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变奏曲天下三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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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1 -生命的變奏曲生命的變奏曲天下三大書天下三大書 Variations of life. The three running scriptsof China. 江 雅 慧 Chiang YaHui 摘摘 要要 被譽為中國 三大書 的王羲之(303361，一作 321-379) 亭序 、顏真卿(709 785)祭姪稿 、蘇軾(10371101)寒食帖 ，代表著東方中國的審美情趣，是中國 人真、善、美的代表，三者分別訴著神秘中國的神秘故事，透過對三大書的探 討，將能深入解中國式的美，它的獨特與博大精深，是長期文化積澱的成果，是中 國人智慧的結晶。 本文嘗試以生命學的角，探討三大書定位之由，

2、及其寫作背景，創作 主體的生命觀，並且分析其同、以及其所代表的同的藝術典型，盼能經由對三大 書的研究，深一層解中國書法的精神與內涵。 關鍵字三大書、 亭序、祭姪稿、寒食帖 - 2 -生命的交響詩生命的交響詩談天下三大書談天下三大書 第一節 緣起三大書法的由第一節 緣起三大書法的由 王羲之(303361 ， 一作 321-379) 亭序 、 顏真卿(709785) 祭姪稿 、 蘇軾(1037 1101)寒食帖 ，三者並為天下三大書1，此之由，文獻可者始自宋米芾 (10511107)，在亭序褚遂(596658)本之後題跋云米姓秘玩，天下法書 第一(圖二)，由是， 亭序遂有天下第一書之稱。 圖一 亭

3、序褚遂本 圖二 圖片(一、二)出處http:/ tml (2011/1/1) (以下採用之圖片為馮承素 (627-649) 摹本) 祭姪稿本幅之後元人鮮于樞的跋文中，則稱顏真卿祭姪稿(圖三)為天下第 二書 。作品全篇共二十八，二百十八個字（塗去 34 字） ，草相雜，是顏真卿在 極其悲痛的心情下一氣呵成的草稿。 圖三 祭姪稿 圖四 至於蘇軾寒食帖(圖五)，傳聞元朝鮮于樞稱它為天下第三書 ，但筆者目前 尚未找出文獻資以茲證明。然而寒食帖被譽為天下第三書 ，此一推崇，世無1 曹寶中國書法史宋卷 ，杭州，江蘇教育出版社，P.109，2000 。 鮮于樞跋文 - 3 -間言。2寒食帖被視為是蘇東坡書法

4、成就的代表作，題簽是清末民初的鼎芬寫的。 很精細的一小楷題簽宋蘇文忠黃州寒食詩帖真蹟 。下面小字款張文襄 稱為海內第一 ， 宣統癸丑二月鼎芬題記 。(圖)而同代另一大書法家黃山谷(1045 1105)譽為本朝善書，自當推第一 。南宋初，河南永安縣張浩(1163)的姪孫張 縯在詩稿後另紙題跋中： 仙（指蘇軾）文高筆妙，燦霄漢、雲霞之，山谷（指 黃庭堅）又發揚蹈厲之，可為絕代之珍矣 。 黃州寒食二首詩稿在張縯的跋文中始 被稱之為帖 。明代大書畫家董其昌(15551636)則在帖後題曰： 餘生平東坡先生真 跡下三十餘卷，必以此為甲觀。清代將寒食帖收回內府，並刻入三希堂法帖 。 乾十三（1748 ）四

5、月初八日，乾帝親自題跋於帖後云東坡書豪宕秀逸，為 顏、楊以後一人，此卷乃謫黃州日所書，後有山谷跋，傾倒已極，所謂無意於佳乃佳 者。為彰往事，又特書雪堂餘韻四字於卷首。 因為有諸家的稱賞讚譽，世人遂將寒食帖與東晉王羲之亭序 、唐代顏真卿 祭姪稿合稱為天下三大書 ，或單稱寒食帖為天下第三書 。 寒食帖原屬圓明園收藏，現藏於京故宫博物院。 圖五 蘇軾寒食帖 圖片出處 http:/cutemature- (2011/1/1) 另有學者分析天下三大書之風格曰： 亭序是雅士超人的風格； 祭姪稿 是至哲賢達的風格；而寒食帖是學士才子的風格3。除此，它們也是中國人真、善、美的代表，作書無意於佳的東坡寒食帖真自

