是为整个 画面意境服务的。其次王晋元有着北方人的豪迈与坚韧， 因为长期 在云南生活， 又具备了云南人的质 朴与激情。他的这种性格特征表 现在其绘画上， 在写景造境中有细 致入微的描写， 又有了宏观的把 握， 且兼有南北两种画风的特 点。豁达、 开阔的心胸， 广博的视 野， 使他能博采众长培育自己的 艺术；
3、坚定的信念、 深厚的修养， 又能使他在艺术上固守自己的主 张， 充分发挥自己的个性。他的 山水画风格博大、 雄浑而又平和、 隽永， 自成一格。 从西双版纳热带雨林， 到滇西 北雪域草原， 再到乌蒙金沙的崖壁 湍流， 他一次次被这高原的气象万 千及雄浑壮丽所感动。在长期亲近 自然、 贴近生活的创作实践中， 王晋 元找到了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的创 作源泉， 强化写生与写意的结合， 以 “全景截取” 的创作方法， 大胆突破 了传统山水绘画的构成方式。以完整的群落层面、 山石层面组合， 以山 水造势， 情中有景借景抒情， 表现出 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天人合一的自 然生态之美。其独创的山水与花鸟 的完美
4、结合使他的画作更具艺术冲 击力， 创造性地展示出繁茂、 满密的 云南山河之美。 从王晋元离世前的大量山水 作品看， 作品显得更少拘束， 更为 自由， 也有更多形式趣味的追求， 在形式上耐人玩味。但形式、 笔墨 的个性化掌握， 不能包容他的艺术 风格的全部， 他的艺术特色源于生 活创作的经历、 人生体悟影响的性 格和气质。尤其是对于云南的挚 爱， 已经成为王晋元艺术气质的基 本组成因素。对于这种性格气质， 可以从他留下的大量写生及写生 稿中看出来。诸如如何转换传统 笔墨， 写生的笔调如何与传统对 接， 如何与把握云南山脉的山水形 象， 以及和配景辅景的协调， 如何突破传统构图模式、 提炼新的意境
5、 等等， 纪念王晋元逝世10周年作品 回顾展就形象地呈现了他是如何 用画笔来解决这些学术问题的， 如 何在写生中完成对于中国画表现 语汇的创新、 实现对中国山水画艺 术意境的开拓转化与探索。 晋元先生一生都在致力于描 绘云南的自然风物。云岭江河、 雪 山草甸、 大野山花为他的中国画创 作提供了表现生命气象和心灵感 悟的对象， 使他的艺术创作在前人 笔墨表现的范围之外拓展了一片 新天地。他对中国水墨的具体实 践， 重新构架了当代中国画尤其是 大写意花鸟绘画的格局。在先生 逝世10周年之际， 重新梳理与研究 他的绘画语言和表现形式， 尤其是 他的山水绘画研究， 对于开启大写 意中国画山水创作的发展
6、有着重 要的价值与意义。 （谨以此文纪念 王晋元先生逝世十周年）前几天， 棉花糖回家， 看到走 道里有一大坨垃圾散发出浓浓的 臭味， 谁丢的垃圾？棉花糖开初以 为是我丢的， 回家就说， 怎么啦？垃 圾丢得到处都是。我还真没注意到 这回事 （最近有点感冒， 鼻子总是不 大舒服， 连嗅觉也迟钝了） 。棉花糖 说， 你出门看看就知道啦。 我打开门， 就看见走道里的 垃圾。小区爱干净， 像这种事绝 无仅有的吧。搞不明白是怎么回 事。撤回来， 跟棉花糖说， 是邻居 随手丢的吧。可是邻居姓甚名 谁？这还真不知道， 虽然也见过 好多次了， 上楼下楼， 总是打个照 面， 点点头， 仅此而已， 却没有更 多的了
7、解。想去问一下， 也没个 话说， 总不能跑过去说： 哎呀， 你 们怎么这样？垃圾怎么可以随手 丢， 这是怎么回事？但这话一出 口准吵架， 还是算了吧。 说起来， 在这个小区住了快 两年， 能认识的人还真不多， 即便 小区有QQ群， 有什么事在那里问 问就解决了。好像居住在一个虚 拟的城市一样， 大家即便见了面， 还是互相认不出来， 小区住了一千 多号人， 要是在老家的话， 相当于 一个村子的容量了， 可是家长里短的， 谁不知道呢。想到这一层， 令 我感慨的是， 有段时间， 不知谁家 养了一条狗， 晚上就把楼层当成自 家的后花园， 让狗撒欢。这当然没 什么， 可谁知道有的时候， 一大早， 总会遇
