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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哲学社会科学版河南师范大学 学报一九又又年第一期道德与个人利益的关系断想程秀波个体的欲望、需妥和利益,是善还是恶与社会道德要求是一致的还是相悖的一句话,道德究竟应该维护、肯定个人利益,还是应该抑制甚或否定它道德与个人利益的关系这一古老的伦理学间题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人们又开始重新审视它,权衡它,以确定它们在自己生活和社会生活中的位置。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如何理解、处理二者的关系,不仅对予个人的完善和社会道德的发展关系重大,而且对于社会的发展也至关重要。因此,马克思主义伦理学不仅基于自身建设的考虑应科学地回答这一 问题而且从人类社会和道德的健康发展的角度来看,从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
2、明 的 角度 来看,正确地解决这一问题,也显得颇为迫切在伦理思想史上,对道德与个人利益的关系问题的理解与解决种观点认为个人的欲望、需要和利益是道德上恶的根源归 纳起来尸主妥有三因此道德的任务和 目的就在于约束甚至扼 杀个人的各种欲望和需求。道德在本质上是一种约束人们利己或自私天性的制度。认为个人的欲望、需要是天然的绝对合理的,而社会道德则是人们追求个人利益得以实现的枷锁。因此道德绝非具有 积极意义的应该肯定的对象,而是无用的甚至有害的应该否定的东西。承认人的欲望、利益与人们的合理的 自然需求相关,但由于欲望的满足和利益的实现具有社会性,因此又需要对个体的欲望、利益加以约束或自我克制很明显,前两
3、种观点都 把道德与个人利益绝对对立起来,其区别仅在于前者突出 了道德 的绝对的神圣的性质,而根本不承认个人利益的合理性后者则把个体的欲望利益抬到至高 无上的地位,由此而否定道德的必要性和存在的合理性。由于此种差异,前者总是这样那样地倡导禁欲主义,后者则弘扬个人主义或纵欲主义。显然,这两种观点都是干分荒谬的。但是,也应该 承认,二者又都包含了一定的合理因素前者看到 了社会道德对个体的欲望利益加以约束的必要性、合理性,而后者则 肯定了个人利益的合理性。其荒谬之处在于各自都片面地夸大了自认为合理的一 面,并推至极端,从而也就否定了另一面存在的合理性。第三种观点,既承认个人的欲望利 益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4、,同时又看到 了道德对之加以约束的必要性,并试图在此前提下,寻求解决二者矛盾的办法。应该说,这种探讨解决间题的方向无疑是正确的。但 由于历史和阶级的局 限,历史上的思想家们并未真正科学地解决这一 问题在道德与个人利益之间,他们有时把重量 的法码加淆道德,有时则投到个人利益一 方。在 这种钟摆 式 地处理 二者关系 的方式 中,道德与个人利 益始终都难以真正找到自己应有 的归宿,召下来的任务是我们如何在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的指导下借助于现 实社会发展为 我 提 供的社会条件,沿着 这一方 向继续探索下去以期找到解决 这一问题的科 学的答案。这祥的答案,现在还 不能说少、们都已经找到了。道德之于少
5、、及其利益,在本 质上究竟是一利什么关系,人类道德产、发展的历史表明宜德与个人及其利益并非是绝对对立、水火不容的,而是本质上统一 的两个方面正象有的 同志指出的那样“道德是为人而生 的,不是人为道德而生。健康的道德本身就包含着对人的个性发展、个人权利等深刻的个人利益的肯定它并不外在于个人,更不排斥个人利 益”。遭 德决非某种超勺均力量神上帝或其他非人格的东西为了约束人类 自私的“天性”而 为人设立并与 之完全对立的东 西而是人适应着自己的需要所创造的。少、是历史的 主体也是道德的主体作 为主体人们创造道德的 目的决不会用以否定自己,而必 然是为了肯定、发展并 完善自己的。道德是了、类历史实践活
