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投递线和忧伤:徐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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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号投递线和忧伤:徐则臣.txt 当你以为自己一无所有时,你至少还有时间,时间能抚平 一切创伤,所以请不要流泪。能满足的期待,才值得期待;能实现的期望,才有价值。保持 青春的秘诀,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不是生活决定何种品位,而是品位决定何种生活。 本文由 highskies3000 贡献一号投递线和忧伤徐则臣 1978 年生于江苏东海,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在人民文学 、 当代 、 山花 、 上海文学 、 钟山 、 大家 、 作家等刊物发表小说,著有长篇小说午夜之 门 、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21 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5 年卷)。曾获第四届春 天文学奖。现为人民文学编辑。 1 时间还

2、早,我在“郁金香”饭馆门口停了一下,决定进去。早吃晚吃都得吃,一顿午饭而 已。我是中午的第一个客人。馆子里有种破败的凉气,桌子上覆盖的人造皮革纸比昨天又多 了几个洞,谁他妈的又把烟屁股扔错了地方。我找了张洞少的桌子坐下来,胳膊压在翘起的边 角上,响亮地咳嗽一声。从吧台后面升起俞丹的脸,头发有点乱,眼睛还没彻底睁开。 “你的呼噜都快赶上迫击炮了,”我说。 “来了两个客人,又被你吓走了。 ” “放屁!”俞丹打着哈欠半天才站起来。 “我打不打呼噜你还不知道?大白天你来干什么?” “吃饭。来点好的。 ” “等会儿,我去洗洗脸,找点情绪。 ” 她从吧台里走出来,身段还不错,这是我喜欢的。她会错意了,我也

3、懒得解释。等她从帘 子后面的屋里出来,我说:“老醋花生米,老虎菜,夫妻肺片,香辣鸡胗。三瓶啤酒。 ” “你到底吃谁的?” “厨师的。 ” 俞丹嘴歪到一边去,斜着眼说:“早知道不洗了。哪有这么早吃午饭的。 ” “赶着见局长。 ” 俞丹继续斜着眼,对帘子后面喊:“小瓜,小瓜,来客人了!” 小瓜跑出来,白围裙还没系好,看了我的菜单,惊叫一声:“老周,你中奖了?” “中个屁奖!”我敲了一下他脑袋,“穷人就不能吃顿好的了?妈的。 ” “你穷?没听说,老板娘你听说过老周穷过吗?” 俞丹说:“多嘴。 ” 小瓜就不吭声拿着菜单去厨房了。 菜味道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咸,一定是小瓜这小子做了手脚。他被俞丹骂了一句

4、不高兴 了。不过没关系,多喝点酒就是了。还是我一个客人,俞丹坐在吧台后,我换到桌子的另一边, 这样可以正对着她。她比刚才精神多了。她看着我,一点红晕丝丝缕缕就上了脸。简直是我 的镜子。我知道我的脸也红,一喝酒就红。她抱着茶杯说: “这顿免费,算我请你。 ” 我笑笑说:“不要你请,今天有事。 ” “跟局长?女的?” “男的。 ” “那你吃这么好干吗?” 她知道,两三年了,只有和她干坏事时才吃这么好。这半年来,只有她想干坏事时才请我 吃这么好的。 “从明天开始,我就退了。 ” “退什么?” “退休。 ” 我的量一般是四瓶,最后喝了五瓶。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就觉得这是个大事,应该喝五 瓶。喝完了五

5、瓶,俞丹以为我醉了,要扶我一把,那会儿饭馆里已经开始陆续进客人了,我推开 了。没醉,清醒着呢。俞丹就小声说:“这两天我心情不好,什么时候过来?” “吃你?”我说。 “去,小点声。 ” 我嘎嘎地笑,满嘴的酒气。我说:“退了,哪天都有时间。 ” 2 一路风吹到局里,酒气散了大半。我把自行车架好,局长还没到。我就在局长办公室门前 坐下,报纸没看上半版,差点睡着了。局长说:“哎呀老周,我正找你。 ”他来了,大肚子顶在门 上,正掏钥匙要开门。 “局长好,”我站起来。 “报告你看了?签了字我就拿去办手续。 ” 局长把门打开,指着沙发让我坐。 “老周啊,你为我们这片的邮政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二十多年了,

6、于公于私,我都舍不得你退啊。 ” “局长哪里话,工作嘛,分内事,哪有什么贡献。 ” “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年龄又不是很大,身体又好,再为我们的邮政事业发挥一下余热嘛。” “局长,”我说,坐在沙发上数手指头。一辈子了,我都不喜欢和“嘛一嘛”的领导打交 道。 “我想了好多天了,决定了。 ” “不能再拖几天?”局长扔给我一根烟。 “就当帮我个忙,你这条线上的人员还没最终定 下来。这样,你再坚持一下,我和其他几位领导再碰碰头,争取这两天出来个结果。就这样吧。 ”局长站了起来。 他都站起来了,他都说“就这样”了。我只好也站起来,也只好说“就这样” 。声音比他 小多了。出了门我又回头,我说:“局长,几天?”

