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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再探索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再探索一，前 言熊彼特在经济分析史中，转述了瓦尔拉斯教育经济学者的一句名言：“要是一个人想很快得到收获，那他就种胡萝卜和莴笋；要是一个人怀有种橡树的雄心，那他就要用这样的心情宽慰自己：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1但是，纵使是伟大如瓦尔拉斯这样的经济学家，也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也同样希望自己的学术成就，能够得到官方和学术共同体的认可。然而，现实常常是非常残酷的，几乎所有的自以为做出了巨大学术创新的经济学者的热切期望，通常遇到了都是当头一瓢冷水。瓦尔拉斯也没有逃脱这样的宿命，瓦尔拉斯在纯粹经济学要义中，表达了他因向法兰西科学院投稿所遭到的“
2、极其恶劣的、令人沮丧的待遇”而产生的愤愤不平之情，并把他和古诺所受到的所谓“不公正”对待，判定为法兰西科学院“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耻辱。2今天，我们仅仅从经济学理论贡献的角度来推断，瓦尔拉斯的投稿在法兰西科学院遭到冷遇，是因为他的投稿水平不高（比如他的价值决定理论和古典的生产费用价值论不同，从而被认定其价值决定理论的核心是错误的） ，而遭到法兰西科学院的同行冷遇呢？还是因为法兰西科学院的学术共同体水平太差，没有能力理解瓦尔拉斯的这一新理论体系，从而把它视之为胡言乱语并予以冷遇的呢？在熊彼特看来，是因为后者；而在我看来，是因为前者。我认为，法兰西科学院对待瓦尔拉斯的投稿，加以冷遇，尽管有点不近人情
3、，但却是无可厚非的：因为瓦尔拉斯的投稿的内容，即关于两种可以通过调整资源配置进而改变有效供给的消费性商品进行互相交换时的价值决定理论，就其要解决的问题而言，是根本不适用的，因此是完全被错误运用的。但是，法兰西科学院在泼脏水的同时，把孩子也泼掉了：他们没有认识到瓦尔拉斯投稿中的一般均衡理论的学术价值。当然，在瓦尔拉斯的这篇投稿中，存在的还谈不上是一般均衡理论，也许说存在着的是一般均衡理论的胚胎或雏形，更为恰当。二，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内容及社会制度设定为了不因我自己的理解不全，而产生错误，在这里， 我依据最推崇瓦尔拉斯的经济史学家熊彼特的观点，把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内容表述如下：该结构的第一
4、层是消费品“市场”理论。第二层是生产和生产服务“市场”理论。第三层是资本货物“市场”，同样与另外两个市场连成一体。第四层是“流动资本”市场，该市场也与另外三个市场连成一体，所谓“流动资本”，就是企业运转所必需的存货，即生产厂家待售的新资本货物，以及各种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储备。3 为了简化我们对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研究，我们只研究纯粹经济学要义中的第二编即关于两种消费品交换条件下的那部分一般均衡理论（包括涉及到的纯粹经济学要义中的第四、五编即存在生产服务和资本交换条件下的一般均衡理论的小部分） 。在此，我们依据瓦尔拉斯纯粹经济学要义 ，来确定瓦尔拉斯所要研究的具体的经济制度，包括生产关系及其所
5、有制部分。对这个问题，瓦尔拉斯在他的纯粹经济学要义的第十八章“生产的要素和结构”中，有如下叙述：“因此，土地、人类和资本的合作，是经济生产的真正要素。 ”4“让我们把土地的持有者-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叫做地主，把个人能力的持有者叫做工人，把狭义资本的持有者叫做资本家。此外，再让我们用企业家这个名称来称呼与上述那些人全然不同的第四类人，他的任务是向地主租借土地，向劳动者雇用个人能力，向资本家借入资本，从而使三种生产服务在农业、工业和商业中结合起来。 ”5“以金钱计的土地服务的现期约定价格叫做地租。以金钱计的劳动的现期约定价格叫做工资。以金钱计的资本服务的现期约定价格叫做利息支出”。6“避免亏损和