6、动的结 果,是人们自我一肯定的一种社会方式。因此从本质上说,道德对人是一种 肯定的关系。离开历史的具体的下人及其 利 益,道德将 成为无法理喻 的 东西既不能理解其何以产生,也无法说明其赖以存在、发展的理由或根据。实际上,不 论哪种道德,都是以一定的个人的利益为基础的。如果一种道德与所有人的个 人利益普遍对立,那么,在社会生活中,它便无立足之地,将被人们作为压抑人性的、令人生厌的异己的东西而加以抵制、反对和抛弃。普列汉诺夫说过“个人利益并不是一条道德诫命,而是一件科学事实。”人的欲望、需要和利益,都 是客观存 在的,否定是否定不 了的即便是在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它们也总是顽强地以各种可能的形式为
7、 自己的实现开辟道路由于个 人利益关乎到人的生存与发展 这对 人来说至 关重要的 问题因此,人们是不会弃之不顾的恰恰相 反,“人们奋斗所争 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任何人如果不 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种需要的器官而做事,他就什么 也不能做。”一勇人的需要、利益是人们行为的内在动力,也是推动社会 迸步的内在动力。如果道德视个人利益为污浊之物,而根本否定其存在的 合理性,那么它就必然扼杀人们的 创造性和积极性,阻碍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在这种情况下,道德必定走向其反面一一反人道,还惶论 自身的繁荣与发展既然道德不能离开、更不能否定个人利益及其人们对于个人利益的追求,那么能否就反过来虔
8、诚地跪倒在个人利益的脚下,而对之言目崇拜呢人们能否在追求个人利益的实现过程中不要道德和道德约束呢实际上以个人利益否定道德的做法,并不会比用道德 否定个人利益的做法产生更好的效果。个体的需要和利益,虽然是个性积极性的源泉是人们 行为和社会 发展 的内在动力,但是,人们不受社会规范制约 的追求个人利益的盲目的随机活动,并不会造成社会和道德繁荣 的局面。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尤其如此。作 为客观存在的事实,个人的欲望、需要和利益本 身既非可怕的瘟神、魔鬼,也非人们应该顶礼膜拜的圣物既非恶,亦非善。善恶问题是在人们追求它的实现过程中产 生的。人们 追求个人利益的活动,既可以创造文 明、淮动社会进步,也能够破
9、坏文明阻碍社会进步,关键在 于 人们以怎样的 方式去追求并获 得个人利益。如果先主观武断地把个人利益理解为善或恶,井 妇此 出发去探讨道德与个人利益的关系,那就女必将二者 对 立起来。只有从人们追求并获 得个人利 益的 方式 方面理解善恶问题,才有可能使我们灼 认识符合二者关系 的实际。值得指出的是目前,不论是社会上,还是理论界,都程度不 同地存在着一种把二者对立起来的倾向。要么强调道德,对个 人利益就视而不见,甚至谈利色变要么肯定个人利益,就怀疑甚至这样那样地否定道德,尤其是道德约束的必要性。其实,这既不能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更无助于推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 文明的建设,无助于我们的各项改
10、革事业。道德离不开、更不能否定个人利益,人们追求个人利益的活动又不 能没有道德的指导和约束。对二者各自的合理性,不能从相互否定的方而去理解,而应从它们相互关联、相互制约 的方面去理解。道德正因为它肯定个人利益,是人们自我肯定的一种社会方式,其存在才具有合理性个人利益则因其实现的方式受制 于一定的社会规范,才成为 正当 的。如果说,伦理学的任务在于揭示二者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具体的对立统一关系,揭示二者在相互制约、相 互作用中共同发展的规律的话,那么,道德的任务则在于,在不脱离个人利益的前提下,为人们追求个人利益的 活动提供一定的行为方式,把人们盲目的随机活动纳入一定的社会轨道。可 以说,历史上不
11、 同时代、不同阶级的道德,都是为达此目的而进行的尝试。只不 过是,由于人们 的 利益不同,道德的性质及其对人们 活动的指导与规范的方向不 同罢 了。可见,道德虽然在本质上对人是一种肯定关系,是保证一定社会阶级的个人利益得以实现的方式,但是,道德对于个人利益的肯定,并非直接的肯定,而是通过肯定共同利益这一 中介的方式实现的。因此,道德就其具体表现形式来说,往往成为一定社会共同体均共同利益的维护者。只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人是社会的存在物,人们对 自身的肯定,个人利益的实现,必须通过社会这个 中介。人们尽管关心、追求个人利益,但个人利益的实现却需要一定的社会条件。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与社会完全隔绝的状态
