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后半生 大时代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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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沈从文后半生 大时代的孤舟特约撰稿 若安1934 年 1 月 18 日,行走在湖南横石和九溪的沈从文给妻子张兆和接连写了两封信。见到一个老纤夫和船主为一百钱争执,他在第一封信里为“活着的意义”有感而发:多数人爱点钱,爱吃点好东西,皆可以从从容容活下去的。这种多数人真是为生而生的,但少数人呢,却看得远一点,为民族为人类而生。要像那少数人一样,把自己的意义投射到个人生活之外的社会上去。这是上午的沈从文在河上漂流的思考。然而下午,看到山头淡淡的午后阳光,水底圆如棋子的石头,他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感悟历史并不是那一套套用文字写成的,一代代人相斫相杀的宏大故事,而正是那“小小灰色的渔船,沉默的鱼鹰,石滩上走

2、着脊梁略弯的拉船人”:这些东西于历史似乎毫无关系,百年前或百年后皆仿佛同目前一样。他们那么忠实庄严的生活,担负了自己那份命运,为自己,为儿女,继续在这世界中活下去。历史对于他们俨然毫无意义,然而提到他们这点千年不变无可记载的历史,却使人引起无言的哀戚。将近一个甲子之后的 1992 年,25 岁的张新颖在收获杂志上偶然读到了这封信。“以前我总是糊里糊涂地觉得沈从文很好,但是不知道他好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跟我有什么样的关系。读那个信的时候,忽然理解了沈从文的文学世界,也明白了沈从文后来为什么对杂文物那么用情。”只读过小学、湘西行伍出身的“乡下人”沈从文,四十多岁时已经写出七十多部作品,名噪一时,雄心

3、勃勃。然而在人生的下半场,他毅然宣布封笔。如今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的张新颖接受采访时说:“一般人是跳不出这个圈子,我要么写,要么不写。但对于一个人的事业来说,这些方式都没办法实现自己,都完蛋了,写和不写都完了。问题是沈从文能够从写和不写之间跳出来,找到了一个要做的事儿。”那件要做的事儿便是成为一个不起眼的杂文物研究者、解说员。数十年的漫漫岁月里,他克服外在条件的艰难和内心的痛苦,在这一领域筚路蓝缕,于喧闹暴戾之中,始终独善其身。学者傅国涌描述,“以后的三十年,中国少了一个作家,而北京午门下多了一个指点解说、抄写说明的老人,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就是其中的结晶。”如此的戏剧人生,上下半场似乎截然不同。

4、但在张新颖看来,1930 年代那个在河边参透“历史”的沈从文,已经为他的后半生埋下了浓重的伏笔。利用沈从文全集浩如烟海的资料,张新颖耗费 10 年所著沈从文的后半生最近面世。“从事杂文物研究是外部压力和沈从文内在主动选择的双重结果”,这是该书的一个主要内容。“沈从文把自己看作河中的一枚普通石子。他的生命也是一条河。那些在别的作家笔下要经受现代考验和质问的普通人,到了他眼中变成了生活自在的、自身有着人性纯朴品质的人,所以他会在妓女身上、在船夫身上、在最下等的士兵身上看到庄严、诚恳、努力的东西,对他们的尊重和学习,不管是他从事文学,还是后来进行杂文物研究,都是如此。”1972 年,沈从文刚从湖北干

5、校回到北京1948-1949:从崩溃到重生1923 年,踌躇满志的沈从文挟着铺盖在北京前门车站下火车。月台上的边城青年对眼前这座豁然敞开的古老城市说:“我是来征服你的。”二十多年后,这座城池差点将他倾覆。从抗战结束的次年回到北平以后,“民族自杀的悲剧”让沈从文忧心如焚。作为游离在国共两党之间的自由作家,他并没有明确的好恶倾向,始终警醒地和政治保持着适度的距离。1948 年 11 月,冯至、废名、沈从文和汪曾祺等人参加了北大“今日文学的方向”座谈会。在发言中,沈从文将政治对文学的影响比作马路上的红绿灯,表示“文学自然受政治的限制,但是否能保留一点批评、修正的权利呢?”他没有接受北大国民党负责人陈

6、雪屏的南下劝说,最终决定与朱光潜、梁思成等老友一道留下来。不过,他已然意识到,政治和政治的要求成了当下文学无可怀疑的前提。在给一个青年作者的信中,沈从文说“中国行将进入一新时代,传统写作方式态度,恐都得决心放弃这是我们年龄的人必然结果”。两个月后,风暴来袭。北京大学转抄郭沫若斥反动文艺全文,并在教学楼挂出了“打倒新月派、现代评论派、第三条路线的沈从文”的大幅标语,这使沈从文感到极大的震恐,认为政治清算终于到自己头上,他写信给在香港的表侄黄永玉:“城,三数日可下,根据过往恩怨,我准备含笑上绞架。”不久又收到恐吓信,随即发展成“精神失常”。张新颖在和鲁迅研究学者孙郁对谈时说到,沈从文不是一个现代舆