7、 “时间不会长的,就几天。老同志嘛。 ” 他都称我“老同志”了,适可而止我还是知道的。我还以为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投递了呢。 那么好的酒和菜都下肚了。白吃了。他妈的俞丹,一点折扣也不给我打。她说好啊老周,免费 的午饭你不吃,好,一分你也别想少。不少就不少,我还想,也就这一回,明天我他妈的就是一 个退休的人了,吃死你。而且,以后再也不用骑这破自行车了。 现在还得骑,上了车就觉得屁股和两腿之间难受,不是疼,是难受。我已经难受了二十多 年了。到了仓库里把邮件装好,我弓着腰往前跑,还得和昨天一样。我的那条投递线离这里十 里路,再曲曲折折十里路才能把那地方转上一圈。 这条路我实在是太熟了,梦游都不会走错。苏

8、州桥。莫愁路。天堂购物中心。珠江饭店。 新华书店。和平影剧院。花园小区。野玫瑰花店。梦巴黎婚姻摄影。刘二民书画工作室。公 交公司。汽车站。粮食蔬菜贸易市场。悦来客栈。田大妈水饺屋。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旧, 越来越破,然后中间是一大段平房,人家,菜地,接着是马路,开始分岔,三条沙子路歪歪扭扭伸 向远方,经过城郊通往乡村。从城市的繁华开始衰败的地方开始,就是我的投递范围,一直到 隔一段野地之外的桃源新村。这个投递线看起来像个“一”字,局里的伙计们就称我的投递 线为“一号投递线” 。 在一号投递线上跑了八年了。没人愿意跑,一是远,二是到郊区了,投递很麻烦,有些信件 要一户户地送到门上。环境也不好,脏

9、,乱。年轻人都挑市区的片儿,剩下来就给我了。头头 问我怎么样,我说没问题,我他妈的都一把年纪了,这种地方我不去谁去。我也愿意去这种地 方,从小就在胡同巷子里长大,现在还住低矮的小平房,让我在楼梯里爬上爬下还不习惯。仰 着脸看高楼我也害怕,那么高,摇摇晃晃的要倒下来一样。后来郊外的野地里新建了桃源新村,战线拉长了,更没人愿意跑了,因为一圈跑下来,正常的下班时间是干不完活儿的。每次我回到 家,都要晚上六七点钟。我无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人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我。所以 我就年复一年地跑,跑哪儿不是跑。 3 桃源新村的邮件都送完了,我开始往回走。刚到小区门口,被喊住了,是 8 号楼那个叫陈 禾的女

10、人。她的宠物狗长了一张猫脸,都变了种了还对我叫,叫声也不像条狗。 “有我的信吗?”她问。 “今天没有。 ” “哦,”她说,对我点点头就跟着猫脸狗走了。 我只知道她叫陈禾,每周都有她的邮件, 要么是挂号信,要么是包裹。一个小盒子,或者一个大箱子。看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出自 同一只手。现在都上网发邮件,能拿笔写几个字的人都稀罕了,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邮件。 有时候整个桃源新村就她一人有信,我也得单独跑一趟。 她走远了,我问像棵树似的站着的门卫:“她是干什么的?” 门卫说:“你改行查户口了?” “小狗日的,会跟我转圈子了!”我骂了他一句。这小子顶多二十岁,几乎天天见,早混熟 了。我也没继续问,问了他

11、也未必知道。他就是一个看门的,就跟我就是一个送信的一样。我 抽了他一根烟,就骑车往家走。 这是我每天最难受的时候,从现在到躺在床上睡着,尤其是现在,忙完了,一个人空荡荡地 回家,觉得一条路越走越长。整个人都很疲惫,从里到外,空荡荡的疲惫。路上行人和车辆开 始少了,有一段路简直就是空白,活的东西一个都找不到。现在是傍晚,准确时间是六点三十 五分。天很好,火烧云都变成了灰烬,西半天是灰黑色的云,背后的天空有点靛蓝。星星早早 就出来了。有一天就是这个时候,桃源新村一份邮件都没有,所以我早早地回了家,然后到郁 金香吃晚饭。云在半天,一团一团的,还有点红气,我坐在郁金香的门前。那点红气越来越淡, 被更大

