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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视角下英语习语的汉语翻译探析 文化视角下英语习语的汉语翻译探析吕佳摘要本文从文化的视角出发，结合丰富的例证，详细分析了英语习语所具有的文化特 点，强调文化因素在翻译中的重要作用。文章试图阐明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习语是语言中 的精华，带有鲜明的文化特征这一观点。最后，探析了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英语习语的原 有风格和文化内涵的翻译原则和方法。 关键词文化因素;英语习语;翻译方法一、文化的本质根据克罗博和克拉康 1952 年所写的文化有关概念和定义的回顾一书，过去 学者们对“文化”的定义有 200 余种。而这之后，关于“文化”的定义还在不断产生。可见， 对于“文化”的内涵，古今中外有很多界定。现在仍
2、没有一个完整、统一的定义。这里，我 们首先从内涵和外延两个维度考察一下“文化”的本质。然后，概况出中西文化的总体特征。汉语中， “文”的本义为各色交错的纹理。如说文解字:“文，错画也，象交文。 ”在此 基础上， “文”引申为包括语言文字在内的各种象征性符号，以及文物典籍、礼仪制度等。“化”的本义指生成、造化。如庄子逍遥游:“化而为鸟，其名曰鹏。 ”“化”可引申为改 造、培育。 “文化”一词的基本内涵为“文治教化、以文教化”。英语的 culture 与汉语“文化”相对，culture 来自拉丁语 cultura，表示耕作、居住、动植 物培育等与物质生活相关的意思。这种用法依然可以在一些英语词汇中
3、看到，如 agricul- ture(农业)，horticulture(园艺学)等。从 16 世纪初开始，英语的 culture 在本义的基础上逐渐 引申出性情陶冶、品德教化等含义。由此可见，汉语的“文化”一开始就专注于精神和人文 领域，而英语的 culture 则是从对人类物质生产活动的解说开始，逐渐延伸至精神活动的领 域。“文化”作为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宽广的概念，是由近代欧洲人开创的。1871 年，英国人 类学家泰勒(Tylor)在原始文化一书中，将文化界定为:“是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 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能力和习惯的复合体。 ” 1泰勒强调了“文
4、化”在精神层面的含义，与汉语中的“文化”有相通之处。如果把汉语中的“文化”和英语中的 culture 联系起来考虑，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对”文化” 的广义理解:指人类所创造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成果的总和，包括政治、经济、生活方式、 风俗习惯、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也就是说，文化涉及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将人类社 会历史生活的全部内容都统摄其中。如果从狭义角度来理解文化的话，那么它是指社会 的观念形态(思想、精神)以及文学、艺术等方面的精神财富。本文从广义角度的“文化”出 发，来探讨英语习语翻译中的相关问题。二、中西文化的特征及在语言中的体现一个民族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对其文化有一定的 决定作用。不同
5、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决定着人们的生存方式、生产方式及行为模式、社 会规范等，从而塑造出完全不同的文化和民族个性。中国古代是自给自足的农耕性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汉民族逐渐形成了安守田土，依 时而行的生活方式和安定守成、崇尚和平的内倾性文化。总体来讲，中国文化具有追求和 谐、强调“天人合一”的特征。而英美民族的祖先生活在一个山呼海啸、动荡不安、气候恶 劣的海洋环境中，他们同暴戾无常、云谲波诡的大自然进行了顽强地斗争，并不断向外寻 求扩张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因此，英美文化就表现出包括注重空间拓展与武力征服，强烈的战胜欲和征服欲在内的外倾性文化特征。这些文化特征就在各自的语言中，特别是“习语” 中留下
6、了印记。例如汉语的“天”和英语的“sky”，这两个词的意思基本相同。因为汉文化强 调“天人合一”，认为天既是至高无上的，又是完美精妙的。所以，这种文化观念反映在汉 语中，就有了“天子(君权神授，君王秉承天意治理人民)、天威(上天的威严)、天祚(天赐福 佑)、天功(大功)、天伦(自然的道理)、天籁(自然界的音响)”等表达。而英美文化具有外倾 性特征，sky 在英语中没有像汉语“天”那样神命、美妙的色彩，更多地是指天空的外部客观 特征，如高、极端、彻底等。所以有“praise sbto the skies(极力称赞某人)，sky-rocketing prices(物价猛涨)，skyscraper(
7、摩天大楼)”等表达。当汉语中那些充满“天意”的词要译成英语时，大都要去其神奇迷离，还其自然质朴。例 如， “天灾”译为 natural disaster， “天经地义”译为 truth pure and simple in the nature things， “天 赋”译为 natural gift2 。这些译文已没有了汉语“天”的丰富内涵。可见，英汉两个民族的自然地理环境决定了各自的文化特征。不同的生活习惯、思维方 式、观念体系等方面文化特征又体现在各自的语言中，使英汉词汇产生了很大差异。当然， 也在英汉习语中体现出来。因此，要准确翻译英语习语就要把握住英、汉两个民族的文化 特征。三、英语
8、习语的类型及所蕴含的文化特征习语是由固定的词组和句子所构成的“语言模 块”(lin-guistic chunks)，包括成语(idiom)、谚语(proverb)、典故(allu-sion)、俗语 (colloquialism)等。这样的“语言模块”通常具有文字精练、音节优美、韵律协调的特点，往 往言简意赅、含义深邃、形象生动、意境鲜明、富有哲理、令人启迪。习语一般是不可拆 分的整体，具有约定俗成的意义，其语义超过字面意义的总和。习语是人民在长期的生产 实践和生活经历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或教训，闪烁着人类智慧的光芒，包含浓厚的民族色彩 和地域特色311。 柯林斯 Cobuild 英语习语词典中，i