6、获致利润的愿望，是企业家购入生产服务、出售产品这一动作的主要动机；正如我们早先所看到的关于地主、工人和资本家的情形一样-获得最大满足的愿望是他们出售生产服务、购入产品这一动作的主要动机。 ”7由以上引文，我们可以确认，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的适用对象，是现实中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三，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中的消费品分析在此，我们只研究两种消费性商品互相交换条件下的价格确定因素，因为依据瓦尔拉斯的观点，多种和两种的理论结构是相同的。首先，我们表述瓦尔拉斯的观点，其次，我们要指出瓦尔拉斯观点的内在矛盾，最后再提出自己的观点。 瓦尔拉斯假设在消费品市场上有两种商品，小麦和燕麦，其中小麦是适合人食用的，而
7、燕麦是适合马食用的。瓦尔拉斯假定市场上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有一定量的小麦，另外一个有一定量的燕麦，而且，他们两个人都有交换的意愿。我们仍采用瓦尔拉斯定义的“有效供给”（数量确定、价格确定的供给）和“有效需求”（数量确定、价格确定的商品需求）两个概念。按瓦尔拉斯的理论观点：（一） “在既有的两种商品下，要使有关这两种商品的市场处于平衡状态，或者要使两种商品彼此互计的价格处于稳定状态，其必要与充分条件是两种商品的有效需求与有效供给须各相等。 ”8（二） “如果价格事实上是由数学上的需求曲线而来的，那么构成或产生需求曲线的那些原因和主要条件，就也会构成或产生价格。 ”9（三） “假定市场上有两种商品
8、，如果通过各该商品所满足的最后欲望的强度比率，也就是稀少性比率，相等于价格，则两种商品持有者都获得欲望的最大满足或最大有效效用。直到上述均等已经达到为止，对交换的一方来说，卖出其稀少性小于其价格乘另一商品稀少性的积的那种商品，和买进其稀少性大于其价格乘另一种商品的稀少性的积的另一商品，都对他有利。 ”10（四） “说到底，构成确定现期价格或平衡价格的必要与充分的数据的是效用曲线和保有量（初始存量） ”。11 即按照瓦尔拉斯的观点，只要知道这两种商品的初始保有量及这两个商品交换者的效用曲线，就可以确定这两种商品的交换价值。用他的话说，这两种要素，是决定这个消费品市场交换价值的充分必要条件。他设想
9、，市场可以采取试错的方式，不断地通过调整交换价格的高低，向一般均衡方向调整，直到达到由效用最大化条件决定的出清数量和交换价值，这时候的价格，属于一般均衡的价格。对于瓦尔拉斯设想的这个市场及其价格决定过程，我们按如下问题，分别研究：（一）进入交换市场的主体及效用曲线；（二）市场主体的交换对象及所持有的购买力；（三）市场主体的交换动机及交换结果。（一）进入交换市场的主体及效用曲线。依据瓦尔拉斯在他的纯粹经济学要义的总体假设，本来应该是属于工人、地主、资本家或企业家身份范围的消费者，他们应该拿着他们的收入（以金钱形式） ，来到消费市场，购买他们需要的消费品，交易目的是效用最大化。但瓦尔拉斯在这里研究
10、的主体，是两个很奇怪的消费者：首先，他们不是拿着金钱到市场来买消费性商品，而是先拿着具体的商品，到市场上来进行商品交换，通过物物交换，得到对方的商品。其次，这两个消费者的效用曲线，不是他自己确定的，而是由交易两方确定的，因为按照瓦尔拉斯的说法，两个消费者的效用曲线，不仅取决于他们自己的心理作用、自己的商品，而且取决于两种商品的交换比例（相对价格） 。（二）市场主体的交换对象及所持有的购买力。这两个消费者，首先是法律上两个平等的交换主体，他们不能采取抢劫或其它强制的方式，而只有通过平等交换，才能得到对方的商品，也就是说，只能以他们手中的商品，去交换对方的商品。但是，因为小麦和燕麦，都不是货币，不
11、具备一般购买力的职能，因此，一个单位小麦能够交换到多少单位燕麦，通常来说，要看小麦和燕麦是如何生产出来的或看它们的生产费用。但不知为啥，瓦尔拉斯对此讳莫如深，他根本没有告诉我们这方面的任何信息。（三）市场主体的交换动机及交换结果。瓦尔拉斯假设，这两个消费者，交易的动机，是使他们各自的效用最大化。因为瓦尔拉斯的效用最大化，其定义不同于一般理解的含义，即在一定预算约束下的个人主观效用最大化。为了分析一般均衡过程，我们暂时把效用最大化，定义成这样的结果，即交换比例不再变动时候，就是效用最大化。依据瓦尔拉斯的研究，由于效用最大化的作用，两个消费者进行的交换比例，就会到达一般均衡过程的均衡点，否则，效用
