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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思出智慧 袁华? 唐代诗人贾岛 题李凝居 诗有云： “ 闲居少邻并，草径 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 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 根。 ”据胡仔 苕溪渔隐丛话前 集卷十九引 刘公嘉话：贾 岛初赴京师长安，一天骑在驴 上，得以上几句，初拟用 “ 推” 字，又思改为 “ 敲”字，未能定 下，遂在驴上吟哦，并引手作 推敲之势，不知不觉一头撞到 京兆尹韩愈的仪仗队，贾岛便 将做诗得句下字未定的事全 盘托出， 韩愈不但没有责怪 他，反而思之良久，对贾岛说： “ 作 敲字佳矣。 ”这样，两人 竟成了朋友。 “ 鸟宿池边树， 僧敲月下 门。 ”虽仅十个字，却可窥见诗人构思之巧、用心之苦。 正由于 月光
2、皎洁、万籁俱寂，因此老僧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就惊动了宿 鸟， 引起鸟儿一阵躁动或从窝 中飞出转了个圈又栖宿巢中 了。 贾岛抓住这一瞬即逝的现 象，来刻画环境之幽静，响中寓 静，有出人意料之胜。 宋代的政治家、 文学家、 思想家、改革家王安石写过一 首七绝 泊船瓜洲： “ 京口瓜 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 我还。 ”据 容斋续笔上说：王 安石这首诗的草稿上起初是 “ 春风又到江南岸”，后来改为 “ 过”，又改为 “ 入”，复又改为 “ 满”最后才改为 “ 绿”字。 “ 绿”字不仅反映出春风拂煦，百草始生，千里江岸一片新绿 的气象，同时又含蓄地表达凭 借这股温暖的春风
3、驱散政治 上的寒流，开创变法新局面的 微妙心情。 书画艺术大师齐白石九十 一岁的时候，老舍以 “ 蛙声十 里出山泉”为题，请他作一幅 画。 白石老人思索了几天，终 于画出了一幅杰作：画面上抹 了几笔远山，一片急流从山涧 乱石中泻出，水中浮游着几只 小蝌蚪。 画面上没有 “ 蛙”，但 人们从小蝌蚪自然会联想到 “ 十里”以外的蛙声。 这是多么 巧妙而含蓄的想像力。 贾岛、 王安石和齐白石在 诗画方面都掌握了高超的技 巧，可是做诗、作画时依然十分 认真地推敲，这就是 “ 多思出智 慧”。 我们提倡多想、多提问题， 创新和有一孔之见， 应真正成 为大家的共识， 并认真加以实 行，这样才能出智慧、出人
4、才。工夫茶话责编：舒小梅电话：2356773? ? 2013年12月10日星期二 百花台连 载文妖与先知张竞生传 张培忠?张竞生的演讲高屋建瓴， 允称压 卷之讲， 为整个系列演讲画上了圆满 的句号， 也进一步营造了迎接爱因斯 坦的浓厚氛围。 12月17日， 是北京大学成立二十 五周年， 学校举行了隆重而热烈的庆 祝活动。 上午召开北大成立二十五周年 纪念大会，全校师生及各界来宾出席。 纪念大会由校长蔡元培主持并致开 幕词，接着依次是教务长胡适演说、总 务长蒋梦麟演说、教育部次长演说，以 及前京师大学堂总监督、毕业同学代 表、来宾代表、本校教职员代表、学生 代表先后发言。 这是北大成立以来最 大
5、规模的一次校庆，张竞生既经历了 京师大学堂的草创时期，又经历了北 大转型后的发展时期，自是神驰天外， 感慨万千。 下午在北大第三院大会场举行学 术演讲，这是校庆的重头戏，演讲范围 为最近二十五年来学术史， 一个月前 就在全校范围内征集演讲题目及演讲 人， 再由学校二十五周年纪念筹备委 员会择优确定演讲人。 演讲分两场，先 由德国神学家兼汉学家卫礼贤博士演 讲 文化之组织，再由本校哲学系教 授张竞生博士演讲 现在和将来的行 为论，校长蔡元培亲自主持。 张竞生五天之内，两次踏上北大三 院大礼堂这个学校最重要的讲坛，作有 象征意义的演讲， 这在北大也是少有 的。 在演讲中，张竞生提出了 “ 行为论”
