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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精神病指标精神病指标“ “中的真理与谬误中的真理与谬误 马马 涤明涤明从去年从去年 1010 月开始，拥有月开始，拥有 900900 多万多万 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层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层 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 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 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 2%2%。 。完不成会面临上。完不成会面临上 级的督导。级的督导。 （据（据南方都市南方都市1010 月月 9 9 日道）日道）下达下达“ “精神病指标精神病指标“ “，当然是荒
2、谬的。，当然是荒谬的。 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2%2%。的指标是。的指标是 根据原卫生部根据原卫生部 20122012 年年 7 7 月月 6 6 日印发的工作日印发的工作 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 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 20122012、20132013、20142014、20152015 年患者检出率分年患者检出率分 别达别达 2.5%2.5%。 、3%3%。 、3.5%3.5%。 、4%4%。的要求，每。的要求，每 少少 0.5%0.5%。 ，东、中、西部省份
3、分别扣，东、中、西部省份分别扣 4 4、3 3、2 2 分。郑州市的要求已经低于上面规分。郑州市的要求已经低于上面规 定的标准。定的标准。笔者认为，卫生部规定的检出率，笔者认为，卫生部规定的检出率，应该是有一定依据的。综合医学、社会学研应该是有一定依据的。综合医学、社会学研 究理论，精神疾病患者不但会有一定比例的究理论，精神疾病患者不但会有一定比例的 存在，还会随着社会发展情况而变化。比如存在，还会随着社会发展情况而变化。比如 当一个国家进入社会转型期，随着各种新问当一个国家进入社会转型期，随着各种新问 题和矛盾的出现，国民精神健康状况会受到题和矛盾的出现，国民精神健康状况会受到 相应影响，精
4、神疾病患病的比例也会有相应相应影响，精神疾病患病的比例也会有相应 变化，这并不难理解。如果以往的经验和调变化，这并不难理解。如果以往的经验和调 查结果显示，社会转型期或中等收入社会阶查结果显示，社会转型期或中等收入社会阶 段重性精神病发病率在千分之几之间，那么，段重性精神病发病率在千分之几之间，那么， 主管部门将此作为政策分析、掌控范畴的比主管部门将此作为政策分析、掌控范畴的比 例概念，一点都不荒谬。但是，把理论中的例概念，一点都不荒谬。但是，把理论中的 “ “比例比例“ “概念变成检出率，作为概念变成检出率，作为“ “指标指标“ “下达，下达， 要求调查者必须找出要求调查者必须找出 2%2%
5、。的重性精神病患。的重性精神病患 者，则是荒谬的。者，则是荒谬的。真理与谬误，往往只有一步之遥。真理与谬误，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重性精神病患者比例，从理论概念走向必须重性精神病患者比例，从理论概念走向必须 筛查出来的硬性指标，实际上就是跨越真理筛查出来的硬性指标，实际上就是跨越真理 到谬误的那一步。到谬误的那一步。2%2%。的精神病比例，并非。的精神病比例，并非 近年来出现的近年来出现的“ “被精神病被精神病“ “问题，其初衷是善问题，其初衷是善 政考量，通过筛查而找到更多的患者，实施政考量，通过筛查而找到更多的患者，实施 积极的人道关怀和政府救助，对患者本人、积极的人道关怀和政府救助，对患者
6、本人、家庭和社会都是好事。然而当善政的家庭和社会都是好事。然而当善政的“ “真理真理“ “ 跨越了那一步，找到跨越了那一步，找到 2%2%。的精神病人成了。的精神病人成了 必须完成的任务，政策就变味了。调查人员必须完成的任务，政策就变味了。调查人员 为了完成任务，就很难避免为了完成任务，就很难避免“ “凑人数凑人数“ “，轻症，轻症 的可能被登记成重症，其他疾病也可能成为的可能被登记成重症，其他疾病也可能成为 “ “精神病精神病“ “，甚至如一些基层医务人员所言，甚至如一些基层医务人员所言， 被逼而被逼而“ “造个病造个病“ “。精神病检出率或指标的荒谬在于，精神病检出率或指标的荒谬在于， 将
7、研究中的抽象理论和数据适用到了具体的、将研究中的抽象理论和数据适用到了具体的、 有尊严的人群。并且，将整体意义的有尊严的人群。并且，将整体意义的 2%2%。 比例分解到各个社区，就更不科学，甚至是比例分解到各个社区，就更不科学，甚至是 笑话：理论上的比例，怎么可能非常均匀地笑话：理论上的比例，怎么可能非常均匀地 分布在每一单位数目的人群中呢？导致这种分布在每一单位数目的人群中呢？导致这种 荒谬的主要原因，是思维僵化，习惯了荒谬的主要原因，是思维僵化，习惯了“ “一一 刀切刀切“ “，凡事都喜欢以行政命令、下指标方，凡事都喜欢以行政命令、下指标方 式解决问题的定式思维方式太根深蒂固了。式解决问题
8、的定式思维方式太根深蒂固了。 如果能够意识到，社会管理与公共政策绝不如果能够意识到，社会管理与公共政策绝不 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行政命令不能解决一切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行政命令不能解决一切 问题，这样的荒谬就不大可能出现。问题，这样的荒谬就不大可能出现。 马涤明马涤明从去年从去年 1010 月开始，拥有月开始，拥有 900900 多万多万 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层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层 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 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 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低于辖区人