12、最大化的作用，就会调整交换比例。对于瓦尔拉斯关于两种消费商品的一般均衡过程理论分析，我们说，在商品经济中，消费者个体，必定生存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之下的商品经济社会中，就瓦尔拉斯研究的客体而言，这些消费者必定是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中的消费者，他们消费的商品，必然是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条件下生产出的商品。因此，瓦尔拉斯研究的这两个消费者手中的小麦和燕麦，必定是资本主义商品，它们有自己的生产费用。因此，这两种商品的交换结果，必定是它们生产费用的倒数。这个数字，就是瓦尔拉斯一般均衡下的价格。如果这两种商品，因为有效需求和有效供给出现了背离，那么，这两种商品在短期内，就会出现库存增加或减少，在长期内就会出现资源配
13、置的改变，并通过改变有效供给影响有效需求，以达到新的一般均衡。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把这种均衡的结果，看做显示性效用最大化，这和瓦尔拉斯的概念完全相同，因为瓦尔拉斯的效用最大化，并不仅仅受个人心理影响，而是一个价格函数。这里我们研究一下瓦尔拉斯，为什么要选择两个奇怪的消费者。首先，这两个消费者的存在，因为是进行的物物交换，就掩盖了货币的存在，因此不仅撇开了货币的效用曲线问题，而且也掩盖了货币的来源以及商品的来源问题，尤其是商品的来源问题，牵扯到有效供给的许多方面包括商品的生产关系。其次，通过物物交换，使这种研究，具有了一个公众可以理解的有现实来源的外观。这种交换因为是在客观经济存在的交易中的一种（
14、尽管是不重要一种） ，但用来作为移花接木转变成全部（各类）商品的价值决定，也足够了。上节说到，满足瓦尔拉斯要求的消费品商品，是客观存在的商品中的一种，我把它定义成“有闲商品”，或者形象地称为“休闲型钓鱼的卖鱼人商品”。我在假日观察到这种经济现象：许多钓鱼爱好者，在节假日到野外沟塘中钓鱼娱乐，娱乐的结果，就是钓到或多或少的野鱼。这些人把鱼，一部分自己享用，一部分拿到市场出售。这些鱼的出售价格，有时候比工业化养殖的鱼卖的贵，有时候卖的很便宜，尤其是天晚了，而钓鱼人又不想自己享用的时候，价格就特别便宜，几乎接近于无偿赠送。比较一下我的“休闲型钓鱼的卖鱼人商品”和瓦尔拉斯的消费品，可以看出它们具有完全
15、相同的性质。首先，它们的存量一定；其次，它们本身就是消费性商品，可以满足所有者本人和其他交换者的效用；再次，完全不必考虑这些商品的成本和供给因素，尽管有的钓鱼者卖鱼钱，还不够钓鱼者抽掉的香烟钱；最后，它们的交换价格，不仅取决于供给方的效用曲线和需求方的效用曲线，而且主要取决于需求方的有效需求及价格。这种“休闲型钓鱼的卖鱼人商品”类别，适用于边际效用价值理论。尽管在物资性商品的供给中，这种商品类别，没有很重要的意义。但是，在精神性（文化性）商品的供给方面，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就社会群体构成而言，它是“民科”存在的经济学基础。更确切地说，这种类型的精神性商品，更近似于纯粹文化性，而非工艺性。人类
16、伟大的思想，出自于职业人士者少，出自于“民科”人士者多，就因此而获得了经济学解释。我们现在以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中的消费性商品的交换为例子，检验一下瓦尔拉斯的两种消费性商品的价值决定理论。假如工资（W)、地租(D)、利息(R)的水平一定，则 A 资本家生产的商品 A（比如说是小麦）的生产成本底线为 PA=FA(W,D,R),同样，B 资本家生产商品 B（比如说是燕麦）的生产成本的底线为 PB=FB(W,D,R)。假设，这个社会就只生产这两种商品，对资本家来说，信息从不透明逐渐发展到完全透明。假设，这个社会的工人、地主和资本家三个阶级（其中资本家又分为所有权资本家和职能资本家） ，都必须消费这两种商品。在完全不透明的情况下，很显然，商品 A 和商品 B的成交价格，短期内必须高于它们的生产成本 PA、PB，长期内还必须高于 PA+MA 和PB+MB（MA、MB 分别是职能资本家的一般利润） ，因为 MA、MB 是职能资本家存在的经济基础，如果没有收入，职能资本家也无法生存。这样，我们就确定了市场成交价格的底线。但是，由于市场的不透明，我们无法确定这个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