6、然的風格，是反璞歸真的真摯；得 天地浩然正氣的顏真卿祭姪稿是品德完善的典範；而風倜儻、袒腹東床的王羲之 亭序 ，當然是中國書法之至美。三者分別代表書法中的真、善、美 ，閃耀著燦 的光輝。 三大書先後媲美，各風騷，堪稱中國書法史上書的三塊程碑。它們分 別樹同的藝術典型，其對後世的影響、與後世對其評價也盡相同，然而，三位 書家所書皆為自己所創作的文學作品，三者皆是在困厄的逆境下所產生的，並且都出自2 同注一，P.109。 3 轉引自網資訊 http:/ 圖 鼎芬題簽 - 4 -無心創作、妙手偶得的草稿，同時，皆曾遭逢生死境遇，或者對生命發出慨嘆，並且作 品中都有同程的塗改可，同中有；中有同。以下則

7、分別對這三件作品的 同作分析評述，看這三位書法巨擘如何完成天下三大書。 第二節 憂患之寫第二節 憂患之寫-三大書之創作背景三大書之創作背景 一、 亭序一、 亭序 亭序是王羲之於東晉永和九(353)農三月三日，同謝安(320385)、孫統、 孫綽等 42 人4在紹興亭修禊(一種祓除疾病和祥的活動)時 ， 眾人飲酒賦詩 ， 彙詩成集， 羲之即興揮毫作序的草稿，共 28 ，324 字。內容記述當時文人雅集的情景。字體遒 勁、平和靜雅。其中有二十個之字 ，寫法各相同。傳唐太宗世民對亭序 十分珍愛，死時將其殉葬昭，現在下的只是各家的摹本。 亭修禊，觴賦詩，本是件賞心事，但王羲之為何又有死生亦大矣，痛哉

8、的感懷呢？發生於西元 309 的上黨戰役，王羲之的父親王曠戰敗後去向明5，而王汝濤推測，王曠投聰。6因此，出師伐為父親雪恥，是王羲之心中一悲壯的心願，但 欲出師伐，是必須做好萬全準備的。西元 352 (王羲之作亭序的前一)，司 馬晞為太宰, 司馬昱進位司徒，桓温(321373)為太尉。這段時間，殷浩(？356)與桓温 爭奪伐先權，準備伐。對此，王羲之作與殷浩書阻止伐，認為時機仍未成 熟，但當時好友殷浩仍聽勸阻，一意孤，盲目伐，結果，殷浩所的伐軍為 姚襄所敗，王羲之當時心中的悲憤與抑鬱是言可喻的。 晉書卷八王羲之傳7載 時殷浩與桓温協，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内外和， 因以與浩書以戒之。浩從。及浩將伐

9、, 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方甚至。浩遂又與會稽王箋 陳浩宜伐，並時事曰。 時殷浩與桓温協，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内外和， 因以與浩書以戒之。浩從。及浩將伐, 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方甚至。浩遂又與會稽王箋 陳浩宜伐，並時事曰。 當時，時機到，將相和。殷浩盲目決策，匆匆伐，有失遠慮，合時宜。王 羲之審時勢，深刻分析當時的形勢，對殷浩竭勸阻。可惜，殷浩一介武夫，做事 鲁莽，主觀武斷、一意孤的結果，是王羲之預中的慘敗，如此，對於王羲之想伐， 洗刷家族恥辱的心願，啻是一項深重的打擊。 加上生死的問題是魏晉時期文人最關注的話題，也是魏晉時期整個時代的基調，政 治上的局勢與時代氛圍的影響，至使王羲之在 天

10、氣清，惠風和暢 、 群賢畢至， 4 王曉家 亭修禊諸問題考實 ，浙江藝術職業學院學報，P.101，2005 3 月。 5 濤中國書法史魏晉南朝卷P.180，2002 12 月。 6 王汝濤王羲之研究 ，山東文藝出版社，P.1518，1990 。 7二十五史晉書 王羲之傳 ，開明書店，p.1290，1934 。 - 5 -少長賢集的盛會中，發出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痛哉！ 的感慨。 二、 祭姪稿二、 祭姪稿 唐天寶十四(755)安史之，顏真卿(709-785)與其堂兄顏杲卿(692756)一起起兵 對抗叛軍，戰期間，顏杲卿幼子顏季明負責絡往於平原(顏真卿時為平原太守)、常 山