9、口总数的 2%2%。 。完不成会面临上。完不成会面临上 级的督导。级的督导。 （据（据南方都市南方都市1010 月月 9 9 日道）日道）下达下达“ “精神病指标精神病指标“ “，当然是荒谬的。，当然是荒谬的。 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2%2%。的指标是。的指标是 根据原卫生部根据原卫生部 20122012 年年 7 7 月月 6 6 日印发的工作日印发的工作 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 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 20122012、20132013、20142014、201
10、52015 年患者检出率分年患者检出率分 别达别达 2.5%2.5%。 、3%3%。 、3.5%3.5%。 、4%4%。的要求，每。的要求，每 少少 0.5%0.5%。 ，东、中、西部省份分别扣，东、中、西部省份分别扣 4 4、3 3、2 2 分。郑州市的要求已经低于上面规分。郑州市的要求已经低于上面规 定的标准。定的标准。笔者认为，卫生部规定的检出率，笔者认为，卫生部规定的检出率， 应该是有一定依据的。综合医学、社会学研应该是有一定依据的。综合医学、社会学研 究理论，精神疾病患者不但会有一定比例的究理论，精神疾病患者不但会有一定比例的 存在，还会随着社会发展情况而变化。比如存在，还会随着社会
11、发展情况而变化。比如当一个国家进入社会转型期，随着各种新问当一个国家进入社会转型期，随着各种新问 题和矛盾的出现，国民精神健康状况会受到题和矛盾的出现，国民精神健康状况会受到 相应影响，精神疾病患病的比例也会有相应相应影响，精神疾病患病的比例也会有相应 变化，这并不难理解。如果以往的经验和调变化，这并不难理解。如果以往的经验和调 查结果显示，社会转型期或中等收入社会阶查结果显示，社会转型期或中等收入社会阶 段重性精神病发病率在千分之几之间，那么，段重性精神病发病率在千分之几之间，那么， 主管部门将此作为政策分析、掌控范畴的比主管部门将此作为政策分析、掌控范畴的比 例概念，一点都不荒谬。但是，把
12、理论中的例概念，一点都不荒谬。但是，把理论中的 “ “比例比例“ “概念变成检出率，作为概念变成检出率，作为“ “指标指标“ “下达，下达， 要求调查者必须找出要求调查者必须找出 2%2%。的重性精神病患。的重性精神病患 者，则是荒谬的。者，则是荒谬的。真理与谬误，往往只有一步之遥。真理与谬误，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重性精神病患者比例，从理论概念走向必须重性精神病患者比例，从理论概念走向必须 筛查出来的硬性指标，实际上就是跨越真理筛查出来的硬性指标，实际上就是跨越真理 到谬误的那一步。到谬误的那一步。2%2%。的精神病比例，并非。的精神病比例，并非 近年来出现的近年来出现的“ “被精神病被精神病
13、“ “问题，其初衷是善问题，其初衷是善 政考量，通过筛查而找到更多的患者，实施政考量，通过筛查而找到更多的患者，实施 积极的人道关怀和政府救助，对患者本人、积极的人道关怀和政府救助，对患者本人、 家庭和社会都是好事。然而当善政的家庭和社会都是好事。然而当善政的“ “真理真理“ “ 跨越了那一步，找到跨越了那一步，找到 2%2%。的精神病人成了。的精神病人成了 必须完成的任务，政策就变味了。调查人员必须完成的任务，政策就变味了。调查人员为了完成任务，就很难避免为了完成任务，就很难避免“ “凑人数凑人数“ “，轻症，轻症 的可能被登记成重症，其他疾病也可能成为的可能被登记成重症，其他疾病也可能成为
14、 “ “精神病精神病“ “，甚至如一些基层医务人员所言，甚至如一些基层医务人员所言， 被逼而被逼而“ “造个病造个病“ “。精神病检出率或指标的荒谬在于，精神病检出率或指标的荒谬在于， 将研究中的抽象理论和数据适用到了具体的、将研究中的抽象理论和数据适用到了具体的、 有尊严的人群。并且，将整体意义的有尊严的人群。并且，将整体意义的 2%2%。 比例分解到各个社区，就更不科学，甚至是比例分解到各个社区，就更不科学，甚至是 笑话：理论上的比例，怎么可能非常均匀地笑话：理论上的比例，怎么可能非常均匀地 分布在每一单位数目的人群中呢？导致这种分布在每一单位数目的人群中呢？导致这种 荒谬的主要原因，是思
15、维僵化，习惯了荒谬的主要原因，是思维僵化，习惯了“ “一一 刀切刀切“ “，凡事都喜欢以行政命令、下指标方，凡事都喜欢以行政命令、下指标方 式解决问题的定式思维方式太根深蒂固了。式解决问题的定式思维方式太根深蒂固了。 如果能够意识到，社会管理与公共政策绝不如果能够意识到，社会管理与公共政策绝不 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行政命令不能解决一切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行政命令不能解决一切 问题，这样的荒谬就不大可能出现。问题，这样的荒谬就不大可能出现。 马涤明马涤明从去年从去年 1010 月开始，拥有月开始，拥有 900900 多万多万 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层人口的郑州，一个引发争议的指标任务被
16、层 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要求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 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 2%2%。 。完不成会面临上。完不成会面临上 级的督导。级的督导。 （据（据南方都市南方都市1010 月月 9 9 日道）日道）下达下达“ “精神病指标精神病指标“ “，当然是荒谬的。，当然是荒谬的。 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然而据郑州市卫生局的说法，2%2%。的指标是。的指标是 根据原卫生部根据原卫生部 20122012 年年 7 7 月月 6 6 日印发的工作日印发的工作 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考核评估方案精神制定的，这份考核评估方 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案规定的考评标准其中之一规定，按照 20122012、20132013、20142014、20152015 年患者检出率分年患者检出率分 别达别达 2.5%2.5%。 、3%3%。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