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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浑水浑水”调查方法对审计发现案件线索的启示调查方法对审计发现案件线索的启示2012-03-21 15:54:47浑水调查公司（Muddy Waters Research，以下简称“浑水”）成立于 2010 年 6 月，是一个以狙击和做空有问题的中国概念股为目标的调查公司。截至 目前，“浑水”已狙击了东方纸业、绿诺国际、中国高速频道、多元环球水 务、嘉汉林业和分众传媒等在美上市公司，受其攻击的大部分公司股价均出 现大幅下跌，其中绿诺国际和中国高速频道已退市，多元环球水务已停牌。 “浑水”为何能如此精准地击中调查对手的命门？其调查方法有何神奇之处？ 对审计发现案件线索具有什么借鉴意义？一、一、“浑
2、水浑水”调查的主要方法调查的主要方法（一）查阅资料：这些资料包括招股说明书、年报、临时公告、官方网 站、媒体报道等。比如“浑水”在调查分众传媒时，查阅了其 2005 至 2011 年六年间的并购重组事件。在分众传媒收购案中，“浑水”根据公开信息揭 开了分众传媒收购案内幕。（二）调查关联方：关联方包括大股东、实际控制人、兄弟公司等。 “浑水”在查阅绿诺国际的资料时，发现公司所得税率应为 15%，但实际纳税 为零。经过进一步查证，发现上市公司仅为一个壳，所有资产和收入均在关 联方的名下，上市公司利润是关联方“账面腾挪”过来的。（三）公司实地调研：“浑水”重视考察工厂环境、机器设备、库存等， 并与工
3、人及工厂周边的居民交流，了解公司的真实运营情况。在调查东方纸 业时，“浑水”发现工厂机器设备陈旧，生产条件简陋，库存是一堆废纸。 在调查中国高速频道时，实地察看 50 多辆公交车上终端广告播放情况，发现 高速频道无法约束司机播放自带节目。（四）调查供应商：“浑水”多通过调研供应商以印证公司资料真实性。 调查东方纸业时，发现所有供应商产能之和小于东方纸业的采购量；调查嘉 汉林业时，发现供应商和客户竟然是同一家；调查中国高速频道时，发现公 司的供应商在网上公开销售中国高速频道声称自己独有的硬件驱动系统。（五）调研客户：包括网络、电话询问、实地访谈等。“浑水”发现中 国高速频道、绿诺国际宣称的部分客
4、户根本不存在；而多元环球水务所谓的 80 多个经销商的电话也打不通。客户对上市公司的评价也是“浑水”研判的 重要指标。绿诺国际的客户对其评价恶劣，称之为业界一家小公司，其脱硫 技术既不独有也算不上先进，且运营成本高，并非像其声称的那样前途一片 光明。（六）倾听竞争对手：“浑水”很愿意倾听竞争对手对公司的评价。在 调查东方纸业时，“浑水”把工厂的照片与竞争对手晨鸣纸业等做了对比后 发现，东方纸业只能算一个作坊。在调查绿诺国际和中国高速频道对手时发 现，这些竞争对手根本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与他们宣称的形成鲜明对比。（七）请教行业专家：请教行业内专家有助于加深对行业的理解，且从 行业专家处得到的信息
5、效率更快、可信度更高。“浑水”在调查嘉汉林业、 东方纸业、分众传媒、绿诺国际、多元环球水务时就分别请教了税务专家、机械专家、传媒专家、脱硫技术专家、制造业专家等。（八）重估公司价值：“浑水”会根据实际调研的结果来评估公司的价 值。如对东方纸业大致重估了存货价值，请专家来评估机器设备的价值，还 通过观察工厂门口的车辆数量和运载量来评估公司的实际业务量。二、二、“浑水浑水”调查法对审计发现大案要案线索的启示调查法对审计发现大案要案线索的启示“浑水”作为一家国外的调查公司却能够如此精准地发现目标公司的漏 洞，主要得益于其独特而又多视角的调查方法。在审计中，尤其是发现大案 要案线索方面，审计人员经常感
6、到信息缺乏、手段有限而无从下手，“浑水” 的调查方法值得我们借鉴。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方面：（一）加强被审计单位资料信息的收集、分析工作。无论是“浑水”的 尽职调查还是审计工作都必须建立在被调查或被审计单位资料的基础上。因 此，资料的收集、分析工作就显得尤为重要。“浑水”收集的资料主要是上 市公司的公开资料等。审计人员除了从公开渠道收集以上资料外，在审计职 权范围内还可以取得更多更详细的资料，比如公司的注册资料、法定账册、 银行账户、会议记录等，甚至还有以前年度的审计报告。这些资料需要仔细 研究、分析，从中找出漏洞，而这些漏洞正是审计需要关注的地方，也是下 一步需要重点落实的疑点，可以为以后的审
7、计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些资 料的收集、研究和分析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有必要的话可以在现场审计 前提前准备；此外还应坚持完善被审计单位资料库，尽可能做到细化和完整， 不断积累被审计单位相关资料。（二）开拓审计思路，创新审计手段。“浑水”的调研方法其实只是正 常的尽职调查。涉嫌欺诈的公司想彻底蒙骗过去，就得把所有涉及的方面都 做系统的规划，这不仅包括不计其数的公开资料都口径一致，也得和所有客 户、供应商都对好口供，还需要把工商、税务、海关等政府部门圈进来。如 此造假，成本极其高昂。由于“浑水”的调研体系全方位覆盖了被调查对象 的情况，通过不同信息之间的互相映证、比对，就会发现造假公司的破绽。
8、国家审计的优势在于不仅可以在企业内部取得一手的详细资料，还有到相关 部门调查的权力，能取得更为详细的数据，这是“浑水”调查法所无法比拟 的。因此，在审计中，我们也可以借鉴其调查方法，对被审计单位开展全方 位的审计，如企业审计中不仅从企业内部取得相关的资料，还可以加大外部 调查的力度，综合分析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还可以加大对关联方、供应商、 客户的调查，请教对行业专家和竞争对手，同时也可以进行详细的实地走访 考察。抓住线索，顺藤摸瓜，从而发现大案要案线索。三、三、“浑水浑水”调查法的局限性调查法的局限性“浑水”调查法虽然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性，在审 计中不能生搬硬套，需要根据实际
9、情况灵活使用。一是“浑水”调查法需要 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审计受人员、时间和经费限制，不可能对所有的被审计 单位开展此类调查法，只能针对具有一定线索的单位实施。二是“浑水”调查法取得的相关结论只是问题存在的线索，不能直接作为审计证据使用，还 需要在审计中搜集审计证据予以落实。三是“浑水”调查法是做空上市企业 的一种手段，只要找到该企业的财务、经营造假的一点“硬伤”即可成为做 空的理由，而审计中即便发现企业有造假的证据，亦不能全盘否定，还需要 查明作假的原因和造成的后果，结合实际情况做出客观公正的判断。四是 “浑水”调查法只适用于单一企业的审计，适用于发现个案，对于行业、领 域的审计并不适用，无法从体制、机制、制度方面寻找存在问题的症结和原 因。（俞东杰、谭红燕）参考资料：参考资料： 新世纪2012 年第 2 期，浑水如何调查公司，88 页- 90 页（本文内容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任何审计机关和本网站的观点，（本文内容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任何审计机关和本网站的观点，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