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华商名人堂——李信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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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李信麟华 商韬 略李信麟博士，祖籍山东威海荣城，在北京上小学，台湾上初中，阿根廷上高中，在美国获得蒙他拿州立大学机械学士（1960）、荣誉博士学位以及北达科他州立大学机械硕士学位。在北京度过童年时光的李信麟博士，有北京人传统的和气多礼，说话时常常带“您”。他喜欢和中国人称兄道弟，他的家座落在旧金山南湾最富有的地区Los Altos Hills。很多年前，他的财富就被美国一媒体估计在一亿美元左右，他不知道这个数字对不对，也不知道媒体从哪里得到这些公司及股份资料，但他表示，那些资料还是挺正确。出道早 成功快 李信麟堪称硅谷第一位华裔创业家，他还是哈 佛商学院协会第一届企业家奖得主。 硅谷未成型

2、之时， 他已在那里卖出自创的第一家公司“魔鬼系统” ，之 后再办 “奎茂” ， 并成功地开发出新一代打印机的标准。 由于早期发迹， 很少有人知道李信麟是从 “魔鬼” 起家。上个世纪 60 年代末期，李信麟在东湾的费瑞登 找到工作。费瑞登是一家年营业额 3 亿 5 千万元的 大公司，以计算器出名。李信麟在那里负责打印机 和键盘部分，同事知道他技术好，找他一起创业， 他当时也感觉到在大公司里当无名英雄的委屈。为 免做得太明显，他们每个月走两个人，李信麟是第 三批走的，时间是 1969 年 12 月。新公司“魔鬼”要做新一代的打印机，比当时 最快的 IBM 机型快 3 倍，每秒钟 30 个字母，而且

3、 要能有 96 个字形。球体打字法有体积和速度上的限制，所以李信 麟决定另辟路径他想到“雏菊” （daisywheel） 。 关于“雏菊” ，后来有人这样说 ： 如果要给李的技术 生涯找个商标，就非“雏菊”莫属了。在李信麟的办公室内， 有一个透明内镶的“雏菊”他让硅谷更精彩记益昂通讯公司首席执行官李信麟镇纸，挂在墙上的多张纪念照片中，也不时出现黑 色的 “雏菊” ， 显示 “雏菊” 的确是他一生的得意之作。 它是一个直径约 3 寸的圆碟，上有 96 根同射状的小 细杆， 每根细杆顶端就是字形。当电脑付印时，“雏菊” 快速转动，把字印到纸上。由于“雏菊”圆盘轻薄， 不但速度加快，而且声音很小。“

4、以前打印机都是用飞转原理（Printing on the fly） ，就是利用飞转字杆和纸张极短暂的接触时打印， 所以字形会弯。IBM 的球形打印品质好，是因为字 杆固定打在纸上，可是就机械动作来说是有些笨拙。 我做雏菊时的构想，就是兼具上述两者之长，在雏 菊飞转时，又让它停下来打印。 ”“魔鬼”时期，李信麟主持的部门开发出全美 第一台菊轮型打印机“雏菊”，其品质与技术 在当时已高度领先，开创了新一代打印机标准。1972 年 3 月，一家大公司施乐（Xerox）为 了应对 IBM 进入影印市场的挑战，决意进入办公室 自动化市场。他们需要优良的打印机，于是以 2800 万美元购买了年营业额 80

5、0 万元的“魔鬼” 。李信麟 因为是打印机的负责人而被誉为 “2800 万身价的人” 。“魔鬼”的投资报酬率惊人，开创时一毛钱的股 价，换成施乐股票后成为 128 元，李信麟也在 35 岁华商韬略毕亚军/文3李信麟华 商韬 略之际， 赚到第一个数百万。出道早、 成功快， 一夜之间， 他就成为最早创造硅谷科技神话的人。 开发打印机的成功，触发了李信麟自创己业的 意念。1973 年，他和朋友合创了专门生产菊轮型打 印机的奎茂公司 (Qume Co.)。有意思的是，奎茂的成立，还要感谢一个职业 介绍人打的一通令人啼笑皆非的电话 ： 当时李在“魔 鬼”主管打字机部门， 打电话来的职业介绍人不知道， 施