12、下 过活,更不要 说实现自己的利益了。每种道德都是一定社会或阶级的人们 的共同需要的反映。这种共 同需要,既体现为人们的共同利益,也体现为人们所期望的保证个人利益得以实现所需要的社会条件、关系和环境。道德正是通过维护共同利益,创建个人利益能够得以顺利实现的社会环境而为一定社会 阶级的具体的个人利益服务的。因此,不能把道德在最终意义上服务于具体的历史的个体利益,而 对道德作利己主义的理解,毋宁说,道德是个人利己主义的对立物。道德既然是一定社会阶级成员共 同需要的反映,是人们共同的行为方式,那么,任何道德一旦形成,就成为一种社会力量,成为外在于具体的个体而又为每个人所必须遵守的东西。但是,在实际的
13、社会生活中,个人的利益需要与社会共同体的利益需要并不总是一致的,个体的选择也不会总是与社会群体的选择完全吻合。对某些人来说,有时甚至损害群体利益于己更有利可图。因此,为了保证群体共 同利益的实现,就需要一定的社会强 制力量,其中也包括道德约束。只要个人利益与群体共同利益之 间还存在着矛盾,社会约束和道德约束就是必不可 少 的当然,约束并非解决矛盾 的唯一方法,甚至它也不是道德的主要功能。基于 目前理论界和社会上人们对这一 问题的不同态度,我觉得,对于道德约束的认识,仍有几个需要进一步说明的间题第一,在社会主 义公有制条件下,道德约束是否仍有必要应强化还是弱化社会 主义和共 产主义道 德的约束作
14、用在社会主 义社会,道德约 束是否必要,要看在 我们实际社会生活中是否仍存 在百利益矛盾。在社会 工 义条件下尤其是它 的初级队段,个人利益与社会朵体利益早热在根本上是一致的,但在这根本一致的前旋下,仍存在着差异和矛盾这种矛盾的存在,就 使得社会 主 义道德对冬们行为的拘束成为必要。这一点一般是没有异 议的。分歧在于在目前,究竟应该强 化社会主义道德的约束作用,还是应该弱化 之对此,人们 的态度却大相径庭有人特别强调过德约枣,认为约束才是道德的真正本质有人则突出主体 自觉,认为约束非但不能成为道德的本质,而且从道德发展 的趋势来看,通德约束的必要性在逐渐减弱,自觉性则日渐突出。况且,鉴于我们过
15、去片面地不适当地突 出集垮利益和群体选择,而看不到甚至否定个人利益和个体选择的这种情况,在目前应突出强调的决非道德的约束性,而应是主体的道德自觉不是他律,而是自律。我认为,对于这一间题,不能离开我国的具体实际,离开具体的分析去进行抽象空铜的议论。我似承认,道德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其约束性呈逐渐减弱的势头,并且,在社会 主义社会,由于人们根本利益的一致和认识水平的提高,道德自觉的因素确实明乓提高同 时,为纠正过去过分突出约束性的弊端,目前我们不应再从总体上强调道德对于个体的约束的意气义。但是,应该指出,这并不等于说,在某个时期、幕些方面就不应强化道德的 约束作用。实际上,联系到我们 当前正在进行
16、的社会改革以恳现实生瘴中所赞在的种种 道德 何题我觉得,不能过分贬损道德约束的意义,从一个极端跳致另一个极端社会改革的熏,要任务之一,就是要重新调整各种利益关系,而这种调整必然会遇到各种干扰和阻力同时,由于改革是一项巨大的社会工程,不 可能一娥而就,各种改革措施也不可能立刻成龙配套,因此,在对社会生活 的管理上,难兔会 暂时 出现一些漏洞,而一部分人就可能趁机钻改革 的空 子,干 出各种危害社会的事情来。在此情况下就必须强化社会道德舆论评价的监督作用,强化道德约束手段。一方面予改革以道义支持,另方面用道德手段尽 可能地弥补 因制 度不健全而出现的漏洞当然,道德在这里只起辅助 作 用。我认为,就目前言,至少在社会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 中,力,是十分必要和十分有 益的。强化道德的约束作用,增强社会道德舆论的评价能第二,道德约束是否只具有消极意 义。有的同志往往有意无意地把道德约束与道德的本质对立起来,视约束为纯消极的而与个人对立的东西。殊不知道德对人的肯定与约束,并非毫 无联系截然对 立的,而是相互关联的。道德对个人及其利益泊勺肯定中就内含了约束的因素,厂而约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