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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冀东学刊1 9 94年第2期阿列克赛尼古拉耶 维 奇托 尔斯泰(18831945 )是前苏联最卓越的无产阶级作家之 一。阿托尔斯泰的文学 创作是从象征派的文 学阵地上 起步的。1 970年初,俄国象征派文 艺周刊光芒的创刊号上,发表了署名“阿 列克赛尼托尔斯泰伯爵”的一首小诗咏乳蘑。时隔不久,他的 抒情诗集也在它 们的帮助下 出 版 问世。从此,他便涉足于 梅列日科夫斯基吉比乌斯的文艺 沙龙。他 厕身于象征派的文学阿托尔斯泰一生中的重大失误,是他面对十月社会主 义革命的惊雷,一度惊惶失措,甚至误入歧途。由于慑于急风暴雨般急剧转变的现实,在一 些敌视革命者流盅惑 与 怂恿下,于191 8年秋,他
2、携眷逃往乌克兰。第二年春,又 流亡 到巴黎,开始了长达5年的侨居生 活。在此期间,他完成了 苦难的历程中的第一部两姊妹及 自传体中篇小说 尼基塔的童年的 创作。19 2 3年8月1日,生涯,一 直 持续到2 0年代 初流 亡到西欧期间。阿托尔斯泰由厕身于象征派文坛转变为现实主义文学巨匠,直至成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 创建 者之一,是 历经了相当长时 间 的探索与磨 砺的。他 于19 08年创作的喜 鹊的 童话,其 中就有不 乏描写 现实生 活的 篇阿托 尔 斯 溉溉溉.刘鹏王岚阿托尔斯 泰回到祖国。由于新的沸腾生活的鼓舞和斯大林的支持,促使他 自觉 地拥抱现实,努力改造 自己的主观世界,艺术
3、上积极探索,勇于在痛苦与艰辛中昂然奋进。特别是19 3 2年4月23日,联共(布)中央 关于改 组 文学 团体 决议公布以后,随着“拉 普”的解散,思想压力的解除,作家泰创作简论章,一 向被人们称之为“从象征主 义向现实主义转变”的过渡性. 作品。尤其是中篇小说 图 列涅瓦 一周 (1 9 1 0)和第一部短篇小说集 伏尔加河 左岸(191 1)的问世,很快引起了文坛的关注。高尔基曾提请文坛同仁注意“这位俄罗斯文学的新生力量”,并预言他将成为“第一 流大作家”,到19 14年,俄国文坛又将他列入“目前出现倾向现实主 义的某些迹 象”的 作 家群落之的 思 想产生 了新的飞跃,艺术上也更 加成熟
4、。苦难 的 历程第二部一九一八年已在1 9 27年至19 28年间竣工。长篇历史 小说 彼得大帝的第一、二卷也于1 9 30年和193 4年相 继完成。1 937年又 出版了中篇小说粮食(一译保卫察里津)。它 通常被视 为 苦难的历程第二 部 一九一八年到第三部 阴暗的早晨(1 9 4 0一1 941)之 间“一个不可缺少的 过渡”性作品。它不仅比较辉形象,而 且有意识 地突出了伏罗希洛夫军团察里津保卫战的政治意 义。苦难的历程 三部曲是阿二托尔斯泰的代表作,也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 现实主义 艺苑里一座瑰伟的丰碑。它以十 月革命前后 和 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现实生 活为 背景,真实而生动地描写 了
5、达 莎、卡嘉两姊妹和她们的恋人捷列金、罗欣为代表 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艰难曲折的人生 历程,深刻地 表达了知识分子 只有同人民相结合,才是 唯一正确的出路,只有献身于祖国,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阿托尔斯泰本人就是一名为反法西斯而献身的忠贞战士。由于他在战争中长期劳作,积劳成疾,于1 9 45年2月23日病逝于莫斯科。阿托尔斯泰历经3 8年复杂而艰辛的人生 和 艺术探索,给人类留下 了极其丰富而宝贵的精神财 富。他不仅是 诗人、散文家、剧作家,也是寓言童话作家、历史小说的艺术巨 匠。他不仅是善于驾驭广阔题材创作具有史诗规模的艺术大师,而 且也是一名杰出的文 艺理论家、坚强的反 法西斯战 士。他知识
6、渊博,视野开阔,想象丰富,艺术超拔,语 言丰富多 采,所写人物千姿百态,堪称不 可多得的“语言艺术大师”,“比像画大师”和“心理描写艺术大师”。苫难的历程是阿托尔斯泰现实主 义创作的高峰。这部近百万字具有俄罗斯史诗性规模的光辉巨著,是作家用2 2年心血凝聚而成。它以宏大的艺术规模,真实而 生 动地再现 了俄国资产阶级 知识分子,在翻天覆地急剧转变的新旧交替时代,被革命的急风暴雨所震慑的颓丧的历史现实。但是,他 们在人生的三岔路口上,经过一 段较长时 间的徘徊及痛苦的磨砺、思考,最终 又“回到家来,走上 回到祖 国在。第一部两姊妹反映了19 1 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到19 17年十月革命胜利俄