6、 的概念，认为 “ 行为论”乃是研究如何使 人得到最善良的行为的一种学理和方 法。这是他近年研究和讲授伦理学的新 收获。 他充满自信地预言， “ 相对论”已在物理学上获得极大成功， “ 行为论”也 将在社会学上做出极大贡献。“ 社会学 的现象，外面虽极混乱繁杂，但能由行 为论上入手， 用下了一个哲学和科学 组合的方法， 自然可望得了一个融会 贯通的功能，将信仰、法律、政治、经济、 教育、科学、艺术、伦理等等社会问题 汇通起来合成一贯所以 行为论 不止单为伦理学的模型， 直是一个整 个社会学的基础。 ”在探讨如何用 “ 外 观的、不是内察的，比较的、不是自省 的，遗传的、不是良知的，习惯的、不是
7、 本性的，与社会相关的、不是个人的” 这个新的科学方法讨论人类行为何以 成立的理由时， 张竞生既有对人性的 体察，又有对现实的批判；同时，也能 用辩证的观点和联系的观点， 提出了 如何完善修正人类行为， 从而达到知 行合一的理想境地， 表现了一个学者 诚实的态度和务实的精神。 张竞生的这一演讲以其全新的 立论与开阔的视野，受到了学生的欢 迎，日后成为屡被提起的北大经典演 讲之一。 在北大校庆的气氛渐次达到高潮 的时候， 北大学子期望爱因斯坦来校 演讲的热情也与日俱增。 然而，遗憾的是，北大这边厢翘首 以待，爱因斯坦那边厢却杳无音信。 最 后因为函件迟发和彼此误会， 在1922 年11月12日至
8、14日， 以及1922年12月 30日至1923年1月2日， 爱因斯坦前往 日本讲学两次路过上海， 却始终未能 实现北京之旅， 使爱因斯坦与北京大 学擦肩而过，未能 “ 践约”。 这是北京大 学的重大损失，北大学子深感失望，爱 因斯坦在接到蔡元培的信后在回信中也认为“ 这于我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希望 “ 将来再有弥补的机会”。 机会始终没来。 面对这个完全出 乎意料的局面， 一向自信的蔡元培不 无自嘲地说： “ 这都是已往的事， 现在 也不必去管他了。 人们已有相对学说 讲演会、 研究会等组织， 但愿一两年 内，我国学者对于此种重要学说，竟有 多少贡献， 可以引起世界著名学者的 注意。 我们
9、有一部分的人，能知道这种 学者的光临， 比什么鼎鼎大名的政治 家、军事家重要的几十百倍，也肯用一 个月费二千镑以上的代价去欢迎他。 我想爱斯坦博士也未见得不肯专程来 我们国内一次。 我们不必懊丧，还是大 家互相勉励吧。 ” 这样， 张竞生和其他教授关于相 对论的演说， 成了唯一的安慰和难得 的收获。 三、爱情定则 纷扰的校庆刚过， 浮动的人心甫 定，张竞生决定结合给学生授课，集中 一段时间，减少社会活动，潜心研究和 写作一两部美学著作， 这才是教授的 本分。 那天，李大钊在校庆座谈会上郑 重其事地提出，只有学术上的发展，值得作大学的纪念；只有学术上的建树， 值得教授们去追求。 这使张竞生受到
10、很大的触动。 他也多次听胡适说过，专 心著书是上策，当教授是中策，办报是 下策。 梁任公才大如海，他做学问时常 为人所诟病， 就是吃亏在他放弃了他 的言论事业去做总长。 因此，张竞生打 定主意，贫贱不能移，时髦不能动，一 心一意只为著书。 然而，张竞生要远离时髦，时髦却 找上门来。 1923年1月16日，张竞生在 晨报上无意中阅读到一则耸人听闻 的新闻： 谭仲逵丧妻得妻， 沈厚培有 妇无妇， 这是一则重大的社会新闻， 编者特别加了编者按语： 北大教授谭仲逵于去夏丧妻之 后，其妻妹陈某女士，因粤中事变，所 入学校，陷于停顿，不得已来京转学。 陈在粤时， 与广州公立法政学生沈厚 培相爱，缔结婚约。
11、 陈到京后，即寄居 于谭宅。 相处日久， 谭竟时有不当之 处，陈屡欲迁居，均因强留不果。 其后 陈获重病，谭服侍异常殷勤。 日久，遂 得达与陈结婚之目的。 沈得此消息后， 乃来京访陈。 相见之后，陈即恸哭。 昨 日沈致函本社， 述其经过， 嘱代为发表。 本社以其于社会道德颇有关系，特 为披露于后。 下面就是沈厚培致书 晨报的 全文： 编辑先生大鉴， 素昧平生，未应函牍。 然久仰贵 报为言论泰斗， 为改造社会中心，为 文化前驱， 且是书又关于社会风化， 故敢直述鄙怀，希诸示教。 更请登于 报端，以待公评，幸甚。 雨在粤时，曾 与执信学校陈某女史订下婚约，经双 方家庭承认。去年夏，粤局突变，该校