8、到一大坨狗屎。 这事接连发生了好几起。遇 上这个很恼火。有天， 看见了那 只狗， 就说了一句， 别到处拉屎 啦， 注意素质。也许是主人听见 了这话， 偶尔还能遇见它在走道 里撒欢， 从此很久没见到走道里 的狗屎。 棉花糖说， 现在的邻居关系 淡薄了， 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 互不往来。岂知在这个时代， 人 与人的关系更多地靠不同的网络 维系， 我们可以认识远在千里之 外的人， 对他的日常生活了如指 掌， 却对身边的人很陌生。 这早已不再是一个传统意义 上的熟人网络。最奇特的是有一 次， 在网上跟一个朋友聊天， 说来 说去， 总觉得是那么熟悉， 原来是 同在一个小区的人。不过， 这种 熟悉是靠网络
9、存在的， 这有点讽 刺。就像我们对身边的社会不再 给予关心， 却心怀天下， 这从某种 意义上说， 也是一种病态吧。清除爬山虎时， 发现一枚蛹。 从前看虫蛹， 总有某种来自 胃深处， 甚至来自脊椎的恶心感 受。现在，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克 服恐惧， 带着某种愉快的好奇心 来琢磨这枚虫蛹。 蛹壳长约4厘米， 一头圆一头 尖， 在布满横条纹的蛹壳上， 翅膀 的轮廓开始显现。我猜测它会是 一只体型较大的蝴蝶或者蛾子。 昆虫化蛹， 类似于人类修行中的 “出神入化” 。生命在这一过程变 得无欲无求， 静息， 冥思， 不再理 会外界的喧繁， 一朝睁眼， 已经 是脱胎换骨， 进入另一番生命光 景仿佛涅槃。在此，
10、“变态” 一 词回到原意： 生命形态的转变。蝶 化， 是虫的一种升华， 身形俱变， 不 仅仅意味着美， 更有为爱赴死的本 能欲望， 以及延续生命的宿命与天 职。从爬虫而成飞蝶， 从柔软之物 成为飞升的花朵， 仿佛一种隐喻， 是人无法抵达的彼岸。 在网上咨询虫友， 将蛹放置 在一个空杯里， 用湿棉团增加小 环境的湿度， 等待化蝶。这个过程充满期待， 也充满意外。蛹期 也是虫子生命最脆弱的阶段， 容 易被某些茧蜂寄生， 成为他者的 营养品， 也可能被病菌感染， 胎死 壳中。我这枚虫蛹遭遇了第二种 命运。数日后， 我发现蛹壳通了 一个小洞， 很可能是移动过程中 茧壳被碰裂了， 虫体内部被霉菌 感染，
11、 蝶化失败。 看着虫蛹上的绿色霉斑， 心 情忽然有些黯淡。想起一些事、 一些人， 似乎在飞身跃起的一瞬 间突然坠落。就像这个蛹， 在蜕 去毛虫外衣即将羽化飞翔之前， 胎死腹中， 殒命于翅翼成型的蛹 壳之内。或许， 离涅槃只有一步。 一只小虫的命运， 也许会轻 得像一根羽毛， 被风吹离万里之 外。也许， 重得无法腾挪， 在茧壳 中憋死。抑或也可以看做是一种 贞洁自葬， 自己生出一个棺壳， 把 自己埋葬掉。比之碎裂的希望， 没有希望似乎更能让人平静。 蛹之死， 宛若希望之死。尚 未成型的希冀， 像一只小毛虫悄 然退场。透过窗户， 朝东望去， 一 栋高楼又拔地而起， 巍哉峨 兮， 令人叹为观止。 每
12、见有人在批判高楼， 甚 至于有人挖苦， 现代化的城市 就是钢筋水泥的森林， 不无道 理。说实在的， 我也想住古老 的四合院， 接地气， 亲自然， 何 其惬意也。 可话说回来， 存在即合 理， 现代城市高楼鳞次栉比， 也是有其缘由的呢！ 从客观上看， 人口多了， 居住要求高了， 地皮贵了， 不 建高楼， 行吗？儿时居上海， 一般平民住的就是石库门式 的三层楼。串联时候到过北 京， 印象之中， 北京那时常见 的是平层的四合院。为什 么？盖上海近商， 北京多官， 这样， 上海寸土寸金， 不争地 而争天， 朝楼层发展； 北京呢， 未必地皮不贵， 可官员可以享 受特权， 皇恩浩荡， 赐你一座 宅子， 钦