7、罗斯社会的巨幅画卷。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达莎、卡嘉和他们的恋人捷列金、罗欣,都生 活在战前彼得堡充斥着资产阶级腐朽文化和颓废的艺术氛围之中。但他们都具有善良而 正直的思 想 品格,宁愿在 水火中挣扎,也不甘沉 沦与堕落。他们渴求充实的生 活,但对世界大战和二月革命又不理解。因此,他们只好沉浸 于狭小的爱情天地。卡嘉、达莎和捷列金,虽已不 同程度接触了人民,但也仅仅是浅尝辄止。在 急剧事变的冲击下,他们显得是那么 孤独、仿徨和软弱无力。这就不仅表现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懦弱性,而且也深 深地烙印着鲜明的时代 印记。第二 部 一九一八年,紧承两姊妹情节,继续描绘了十月革命 胜利以后,布尔什维克党领导全国
8、人民同负隅顽抗的 白匪及无政府军浴血奋战的 长篇画幅。在复杂而动乱的现实面前,男女主人公 们 所追求的爱情与幸福惨遭破坏,安乐窝被掀翻 了,必 不 可免地被卷入斗 争激流的旋涡。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革命战争不仅决定着俄罗斯的命运,他们个人的命运也同祖国的命运休戚相关。在这部作品中,捷列金加入 了红军,自觉地从红军战士的身上汲取大量的营养和智慧,直至成为优秀的红 军指挥员。而 达莎却滞留于彼得堡,并误入萨文可夫 的特务组织,甚 至被胁迫去谋害列宁。孤傲自负的罗欣也按照白身逻辑投奔了 白匪。而柔顺的卡嘉与罗欣分手以后,则被卷入了马赫诺匪帮之中。直至他们三人在残酷现实的教育下,才对反革命营垒的罪恶本质
9、逐步有 所 认识。之后,描写了苏联红 军及全国人民,同帝国 主义及其仆从国三 面包抄武装干涉的激战直至1 9 2 0年间即将取得决战胜利的壮丽画卷。它不仅描写 了几个红 军的重要战役,而且还突出塑造了优秀共产党员伊凡哥拉和他的妻子 阿格列皮娜、红 军指挥员楚盖 和普通女战士亚尼 亚西等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苦难的历程三 部曲中的男女 主人公,经过各自的追求、迷误和痛苦的人生际遇,最终都投向 了人民,拥进了祖国的怀抱。捷列 金觉醒得最早,他早已加入 了红军。罗欣在思想危机的关键时刻,及时地得到布尔什维克党的关怀 与帮助,也参加了革命队伍。达莎与反 动老 子决裂以后,遇到了革命队伍,深受教育 与鼓舞
10、,积极地参加了革命文化 工作。卡嘉成为一名小学教师,立志把全部心血都倾注于教育事业。苦难的历程结尾是,这4个资产阶级知识 分子 经 过各自 的磨难、困惑和顿悟 的 曲折历程,都已转变为革命知识分 子,并聚集 在莫斯科大剧院,聆听 列宁关于苏维埃政权加 电气化共产主义建设计划的报告。从而揭示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知识分子如果脱离人民,势必误入歧途;只有献身于祖国 和人民,才能得到真正幸福。这也正是 这部光辉巨著所要 表达 的主 旨所在。苦难的历程 是 一部 波 澜壮阔的斗争史诗。它比较成功地塑造 了达莎、卡嘉和她们的恋人捷列金、罗欣4个资产阶 级知识分子,由困惑到迷误、由觉醒到彻底转变复杂而艰辛的
11、人 生历程。达 莎和 卡嘉两姊妹虽出生 于反动的资产阶级家庭,但他们都具有纯洁、正 直而善良的思想 品格,执著地追求个人的爱情与幸福。但卡嘉天生柔弱,且 富于同 情心。而 达莎却刚毅、坚强,且富于独立精神。通过她俩对 待颓废诗人贝索诺夫的态度,很能揭示其独特的思想个性及其精摔风貌。她们为 了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自己的真正位置,曾历尽 千万苦,不断地克服自身的弱点和本阶级的偏见。最后,在社会主义祖国春光的沐浴下,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人生归宿。罗欣出身于贵族家庭,又在旧俄军 队中当过 军官,思 想上有很深 的阶级偏见。他虽然也按 自身的思维方式热爱祖国,但他远离人民,从不相信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他 虽然