6、乐的打印机部门就是“魔鬼” 。他问“魔鬼”的李 信麟， 施乐想找个主管打印机的经理， 你有没有兴趣？李信麟听他描述的职务，正好是自己当下的工 作，不禁百感交集，愤怒又沮丧，这明显地透露了 一个讯息，当时大公司根本没有把亚裔职员放在经 理级层面的考虑，所以才会放着眼前他这个人选不 用， 而另觅他人。 “后来他们雇用了 Monroe 来的人。 那是一家做计算机很有名的公司，可是不如费瑞登。 我在费瑞登做得比他强，结果他成为我的老板，我 很生气，就对他们说，我教你怎么做，可是做完我 就要走了。 ”这种因种族、肤色、性别而在晋升时受到不公 平待遇情形，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有个专用名词，称 为“玻

7、璃天花板” （Glass Ceiling） 。意思就是头顶上 有个无形阻力。李先生后来致力于提升华人形象的 多种政治活动，多少和他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有关。1973 年，李信麟和一个伙伴成立 了奎茂（Qume） ，最早的名字是 Ancilex （1974 年改名为奎茂） 。首批资金筹到 85 万元，他自己约投入 20 万元，到 74、75 年又分两次筹集资金来扩大企业运营， 共筹集了 265 万元。 “当时筹募资金很 难， 我记得只有 3 家公司有办法拿到钱， 一是我们，另两家是 Shugart 和 Federal Express。这 3 家都找同样的投资公司， 所以我们常会在投资公司那里撞见，你

8、 后脚出，我前脚进。 ” 李信麟说。而且， 投资者还替他们找来职业经理人做总 裁，之后，一个 3 人的创业团队开始了 轰轰烈烈的创业，李信麟负责工程，Lon Israel 做行政。“奎茂”经营得极为顺利，雏菊打印 机延续“魔鬼”时期的盛势，替奎茂赢 得当时成长最快小公司的美名，它“小 而美”的故事经常在报刊杂志出现，连 英国的 BBC 都越洋来报导。短短 5 年时间，就成为 全世界销售第一名的打印机厂商，并因此被当时急 欲将触角伸向计算机界的 ITT 看中。当奎茂在 1978 年以 1.55 亿美元“超乎寻常的高价” （报纸评语） 卖给 ITT 时，创业的投资报酬率达到 1 ： 93。期间，李

9、信麟个人约获利千万元。同时，他亦 被 ITT 延聘，担任“ITT 奎茂”的执行副总裁。美国最大 50 家公司中首位华人最高管在“ITT 奎茂”才过了 5 年的时间，李信麟就 被擢升为总裁，一年后，更一跃成为 ITT 总公司的 副总裁，也成为第一个在美国最大 50 家大公司中担 任最高管理职位的华人。ITT 是由约五百家跨国企业 组成的集团公司，事业范围涵盖极广，从国防、通 讯、金融到汽车、保险、旅馆都有。在欧洲和亚洲， ITT 影响力尤其大，因为从事电讯，ITT 和各国政府 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李信麟介绍到，ITT 开会时 , 各地代表报告各国 政治经济发展，有如参加联合国的研讨会。李信麟的 职

10、业和个人生涯由此也进入另一个阶段 ： 以往他以硅 谷为主， 现在他进入跨国公司的大脑系统， 不谈工作， 光是看各国人种进进出出就已令人眼花瞭乱了。“ITT 和欧洲国家关系很好，我们很容易见到各 国元首，国王、王后等。 ”有一次，李信麟和太太应李信麟(左）与美国首任华裔部长赵小兰合影4李信麟华 商韬 略邀在私人聚会中和教皇见面，合影照片一直都挂在 他的办公室中。ITT 时期，李信麟除了能够一展经营的才华， 最可贵的收获，是深入财务管理系统的经验。ITT 每月一次以分析详尽的财务报表来发掘问题，并做 为决策的指针。李信麟日后能在各种投资事业中建 立健全的财务系统，应归功这一时期的管理经验。 此外，

11、他还从 ITT 学到“每一行业都可运用高科技” 的道理，以及“珍视商标的价值、打响自我品牌” 的重要性。在奎茂 10 年的产品线中，可以看到高新技术产 品的快速消长。并入 ITT 之后，雏菊打印机渐渐感 受到的日本的威协，奎茂需要找新产品来增加利润， 于是在 1979 年领业界之先，将软盘驱动器纳入版图， 首先开发出半高型的 5 又 1/4 寸软盘驱动器。上世纪 80 年代初期，奎茂是硅谷华人中唯一的 大公司，台湾的官商大员到硅谷，都会和李信麟见 个面。当时新加坡也游说李信麟去那里设厂。基于 血源和情谊，1982 年奎茂选择在台湾新竹区设厂， 生产终端机、软盘驱动器和雏菊打印机。软盘驱动器在台