11、(顏杲卿為常山太守)地，顏杲卿設計安山部將欽湊，擒高邈、何千。一時之 間，河有十七郡響應。天寶十五(756)，安山叛軍圍攻常山，顏季明被俘，叛賊並 且將刀架在季明脖子上逼顏杲卿投，杲卿忍痛答，季明遂被斬首。而杲卿被執送 陽，在安山責備他背叛時，瞋目罵安山而被鉤斷舌頭後，節解至死。杲卿與子同 時殉國，初並無封贈，後顏真卿為此是泣訴於肅宗，乃受追贈太子太保，諡曰忠節，封 其妻崔氏為清河郡夫人。顏季明贈五品官。 而杲卿長子泉明後亦被史思明獲，送往幽州途中，因史思明唐而幸免於難， 當他歸國時，真卿已於乾元元(758)三月除蒲州(今山西永濟縣)史，泉明到河 訪求死難將士屬遺體，泉明訪得其父之將妻子奴僕約

12、三百餘人，皆困苦無依，乃悉 歸之蒲州。泉明求得父屍於陽，據刑者言，死前先斷一足，及得屍，果缺一足， 而其弟季明只得其首櫬(首骨)。是九月，顏真卿起草祭姪文稿 。 祭姪稿 ，全名祭姪贈贊善大夫季明文 ，為宣和書譜所藏公法書 28 件之一， 真跡現藏台灣故宮博物院。 三、寒食帖三、寒食帖 黃州寒食詩帖寫於宋神宗元豐五（西元 1082 ） 。元豐三（西元 1080 ） 二月，蘇軾因反對王安石推新法，而得罪王安石引進的新進 ，這些新進們 從蘇軾湖州謝上表 、 元豐續添蘇子瞻學士錢塘集 、 杭州記事詩等詩文中找 出個别子，斷章取義地彈劾蘇東坡玩朝廷，譏嘲國家大事的罪名，這是宋朝 最大的文字獄烏臺詩案8。

13、此案，蘇軾被捕入獄，下獄後生死未卜，一日驚。在等待最後判決的時候，一以為自己難逃一死，因此作首絕命詩。但最後宋神宗並 未將其處死，卻將他貶往黃州（今湖黃州） 。 在黄州，蘇軾名義上的官銜是黃州團副使，却能簽辦公事，其實已經為一個 受管制的欽犯。剛到黃州時，安置他的住所都没有，他的好朋友馬正卿哀其困乏，為 他請求到城東營田十畝，經過整治，闢為農田，蘇軾躬耕於其中，開始自食其。同 時他與高僧佛印交往，學佛禪，並且取號東坡居士 。這一段經對蘇軾的人生觀和 文學、書法創作都有深遠的影响。黃州謫居生活，是蘇軾仕途中的低潮，却是他藝術創 作的高峰期。千古傳唱的前赤壁賦 、 奴嬌赤壁懷古等文學名作都寫於這一

14、時8 漢代時，御史臺外柏樹上有很多烏鴉，所以人稱御史臺為烏臺，也戲稱御史們都是烏鴉嘴，此案先由 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臺審，所以稱為烏臺詩案。史告发, 后在御史台审理, 所以称为“ 乌台诗 案 - 6 -期。在被貶黃州第三的寒食節，蘇軾在一幅縱 33.5 公分，橫 118 公分的紙幅上寫出 詩書合璧的寒食帖 。 寒食帖是蘇軾最為世人稱道的書作，享有天下第三書的美譽。然而，裴 景福以為此卷坡後書右黃州寒食二首七字，余疑作追憶語，非必黃州時書 壯陶 閣書畫9，由於書作之上，未款有月，是以此作之詩，書之確實時間，迄無定。 過，傅申認為東坡此書沒有紀，但是根據詩自我黃州，已過三寒食 ， 明他作詩的時間，是他在黃州的第三。10況且，此二首詩為草稿應為公11，宋代的 書寫工具仍為毛筆，以毛筆起草，筆者認為詩作與書作同時完成的可能性是比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