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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听证会看信息业发展战略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教授 何伟2008 年 2 月 22 日政府召开了漫游费的听证会。可喜之处是，这一有关千百万民生问题“千呼万唤始出来” ，其不足之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虽然听证会过去了几个月，但从听证会我们应该深思几个问题。一、听证会要公平、公正、公开1听证会要公平听证会其宗旨是政府为了公平处理消费者和运营商之间的利益关系，使其得到合情、合理的解决，双方取得共识。而不是贯彻某一方的意图，更不是政府通过听证会，来平息消费者的怨气。听说这次听证会发改委提出一个方案，信息产业部提出一个方案，让代表从中选择，这不是听证会，而是“选择会” 。 2听证会要公正听证会应由三
2、方组成：消费者代表、运营商代表和政府有关部门代表。消费者代表对运营商提出价格组成的真实性、合理性进行评价、咨询，运营商进行答辩，政府作为裁判，使其达成共识。政府不应袒护那一方，更不应成为运营商的代表。过去北京市出租车费涨价的听证会，政府代替企业与消费者代表对质，这就失去政府的公正性。3听证会要公开运营商应事先将漫游费的成本计算提出详细材料，早日公布，由参加听证会的消费者的代表进行分析研究，不明白处提出咨询，在他们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参加听证会，才能成效显著。据说这次听证会没有提供漫游费成本的材料，而把漫游费与长途电话费捆绑在一起，使人很难理解。将漫游费说成“0” ，或一部手机一年漫游费成本 1
3、分钱，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漫游既便发生费用也不会太高。拨 12593 或 17911 等，其收费为 0.39 元/分钟，而政府这次把漫游费主叫上限定为 6 角，被叫上限定为 4 角，虽然降幅不小，但人们不能理喻。因为这一定价不是根据漫游的成本，而是为了维持某些小信息企业的生存。这既不符合听证会的原则，又违背市场规则，不利于信息产业的发展。这就不是漫游费的听证会，而是救济会。二、听证会的对象只适用准公共产品商品可分为自由竞争的商品，公共产品、准公共产品，不是所有商品的收费都需要听证。自由竞争的商品，由市场定价，不需要听证。完全公共产品也不需要公证。如北京市的公交车收费一律 4 角，属于公益事业，
4、不以盈利为目的，消费者是受益者，不需要举办听证会，只根据财力和需要来收费。只有准公共产品才举行听证会。准公共产品，一方面是社会大众所需要，与广大群众的利益密切有关。另一方又带有垄断性，价格不能自由涨落，有运营商来定价，在它们还有盈利任务的情况下，其定价均为垄断价格。如铁路、电力、电信、公园门票等，都是具有公共产品的一面，又有盈利的一面。因此国资委对国有企业的要求应区别对待，对竞争性的企业要保值增殖，对提供公共产品和准公共产品的国企就不能这样要求，否则它们就无法履行提供社会服务和公共产品的任务，会将独占社会优势资源与公众争利。如果出现这种弊端，责任不在运营商，而在国资委制定的政策。对于准公共产品
5、举行听证会，也应区别对待，铁路的春节票价，出租车收费，这些听证会比较简单，人们一看就懂，知道合理不合理。而信息产业就没有那么简单。这次听证会只讨论一个漫游费的问题，一些被指定的参会代表说提供的材料看不懂，有的不知所云。因为信息产业与其他行业不同，它的特点：（1）提供产品技术含量高而复杂；（2）技术发展可谓日新月异；（3）技术和服务紧崈结合在一起，通过服务来出售产品；（4）种类繁多，就套餐一项有多少种谁也说不清楚。类似这种行业必须举行特殊的听证会、由专门人员来参加。三、应设立专门信息监管机构目前信息行业是一个缺乏监管的市场。工商不过问，物价不监管、质检不测试，主管部门有些袒护。国家发改委 200
6、7 年发出通报称：2006 年全国查处通信价挌违法案件上升 65.59，表明这个市场非常混乱，目前还看不到整顿。1乱加价北京各手机卡销售点，凡买 10 元卡加 3 元，买 20 元卡加 2 元，买 30 元卡加 1 元。花 30 元可买 100 元的 IP 卡，但需另外加 2 元。属于这种加价是谁批准的，是运营商允许的，还是销售点私自涨价，消费者不清楚。2乱涨价有线电视初装时每月收费 6 元，不久就涨到 12 元，没多久就涨到 18 元。这种三级跳的涨价是否经过物价部门批准。根据电信行业的特点，线路铺设以后，扩大用户就不需要再加大投入，既便有小量的费用支出，但因用户扩大，其收入已远远抵消其支出
7、，不是涨价而应降价，这是网络行业的一个特征，但目前信息行业是反其道而行之。宽带互联网收费也应根据用户的扩大，不断降低收费标准。当时有些收费是以 1 美元折合人民币 8 元来计收费，现在比值已近 7 元兑 1 美元。如不降低收费实际上等于变象涨价。凡是信息行业按美元标准计算收费的都存在这问题。3乱设项目信息行业设计的套餐数量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据中国经济时报2007 年9 月 19 日报导，从 2007 年 6 月以来，各省市清理套餐已超过 4 万多套，还剩下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套餐的上市收费标准、技术水平、质量、效益等方面是没有经过有关部门批准或备案的，那些套餐是为消费谋利，那些套餐是忽悠消