9、diom 被定义为:An idiom is a special kind of phraseItis a group of words which have a different meaning when used to-gether from the one it would have if the meaning of each wordwere taken individually 。由此可见，习 语有固定的形式和意义，一般不能随便拆开或重新组合。习语与民族文化和社会生活密切 相关。英语习语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型。从语法功能和结构成分的角度来看， 英语习语可以分为名词性习语
10、、动词性习语、形容词性习语、副词性习语等45556。 从语义的角度可以分为融合性习语(无理据习语)、综合性习语(有理据习语)和组合性习语 2 。这里，我们主要关注从文化角度对英语习语的分类。从文化角度看，英语习语可以 分为三大类:与汉语完全对应的习语(corresponding idioms)、部分对应的习语 (semicorresponding idioms)、不对应的习语(noncorresponding idioms)。英汉两个民族虽 然在文化方面存在着诸多差异，但在谋求生存和发展的过程中，对客观世界及其规律的认 识有一致的地方，对基本经验的认识亦有相同之处。因而，一些习语表现出某些相似
11、的文 化特征。这些英语习语可以直接套用汉语中的对应习语。例如:英语习3 语“to burn ones boat”就可直接套用汉语里的“破釜沉舟”。但对应的习语在两种语言中只占少数，大量习语所表现出的文化特征只是部分地对应或 根本不对应。例如:英语习语“cast pearls before swine”和汉语中的“对牛弹琴”在意义上有相 近之处，即“把珍贵的东西呈给不识货者”，但并不完全对等，因为后者除这一含义外，还 含有“对不懂道理的人讲道理，白费唇舌”，且附带讥笑讲话人不看对象的意义。可见，这 两个习语的内涵是有差异的，并不是完全对应的。英语习语包含着英语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蕴藏着他们对人
12、生的看法、选择的生活方 式和表现出的思维习惯。要准确理解和翻译英语习语就要把握好英语习语中所蕴含的文化特征。英语习语的文化特征之一就其民族性。英语习语自然与其民族的历史发展、经济生活、 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价值观念等方面有着紧密的联系。它就像一面镜子，清楚地反映出 英语民族的文化特征。如 sour grapes(聊以自慰，酸葡萄)来自伊索寓言 ，to wash ones hands of(洗手不干)来自圣经故事。习语的民族性还表现在一些词语的比喻义中。一个 典型的例子是英语民族对狗的传统看法。西方人大都对狗有好感，把它当作朋友甚至是家 庭中的一员，认为狗很可爱。所以，英语中有 Love me，
13、love my dog(爱屋及乌)，alucky dog(幸运儿)等含有狗的褒义表达。但在中国人的心中，却把狗看作令人厌恶的动物，常用 来形容和比喻坏人坏事，如“狼心狗肺”、 “狗仗人势”等。英语习语的第二个文化特征是民间性51617，是指英语中的习语很多都来自民间。 美国著名诗人惠特曼(WWhit-man，18191892)说过:“英语的根基宽广而低下，靠近土壤。 英语里交织着普通人民的爱与恨，欢乐与痛苦，需求与满足。 ”62 英语中许多巧妙的习 语多数是海上的水手、森林中的猎人、田间的农民、作坊里的伙计、军队里的士兵、家庭 里的主妇创作的。他们把自己自生产和生活中的经验与感受总结成一些词句
14、，作为其从事 的活动或职业的行话或俚语加以运用。后来人们也在其他类似的情景中使用它们，赋予习 语以更广泛的意义。这样，时间一长，经过千锤百炼，原来少数人使用的词语就变成运用 广泛、家喻户晓的定型习语。例如，英语习语 in the same boat(同舟共济)，clear the decks(准备战斗)，all at sea(毫无主 意)等就与航海和捕鱼有关。这与英国所具有的海洋性生活环境密切相关。可以说，英语习语的民间性是英语民族丰 富多彩的民间生活在语言中的必然反映。英语习语的第三个文化特征是历史性。它是指英语习语反映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在语言中 留下的痕迹。在英国历史上，古罗马人首先开始征服
15、不列颠岛。公元前 40 年，当时的罗马 皇帝克罗迪斯(Claudius)率军征服了不列颠岛的中部和东南部，并开始了长达四百年的军事 占领。罗马文化和风俗不断渗入不列颠，社会生活出现了“罗马化”现象。古罗马文化的痕 迹就留在了英语习语中。例如在 Rome(罗马)的词条下，有三条与“罗马”有关的习语:All roads lead to Rome.(条条大路通罗马。)、Do in Rome as the Romans do(入乡随俗)、Rome was not built in a day(伟业非一日之功。)7可见，英语习语也反映着社会历史的发展痕迹。四、文化视角下英语习语的翻译英语习语中包含着很多
16、文化信息。因此，英语习语的翻译不但是不同语言间的转换，也 是文化信息的传递。它不仅要求译者具有基本的语言知识，而且要求其重视文化因素在翻 译过程中的作用。属于与汉语完全对应的习语，翻译起来比较容易，因为这些习语表现出 基本相同或相近的形象、含义和文化色彩。而对于后两种类型的英语习语，即部分对应的 习语和不对应的习语，就在理解它们的文化内涵基础上进行翻译。翻译原则应该是采取多 种形式、尽最大可能，在目的语文化中再现源语文化，实现文化信息的对等传递。因此， 如何在译文中体现源语习语的文化因素和文化意义，就成为习语翻译的关键所在。那么怎 样处理英语习语翻译中的文化问题?这与翻译策略和方法有很大的关系。通常的翻译策略有 归化策略(domesticating strategy)和异化策略(foreignizing strategy)。前者主张使用目的语的 表达方式，后者主张在译语中引进原语的表达形式。在英语习语翻译中，我们认为极端的 归化和异化都不可取，应该在坚持“忠实与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