7、论启蒙产生出来的、可以断然和过去决裂的作家,他的自我乃是从他那个苗汉混居的偏僻山野一步步成长得来的,要在一夜间把自己从前的经验全然否决,对他绝无可能。“梁思成是他非常好的朋友,他觉得清华也解散了,当然还可以照常做,很好啊,为什么不能接受?可是沈从文就是不能接受。从一代人共同的命运变成只有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个命运,这个刺激太大了。”1949 年 3 月 28 日上午,沈从文在家里自杀,“用剃刀把自己颈子划破,两腕脉管也割伤,又喝了一些煤油”,所幸被家人发现,后送入精神病院。“有这个极端的行为也非常的好,就是我一个人走到绝望的最底部了,那么如果我还没有死,又活过来,那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再把我推向死亡

8、了。所以这个自杀是一个新生的起点。以后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承受。”张新颖如是解读。悲剧之后,沈从文的状态转为了“静谧”和自省。“重获新生”的沈从文甚至给在香港的表侄黄永玉写信,劝他北上。貌似悖离本心,细想却可知,他何尝不是借着说服侄子来说服自己;而从此转型的后半生,他开始了“再不做就来不及”的新研究。早年的生命密码病情好转后,沈从文到新成立的历史博物馆工作,转攻古代工艺美术史。对于放弃写作,他并不惋惜,“有的是少壮和文豪,我大可退出,看看他人表演”。又说工美史的研究,“目下你们还来不及注意,过三五年就会承认的。”对即将开始的新事业,他充满了自信。这份自信和热忱当中,埋藏着早年生活中的点滴“密码”

9、:在湘西部队当兵时,沈从文一个月大概领 3 块钱的补贴,但有谁能够想象,在这个小兵的包袱里,有一份厚重的“产业”:一本值 6 块钱的云麾碑,5 块钱的圣教序,值两块钱的兰亭序,值 5 块钱的虞世南夫子庙堂碑张新颖介绍,在从文自传里面,曾特别写到他 20 岁的时候,在“湘西王”陈渠珍身边为其保管书画、青铜器、古书,“所以他闲着没事的时候要给陈晒书,清点文物,他就会产生一个很强烈的感情。”从湘西来到北平,青年沈从文方向未定,历史、文物、美术等书籍却是他的阅读之重。抗战时寓居云南,他也对西南文物中一些为历史和现代学人所忽略的东西情有独钟。汪曾祺回忆:“我在昆明当他的学生的时候,他跟我(以及其他人)谈

10、文学的时候,远不如谈陶瓷、谈漆器、谈刺绣的时候多。他不知从哪里买了那么多少数民族的挑花布。沏了几杯茶,大家就跟着他对着这些挑花图案一起赞叹了一个晚上。”张新颖用大量事实和实例证明,倾心杂文物研究,是沈从文自主而非被动的选择。在关于西南漆器及其他这篇文章里,沈从文便透露了这个选择漫长的“潜伏”历程:我对于这个民族在一段长长的年份中,用一片颜色,一把线,一块青铜或一堆泥土,以及一组文字,加上自己生命作成的种种艺术,皆得了一个初步普遍的认识。由于这点初步知识,使一个以鉴赏人类生活与自然现象为生的乡下人,进而对于人类智慧光辉的领会,发生了极宽泛而深切的兴味。“生命其实是很奇妙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留了那么

11、大的一个密码,到他后半生的时候,这个线索就非常清楚了。”张新颖说。无人理解的杂物匠面对着艰苦的条件和动荡的环境,沈从文总算是找到了重新支撑起生命的东西。他在1949 年后期给张兆和的信里说:“我温习到 16 年来我们的过去,以及这半年中的自毁,与由疯狂失常得来的一切,忽然像醒了的人一样,也正是我一再向你预许的一样,在把一只大而且旧的船作调头努力,扭过来了。”1951 年的信里,他还写道:“我爱这个国家,要努力把工作和历史发展好好结合起来。”但他的周围,却不见得那么爱他。时任文物局长王冶秋由郭沫若一手提拔,他觉得沈从文转行是文人避风,“沈是灰色的旧知识分子,是在旧社会培养的,要控制使用。”在历史