12、的天和夜稀释了,吞没了,云也越来越少。整个天空最后就剩下那一块云,就像一个人 站在这个世界上,周围一点点被抽空了。我常常觉得我就是那一个人,我就是眼下的那一块云,孤 零零的等着被天空和夜吞没,而且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一直看到它消失,死死地盯紧了它,还 是在一瞬间发现它不见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没能抓住。天黑下来,我万念俱灰。我对俞丹说: “俞丹,我想自杀。 ” “你说什么?”她的大嗓门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想自杀。 ”因为周围没人,我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假的?”俞丹说,她用夸张的手背去试我额头的温度。 “你还越老越会做了呢!” 我没说话,觉得刚吃过饭的肚子里空洞洞的。不知道都吃到哪去了。 “找

13、个人结婚不就行了?”俞丹又说。 “你?” “嘁,就你?我才不稀罕!” “你都不稀罕,我找谁去。 ” “好啊,你个死老周,骂我!不理你了,我得招呼客人了。 ” 俞丹忙去了,我继续悲伤,控制不住。有时间就止不住地难过。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你 想想,说出来别人都笑话,我他妈的一大把年纪了。当然俞丹觉得我还年轻,尤其在床上,她说,给 她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她也不换,她是在鼓励我。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算很老,不过是因为我们跑投递的退得早,我们干的是体力活儿,胳 膊腿跟不上了就得知趣地从自行车上滚下来。不像坐办公室的,可以一直坐到七老八十,只要还活着就行。 可是难过这东西跟年龄没关系。 从二十八岁我就开

14、始难过,就觉得我他妈的是这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或者这样说, 全世界的人都把我给扔下了,撂在一边的那种扔。不知道哪来的这种狗屁感觉,大半辈子都甩 不掉。 4 要说没过过好日子也是假的,二十八岁之前我满可以称得上幸福。学是没上好,看见书就 想睡觉,高中毕业混了几年,就接了我爸的班。那时候还有接班这回事,他也是个老邮递员。 刚做邮递员那几年,我的自行车骑得意气风发,撒开两个车把在马路上乱钻,当然那会儿人也 没有现在这样多。我的投递效率在整个局里是最高的,一直到二十八岁没出过一次投递错误。二十六岁,我结婚了。别人介绍的,我挺满意。两个人过日子嘛,就那么回事。老婆不高 兴,她老说我整天在外面跑,每天

15、正眼看她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这绝对是瞎扯,两口子对眼怎 么可能少于三次呢。我也没太在意,那种骑着自行车满天飞的感觉让我着迷。那时候人也好, 你把邮件送到了,人家对你很客气,要你喝茶,还给你烟抽,经常留你吃饭。搞得我相当有成就 感。不像现在,跟去送借条似的。老婆不开心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没想到她那么不开心。她不 跟我吵,就是气鼓鼓的不答理我,有了孩子更是这样了,她说她就跟孩子一个人过。这叫什么 话,没有我哪来的孩子。后来孩子生了病,是我的原因,每天回家都很迟,把小病给耽误成大病 了。医生说很严重,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我白天送信,下了班就守在医院里,折腾了两个月, 还是没留住孩子。这时候我二十八了,老

16、婆开始没牵没挂地跟我闹。 孩子没走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幸福的。现在老婆开始闹了,有一段时间简直就是发疯, 她有毁掉整个世界的愤怒和热情。我忍着,这都是我的错。我主动把茶杯、水瓶、收音机递 给她,让她往地上掼。最后家里易碎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台黑白电视机,是我们结婚时爸 妈送的,当时是绝对的奢侈品。我咬咬牙也递给她,她掂量掂量又放下了。 我想该差不多了,就说:“别闹了吧我们,再生一个,以后一定好好过。 ” 老婆笑得怪异,脸上能掉下来冰碴子。她说:“你等着吧。 ” 后来我发现她不闹了,一声不吭,没心没肺一样地生活。最严重的时候,她都能连续两天 不洗脸。有半年时间,我们没有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过一整夜,她一动不动,那感觉真是糟糕透 了。我从她身上下来,只能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我受不了她背对着我像死尸一样悄无声息。 再后来我们就彻底不干坏事了。我就劝她多出去走走,开始她缩在家里不动,后来总算出去了。两个月吧,有一回我从仓库里整理好邮件,出门遇到另一条线上的老扁,他随口跟我说了 一句,看见我老婆和一个小个子男人在公园里散步了。我没当回事。又过了几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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