12、诚挚善良,但又刚直孤傲,因而长期滞留反动营垒而不能 自拔。最后,在思 想极度危机的情况下,得到布尔什维克党的帮助,才得以走上了人生 的 正途。因此,罗欣是一名历经痛苦的轰磨 难后,终于挣脱了贵族资产阶级的藩篱而获得新生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典型。而捷列金虽 然 也是一名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没有那么 深的阶级烙印。他热爱祖国 与人民,并相信人民的力 量与未来。他为人诚挚,宽厚善良,头 脑机敏,能够不失时机地 选择正确的人生道路。因此,他很早就成为一名忠于祖国、英勇顽强的革命者,并逐步把自己锻炼成为一名出色的红军指挥员,立志为祖国和 人 民的事业奉献终生。在阿托尔斯泰近4 0年的创作生涯中,通过艰辛
13、的艺术探索逐步形成了独具的艺术个性和 创作风格,到他的晚年,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艺术境地。阿托尔斯泰的艺术个性之一,是他善于把波澜壮阔的历史事件的再现与主人公的个人生活命运的描写,紧紧地交揉在一起,从而铸成宏大的、史诗性的艺术规模。作家继承了俄罗斯普希金、果戈 里和列夫托尔斯泰史诗创作的优秀传统。在苦难的历程中,展示 了从第一 次世界大战的前夜到十月革命、国内战争取得胜利这一历史时期的巨幅历史画卷。从席卷欧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烽烟,到推翻沙皇专制统治的二月革命的火种;从开辟 了人类历史新纪元的十月社会主 义革命的伟大壮举,到国内战争时期一 系列重大的政 治事变;科尔尼洛夫 的叛变,卡里 宁的 自
14、杀,邓尼金的 溃败,德国军 队的干涉,沙文科夫 的暴动,马赫诺匪帮的兽行,里海舰队的击沉,以及对列宁的行刺 作家都以如椽巨笔如实地予以再 现,并以浓重的气氛加以烘托。与此 同时,作家还把许多重 要 场面 和动人的情景穿插其间。这种把纷纭复杂而具有重大 历史意 义的政治事变逐步深入 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的全景性规模,赋 予作品一种雄浑的气魄。作品主人 公达莎、卡嘉和捷列 金.罗欣等,正是以这雄伟壮阔的历史背 景为舞台,各自按照自身的人生轨迹,在复杂万状 的政 治旋涡中,寻 觅、遭蹂、觉 醒、奔突,直至回到祖国与人民的怀抱。再现 了斑驳陆离的人生世相。最 后通过他们殊途同归的历史命运,让读者强烈地
15、感受 到时代的脉搏。阿托尔斯泰的艺术个性之 二,是他善于把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 的描写 同复杂细 腻的人物心理的揭示融合为一,从而使人物心理世界的跃动紧扣时代的 脉 搏。 苦难的历程中的罗欣,堪称最复杂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典型。他身为旧俄军官,一直按自己的思 想方式热爱着俄罗斯。他既 痛 恨 德 国侵略者的野蛮行 径,也想“惩治”苏维埃政权的革命精神,因此他参加了 白匪军,疯狂地 同红军作战。但是,当他看到红 军俘虏的“一双眼睛带着临死前的谴责,含着崇高的重大意义瞅着他”时,他禁不 住正 义的 良心 召唤 了:“这是 一双那么熟悉,那么 亲 近的灰色 眼睛啊, 老天爷!”于是,他亲 手报复布尔什
16、维克的情景浮 现在他的记忆中,使他的痛苦的悔恨和对卡嘉的思念凝结成下 意识的精神幻象:“仿佛一个看不见的 幽灵张开手臂,没声没响地祈祷着,她曾经挡住了他的道路;而他,疯狂地喊哑了嗓子,将刺刀戳进了红军的大衣,也就把那个纠缠着他的 幽灵刺透了。随后他摘下了便帽,抹 了抹刀锋”这种将斗 争场面与心理描写融为一体的艺术情境,不仅细腻 地 表现了罗欣在 感情、心理、道德各方面所 受到的触动,而 且也揭示 了他对真善美的向往,为他不断地重新认识 自己,最终 走向人民,提洪了真实可信的心理 依据。阿托尔斯泰的艺术个性之三,是他善于将出色 的景 物描写与主人公 的内心世界 相呼应,从而丰富了人物心理描写的美学内涵。应 当看 到,在作家的笔下,景物的描写 总是渗透着亲切 的、同整个故事情节紧密相 关 的丰富情感。无论是自然中的风雨雷电,还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大多是通过 人物的眼睛折射出来的,它不 仅再现了客观事物的景观,而且从中又