12、湾做得很好，是台湾高新技术 产品外销中很大的一笔数字，李信麟至今还保有第 100 万台的纪念性磁碟机，可惜在大主顾 IBM 宣布 停售 PC 之后不得不停止，改做雏菊打印机。李信麟 在 1985 年离开 ITT 后，他的继任者就把工厂卖了。而扶植明基和神运则再一次显示出提升科技力 量的李信麟对“家”的眷顾。ITT 品牌的 Extra 个人电脑很早就问世，公司花 了 4000 万元来做广告，作为产品主管的李信麟还记 得，那时的 Extra 就有声音指令，以狗叫来示范， 所以在产品展示会上，一时狗叫声四起。产品原型 出来了，要去哪里生产呢？此时奎茂已经很大，正 为磁碟机、终端机等生产忙碌不堪，而且

13、也派不出 管理人才，所以决定外包。李信麟说，回想起来， 也许应该自己做，可是当时评估，认为风险太大。为配合ITT内部需要，李去西班牙的托雷多视 察，当地ITT工厂有一万多人投闲置散。他又去马来 西亚槟城考察，发现那里有种族分隔的人事制度。 之后，他来到台湾，就把价值3000万美元的IBM兼 容电脑订单，平均分配给神通的苗丰强和宏碁的施 振荣。当时宏碁正和殷之浩成立宏大创投公司，原 有的厂已很忙碌，吃不下这笔大订单，于是在1984 年，施、殷二人决定成立另一家公司明基电脑来替 ITT服务。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建厂，明基就在桃 园龟山租了一个旧纺织厂来做。李信麟刻画当时情 景：“地上乱七八糟，屋顶是

14、破的，可看到天空” ITT上层来视察时，李信麟怕总公司的人看了这个 旧厂不满意，就带他们上公路浏览，临走时以“没 有时间”为由，把宏碁路过。并且至今对此还颇得 意，他说：“这证明，在大公司做主管，你总有办 法照你自己的意思行事。”神通在 1982 年成立的神达，规模也很小，接了 奎茂订单后，就大胆地做起来，之后的规模也是很 快扩大。神通的老总苗丰强说 ： “只有中国人才敢给 两个小公司下那么大的订单，因为中国人了解中国 人，相信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做好。 ”ITT的大订单让宏碁、神通掌握了大规模生产 的技术和管理方法，包括建立生产线、提高品质以 及建立物料管理系统。这段OEM经历对这两家公司 日后

15、自己生产电脑有直接的帮助，这也可说是李信 麟以科技回馈家乡最实在、最有效的方式。苗丰强 在神通的企业介绍书大显神通中说：李信麟先 生对台湾资讯工业贡献很大！他决定把ITT的OEM 订单交给台湾做，让岛内的个人电脑制造水准和规 模，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走出硅谷 生活同样精彩1985 年 9 月，ITT 由李信麟主管的数家电讯资 讯公司和法国的 CGE 数单位合并，组成 Alcatel，总 部设在巴黎。李信麟在新公司担任副总裁 1 年 9 个 月之后，48 岁的他觉得自己在 ITT 的责任已尽。离 开公司，开始了新的职业生涯。此时离奎茂被并购已七年。 “有谁在公司被买后， 还留在原公司那么久？”李

16、信麟对自己这个记录很 自豪。对于长期留任的原因，他说 ： “我卖一家很好 的公司给 ITT，我愿意继续为它工作 ； 二来董事长对 我很好； 三来 ITT 很有意思，我每天都在学新东西。 这新东西范围很广，包括如何保持面包新鲜。 ”“赋闲”一段时间后，财源枯竭、对外举债、已 陷入困境的另一华人企业 DTC 力邀李信麟加盟并接 管该企业的运营管理。凭借在业界的关系，李信麟 将 1050 万美元的资本带入 DTC，其中包括 HQ、洛 克菲勒家族、美林证券的资金，而前前后后李信麟5李信麟华 商韬 略个人在这家公司投入了数百万美元。接管一年后，DTC 的情况大为好转，产品和管 理都在整顿后有了很大的进步，逐步走向赢利，李 信麟开始谋划股票上市。但此后 DTC 也遇到巨大挑 战。DTC 是以从日本购买产品部件为主，因为当时 日本泡沫经济到达顶点，日币大幅升值，不但造成 DTC 产品成本大增，而且还市场流失 ； 同时，两伊 战事爆发，更如雪上添霜。DTC 渐渐走下坡了。身 为最高主管，李信麟需想法子来挽救它。但这并不 轻松，此时的 DTC，不但在美国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