13、此！这宅子占了一大 块地皮， 曲院迴廊， 画栋雕梁， 美煞。 从主体上说， 能造高楼又 体现了人类 “欲与天公试比 高” 的追求。低科技时代， 盖 盖平房也就得了； 高科技时 代，“风雨不动安如山” 的巨厦 营造又奈我何！若干天一层 楼， 直如探囊取物， 小菜一 碟。加上高楼配电梯， 如履平 地耳， 人既为万物之灵长， 主 体性尤其强， 自荀子曰 “制天 命而用之” 算起， 倏忽两千多 年， 今天的人类已然 “可上九 天揽月， 可下五洋捉鳖” 了。 既有客观需求， 又有主体 能耐， 现代城市建设中高楼成 山成林， 何必惊诧， 一言以蔽 之，“形势比人强” 。 前面说过， 我也想住古老 的四合院
14、，“诗意地栖居大 地” ， 真正妙不可言， 可住得起 吗？用今天的眼光看， 那有厅 有室、 花木扶疏的四合院系低 密度的豪宅， 光地价就弄得你 囊空如洗， 遑论造价乎。再 者， 现在的家庭也并非聚族而 居、 几世同堂的大家庭， 而是 一公一母一仔的小家庭， 小家 庭连上仆佣， 也就几个人， 真 住进去， 院落深深深几许， 临 夜， 不就成了演绎鬼故事的 “聊斋” 了？ 看问题， 谈事情， 总要有 点历史主义的眼光， 怀旧可 以， 复古， 难人怎能两次 踩入同一条河流？记得唐朝 有位诗人孟浩然， 这位 “风流 天下闻” （李白诗） 孟夫子， 他 写过两句诗：“人事有代谢， 往 来成古今。 ” 写
15、得真好， 窃以 为， 孟夫子的眼光才颇为超 越， 绝没有泥古不化呀！进入商场后， 身旁家里的那 个老师变得面色凝重， 一个箭步 跨到电器专区， 忘我地投入欣赏 电子产品的行列， 再也不看身边 跟着的人和之前的计划， 假装暂 时失忆。出了商场， 看到他抱着 自己喜欢的东西， 爱不释手地仔 细翻看， 看到家人， 突然就恢复了 记忆， 满脸堆笑、 卑微地帮忙提东 西， 顾前顾后招呼着家人， 一脸无 辜的样子。 老师的家里似乎就是一个电 器回收站， 成堆的录音机各种型 号都有： 电动剃须刀、 各式各样的 电筒、 品牌各异的手表， 名目繁多 的手机老师随时保持一直痴 迷的投入状态， 伏案摆弄着， 电烙
16、铁处于备战状态， 松香和电器结 合后发出难闻的气味， 密密麻麻 的电容和电阻到处乱跑， 老师戴 着眼镜打着电筒， 弯着高大的身 躯满地找， 鼻尖的汗珠摇摇欲 坠。偶尔老年邻居会抱着电饭煲 或者老式收音机来请他修理， 此 时的老师面色灿烂、 容光焕发， 修 长的手指飞快地舞动， 不用多长时 间电器的毛病就解决了， 皆大欢 喜。其实真正让他欢喜的还是修 理玩具， 那个可能是要困难一点， 老师认真读一遍说明书后， 开始琢 磨， 总要耗费很多时间， 才肯把玩 具还给小朋友。问他是不是玩具 的构造特别复杂， 他一脸得意地 说：“很简单呀， 但是太好玩了！其 中某样的性能其实还可以这样开 发会更好玩没等他展开细致 的解说， 旁边的人赶快闪开。 去朋友的新家， 一进门， 老师 立马盯着电视机和音响设备， 再 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然后兴致盎然地介绍此产品的先进和不 足， 也不管说了隐患， 人家会不会 不高兴。他才看不到人家的脸色 呢， 马上奔到电冰箱和洗衣机的 面前， 左看右看， 用手触摸一下， 看到好的产品， 掩饰不住羡慕之 意。最高兴别人请他帮忙安锁 了， 用他周围的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