12、大受损失， 陈女史遂来京转学北大。 同时雨毕业于广东公立法政专门学 校，亦拟明年升学北大。 特以试期已 过，以筹备不及，遂待来年。 彼去我 留，相差不过数月。且彼此自信，爱情 坚定，当无意外事也。陈女史到京，别 无亲故，人地生疏，只得寄居其姐丈 谭仲逵之家。 谭为北大教授，其前亡 妻，即陈女史之姐，而以为陈女史转 学事，得其关照，正可自慰。当时书信 往还，其爱情浓厚，仍不减于昔。且往 往于书中述谭种种不庄重及种种逾 闲举动，久欲避免，特以其强留，不便 遽去，致失亲谊。 其后谭竟向之表示 婚意，复被陈女史拒却者数次，且责 谭妻死，骨肉未寒，而迁爱曷足以言 爱情，直色欲耳。我今既与沈君有约， 汝不
13、应时时离间。 且以名分论，汝尤 不当以逾闲待遇待我等语。其后来书 便绝，去书质问者数十次，均无一复。 雨知有故，由是来京视察。 到港后一 日， 突由舍弟交来陈女史一书云，近 日不知何故，大病猝发，谭竟不避嫌 疑，以手扶吾腰，骂之不去。其后病益 剧，不省人事，于蒙昧之中，谭竟与吾结了婚。 吾今已决东流，不作西归水 矣。 吾今作了负心人矣。 然此非出我 愿，爱我如史，正不必以是伤心。此后 仍可为兄妹，朋友，幸毋以陌路人相 看耳等语。 吾阅毕是信，本无前来之 必要，特以余爱未阑，来作最后之话 别。迨晤时他已哭不成声矣。嗟夫，道 德沦丧人欲如流，吾方期置身教育界 者，有以正之，不谓竟自蹈之也。谭此 种
14、结婚，其为任何主义许可乎。 新旧 道德许可乎。 雨不敏，敢请教于高明 者。 专此并颂著安。 春雨沈厚培启 读到这个消息， 张竞生深感意 外。 这来得太突然，太具震撼力，遂引 起了对爱情素有研究的张竞生的格 外关注。 谭熙鸿的家事， 张竞生本来是颇 为了解的。 在法国留学时，他们曾经住 在一起，但因为彼此的性格、志向、行 为方式迥然有异，虽和睦相处，却也从 未成为知心朋友。 后来，谭熙鸿与陈璧 君的妹妹陈纬君在法国结婚， 谭熙鸿 遂与汪精卫成了连襟。 张竞生有时到 汪精卫家里闲聊，偶尔也能互相见到。 及至到了北大成为同事， 更是抬头不 见低头见。（ 52）无无丑丑不不成成戏戏? “ 无丑不成戏”
15、是一句戏曲谚 语，也有称 “ 无戏不丑”，意思一样。 中国传统戏曲的地方剧种有 300多个，有许多戏谚是共有的，比 如 “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 千 斤白， 四两唱”、 “ 演人不演行”等 等。 但 “ 无戏不丑”则是潮剧所特 有，这是我国戏曲界的共识。 娱乐性是戏曲文化品性中最 重要的功能。 以插科打诨为特点的 丑角，是戏曲娱乐功能最主要的载 体。 本来，在戏曲行当 “ 生旦净末 丑”中他排行老尾，在绝大部分剧 目中他常常只是配角，但历代戏剧 家都精心经营，赋予其机智、伶俐、 幽默、滑稽、活泼、诙谐等等可以给 观众带来娱乐的元素。 那鼻头一块 白，勾勒出他们的诡异，深藏着笑 料。
16、他们的表演，成了一出戏的最 大卖点。 “ 无丑不成戏”是潮剧所特有 确是名副其实， 潮剧的丑有十大类：项衫丑、官袍丑、踢鞋丑、武丑、 女丑、裘头丑、衣丑、长衫丑、老 丑和小丑。 比别的剧种要多出三、 四类，其中裘头丑、长衫丑、衣丑 是为清末民初以来的文明戏盛行 后才建立的新行当，它充分表现了 潮州人非凡的商业意识。 据说有人 称潮人为 “ 东方犹太人”，指的就是 善商，懂得如何做生意赚钱。 我看， “ 无戏不丑”就是一个佐证。 戏曲表演的程式化的，生旦净 末等行当的表演都有一定规格。 比 如 “ 出手”这一动作，其程式固化为 “ 花旦齐肚脐，小生齐胸前，老生齐 下颏，乌面齐目眉”指的是出手时 手掌到达的高度。 但丑角呢，是 “ 老 丑四散来”。 不单准许他四散来，而 且鼓励他四散来，给他表演充分的 自由。 连他的道白，也可以不韵 的而用时下口语，即白话，所以，有 戏谚叫 “ 老丑白话”。 原因是只要 你能逗乐观众， 政策向你倾斜，一 路绿灯！ 看看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