12、博物馆,沈从文拿不到必须的办公材料,甚至都没有一个办公室,他只好在午门城楼一条走廊的小角落放了一张办公桌。结果,他就这样在午门楼上和两廊之间转了 10年。他的两个儿子看不出他弄古董“有什么意思”,曾和他长夜争执。三人各自劝说无果,一齐抹泪。沈从文还当过解说员,汪曾祺、萧乾等人都以此而为他不平;张新颖则认为,就当时情形看,那倒可能是他在博物馆上班时“最为放松、活跃、有意义”的时候。58 岁生日这天,沈从文在故宫陪美术学生们看了一天绸缎和陶瓷,十分疲累,回家后独自一人听贝多芬第九交响乐,觉得欢乐而清静。他给大哥写信说:“我总深信只要工作对国家整个向前有益,也就够了。个人吃点亏或生活寂寞些,都无妨。

13、”和 30 年前写短篇小说近似,他又充当了“打前站”的角色,例如绸缎研究,此前无人留意,近于空白点。助手王亚蓉回忆,“考古文物就数丝绸最麻烦。附着尸身,污染最重,又是文物中最脆弱娇贵的,是份费力不见好的工作。”他最关心的是扇子、马鞍、镜子、衣物、酒杯茶杯等等无限庞杂的日常用品,而这样的东西在传统的文物界是不被当作文物的,“过去是不能卖的”。张新颖由此前溯到 1902 年,“梁启超那时就说过,中国没有历史。看看二十四史,记载的就是为了改朝换代打来打去的历史,所以他说这个不是历史啊,真的历史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他们的物产、劳动、创造,这样一个思想跟沈从文后来的思想是相通的。”沈从文所做的杂文物研究

14、,其实与博物馆系统最为相应;可悲的是,这个系统却并不“识货知人”。除了王冶秋,管业务的韩副馆长也曾说:“终日玩玩花花朵朵,只是个人爱好,一天不知干些什么事!”这些领导认为,研究工作就是在书桌前待着。沈从文却从一己的经验提出“文物研究必须实物和文献互证”。这和 1920 年代王国维提出地上材料与地下材料互证的“二重证据法”异曲同工,但在几十年后的中国,却是“冒进”而边缘的。1953 年,历史博物馆曾在午门两廊布置了一个内部“反浪费展览”,展出的是沈从文买来的“废品”。譬如沈从文从苏州花 30 元买来的明代白绵纸手抄兵事学著作,还有花 4块钱买来的宋代暗花绫子,机头上织有“河间府制造”等字样,主办

15、者皆以为是“浪费”。“他们用意在使我这文物外行丢脸,却料想不到反而使我格外开心。”沈从文不以为“耻”,却乐在其中,兴奋地带着各地来的同行参观。那些历博领导看不上的素纸或是花布,在他心里都不仅仅只是实物本身,还有更多艺术品和劳动者之间的相互依存。就像他早年从小银匠锤制银锁银鱼,一面因事流泪,一面用小钢模敲击花纹,从中发现工作成果以外劳动的细微情绪一样。张新颖说,这件事除了表明沈从文在历史博物馆的现实处境和政治地位,还显示出,从文物的观念上来说,沈从文的“杂货铺”和物质文化史研究,确实不被认同。但沈从文却依然坚持故我。他在 1968 年所作的检查我为什么始终不离开历史博物馆中坦承:“始终留在博物馆

16、不动的原因,不是为了名、利、权、位而是要解决一系列的所谓重要文物时代真伪问题。不是想做专家权威,正是要用土方法,打破在文物界中或历史上一切专家权威,破除对他们千年来造成的积习迷信。”整个后半生,“手头永远有活儿”的沈从文都将自己置于一种极度的急迫感中。1974年,他在东堂子逼仄的陋室不断接待来自各地的来访者,妻子张兆和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去屋檐下搭的简易厨房中躲避。因为担心沈从文“可能会招惹祸害,身体会垮下来”,两人闹起了矛盾。沈从文说张兆和计较的是“小处”,他以为,“能这么把全部生命,放到工作上去”,是在社会的巨大变动中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么好的机会”,这才是“大处”。无从驯服的斑马是沈从文写于 1983 年春的一篇未完成的作品。他在文中这样总结:“就我性格的必然,应付任何困难,一贯是沉默接受,既不灰心丧气,也不呻吟哀叹,只是因此,真像奇迹一样,还是仍然活下来了。体质上虽然相当脆弱,性情上却随和中见板质,近于顽固不化的无从驯服的斑马。”当我们怀念沈从文时,多会偏重其温厚、平易、隐忍,而容易忽略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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