8、费者来套钱，消费者是辨别不清的。信息行业有多少忽悠消费者进行圈钱的，只有业内人士清楚，希望政府有关部门进行过问。目前是各行各业都利用信息出台一些收费项目，如电视上一些文体娱乐活动，号召群众参与，是公益活动还是牟利，人们就不清楚。属于一些明显的不合理收费，政府应当出面管理，不应对公众的反映麻木不仁。这些管理不像举办听证会那样难，为什么长期没有人过问。今天召开的是漫游费的听证会，明天是否要召开双向收费的听证会，后天是否要召开套餐的听证会，大后天是否要召开座机月租费的听证会，随着信息网络的发展，这样政府是否就成为一个专办听证会的机构了。各行各业都会利用网络来经营，为了减轻政府负担又能加强管理，我建议
9、应设立一个信息监管机构，负责对信息行业出售的项目和收费标准进行监察，并对运行过程进行监管，接受群众的投诉，必要时召开听证会。这种专业监管会事半功倍，有利于政府职能转变。对信息产业本身也应有一个定位，明确其责任。信息产业是提供准公共产品的行业，肩负着社会责任，不能以利润最大化为已任，只应获取微利。目前我国信息收费普遍偏高、偏乱，国外信息费一般占居民收入的 2%左右，而我国为 7。乱收费，有人讽刺的说：“电信老总上公厕，进门要收门票费，选择几号马桶要收号费，蹲马桶要收计时费，用手纸按长度收费，冲马桶收用水量费，上厕要收排污费，用洗手台要收费，洗手用水量要收费，用洗手液多少要收费，照镜子时间长短要收
10、费，站用洗手台要计时收费，烘手要收费，出厕所时要计算占用厕所时间费” 。这表明人们对信息企业依靠掌握的高新技术和垄断权，以项目繁多、重复计费、自我定价、忽悠消费者的不满。今后收费应贯彻简单、透明、低廉的原则。信息行业功劳巨大，但要自律，不应忘记，在企业起步时无偿收取巨额初装费，竟占到资产的 1/3，这第一桶金是有“原罪”的，应将这一“原罪”记入创业史、载入史册，使每届领导者和职工牢记，不要忘记回报社会，要自律，不要给社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四、国家应制定信息产业发展战略设立专门监管机构是属于加强管理问题。但信息产业的问题不只是一个管理问题，表面上是资费问题，背后是一个结构问题。由于结构不合理造
11、成收费不合理。比如目前是中国移动一家独大，有很大的降低收费空间，中国移动也愿意降价，但政府不让他降那么多，怕其他几个小信息企业受不了，这次听证会不是一次真正有关漫游费的问题，而是为这些小企业如何生存下去的协调会，所以我说漫游费听证会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目前政府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但长期下去就不妥了，因为这是让消费者出资维持落后，不是鼓励先进，不符合优胜劣汰，与市场的竞争规律背道而驰，长期下去是弊大于利。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对信息产业打破垄断，机构重新设置和整合，这个问题国家发改委、工业和信息化部有责任向国家建议：制定信息产业的国家发展战略。1制定信息产业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性（1）信息产业在
12、现时社会中的核心作用。它不同于一般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属于中枢神经地位，哪一个行业都离不开信息化，都需要用信息来武装，由信息来支配，由信息来联络，一个行业信息化的程度，标志着现代化的程度，标志着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如果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那么信息就是第一生产力的第一生产力，如同哲学是社会科学的科学一样。信息化是国家核心竞争力的基础，是国家综合国力的质量水平，不能与其他行业相提并论，应区别对待。（2）信息产业在未来的支配作用。最近比尔.盖茨说：在这 10 年间， “数字技术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变成了我们工作、学习和娱乐的重要方式。 ”但从许多方面来看，如果考虑软件改变生活的潜能， “我们还刚刚处在这一
13、转变的开始。”今后信息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事不用、无人不有、无所不能，它缩短了时间、扩大了空间、缩小了地球、加快了速度，它能上天入地，它能遨游太空，它能深入海底，使经济全球化，金融一体化，全球信息化，它决定着战争的胜负，决定着国家的命运，支配着整个人类的活动和发展，它如同空气和阳光一样，全方位的覆盖社会，在方方面面控制着人类的生活。如果信息终止，全社会都会瘫痪。所以，信息对人类的影响远远超过蒸汽机和电气以及核能，因为它们只是改变客体，而信息不仅改变客体，最主要的是改变主体，它如同火的发明对人类的影响一样，将来要改变整个人类社会。所以，应当引起中央高度重视。在 20 世纪 80 年代
14、，美国发现竞争力有所衰退，里根总统就聘请专家组织了一个“工业竞争研究委员会” ，发现以计算机为特征的小企业发展最有活力，以此作为国家发展战略，对电脑通讯软件设备投资 2100 亿美元，对建设信息高速公路投资 4000 亿美元，在国家的支持下，使美国的信息技术很快处于世界前例，大大提高了美国的竞争力。（3）信息化是实现“世界大同” ，进入社会主义高级阶段的物质基础，是人们共同富裕的物质保征。2建议：我国制定一个信息产业的长期发展战略（1）对目前信息市场如何监管，如何加强规制。（2）根据长期发展战略的要求，整合信息资源，设计信息产业结构，打破垄断，给信息企业提供一个势均力敌的、合理的公平竞争平台，使市场决定资费的机制发挥作用，促进我国信息产业迅速发展，位居世界前例。这就需要国家制定规划，需要政策和资金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